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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家夫君顏色好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莞爾聽了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難不成以為自己愿意嫁他!莞爾想找點詞語來挖苦簡玉珩,但一時間腦子混沌,找不到合適的詞兒,她現(xiàn)在是小姐,身份不一樣,原來下人堆兒里那一套臟嘴的字眼兒就不能再使了,可這樣一來,便直接導致她和人家吵起架來詞匯跟不上,很是吃虧。

    可簡玉珩不這么想,他回頭見小丫頭不說話了,料定她是被自己唬住了,姑娘嘛,最怕的不就該是夫君的休書,想到這兒他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拍她肩寬慰她道:“對嘛,你就這樣乖巧點兒,左右是會讓你嫁來的?!?/br>
    簡玉珩的側臉得意洋洋的,拉著她大步大步地往前走,莞爾得閑的那只手揉揉鼻尖,幽幽地嘆了口氣出來,他當真是被嬌寵慣了,太夫人天天逢人便夸她這俊孫子,于是就慣了這么一個脾氣古怪又好吃懶做的松鼠出來,且隨著這松鼠年齡的增長,確實還變得越來越不要臉了。

    集市人多,只能繞路,品花樓又靠近西域,以莞爾的腳力就是走上一天也未必能走的到,簡玉珩選了一片略顯荒蕪的土坡路,他的步子大,莞爾幾乎是被他拖著在走,踉蹌了一小段出去,莞爾終于沒了耐心,她一把甩了簡玉珩的手,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喘了起來。

    莞爾順了順氣兒,指著簡玉珩道:“臭松鼠,咱們就這么走回去,走到明天太陽升起來都回不去,今天是小阿湛的生辰,怎么著也得讓我能趕回去陪他吃個晚飯吧!”

    眼看已經正午時分了,到了他那里一通折騰,真不知道能不能按時趕回去了,太夫人哪天都能看,小孩子的期盼是絕不能辜負的啊,她拿眼睛瞪簡玉珩,而他卻一副不慍不火的樣子,反而笑了笑,虛扶了莞爾一把,道:“怎么,我的大小姐,還得叫個轎子抬你回去?”

    說到轎子莞爾眼睛一亮,雙手激動地攥了攥,一瞬間計上心來。

    “要帶我回簡家,你至少得有兩匹馬吧。”莞爾雙手攤開,接著說道:“喏你看,也不是我不愿意和你去,只是我今晚必須回去陪小阿湛,你連馬都沒有,更別說轎子了,那就改天再去你那兒,咱們就此別過,青山不改……”

    莞爾話沒說完,簡玉珩兩指扣圓,放在嘴邊一吹,一聲嘹亮的口哨響起,接近著嘶鳴聲伴著蹄聲劃破天際,一匹通體墨黑的駿馬從遠處奔來,溫順地停在了簡玉珩的身前。

    “不可能,我記得你不會騎馬的啊?!陛笭柌粫涘e的,那時候他若是懂一點御馬之術,也不至于和人家懟上。

    簡玉珩眉頭皺了起來,莞爾這話說的奇怪,他之前確實不會騎馬,但是因著一次意外墜馬,自尊心極強的小少爺才拜了師學了馬術,可她怎么會知道,她之前認識他嗎?

    “你記得?”簡玉珩疑惑地重復了莞爾的話,莞爾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言,一口涼氣兒倒吸進來,她極力地掩飾自己慌張的神色,嘴上咕嚕了幾句,繞著大彎子將簡玉珩搪塞過去,“我聽人家說的嘛?!?/br>
    見簡玉珩沒計較下去,莞爾這才小小地松了一口氣,看來她得選個時間好好試探一下他,別哪天東窗事發(fā)叫他扒了自己的皮,莞爾想的多,臉上就露出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沒防備簡玉珩那邊的動作。

    簡玉珩揉了揉黑馬的腦袋,毫無預兆地一把將莞爾抱了起來,將她平穩(wěn)地放在了馬背上,莞爾大驚,咽了口吐沫道:“就只有一匹馬嗎?”

