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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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狗抱著肩膀,下雨寒氣很盛,他身體像是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為什么我們這里是下雨的?” 能持伸出手接著,上面滴落的雨水很快落滿了他的手心。 看著和尚這副模樣,李不狗小心翼翼問:“師父,到底咋回事?” 能持道:“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br> 幻象?我們幾個面面相覷。 能持道:“很有可能是尸煞引起的。這具尸體很邪門,先抬到屋里再說?!?/br> 我們合力把尸體又抬回屋子,誰知道一回去,天空馬上烏云散去,晚霞初現(xiàn),一片美麗的火燒云。 能持道:“留一個看尸體,剩下兩個跟我出去。” 李濤和李不狗都不想留下來,我只好說我看。和尚帶著兩個人出了院子,到外面去了。 屋里只有我一個人,沒那么多顧忌,我在心念中問胡湞湞:“湞湞,能不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胡湞湞道:“我道行還淺,勉強能看出皮毛,這具尸體的陰煞之氣很強,剛才的大雨就是你們看到的幻象,有點像我們胡家的某些法術。” 她跟我說起來,有些大狐貍成精之后,會延伸出一種天賦道法,名為魅惑。能夠讓人神魂顛倒,乃至看到想看的幻象。傳說當年商朝的蘇妲己就是狐貍精,用魅惑手段把紂王迷惑的醉生夢死。 狐貍精有這手段可以理解,為什么一具尸體也有這么大的本領? 我問胡湞湞這個問題,胡湞湞很嚴肅:“我真的看不出來,這得需要專門對尸體有研究的宗派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br> 我正想和她細說,能持和尚帶著李家哥倆回來了。李不狗臉色不好看:“我們剛才出去在村里轉(zhuǎn)了一圈,還和人聊了聊天。” “然后呢?”我問。 能持和尚道:“基本上可以確定一件事,咱們遇到的天象變化應該是幻象?!彼戳艘谎凼w:“這具尸體很邪,只要咱們往外搬運它,它就會干擾到我們的思維?!?/br> 李濤還有些不服氣:“要不然再試試吧?!?/br> 我們抬著尸體重新出了屋,正要進院,天空陰云密布,果然天氣驟變,風越來越大。 李濤惡狠狠地笑:“還真邪門,我就不信了,從屋里到院外的車上才多遠,無非就是刮風下雨唄,我看看還能出什么幺蛾子?!?/br> 能持沒反對,看看我,我也沒說話。我們四人抬著老爺子的尸體冒著大雨大風,出了大門,到了外面我們都驚住了。雨大到什么程度,村路上全是流水,周圍沒有人影,村民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渾身濕透了,冒著大雨把后備箱打開,把尸體扔進去。我們四人上了車。李濤洋洋得意地說:“什么幻象,都是紙老虎。堂弟,你打開導航,看看最近的火葬場在哪?!?/br> 李不狗發(fā)動車子,順著村路跑出去。路上真是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大雨滂沱,滿地是流水,幸虧我們開來的是越野吉普,在這種糟糕的環(huán)境下發(fā)揮出了很卓越的性能。 時間不長就出了村,外面天地茫茫一片,到處都是大水,就跟發(fā)了水災差不多。 我們四個人誰也沒說話,開車的李不狗盯著導航上的路線,緩緩往外開著。李不狗和李濤在前面看著路,能持和尚在后排座閉眼誦經(jīng),我靠著車窗,看外面的雨簾,心里壓抑得難受。 “不對啊?!崩畈还氛f:“你們看窗外?!?/br> 我把車窗拉開一條縫隙,外面的大雨頓時吹進來,我勉強看到外面的環(huán)境很陌生,好像是走到一處山里,前面是一座橋,下面的河水都快漲上來了。 李不狗道:“我怎么沒記得來的時候有這么一座橋?” “管他呢,過去再說,導航?jīng)]錯吧。”李濤說。 李不狗道:“導航?jīng)]錯是沒錯,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br> 李濤催促他開車,李不狗只好發(fā)動車子,要過這座石拱橋。忽然能持和尚睜開眼睛道:“不能上橋!退回來!” 