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第八章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讓劉雙就這么摔在地上了,伸手我捂住了自己的臉,人有些懵。 林逸怎么都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這樣的情形,一個大人竟然掐著一個才三歲的孩子的脖子,這樣的行為可是謀殺??! 就是一個才三歲的孩子而已,這得多大的仇恨啊,林逸一巴掌用盡了的全部的力氣,過后就氣息不穩(wěn)了,但是還是將小元宵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圈住了。 林逸又開始咳嗽,小元宵哭的傷心,這翻動靜把睡著的孫秀也給吵醒了,孫秀一醒來就看事情不對,劉雙正坐在地上還捂著臉,元宵在哭,兒子又在咳嗽,這肯定是剛剛出了什么事情了。 按照孫秀對劉雙的了解,肯定是劉雙剛剛進來做了什么,孫秀立馬出聲質問,“劉雙,你要做什么?” 劉雙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孫秀說,“做什么,當然是掐死這個小不死的,還有這個病秧子,都是他們,要不是這個病秧子拖累了我們,我們能過成現(xiàn)在這樣嗎?怎么不早些死了算了!” 劉雙說完這話就開始去搶林逸抱著的小元宵,看這個樣子是真的要對小元宵下手而不是說說而已。 林逸咳嗽個不停,本就沒什么力氣,又常年病弱,自然不是劉雙的對手,小元宵很快就被劉雙給抱走了。 孫秀在床上趴著,看情況不對,就對著外面使勁兒的喊,“老頭子,老頭子快來啊,劉雙要掐死元宵了,老頭子快來啊,老頭子,你快來?。 ?/br> 孫秀這般喊著,還掙扎著想下床去抓人。 林逸這邊雖然在咳嗽,可是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劉雙就這么把人給帶走的,剛剛那一幕林逸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劉雙要是把孩子給抱走了,這小哥兒怕是真的就沒命了。 林逸扶著床站了起來,然后撐著一口氣緊跟著劉雙的腳步走到了門口,一把從背后抓住劉雙的衣服然后把人使勁兒的往后一拉,劉雙沒想到林逸還有力氣起來,也沒提防,一個不慎被他拉的往后仰,林逸趁機從劉雙手里將孩子搶了過來,林逸將小元宵放在自己身后,讓小元宵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腿,準備跟劉雙正面杠了。 劉雙自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他今兒都進來掐人了,這要是不真的做點什么,還被告一狀可不行,劉雙頓時就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袖子直接伸手就開始湊上來打林逸。 林逸身后有孩子,不敢亂動,也不能后退,就只能挺著被劉雙打了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臉上,“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林逸可不是什么打不還手的人,被劉雙打了一巴掌后也沒懵逼,直接上手就還了回去。 兩個人就這么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扯衣服抓頭發(fā),誰都不甘示弱。 林逸力氣是弱,也都是咬牙撐著的,不過他下手卻都是專門找疼的地方打的,不打同一個地方,但是一打下去,那絕對是下的狠手。 劉雙有時候被打的疼了,還會叫出來,林逸愣是叫都沒叫一聲。 兩個人這打的火熱,也就一會兒功夫,衣服頭發(fā)都亂了,臉上也都能看到明晃晃的巴掌印,到這個時候林老三才從外面沖了過來,一看他們在做什么,也沒問緣由就直接把劉雙給推開了,自己挺身擋在林逸面前,“劉雙,你這是做什么,三小子還病著你還打他,怎么就這么不是個東西!” 在林老三的認知或者各種印象當中,林逸是就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劉雙的,更何況他身體還不好,兩個人都打起來了,那肯定就是劉雙動手的。 跟老三一起來的人還有林富和村長,跟林老三有同樣想法的人自然還有林富,不過他們維護的人不同,林富認為一定是林逸這個病秧子動手的。 