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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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經(jīng)常在廣安縣,但我們要碰上還真不容易,你說,那日在碼頭道別后,我們是不是就再未見過面了?” “這倒是……” “今天好不容易碰上,咱們一定要好好聚一聚,走走走,我請你到太白居吃飯?!壁w宇文上前來就要拉周頤的手。 周頤不好意思道:“今日是陪我jiejie出來的,現(xiàn)在我還要將jiejie送回家呢!” 坐在馬車里的五丫聽了全程對話,這時,她撩開簾子,對周頤笑著說道:“六郎,既然你碰上了朋友,那就去吧,我左右是坐馬車,還有青竹在身邊,一個人回去不打緊的?!闭f完,她還對趙宇文點了點頭。 青竹本想跟著周頤一塊兒浪浪,現(xiàn)在聽五丫這么說,也只好挺起胸脯:“少爺,你放心吧,我保證把三小姐平安送回家。” 縣里到村里很近,而且這里一向太平,周頤聞言,便點了點頭:“那好,你可得仔細點兒,要是把我jiejie哪里磕著了,看我不收拾你?!?/br> 這時,可能是被周頤的話逗著了,五丫在馬車里輕笑了一聲。 青竹信心十足道:“少爺,你就放心吧?!闭f完坐上馬車轅,讓馬車駕車離開。 “走吧,趙兄……趙兄?趙兄……”周頤轉(zhuǎn)身家趙宇文,卻見趙宇文一直盯著五丫坐的馬車出神,周頤在他眼前晃了晃了手,他都沒察覺。 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周頤心頭火起,心說,好你個趙宇文,自己都已經(jīng)娶妻,還敢打他jiejie的主意。 “趙兄,沒聽說過非禮勿視嗎!”周頤拉了拉趙宇文,見他回過神來,臉色不好的說道。 趙宇文的臉陡然爆紅,他手足無措,連話都結(jié)巴了:“周周頤,我……我,不好意思,你不要誤會?!?/br> 周頤嘆口氣,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見到美女的自然反應,況且這家伙也沒做什么過激的行為,只是看看罷了。 看吧,看吧,你個成了親的家伙再看也是白搭。 這么一想,周頤便沒什么可氣了,和趙宇文一起去了太白居。趙宇文以前有些心高氣傲,但現(xiàn)在被磨平了那桀驁性子,周頤和他談話倒也頗為歡暢。 酒席過半,趙宇文突然扭捏起來,似乎有什么話不好意思說出口。 周頤問他:“趙兄,你可是有話要說?” 趙宇文閉了閉眼,一狠心,道:“周頤,剛才馬車里的那位姑娘可是你的jiejie” 周頤的連刷一下就沉了下來,好啊,之前看就罷了,現(xiàn)在竟然還來問,還真打上他jiejie的主意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身為一個有夫之婦打聽未出閣的姑娘,你還要不要臉?”周頤冷著聲音道。 “什么有婦之夫,我、我沒娶妻??!”趙宇文一臉莫名其妙。 周頤聽了一愣:“沒娶妻?怎么可能,你年歲都這般大了!”趙宇文今年二十二歲,放到現(xiàn)代自然還是正值花一樣年紀的小鮮rou一枚,但在古代,這個年紀還沒娶親,著實有些匪夷所思了。 “也還不是太大吧……”趙宇文有些委屈的嘀咕。 “咳咳……趙兄,不好意思,我只是太吃驚了,但有句話還是想問,你……你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比如身有隱疾”周頤湊到趙宇文跟前,一臉八卦相。 “什么?。?!”趙宇文仿佛炸了尾巴的毛,忽地一下站起來,氣沖沖道:“我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毛病……” 周頤將趙宇文上下看一眼,這趙宇文性格還是挺好的,要是有隱疾,性子定然偏激,看來應該不是。 莫非是有斷袖之癖?周頤摸著下巴想,可是也不對呀,這家伙剛剛看他jiejie都入神了呢! “那你為何沒娶妻?”周頤示意趙宇文坐下,問道。 趙宇文平靜下來,這才道:“這些年,家里倒是沒少替我張羅,但我一心只在科舉上,家里找的那些姑娘我都看不上,便都推了。但現(xiàn)在嘛,考上了舉人,年齡也這般大了,確實該考慮成親的事了?!?/br> 周頤點了點頭,以他對趙宇文的了解,是這家伙能干出來的事。不過:“那么多姑娘你都沒看上,怎么就看上我jiejie了?