    簡玉珩放好莞爾后,雙手扶馬鞍,長腿一撩也跨了上來,他調了調莞爾的位置,確保她是最舒服的姿勢后,才回了她一句:“怎么,不想和夫君共乘一騎嗎?!?/br>
    這該是多浪漫的事情,英俊的男子擁著嬌滴滴的小娘子,馳騁在呼呼的風聲中,簡玉珩心里這樣想,牽唇便笑了起來,可當他眼神掃過莞爾的一臉嫌棄時,幻想就這樣破滅了,哪里有嬌滴滴的姑娘,他暗暗腹誹,這馬背是怕是只有英俊的男子,和…和一個黑臉夜叉。

    莞爾話還沒出口,簡玉珩雙腿一夾,手臂一振,墨色黑馬前蹄揚起,馬是好馬,雖然負了兩個人的重量,卻依舊能在空中劃漂亮的弧線,只見它一身健壯的腱子rou若隱若現(xiàn),風也似的超前奔去。

    莞爾的一句‘自然不想’便飄灑在了風里,簡玉珩抿嘴偷笑,想不想難道還能由她嗎,他看著她有些蒼白但乖巧了很多的臉,心里頭直高興,兩臂在御馬的同時也不忘緊緊護住莞爾,再倔也是個姑娘,自己是她的夫君,不管她再怎么強勢,到了最后不也還得聽自己的嘛。

    ☆、第13章 金風逢玉露(三)

    馬奔跑起來顛簸的厲害,簡玉珩半蹲著身子,將莞爾緊壓在馬背上,免去了她的顛簸,這動作累人,簡玉珩的中衣不一會兒便濕了個透,汗水浸潤衣物后蒸騰起來熏香的味道,不似以往的濃郁,清爽的沁人心脾。

    莞爾自恃個頭不低,但身形比起來簡玉珩還是嬌小的,馬跑的快,風也大,她的身子縮著,用簡玉珩的手臂去擋耳邊呼嘯而過的風。

    此時的她,側臉就貼在簡玉珩的胸膛上,說不上是硬朗還是柔軟,總之靠起來就是很舒服,再加上他高超的馬術,莞爾的意識竟有些搖晃,左右搖擺之間生出了幾分困意,也是,這一上午的折騰,再強硬的身子也免不了困乏,她靠著他的胳膊,恍恍惚惚地閉上了眼睛。

    簡玉珩馬跑的快,趕著太陽正懸蒼穹之上的時候到的家,竹山遠遠地迎了上來,本是想像往常一樣伸手去接少爺?shù)谋拮?,可這雙手剛拱起來,就瞥見了少爺懷里抱著的姑娘。

    簡玉珩拿眼剜他,輕哼了一句:“怎么,我的夫人你也想接嗎?”

    竹山吐舌頭樂了樂,趕忙把手縮回去,貓著腰上前帶路,簡玉珩低頭,懷里的人兒小貓似的,蜷在他胸口睡的正香,她不像容雪那樣有傾城絕世的姿容,但生的一張小臉實在是嬌俏可愛,這臉平日里看著都是兇巴巴的,而此時她眉眼扣著,安靜又服帖的,反而鬧得簡玉珩心口一陣燥熱。

    他本以為自己下馬會將她鬧醒,沒想到懷里的人動了動,嘴巴咂摸兩下依舊睡得香甜,簡玉珩只能將她抱著,一步一步地走進了簡家的大門。

    進了自己的院落,兩個丫頭便迎了上來,臉上是和竹山一樣的詫異,竹山向來機靈,壓著嗓門和兩個丫頭噓了聲,吩咐她們像往常一樣伺候少爺。

    在內屋伺候的丫頭名叫霜凡,打小兒跟著簡玉珩服侍的,她朝竹山點頭回禮,轉身小跑兩步,幫簡玉珩推開屋門,自己便退在一邊候著,她站在那兒,看著少爺將懷里的女子放在他自己的大床上,小心翼翼地似是抱著什么珍寶,生怕把她吵醒,末了還不忘護著她的腦袋,免得和那涼瓷枕碰著。

    霜凡站在一旁,詫的身子僵直僵直的,心里頭直打鼓,她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自家少爺動過誰家女子,要不是她知道少爺心里思慕容雪姑娘,都要懷疑自家少爺是否好男風了,且看他那小心翼翼端著勁兒,難不成床上的就是那位林家的小小姐?

