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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咸魚翻身胖頭魚(重生之養(yǎng)肥你)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其實我覺得孩子活潑些好。”柳氏開口道,“珊珊的性子就是太靜了?!?/br>
    妯娌幾個都在埋汰著自家孩子,像是在比謙虛似的。

    夏疏桐抬起頭來,看了柳氏和洪氏一眼,在對上洪氏打量的眼神時,她禮貌一笑,又低下頭來。

    洪氏的腦海中像是有什么一閃而過,她是個眼尖的人,今兒個看著夏疏桐這么依偎在秋氏身邊,總覺得有些眼熟,就剛剛夏疏桐這么抬起頭來沖她一笑,她竟覺得隱約在夏疏桐身上看到了秋氏的影子。

    意識到這,她不免覺得好笑,怎么會這么想呢,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行人到了白馬寺后,車夫停穩(wěn)了車,丫環(huán)們忙上前來卷起車簾,婆子們則搬來了矮凳。三房和四房禮讓長房先下,秋氏在丫環(huán)的攙扶下提著裙子從容下了馬車,夏疏桐也被一個婆子抱了下來,待其余兩房也下了車后,車夫便趕著馬車去車馬院了,免得堵了寺前的大路。

    今日初一熱鬧,寺前還停著不少像她們這樣正在下客的馬車呢。

    “來?!鼻锸铣氖柰┥斐隽耸?,夏日的衣衫袖子做得短,露出了一小截皓腕,她的膚色白皙盈潤,倒襯得腕上上好的羊脂玉鐲黯淡了幾分。

    夏疏桐看得有些恍神,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抓住她的手。秋氏的手很軟,掌心指間都是很豐腴的,有些熱乎,但一點也不粘膩。夏疏桐牽著她的手,只覺得分外珍惜,巴不得能這么一直牽著不放。

    “桐桐,要跟著伯母哦?!鼻锸先崧暤?。

    “好的?!毕氖柰┻B忙點頭應(yīng)道,緊了緊她的手。

    見她這般乖巧,秋氏微微一笑,心思:這個孩子倒是好帶得緊。

    拜過一眾菩薩后,夏府眾人便在寺中愜意地游賞休息了,白馬寺殿后栽有大片花木,春天有桃花,夏天有荷花,秋天有桂花,冬天有梅花,前來賞花的香客一年四季絡(luò)繹不絕。

    如今正是盛夏,荷塘里的荷花開得正好,許多香客都是往荷塘那邊去的,也有一些剛賞完荷色歸來,秋氏她們也隨著大眾往荷塘去了,通往荷塘的小道上香客你來我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這荷塘極大,一眼望不到邊,荷塘中還設(shè)了水榭長廊穿插而起,秋氏領(lǐng)著府中眾人在廊下慢慢走著,想著尋個景色雅致又足夠涼快的地方坐下慢慢賞荷。

    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相熟的面孔,都是定安城里的官家女眷們,有點頭致意的,也有停下來說上幾句話的。

    正走著,忽地前面?zhèn)鱽硪宦暵燥@驚喜的聲音,“二小姐!”

    牽著夏疏桐小手的秋氏聞言腳步一頓,抬眼看向來人,“二小姐”是她娘家那邊的人對她的稱呼了。

    夏疏桐抬眼望去,只見來人是個年紀(jì)約莫五十來歲的婦人,生得有些胖,五官圓潤,頭上梳著一個黑亮的圓髻,看穿著打扮還算可以,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但也算不上大富大貴就是了。

    秋氏見了她,是有些歡喜的,笑道:“劉嬤嬤,你什么時候也來了定安呀?”