剛剛林老三推了劉雙一把,林富也毫不客氣的推了林老三一把,直把人推的連往后面退了好幾步,撞到了林逸身上,林逸身后還有個小元宵,人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本就哭的傷心的小元宵這會兒哭的更加傷心了。 村長看著不忍心,去將小元宵抱了起來,對著林富呵斥一聲,“林富,你這是做什么?這可是你爹,你對你爹都敢動手,是真的想吃牢飯了不成?” 村長在,林富到底是不敢太過大膽,對著林老三呸了一嘴,“村長,可是他先動手推我夫郞的,這可是一個當?shù)?,打自己兒子的夫郞這傳出去可不讓人笑話嘛,我這護著自己夫郞有什么錯?” “你還知道傳出去讓人笑話啊,你連自己親爹親阿么都能下手,你怎么就不怕人笑話呢?你這夫郞要是不跟你弟弟動手,你爹能去推人?你弟弟是什么身體你還不清楚嗎?” “村長,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老三身體再差他也是個漢子,我夫郞可是個哥兒,他一個漢子打一個哥兒那還有理了?” “那一個咳咳…大人掐咳咳……一個…三歲的孩子咳咳…就有理了嗎?” 林逸雖然咳嗽的難受,可是這該說的話卻是一定要說出來的。 這話一出,林老三和村長頓時就變了臉色,村長立即問劉雙,“劉雙,這是怎么回事?你想做什么?” 劉雙聽林逸就這么把話給說出來了,村長還聽到了就知道事情要糟,頓時就害怕的變了臉色,“村村長,我我我沒想做什么,就是進來看看?!?/br> “看看,你這看看用著的著掐孩子嗎?”村長才不相信這話。 沒有沒有,村長,我沒有掐元宵的脖子,不信你問他啊?!眲㈦p連連擺手證明自己沒有掐元宵的脖子。 還讓村長問一個才三歲的孩子,這一個三歲的孩子能知道什么,不過村長也還是開口了,對著懷里的小元宵問,“元宵,你跟村長爺爺說,你大伯么是不是掐你了?” 小元宵依舊在哭,可是聽到這話卻有了回應,他指著自己的脖子說,“掐…嗝…大伯么掐…嗝…” 小元宵這是在說劉雙掐他脖子了,村長看懂了,林老三和林逸還有林富兩口子都看懂了,林逸內心是相當欣慰的,孩子真聰明,不過同時更多的卻是氣憤,這劉雙也太狠心了,竟然對一個才三歲的孩子下手,如果他這會兒身體好,他絕對給他來兩針,弄不死他也得讓好好的疼一把! 除了林逸氣憤之外,林老三和村長同樣氣憤不已,竟然掐一個孩子的脖子,這是想掐死這孩子啊! 林老三氣的話都快說不出來了,指著劉雙指了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村長也不淡定了,“劉雙,你怎么這么惡毒,這可是你的侄哥兒,一個才三歲的孩子,你就想下毒手掐死他,你還是不是人?” 村長說完這話沒等劉雙回應,抱著小元宵轉身就往外面走,邊走還邊說,“不行,你這么惡毒的人,我要去跟村里的族老說說,要把你關祠堂去!” 關祠堂,這是村里的人犯了錯之后專門用來懲罰人的地方,河東村的人并不是一個姓,也沒什么老祖宗一說,建祠堂的目的就是為了關人的,這祠堂里供奉的也都是些菩薩灶王爺什么的,平時去祭拜的人不多,屋子全部都拿木板在外面會釘住了的,只要門一鎖,想出來可就難了。 劉雙和林富一聽要關祠堂,頓時就慌神了,劉雙推了林富一把,林富立即就跑到了村長前面把村長給攔住了,沒等林富說話村長就先瞪了他一眼,“怎么?你還想連我一起打是不是?我告訴你林富,你今兒要是敢動手,明天你們一家子就給我滾出村子去,這村子留不得你們?!?/br> 聽村長誤會了,林富連忙解釋,“村長,沒有,沒有的事,我哪敢打您啊,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能不能不關祠堂,我家夫郞也就是想嚇唬嚇唬這孩子而已,這是我的侄哥兒,他怎么會想掐死孩子呢,村長,你別聽他們胡說,一個病秧子,一個小孩,知道什么??!” “哼,林富,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么嗎?我跟你說你們要是不想被關祠堂也成,你爹修房子的錢就你來出,十兩銀子現(xiàn)在拿出來了就不關了,要是不拿,就去關祠堂吧!” 村長說的也干脆,就看林富怎么做了。 林富看看村長,又看看夫郞,再想想那十兩銀子,這心里一時拿不準主意,劉雙一直給林富使眼色,林富看都沒看,過了一會兒林富才開口問村長,“村長,這關祠堂要關幾天啊?” 村長還沒回答林富的話,劉雙就先爆發(fā)了,湊過來的一拳打在林富身上,“好啊林富,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想讓我去關祠堂,我今天打死你,我非打死你不可!” 第九章 劉雙毫不留情的拳頭巴掌都往林富身上招呼,一場鬧劇又開始了,林富開始被打還沒還手,可是劉雙不是打打出出氣就算了,而是真的下狠手的,這兒還有這么多人看著,林富這心里自然就不舒服了,也開始還手。 兩個人就跟之前劉雙跟林逸大打架那樣,誰也沒讓著誰,每一下都招呼的嚴實。 