第三百九十章 尸煞太重 “大師,咋的了?”李不狗問。 能持和尚指著橋?qū)Π墩f:“你們看。” 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眼前的情景讓我們目瞪口呆。在橋的對岸,大雨滂沱之下,隱隱約約有一個穿著白衣服,戴著紅帽子的神秘怪人正在那上下竄跳。 這個詭異的人,完全看不見臉,也看不出體形,就在大雨里跳動,跟吊死鬼似的,車頭燈落在它的身上,愈發(fā)朦朧,顯得格外恐怖。 “這是什么,見,見鬼了?”李不狗磕磕巴巴地說。 “那不是鬼,應該是陰煞?!蹦艹趾蜕忻嫔缓每?,“橋上不去了,看看有沒有其他出路?!?/br> 李不狗掉轉(zhuǎn)車頭,順著河岸開下去,這一開又花了很長時間,看不見一個人影。河里是翻騰的大水,周圍的大雨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李不狗打開收音機,收聽當?shù)匦侣?,咝咝啦啦的全是噪音。他又選了幾個臺,都是這樣。 車子關著窗,本來氣氛就很沉悶,再充斥著白噪音,幾乎讓人抓狂。 就在這個時候,車后箱“哐”一聲巨響,我們回頭去看,發(fā)出聲音的正是老爺子的那具尸體,本來包裹很嚴實,不知怎么臉露了出來,陰森鐵青,看起來十分嚇人。 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下來,我差點沒撞在前面座位上,李不狗開的車,臉色煞白:“沒,沒路了?!?/br> 透過車窗,清楚地看到一棵粗壯的大樹倒在地上攔住去路,再往前看,越過這棵樹是被大水淹沒的道路,波濤洶涌,就算勉強跨過樹,前面的路也過不去。 能持和尚道:“回去吧?!?/br> 李不狗只好掉轉(zhuǎn)車頭,緩緩往回開,說來也怪,很快回到村子里,越是接近老宅,雨就越小,等車子停在房屋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云開霧散,雨也停了。 我們坐在車里發(fā)愣,能持和尚道:“大家別愣著了,趕緊把尸體抬回屋里。” 我們四人到后備箱把尸體取出來,抬到里屋。等把尸體重新放在炕上的時候,外面雨徹底停了,月明星稀,天氣好得不像話。 李不狗一言不發(fā)出了門,到外面發(fā)動了車子,把車子開走。半個多小時后,才轉(zhuǎn)回來。一回來臉色就不好看:“我開出去很遠,可沒發(fā)現(xiàn)剛才那座橋和攔路的斷木?!?/br> “你沒走岔吧?”李濤問。 李不狗搖搖頭:“我一路開出去,都快開到鎮(zhèn)子上了,什么都沒發(fā)生?!?/br> 李濤嚇得不輕,問能持這是怎么回事。能持和尚看著老太爺?shù)氖w,說道:“看來是這具尸體不想離開這間屋子啊。” 結(jié)論其實顯而易見,只要抬尸體離開屋,馬上就會天象巨變,出現(xiàn)各種障礙,而把它好好放回屋里,天氣好轉(zhuǎn),出行無礙。 “好家伙,這么邪性?”李濤自言自語。 能持和尚道:“這具尸體的尸煞太重了,在它身上一定發(fā)生過不可思議的事。我已經(jīng)沒辦法了。” 李濤都快哭了:“我說大師,你可別撂耙子,我們現(xiàn)在都指望你了。尸體這么邪,如果不及時處理,我和堂弟都要小命不保?!?/br> 能持和尚想了想說:“為今之計,我是不行了,要另請高人。必須讓我?guī)熜殖鲴R。” “好好,趕緊聯(lián)系你師兄?!崩顫叽佟?/br> 能持和尚沒有手機,只記得號碼,問李濤要了電話打過去,接通之后和那邊嗯嗯啊啊說了一通,他掛了電話搖頭:“我?guī)熜植辉谒吕?,出去云游了?!?/br> 李濤急的差點火上房,想罵又不敢罵,急的在地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能持道:“你們也別急,寺廟那邊說馬上聯(lián)系他,聯(lián)系到了就讓他打電話過來。” 我們只能等著,等到晚上也沒動靜。大家都挺累的,這幾天折騰得不輕,李不狗窩在角落里打瞌睡。只有我和能持還保持著清醒,能持道:“馮施主,你們都找地方休息去吧。這里我看著就行?!?/br> 我感激地說謝謝,然后去拍李濤。李濤坐著就睡著了,哈喇子流老長,醒了之后還沒回過味,問怎么了。我說咱們先去休息。然后我去叫李不狗,推了他一把,他沒醒,嘴里發(fā)著呻吟聲,臉色很差,似乎在做噩夢。 能持見狀不對,來到李不狗身邊誦經(jīng),雙手結(jié)指印,蓋在李不狗的頭上。 李不狗果然有了反應,喘得不行,嘴里喃喃說著:“別,別過來,小莫” 他夢見了小莫,也就是女妖清香。