    劉嬤嬤是她大哥秋君霖的奶娘,多年來一直跟在隨在她大哥身邊,也是直到差不多五年前才回了鄉(xiāng)下,臨走前還來夏府看過她,她記得那個時候安安才剛學(xué)會坐呢。

    劉氏迎上前來,笑道:“我一個外甥孫女嫁到這兒來了,我趕來吃喜酒的呢!昨兒個才回了護(hù)國公府看望老夫人和大少爺!”劉氏是個熱情又話多的人,這會兒見了她手上牽著的夏疏桐,眼前一亮,“唉喲喂,這就是安安小姐吧!”

    夏疏桐聞言心一跳,連忙沖她露出一個笑來,心道:這位嬤嬤真是好眼力!

    秋氏笑,正欲解釋,可劉氏見了夏疏桐的笑,卻是開心得很,大著嗓門痛快笑道:“瞧瞧!瞧瞧!這安安小姐和二小姐小時候可是長得一模一樣呢,就這么一雙大眼睛,這櫻桃小嘴、尖下巴,就跟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當(dāng)年小姐這個年紀(jì)走出去的時候,外面任誰見了都要夸一聲小姐生得水靈!”劉氏笑得開懷,說話一溜串兒的停都停不下來,待說完后發(fā)現(xiàn)秋氏跟身后的妯娌們面色都有些尷尬,這才覺察到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秋氏并不介懷,淺淺一笑,“劉嬤嬤,安安今兒個沒出來,這是桐桐,我二弟妹的女兒?!?/br>
    “呀!”劉氏驚得一下子捂住了嘴,登時老臉都有些發(fā)熱了,敢情兒她剛剛那樣一頓吼都夸錯對象了?她訕笑道:“是這樣呀,但瞅著,確實和小姐小時候長得挺像的呢。”她平時是愛說話沒錯,但也不會瞎說呀,只是這會兒鬧了笑話,便沒什么底氣了。

    洪氏上前解圍笑道:“小孩子嘛,都是生得差不多,確實,桐桐和安安看著都有幾分相似的,怎么說也是堂姐妹呀!一家人嘛!”

    劉氏連忙順?biāo)浦坌Φ溃骸耙彩且彩?,是我記錯了?!?/br>
    夏疏桐心中嘆了口氣,也不怪劉嬤嬤立場不堅定,換了誰都一樣,幾十年前的記憶跟眼前一群人鐵打認(rèn)定的事實,自然是信后者。不過夏疏桐這會兒心中還是有些失望的,劉嬤嬤這話旁人連懷疑都不會去懷疑,只下意識地覺得是劉嬤嬤拍馬屁鬧出了個笑話,對此一笑置之罷了。

    夏疏桐不知道的是,洪氏卻是對此留了個心眼了,只是她這會兒心中還有些納悶,沒有、也不敢往深處了想。

    劉氏又說了幾句好話,便尋了借口辭別了,再呆下去她都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和劉氏分別后,秋氏也沒有往前再走太遠(yuǎn),很快便尋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一行人賞過荷花之后,便去了五觀堂用齋飯,用過齋飯后妯娌幾人聊了一會兒,各自回后院的廂房休息了。

    夏疏桐和秋氏一間屋,秋氏哼著小曲兒哄著夏疏桐午睡,夏疏桐佯裝閉目,卻一直沒睡著,眼皮下的眼珠子一直轉(zhuǎn)個不停。

    秋氏淺淺一笑,停了口中的曲兒。

    聽得周遭安靜了下來,夏疏桐偷偷睜開眼來看她,卻被秋氏逮了個正著,小丫頭的眼神清澈得不行,哪有一丁點的睡意?

    秋氏撐著頭,側(cè)躺在她身旁,淺笑道:“還不睡?”她哼小曲兒哼得自己都有些睡意了。

    夏疏桐笑著坐了起來,討好道:“伯母,桐桐睡不著,娘昨天說今兒要早起,昨晚很早就讓我睡了?!?/br>
    “那中午也要睡一會兒才行,不然到了下午你就要犯困了?!鼻锸先崧暤?,有時安安過來中午也不肯午睡,到了下午回去的時候,在馬車上搖搖晃晃就睡著了,回到府里叫都叫不醒,那個時辰睡飽了,到了晚上又睡不著。

    “可桐桐睡不著,伯母,桐桐能不能出去玩一下呀?”夏疏桐央求道,“我聽說放生池里來了一只大烏龜,有這么大呢!”夏疏桐夸張地比劃了一下,“桐桐想去看烏龜,好不好?”