    簡玉珩安頓好莞爾后,站直了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的內衫還濕著,黏在身上十分地難受,他好看的眉頭皺起,招手喚霜凡到跟前兒來。

    “爺有何吩咐?”霜凡的聲音有點大,簡玉珩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推了推霜凡,示意她跟他出來說話,霜凡會意地點頭領了命,輕手輕腳地把門子帶上,復又弓了弓身子,向簡玉珩行了禮。

    “你就不必多禮了,去準備些熱水給我沐浴,一會兒要去見祖母?!焙営耒窭涞孛撊チ送庖拢冻隽撕菇蚪虻闹幸?,霜凡眼睛瞟了上去,驚訝地捂了捂嘴巴,她家少爺莫不是,莫不是和里面睡著的小姐行了…行了夫妻之禮吧。

    她心里想著,腳上還是邁開了步子去給他預備熱水,她家少爺性子里愛干凈,太夫人多次提了要把她升成通房的丫頭,都被簡玉珩搪塞了過去,她原本以為少爺不答應只是為了容雪姑娘,沒想到現(xiàn)在竟抱了另一個女子回來。

    霜凡有點不甘心,但臉面上不會表現(xiàn)出來,她吩咐著弄好了水,引著少爺往外室專門沐浴用的小屋子走,簡玉珩只穿著內衫,還濕漉漉的,霧氣氤氳起來,襯的他身上的肌rou線條特別好看,霜凡臉上燙,無奈地低頭,不敢再去看少爺?shù)纳碛啊?/br>
    “可以了,你在外頭候著就好。”簡玉珩一邊招呼,一邊就伸手解自己腰間的束帶,霜凡一個激靈就要退出去,卻又被簡玉珩開口喝住,“等等,吩咐后面多備些熱水來,一會兒莞爾醒來了,給她好好梳妝打扮下,我要帶她去見見祖母?!?/br>
    簡玉珩說這話時,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上揚的嘴角,太夫人打小就疼他疼的緊,盼星星盼月亮也想他趕緊給她找個孫媳婦,這不,一會兒就能帶給她老人家看了。

    霜凡應了聲退出了屋子,屋門口有層沙帳,在加上水熱,霧氣騰的厲害,人站在外頭看不清里頭,卻能模模糊糊地望見一個影子,簡玉珩就坐在里頭,兩只手臂扣著木桶的沿兒,后脊拱起來,就是隔著層層水霧也能想象到他精壯的胸膛。

    他只是簡單地過了過水,就站起了身,胳膊濕漉漉的,朝外伸了出來,霜凡趕忙遞了汗巾和新的中衣過去,不一會兒,簡玉珩著一身白色內衫走了出來,頭發(fā)還濕,滴著水。

    他雙臂張開,霜凡將準備好的新外衣給他套上,簡玉珩薄唇動了動,臉上沒什么表情,無波無瀾地問了句:“今天府上有什么事兒嗎?”

    “回爺?shù)脑?,今兒宮里頭差人來送了話,竹山接的,一會兒我叫他來跟您說?!彼矊⒃颇氖鴰Ыo他系上,歪著腦袋想了想,接著道:“還有一個人來找過爺,爺不在,他前腳剛走您就回來了,說是晚點再來?!?/br>
    “哦?”簡玉珩眉毛挑了挑,接著道:“是什么人,可留了名字?”

    “那倒沒有,那人臉上帶著斗笠似的罩子,也不報名字,竹山領著進來,后來就沒由頭地走了。”霜凡這么一說,簡玉珩心里就了然了,是她來了,不過既然已經走了,就暫時不在這兒行子事兒上費心思了。

    “屋里的姑娘醒了嗎?”簡玉珩的問題脫口而出,完全沒考慮到霜凡一直侯仔自己身邊,并不清楚屋子里的情況。

    “不清楚,這就去看看?!彼卜朔碜?,就要出去,簡玉珩再一次喊住了她,大手揮了揮,道:“我自己去吧,你去準備水,再上我阿姐屋子里頭討點胭脂來,給她打扮打扮?!?/br>
    時間緩緩地過去,太陽已經沒有了剛剛來時的毒辣,莞爾揉揉眼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俯在床上。

    “等等”莞爾臉頰上一涼,整個身子都跟著震了震,睡意也在一瞬間湮滅,她家里可沒這樣冰人的瓷枕頭,“這是已經來了簡家?”