我jiejie雖然生的美,但也不算絕色吧。” 趙宇文一聽便不好意思了,倉皇的喝了一口酒,臉上有些發(fā)紅,小聲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一看你jiejie,就覺得心跳很快,回不了神?!?/br> 哦,一見鐘情?。?/br> 周頤點點頭,將趙宇文再次上下打量一眼。 趙宇文立刻坐直了身子,緊張的由著周頤打量。 “我祖父字清讓,官至吏部郎中,現(xiàn)致仕家中,我大伯趙以遠現(xiàn)正在華安任知府,我爹也是舉人,現(xiàn)在青云書院教書,至于我……”趙宇文挺起了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自信一些:“我雖算不上天資聰穎,但至少知道努力,我不貪花好色,不進賭坊,性格……呃,這個一般,我家雖算不上什么豪門望族,但也是書香門第。而且我和我爹一樣,若是娶了賢妻,定不會納妾?!?/br> “哦,不會納妾?”周頤饒有興趣的看著趙宇文。 “是,我爹就沒納妾,他說我娘跟著他一輩子,不能讓她寒了心。”趙宇文說的斬釘截鐵。 這下周頤倒對趙宇文的爹感興趣了,男人,本性就是喜新厭舊,別說古代了,就是現(xiàn)代,只要有條件,有幾個會一直只有自己結(jié)發(fā)妻子的?信奉的都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我想上門提親,你覺得可以嗎?”趙宇文問的時候簡直“含羞帶怯”,將周頤看的直起雞皮疙瘩。 他搓了搓手臂,再次看向趙宇文,長得不錯,一表人才,以前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后,現(xiàn)在也改了。 性格也挺灑脫,最關鍵是腦子拎的清,家世好,而且趙宇文本人前途遠大,除了年齡稍微有點大以外,簡直就是貼著周頤的心思出現(xiàn)的。 周頤笑了笑:“一家有女百家求,你要提親就提唄,我還能阻攔你不成?” 趙宇文聞言,臉上露出驚喜,悄悄捏緊了雙手。 當天回去,周頤就將趙宇文的事情說了,周老二和王艷一聽趙宇文竟然年紀輕輕的也考上了舉人,自然喜不自勝。 就是五丫,在周頤問她的時候,她也羞澀的點了點頭,看來今天的見面不止趙宇文對五丫動了心,無丫自己對趙宇文的印象也挺好的啊。 而趙家也在趙宇文回去的時候說要向姑娘提親的時候,徹底熱鬧了起來。 “兒啊,你可算想開了……”趙宇文的娘李氏簡直要喜極而泣了,這些年來她給趙宇文看了多少姑娘,可這小子就是不同意。 二十二歲就考上了舉人,這拿到哪里說,都是少年英才,偏偏趙宇文久不娶妻,也不納妾,弄得外面風言風語。 趙以炘和李氏真是cao碎了心,標準一降再降,現(xiàn)在趙宇文想通了要娶親,兩口子自然歡喜不已,只要是個母的他們就不會反對。 在見過五丫后,李氏更是驚喜不已,沒想到自己兒子看上的姑娘竟然這么優(yōu)秀,落落大方,聽說持家也是一把好手。 趙以炘也滿意,他看重的更多的是周頤的潛力,十三歲就考上了舉人,比趙宇文都優(yōu)秀許多,以后在朝堂上,也可以互為助力。 王艷和周老二對趙宇文也非常滿意,直說找對了人。 雙方都焦急這門親事,進程自然就快,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搞定了下定。鑒于五丫和趙宇文的年齡都不小了。周家這邊急著嫁閨女,趙家那邊急著娶媳婦兒,雙方一拍即合,約定在臘月就辦親事。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一晃就到了臘月。 明天就是成親的日子,這天,按慣例,女方這邊的親戚便會來添妝。 先是上房那邊的幾個嬸子,趙春兒給的是紅布,鄭瑩給五丫繡了一雙繡鞋,很是精致,五丫拿在手里很喜歡。 王艷也拿過來看:“四弟妹,我們妯娌幾個,也就你的手最靈巧,看看,這繡鞋多好看啊!” 鄭瑩不好意思,“都是我自己瞎繡的,你們不嫌棄就好?!?/br> 這時李二妹拿出自己繡的一雙鞋墊,遞給五丫,邊遞還邊說道:“五丫,你可不要嫌棄大伯母寒摻,你們家大業(yè)大的,我們還在吃康米呢,就這一雙鞋墊,也是我從肚子里摳出來的,我也比不了你四嬸的好手藝,你就湊合著用吧。” 五丫拿在手里的鞋墊明顯就是舊的,而且李二妹說的這些話哪里是像來添妝的,根本就是來賭氣的。 六丫哼一聲:“大伯母,我咋不知道你吃過糠米?” “你這孩子,我就是這么一說,又不是說真的吃了糠米?!崩疃眯Φ?。