    “大中午的太陽這么曬,烏龜都在睡覺呢,哪里會出來?”秋氏哄道,“下午再去,太陽還沒那么烈,烏龜也就出來了?!?/br>
    夏疏桐找的這個借口顯然有些失敗,不免有些喪氣。

    秋氏拿帕子掩嘴,打了個呵欠,這個時辰有些悶熱,人都忍不住昏昏欲睡起來。

    一旁的秋嬤嬤見了,勸道:“夫人,我看二小姐這會兒精神著呢,想也睡不著,不如讓她出去玩會兒再回來?!?/br>
    夏疏桐知秋嬤嬤是不想讓自己擾了秋氏一貫的午休,便順?biāo)浦鄣溃骸昂寐锊?,桐桐就出去玩一會兒。?/br>
    秋氏還有些猶豫,秋嬤嬤笑道:“這寺里都是香客,最是安全了,夫人就放心吧,派兩個小丫環(huán)跟著就成了?!?/br>
    確實,不管旁人在外面怎么兇,可到了寺里,仿佛心腸都跟著菩薩軟了下來,個個都和顏悅色的,好說話極了。想到這,秋氏便點了點頭,對夏疏桐道:“那帶著你的丫環(huán)去玩吧,記得別曬到了,要打傘,挑陰涼的地方玩去,多喝點水。”

    “謝謝伯母!”夏疏桐開懷道,一下子就跳下了床。

    她表面笑得開懷,心中卻有淡淡的憂傷,往常的時候,秋氏都是帶著夏馥安的,今日難得她可以和秋氏單獨相處,如果可以,她真想留下來陪秋氏睡午覺,一整天都粘著她??墒遣恍?,她今天還有要事要辦。

    秋氏搖頭笑了笑,倒不知二房這個性子原是這般活潑,又同秋嬤嬤囑咐道:“你看下三房四房的睡了沒?沒睡的話讓她們姐妹幾個一起去玩,好有個伴。記得,讓丫環(huán)打好傘、備點茶水,這天兒別中了暑氣。”

    秋嬤嬤一一應(yīng)下,很快便領(lǐng)著夏疏桐出去了。

    秋嬤嬤在旁邊兩間廂房瞧了一下,三房的夏華珊早就睡了,四房的倒沒睡,可洪氏覺得外面天太熱,便婉拒了。

    秋嬤嬤不免對夏疏桐的丫環(huán)婆子們仔細(xì)叮囑了一番,木棉、連翹,還有陳嬤嬤、施嬤嬤四人連忙恭敬應(yīng)下。

    出了院子,夏疏桐跑得飛快,連翹和木棉二人年紀(jì)輕能跟上,就是苦了陳嬤嬤和施嬤嬤,二人跑得氣喘吁吁的,心中好不埋怨:這二小姐大中午的不乖乖在廂房里睡覺,跑出來外面折騰她們這兩個老骨頭做什么!

    第14章 鬼井傳說

    夏疏桐一路小跑,也是累壞了,在涼亭里歇了一會兒,等兩個嬤嬤追上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喘定了氣,笑嘻嘻道:“嬤嬤你們太慢了!唉呀我可不等你們了,你們兩個就在這兒歇著吧,別跟著我了!”