我打了個激靈,意識到了什么。清香一路追蹤過來,她是怎么來的,會不會是在李不狗的夢里動過什么手腳? 能持法相莊嚴,誦經(jīng)聲不斷,聲音一**傳過來,讓人有鎮(zhèn)定心神的感覺。就在這時,心念中胡湞湞痛苦地說道:“小金童,你讓這個和尚不要再念了?!?/br> “怎么了?”我問。 胡湞湞聲音里帶著哭腔:“他念的經(jīng)文對我這樣的陰神克制力太大,太過霸道,我非常痛苦?!?/br> 能持正在給李不狗驅(qū)邪,我不可能打斷他,只好從屋里出來??筛糁@么遠,還是能若有若無地聽到他的經(jīng)文。我心里一震,這和尚看著年輕,其實道行極高,他誦經(jīng)已不是靠聲音傳播,而是靠自身的神念。以神念傳經(jīng),遠近距離完全看他的個人道行,如果道行高了,就算隔著幾十里地也會對我有影響。 胡湞湞竟然在我的心念中哭了,哭的特別傷心。 我完全勸不住她,她跟我說,聽到這股經(jīng)文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時黃小天說話:“不要怪湞湞,我已渡劫成功,可連我也要勉強打起精神才能抵御這和尚的經(jīng)文?!?/br> 我大吃一驚:“能持這么厲害嗎?” 黃小天道:“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他會一種獨特的法門,這小和尚來歷不凡啊。”他正說著,忽然道,“房上有異動!” 我抬頭去看,只見一個黑影從房上一躍而出,跳在外面。我趕忙跑出院外,只看到一個背影,看起來很像是清香。我皺皺眉,這妖女真是陰魂不散,居然還敢來。 我在外面溜達了一會兒,沒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回到屋里,看到李不狗已經(jīng)醒了,正哆哆嗦嗦抱成一團。 他告訴我們說,剛才做了個夢,夢見小莫又回來了,外面下著大雨,他和小莫在屋里顛鸞倒鳳,就在最美妙的時刻,小莫的臉突然變成了他爺爺李春滿,瞅著他嘿嘿笑。李不狗嚇得都沒脈了,怎么也醒不了,這時候就聽見冥冥中傳來佛音綸綸,他這才慢慢醒過來。 李濤說:“弟,如果沒有大師救你,你恐怕還醒不了?!?/br> 李不狗眼圈都黑了,哭喪臉抓著能持的手,一個勁地說大師救我。 我把剛才發(fā)現(xiàn)小莫在墻頭上的事說了一遍,然后道:“我懷疑清香在老李的夢里動過什么手腳,她不但能跟蹤你的行蹤,恐怕還能控制你的夢?!?/br> 李不狗是真害怕了,以前他還對清香有點念想,現(xiàn)在是談之色變,抱著能持不撒手,非要和尚大慈大悲救他。 我看著老爺子的尸體說:“等解決了這里的事,咱們?nèi)ヒ淮渭智逑愕睦霞?,她的師父不是在那里嗎,咱們?nèi)??!?/br> 李不狗害怕不敢去,我說道:“我們在明妖人在暗,如果不徹底解決這件事,你恐怕一輩子都不得安寧。你總要睡覺總要做夢吧,只要一睡覺,清香就會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能隨時找來?!?/br> 李不狗真要哭了:“那,那怎么辦?!?/br> 這時手機鈴突然響了,我們嚇了一跳。李濤接聽電話,沒說兩句他看看號碼就想掛,我問是誰,李濤莫名其妙:“好像是搞傳銷的,說話顛三倒四。” “呦,可能是我?guī)熜??!蹦艹众s緊接過電話。 “喂,師兄嗎,我是能持”能持趕緊說。 他和那邊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對我們說:“我?guī)熜志驮跂|北,他說辦完事就過來,怎么也得兩天?!?/br> “???還要兩天?!崩畈还纷炖锇l(fā)苦。 能持道:“這兩天咱們哪也別去,在這里守著尸體等我?guī)熜?。我?guī)熜质侄胃呙鳎人麃砹?,一切就會解決?!?/br> 能持讓我們?nèi)ニX,他在這里守著尸體。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剛起來,我就看到能持拿著一根樹枝,在院墻上比比劃劃不知畫著什么。我從屋里出來,到他身邊去看,他用樹枝在墻上畫出一個淺淺的萬字符,我再細看一下院子,滿墻都是這種符咒。 “你昨晚沒睡覺?”我驚訝地問。 能持道:“師兄兩天后才會來,此間陰氣極重,尸煞沖天,這兩天恐怕不好過,我先用符封門。”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