她也不是故意找不自在,實在是這些年在上屋被鍛煉出來了,經(jīng)常吵架,現(xiàn)在嘴巴碎的很,習慣性的叨叨兩句。 六丫撇了撇嘴,不再和李二妹說話。 這時,大丫將自己的添妝禮拿出來,打開一看,金燦燦一片,直接閃瞎了眾人的眼睛 趙春兒驚呼“好美的頭冠啊。” 沒錯,大丫送給五丫的就是龍鳳呈祥的頭冠,這么一套不下于五百兩銀子。 “大姐,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蔽逖疽娏嗣[手。 大丫蹙了五丫一眼:“成親的日子,咋能說要不要的,你放心,這頭冠就是看著大,也不值什么錢。三妹,這是jiejie的一番心意,你可不能推辭?!?/br> 五丫紅了眼睛,細細道:“謝謝大姐?!?/br> 而三丫在一邊就快要繃不住臉上的笑容了,舅舅家不是泥腿子嗎,怎么添的起這么貴重的妝? 原先她還存著炫耀的心思,現(xiàn)在和大丫的一對比,只覺得她的東西簡直拿不出手。 “三丫,你的添妝呢,也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瞧瞧大丫,可真是舍得,這么大一頂金冠呢,得費多少錢?三丫,你是大家奶奶,這添妝的東西肯定更貴重吧!”李二妹在一邊興沖沖道。 三丫看著李二妹這張臉,恨不得直接將她劃花了。沒見過這么沒眼力見的人。 三丫強笑道:“大姐年齡最大,我的添妝自然不能超過大姐?!闭f著從拿出來一個金鐲子。 這鐲子分量不輕,但怎么著也比不得大丫的金冠,“五丫,我的添妝禮有些輕了,你別嫌棄” 五丫連忙拿過鐲子,笑道:“很好看呢,三姐,我喜歡這個鐲子,哪里輕了。”說著將鐲子戴在手腕上:“哎呀,好重??!” 五丫這么一插科打諢,直接將剛才的話題岔了過去,也讓三丫松了口氣。 只有李二妹小聲的嘖嘖了兩聲:“還是大家奶奶呢!” 三丫剛松的氣瞬間提了上來:“……”這個死八婆。 深夜,添妝的人都走了,周頤走進五丫的閨房,今天晚上,五丫是不能睡覺的,這會兒王艷正陪著她。 “三姐,累嗎?”周頤問五丫。 五丫搖了搖頭,后又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紅了眼眶:“不累,就是舍不得你,舍不得娘和爹……”說罷已悄然落淚。 待嫁女既彷徨又不舍的心情讓五丫這兩個月都思緒難平,現(xiàn)在周頤的一句話徹底引爆了她的情緒。 弟弟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什么,她都清清楚楚。為了她的婚事,cao了多少心。周頤單薄的身子望在五丫眼里,卻比什么都偉岸。 “三姐,不要哭,你明天還要做美美的新娘子呢!”周頤上前擦了擦五丫的眼淚,“到了夫家,自己要立得住,不過也不用擔心,若是趙文于那小子欺負了你,你就告訴我,我給你做主?!?/br> “撲哧……”五丫被周頤逗笑了。 王艷也帶著笑意道:“那是你的姐夫,你怎么能小子小子的叫呢!” “那也要等過了明天才是?!敝茴U撇撇嘴,他看著五丫花兒一眼的臉龐,心下無限感概,jiejie們一個個的長大,而他也要看著她們一個個的嫁進別人家。 “娘,給三姐吧?!敝茴U收斂住心中的思緒,對王艷說道。 “哎,好。”王艷早有準備,從兜里拿出一張紙,遞給五丫,五丫接過來一看,直接驚了。 竟然是縣里鋪子的紅契。 “不行,我不能要,嫁妝已經(jīng)很多了,我不能再要這些,這些都是你和八郎的,我一個出嫁的女兒咋能拿娘家這么多東西!”鋪子她在經(jīng)手,里面的收益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一開始,家里就給她陪嫁了好些地和銀子了。 “三姐,收著吧,別人家家閨女都是良田千傾,紅妝十里,我們自然做不到這樣。從明天起,你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手里嫁妝豐厚些,也說得上話?!敝茴U按住了五丫的肩膀,溫聲說道。 這里的女子不能像現(xiàn)代那樣出去工作,證明自己的價值。而嫁妝的多寡則直接表明了女子的身價,既然現(xiàn)在家里有這個條件,能讓jiejie嫁過去更立得住,他也不會吝嗇這些東西。 “六郎……”五丫喚一聲,已淚如滂沱。 她何其有幸,遇見這樣的弟弟! 第二天吉時到,趙家的花轎準時將五丫接走了,王艷哭得差點昏死過去。周頤扶著王艷,看著離去的迎親隊伍,心里好一陣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