    這兩個嬤嬤提著裝著茶點的籃子匆匆追來,一路上還得擔(dān)心茶點灑了倒了,這會兒到了之后只顧喘氣,話都應(yīng)不上,聽了夏疏桐這話,心中還巴不得呢,兩人都不搶著應(yīng)答了,一邊喘氣一邊將籃子放在了亭中石桌上。

    夏疏桐見了,對丫環(huán)吩咐道:“連翹,你提籃子吧,木棉你給我打傘。”

    木棉立刻就撐起了傘,連翹有些不情愿地提了籃子,以前都是木棉這傻大姐提東西的呢,她才不想提重物,寧愿給小姐打傘,自己還能跟著遮一下陽。

    夏疏桐一下子就跑出了亭子,木棉和連翹二人連忙跟上。夏疏桐跑了一會兒,體力有些跟不上了,便喊木棉背她。于是,連翹又是提籃子,又要高舉著手給她們二人打傘,走沒多遠(yuǎn)就累了,忍不住問道:“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呀?”

    “后山玩呀!”夏疏桐道。

    “秋嬤嬤不是說您要去放生池看烏龜嗎?”

    “大中午的烏龜都在睡覺呢。我現(xiàn)在就想去后山玩!”夏疏桐說著,低頭趴在木棉耳旁小聲說了句,“快點。”

    木棉加快了腳步,連翹很快就跟不上了,她也不想在烈日下跟著夏疏桐跑了,又見前面有個亭子,在快到亭子前故意 “唉呀”一聲,輕輕摔了一跤,說自己的腳扭到了。

    主仆三人這才去亭中歇息,夏疏桐喝了些茶水后,見連翹還在揉著腳腕,道:“那你在這兒休息吧,我和木棉去后山玩,你在這里等我們?!?/br>
    連翹心下歡喜,面上又故作為難,“這樣不好吧?”

    “沒事啊,你歇著就是?!毕氖柰┩懊嬷噶艘幌?,“我就在這石頭后的林子里玩,采摘些花兒!”前面有一塊巨石,像座小山似的,巨石后便是林子,正好能擋住視線。

    “那木棉,你可要好好照顧小姐呀?!边B翹假惺惺道,“待會兒我腳不疼了我就過去。”

    “你放心好了?!蹦久薮蛑鴤銕е氖柰┳吡恕?/br>
    夏疏桐一邊走,一邊同木棉交待,“連翹這性子愛偷懶,應(yīng)當(dāng)不會主動過來的,等一下你隔半個時辰就回亭子一趟,拿些茶點過來就說我要吃,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懷疑的。茶點你自己吃了啊,順便幫我摘些野花,等一下我回來好交待?!?/br>
    “奴婢知道了,可是待會兒要是嬤嬤她們過來了怎么辦?”

    “她們也不知道我來這兒,等她們歇息好了找到這兒來,我指不準(zhǔn)已經(jīng)回來了。如果還沒回來,你就說我衣裳弄臟了,茶點不夠吃什么的,讓她們回去跑跑腿,其余的你隨機(jī)應(yīng)變吧?!?/br>
    木棉連連點頭,“奴婢記下了。”

    主仆二人很快到了后山林,陳郁金已經(jīng)在樹下等著了,他身上還是穿著那件鴉青色的長衫,只是洗凈了,顯得有些發(fā)白。

    陳郁金見了她,連忙快步迎上前來,夏疏桐也小跑了過去,仰頭看,見陳郁金額上出了不少汗,知他是等了好一段時間了,歉然道:“讓陳公子久等了?!?/br>
    “沒有沒有,小人也是剛到不久?!标愑艚鸸Ь吹?,如此自稱,是要將夏疏桐當(dāng)成主子的意思了。

    夏疏桐有些赧然,并無答話,轉(zhuǎn)頭吩咐木棉回去幫自己打掩護(hù),自己則跟著陳郁金走了。

    這兒已是白馬寺的后山林,出了后山門,往前不遠(yuǎn)處就是西城的小西門了,小西門離西郊很近,二人雇了一輛馬車,往西郊的那處兇宅去了。

    馬車上,陳郁金和夏疏桐交待了,他昨日已經(jīng)花了十八兩將那兇宅買下,這可真是白菜價了,那座宅子十分寬敞,有前院和后院,中間是座三層高的小木樓,建得結(jié)實漂亮,雖然位置偏僻,但常價估摸著也得要一百兩左右。