    雖說在簡家當差,但因著身份的原因,她是從沒來過內宅的,況且簡家小少爺?shù)姆块g,又有幾個下人能進的來,她咽了咽吐沫,撩開薄被想要站起身來,哪知手肘剛支起身子,門口一陣sao動就傳了過來。

    莞爾迅速地撤了肘,一骨碌躺回床上,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心口就是跳的劇烈,臉上也guntang了一片,一雙眼睛緊緊閉著,卻忍不住要不停地打顫。

    腳步聲漸漸近了,一股剛沐浴完后清爽的味道飄了過來,簡玉珩的袖子帶著風,吹到莞爾的臉頰上,惹得她更加地燙,此時的她只要一想,自己睡的一塌糊涂地被簡玉珩抱回來,心里就尷尬地不行,巴不得想找個地磚縫鉆進去。

    “咦”頭頂上的簡玉珩哼了聲,清涼的大手覆在了莞爾的額頭上,莞爾心里更是尷尬,怕是自己臉紅的緊,那臭松鼠以為她發(fā)了熱,便伸手過來探她的腦門了。

    有些燙,簡玉珩手收回來,眉頭又一次擰成了結,難不成回來的路上被風呲著害了病?好不容易給帶回來的,這要是病起來,怎么帶給老太太看……簡玉珩有點躊躇,他俯下身子,推了推莞爾的手臂,道:“喂,醒一醒,我的大小姐?!?/br>
    莞爾自知不能再裝下去,再這么下去她那小心臟非得跳崩了不可,只見她幽幽地將眼睛張開,一副半夢半醒地樣子掃了掃簡玉珩,最后還不忘嫌棄地撇了撇嘴,莞爾知道他自小被人捧的習慣,造化弄人,自己有了這么個能打擊他的資本,一定是要好好利用的。

    簡玉珩拖著莞爾的身子將她擺正,嚴肅又認真地看著她,莞爾臉上的紅暈消了些,平靜著心情回望過去,他顯然是剛沐浴完,一頭墨發(fā)披散著,本是一副很勾人的景兒,莞爾卻無端地想起了他那黑墨馬尾巴上的毛。

    越看越像,莞爾抿了抿嘴角樂了出來,簡玉珩黑著臉,長長的手臂一振,將她拎下了床,押著她把鞋襪穿好,擦好了臉,一番折騰后才終于有了點人樣兒,他甩甩手,喊了霜凡進來,要她帶莞爾去沐浴。

    “不必這么麻煩了吧,梳梳頭就成?!陛笭柌辉敢馀哺C,剛剛一番折騰,腰上屁股上哪里都是酸疼的,怕是身上少不了劃口淤青,還是等回了自己院子,讓念夏幫著上上藥再沐浴。

    “你身上一股子河蝦味兒,就這樣去見我祖母,不得熏著那一屋子的人!”簡玉珩顯然不明白女孩子心里頭的想法兒,越過一旁的霜凡,直接領著莞爾往外室的小屋走,“你乖乖的聽話,一會兒我親自送你回去?!?/br>
    聽到這句話,莞爾停了身上的掙扎,她一直在害怕,怕簡玉珩找著法子不讓她回去陪阿湛,這下他的話撂下了,莞爾胸口里懸著的心總算就放下了,左右不就是過下水,為了阿湛,疼也忍著吧。

    莞爾跟著簡玉珩進了小屋,只覺得騰騰熱氣蒸的十分的舒服,定是他剛剛沐浴完了,霧氣還沒散干凈,立馬就叫她來洗,沒想到這從小就沒心沒肺的小少爺,還是這么個有孝心的好孫子,緊趕慢趕地叫她去看老太夫人,莞爾捧起雙手搓了搓臉,把眼睛上的霧氣擦亮,邁開腳就要進去里面。

    “等等”,簡玉珩兩步湊了上來,從后邊兒環(huán)住了莞爾的腰,將臉靠在莞爾的肩頭軟聲呢喃道:“可要夫君在旁邊服侍著?”

    莞爾咬牙,手肘擎起,一掄胳膊就揮在了簡玉珩的小腹上,“趕緊出去,越遠越好,叫我看見了你我就立馬回家去,再也不來這鬼地方!”