    不過缺點是——這宅子風(fēng)水確實不太好,前院栽了一株極為茂盛的老槐樹,槐樹為木中之鬼,一般房屋的附近都是不栽槐的,更何況還栽在院中。因著這棵槐樹,整個前院看起來陰氣極重。聽說曾經(jīng)有一位宅主幾次想要砍掉這棵樹,可每次想砍的時候都會有意外發(fā)生,持斧之人必見血,后面便沒人敢砍了。后來,那外室之死更是將此宅推向了風(fēng)口浪尖,因了這處宅子兇名遠(yuǎn)播的緣故,拖累著附近稀疏的幾座宅子都搬空了,搞到現(xiàn)在周圍是一片荒涼,基本不見人煙。

    再有,這兇宅后面是幾座連綿起伏的山林,林木森森,平日里寂靜得很,連飛禽走獸都很少出現(xiàn),可以說方圓百里之內(nèi),幾乎都沒什么人氣。

    這會兒青天白日,陳郁金跟著夏疏桐到了這兒之后,心中仍有些發(fā)怵,這兒實在是安靜得不像話。

    車夫到了之后,更是覺得晦氣,拿了銀子就想走,夏疏桐讓他兩個時辰后回來接他們,車夫一口就回絕了,他怕他回來之后這兩人已經(jīng)成尸體了,這兇宅的傳說附近的人誰不知道呀,他才不來觸這個霉頭!

    “我給你雙倍的錢!”夏疏桐連忙道。

    “我才不要!”車夫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他是被他們騙來的,說是來西郊,誰知道是來這鬼地方!如果不是大中午的見他們兩個人不怕光,還有影子,他估計半路就跑了。

    “那、那你幫我問問還有沒有別的車夫肯來,肯的話我給他三倍車錢??!”夏疏桐喊道。

    “這鬼地方誰肯來啊!”車夫快馬加鞭地跑了,頭也不回,尋思著回去后一定要讓他婆娘給他燒點什么來驅(qū)驅(qū)邪、去去晦氣!

    夏疏桐頗無奈,好在這兒離白馬寺也不算太遠(yuǎn),走回去也就半個多時辰吧,只是她時間又緊迫了些。

    陳郁金寬慰了她幾句,掏出銅制瑣鑰打開了宅門沉甸甸的大銅鎖,道:“原先那鎖我不放心,便另外配了這鎖,花了一錢銀子,這鎖配有三把瑣鑰。”他說著從手中的鑰串中解了一把遞給夏疏桐,“還有一把在賤內(nèi)手上?!?/br>
    夏疏桐接過,“嗯”了一聲,將鎖鑰收入自己的小荷包中。

    二人入了前院,便見院中老槐枝葉繁茂,幾乎遮天蔽日,樹下一片陰涼,隱約有些濕氣。夏疏桐的目光落在前院東南角那口井上,抬腳走了過去。

    到了井邊,她小心探頭一看,便見井水清澈見底,倒映出了一個小女娃稚氣的臉來。

    “小姐,您小心些?!标愑艚鹛嵝训溃@井欄筑得不高,他怕她掉下去。

    夏疏桐淺淺一笑,問道:“陳公子,你可知道有一種魚,長有四肢,能爬行,離水能活?”

    陳郁金聽得擰了擰眉,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印象,“似曾聽說。”

    夏疏桐提醒道:“它叫起來的聲音就跟嬰兒啼哭一般?!?/br>
    陳郁金一下子恍然大悟,“是娃娃魚。”

    夏疏桐點了點頭,道:“我看書上說,它能活百年之久,晝伏夜出,身長能長到成年男子那么高,而且生性兇殘。陳公子覺得,此井中會不會藏了這么一只娃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