    簡玉珩見她炸毛,抿著嘴掩笑,他好像很是喜歡看她這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樣子,他一只手作勢揉揉自己肚子,眼里噙滿了笑意,道:“那么兇做什么,我在外面候著便是,夫人有什么吩咐盡管喊我,隨叫隨到?!?/br>
    ☆、第14章 金風逢玉露(四)

    簡玉珩退出了屋子,神色倏地就恢復了清冷的樣子,竹山迎上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便匆匆跟著朝門外頭走了。

    留莞爾一個人齜牙咧嘴地,暗罵自己沒出息,他打她的時候可是毫不留情的,可自己懟他一下都得寸著勁兒,生怕真把他懟疼了,大概憐香惜玉這四個字和她林莞爾沒關系,倒是還要惜他簡玉珩這塊兒寶貝玉。

    霜凡目睹了剛剛少爺調戲莞爾的全過程,心里頭是慌的,她瞠這一雙大眼睛過來,想幫莞爾除掉身上的衣物,莞爾扭過頭來朝她笑,示意她不用沾手,自己來就好。

    莞爾脫好了衣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塊一塊的淤青,那是她在包廂里撞的,當時心里緊張不覺得疼,現(xiàn)在放松下來,實在是像火燎一樣疼痛難忍,她呲著牙,手撫上了自己的側腰間,一道紅彤彤的鞭傷橫立在上面,破口有點深,是簡玉珩拉她上來時磨出的口子,她牙齒錯著,心里有氣發(fā)不出,憤憤地把腳一揚,進了大桶。

    “嘶”莞爾倒抽了一口涼氣進去肺葉里,熱水蟄的身上一陣又一陣劇烈的疼痛,她使勁忍著,再加上屋子里霧氣大熱的很,豆大的汗珠就從她額邊墜了下來。

    “小姐,您還好嗎?”霜凡在一旁嚇得半天沒敢吭聲,她往常聽那些年紀大的奴婢講風月之事,到了興頭時身上總難免要掛些淤青和傷痕,她總不信,現(xiàn)在親眼看到了,實在是驚了一身冷汗出來,但又見莞爾痛到齜牙咧嘴的樣子,心里又十分不忍,便上到跟前兒來詢問。

    莞爾也不客氣,比劃著叫霜凡去找些止疼化瘀的藥粉來,“你去找找,找不到也沒關系。”

    哄著那小丫頭出去了,莞爾忍著疼往身上撩水,估摸著差不多濕了個透,站起身就要往外出,誰知道身后的沙帳一下子就被人撩了開,腳步急匆匆地就往她身邊兒里來,給莞爾嚇得一個激靈縮了回去,迸濺出來一地的水花兒,肩頭也跟著沒進了水里,腰上又是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腳步越來越近,聲音沉沉的,不用想就知道是男人的腳步。

    “簡玉珩你別過來!”她回頭看,不是那只臭松鼠又是誰,簡玉珩心里也嘀咕,剛剛和竹山說了幾句話,霜凡那丫頭就莽撞地跑了出來,簡玉珩問她話,她紅著一張臉不說,沉著臉問了半天才知道,莞爾丫頭身上掛了傷,問他們要藥。

    他想起了莞爾剛才的一番推辭,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上午的一番折騰,怎么也得掛上點傷的,他心里有愧,便親自去取了藥送過來。

    可這丫頭向來不領他的情,那時候自己吹了笛子唱了曲兒,也不見她給自己個好臉色,現(xiàn)在這又頭巴巴地送藥過來,那邊兒連靠近都不叫他靠近,不過左右她是要嫁他的,哪那么多的顧忌。他一手揉了揉下巴,一抹詭黠就從眼底生了出來。

    簡玉珩繃著腳尖兒,緩步靠近了盛著莞爾的木桶,小屋里霧氣大,但隔著層層水光,依稀還能看到小丫頭肩頭上泛著青,這景象落在眼底怪讓人心疼,他一張臉突然冷了冷,眉頭鎖住,也不管她怎么說,快速地拔了手中的藥蓋兒,手腕一斜將藥粉撲在手心,抓按著她的肩頭便涂了上去,他的手穩(wěn)重,力氣大,莞爾掙脫不開。

    手心的藥沫沾了水立馬化成了漿糊,滑滑的粘在簡玉珩的手心兒,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肩頭上,藥是好藥,涂上去涼涼的很清爽,但莞爾依舊是不領情的,簡玉珩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趁著她沒法兒還擊的時候欺辱她!

    “簡玉珩你,你混蛋!”莞爾頭緊緊低著,牙縫里擠了這么一句出來,見她氣了,他心里頭飄飄的,臉上卻只是憋著笑,回她道:“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道理,不懂嗎?”

    去他個頭的魚rou,莞爾咬緊牙,背對著簡玉珩縮在水中,肩頭不住地顫,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賬,將來她要掰著他的狗爪子,一條一條和他算清楚!

    “夫人還有哪里傷著了?!焙営耒裢客炅思绨?,臉上也恢復了常色,其實他也根本看不到什么,屋子霧大,況且女子沐浴,免不了水里要鋪些花瓣,水里的小人兒長發(fā)披散著,只露了一雙雪白的肩頭而已,他就是想看,也看不走。

    “沒有了!”莞爾快速地答他,小丫頭向來果斷利落,為人處世不似尋常家小姐的拖泥帶水,簡玉珩的心中不由騰起幾分驕傲,這是他將要娶進門的夫人,說不準將來要跟著他做大事兒,有點脾氣才是好的。

    就在莞爾以為他要收手的時候,他卻好死不死地把手往水里探,想看看她別處還有沒有傷,簡玉珩是出于好心的,可莞爾并不這樣想,莞爾徹底被他惹惱了,胳膊從水中伸出來,一把奪過了簡玉珩手里的玉瓶兒。

    她的身子半轉過來,手臂端著,身子依舊貓在水里,眼睛卻是噴火似得瞪簡玉珩,一雙黑墨般的眸子就快要瞪的漾出來。

    若是眼神也能算作一把利器,簡玉珩怕是早已被莞爾凌遲在當場了。

    簡玉珩手里沒了藥,只得作罷,不過只是想調笑一下她,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是看到她發(fā)火的樣子,心里頭就會舒坦,他扯著嘴角笑,把外面候著的霜凡丫頭叫進來,揉著鼻尖兒就退了出去,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面色如常地到外頭和竹山繼續(xù)攀談。

    “小…小姐,還要上藥嗎?”

    莞爾冷臉點頭,霜凡接過藥瓶,架著胳膊給莞爾涂藥,生怕勁兒使大了弄壞了人家嬌貴的身子。

    又是一番大折騰,莞爾就是有九條命也去了八條半,蔫不丟兒的坐在銅鏡前,讓霜凡丫頭給她梳理頭發(fā)。

    “小姐您平時都畫怎樣的妝容?”

    霜凡面前擺著一堆子瓶瓶罐罐,胭脂水粉應有盡有,簡家訓練內室的丫頭十分地嚴格,縱使是霜凡這樣的服侍少爺?shù)模驳脮皇置鑺y的本事。

    而縱使霜凡在妝容這方面頗有造詣,此時也不敢輕易動手,這是少爺抱回來的人兒,自己給怠慢了,免不了要被少爺罵,小少爺脾氣怪,說賞往天頂上賞,說罰也是往死里罰的,霜凡把盒子碼在一起,怯怯地詢問了這一句,“房里的丫頭可有提過您的慣用妝容?”

    莞爾也不清楚,值夜的丫頭,從沒學過這個,況且后來也都是念夏管著,自己倒是一個型也沒記住。

    “怎么好看怎么畫就是了,哪那么多講究。”簡玉珩不知什么時候踱步進來了,看著桌前磨磨唧唧的兩個人,他心里頭有點急,一會兒去見了老夫人還有急事兒要處理。

    霜凡道了聲是,不再理莞爾怎么說,拿著棉支兒就開始給莞爾搽粉,簡玉珩雙手環(huán)胸,背倚在門轅子上,時不時地望這邊兒曬上兩眼。

    小丫頭安靜起來算是有個姑娘樣兒了,簡玉珩興致勃勃地湊過來,看著霜凡往莞爾眉毛上勾黑線,嘖了聲道:“這樣不好看,換個淡點兒的?!?/br>
    “是?!彼仓v棉支兒沾了水就要擦上的妝,莞爾這兒不愿意了,推了推霜凡的胳膊道:“既然都化上了,就這樣吧,趕快涂完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