這又打起來了,村長一看不對勁,趕緊的去小元宵放下去勸架去,林老三也跟著一起去了,這要真的打出個什么事來還得了啊! 兩個人幾乎是抱成一團在打,村長和林老三想要拉架可誰都插不進去手,只能看著干著急。 村長沒辦法,對著兩人大喊了一聲,“停下,你們誰要是再打一下那就都關去祠堂,餓你們個三天三夜!” 這話可比他拉架好使,村長這么一說兩人立即就停手了,可以說是相當?shù)母纱嗬洹?/br> 村長對于這兩人這個樣子,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沉著臉看著兩人,“林富,你不僅對你阿爹動手,對你夫郞也是一樣的,你是真的想去關祠堂成不成?” 林富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忙對村長說,“村長,我錯了,我不想去關祠堂,村長,我保證以后不動手了?!?/br> 這話說的,還有人信不成? 村長直接沒搭理他這話,而是說道:“林富,不管怎么說,這分家是你鬧出來的,你爹沒沒地方住了,你都該出一分子,還有你阿么,那可是你打的他才的躺在床上的,這藥錢和大夫來看診的銀錢也該你出,最后就是你這侄哥兒,你夫郞對一個小小的孩子下手,這要是傳出去了那才是真的不好聽,你怎么著也得給你這侄哥兒點什么補償,不然這事兒就不算過去。” 村長這話是一定要讓林富折點rou了,不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林富是聽明白了,自然是不高興的,可是又怕真的被關祠堂,這祠堂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前但凡是被關進祠堂的人出來了之后都得在床上躺上好幾天,他要是進去了這才才出來只怕也不能好,這祠堂里要是關了人進去,村子里好些人就會去祠堂外面扮鬼嚇唬人,林富自己也去過,那祠堂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外面還有人裝出來的各種聲音,光是聽一聽就讓人覺得害怕,林富才不想進去呢。 十兩銀子他不愿意給,但是藥錢和看診費才幾錢銀子,林富這是愿意給的。 至于對元宵的補償,林富并沒有放在心上,順嘴就了一句,“村長,你看這樣,我阿么的看病錢我給了,至于劉雙做的事情那是他不對,我們給十斤糧食出來做補償你看怎么樣?” 這十斤糧真算不得多,就是元宵這么小的一個孩子也吃不了多久,可是村長很清楚林富摳門的程度,能有這十斤糧食就不錯了,他怕連這十斤糧食都沒有了,也就點頭同意了,“既然這樣,那你現(xiàn)在就把錢拿出來吧,我要看著。” 林富原本可沒打算現(xiàn)在就拿錢出來,他還想著等村長走了,這錢他要是能賴賬就賴了,反正村長不在,其他人也拿他沒辦法,可村長既然開了這個口,林富雖然不情愿,可也是還掏了一把銅板出來,“村長,這總夠了吧?” 這一把銅板里可是連一百個都數(shù)不出來,這才多少,村長立即搖頭,“不行,怎么說也得給二錢銀子才夠,你這點銅板還不夠人大夫上門來看診的錢?!?/br> 林富一聽這話頓時更不滿了,嘴里說道:“請什么大夫,看不病a還請大夫,又不是要死了?!?/br> “林富,那可是你阿么!” 林富的話讓村長聽見了,村長就開始呵斥人了,林富壓根就沒放在心上,胡亂的應了一聲,數(shù)了兩百個銅板放到了林老三手里,“村長,這總成了吧?” 這下村長點頭了,“好了,現(xiàn)在就去稱糧食吧,剛剛還沒稱完,接著,不過以后你可得管好你夫郞了,對著一個孩子都能下手,真是個狠心的?!?/br> 村長說這話的時候就一直看著劉雙,劉雙有些怕村長,人就躲到林富背后去了,不過村長也在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后就走了。 林富和林老三趕緊跟了上去,這稱糧食他們肯定都是要去看著的。 劉雙也跟了出去,房間里再次剩下孫秀林逸和小元宵。 小元宵哭的直打嗝,林逸將小元宵抱進懷里拍著他的背,安撫他。 小元宵也是因為哭久了有些收不住,實際上他也不想哭了,但是就這樣也還是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哭累了就抱住林逸不放手,滿臉的淚痕,眼睛紅紅的,臉也是紅的。 林逸用袖子給他擦了擦眼淚,然后將他放到了床邊上躺著,林逸又把鞋子給他脫了,“跟麼麼睡會兒咳咳……” 說完就又開始咳嗽起來了,元宵一見林逸又咳嗽了,連忙爬起來給他拍背的,簡直就是貼心的小棉襖,可懂事了。 林逸咳嗽停下之后又叮囑了小元宵一遍,讓孫秀也好好的睡一會兒,他出去看看。 林富和林貴都在外面,還有那什么大伯二伯的,林逸怕林老三一個人在外面會吃虧,所以也打算出去看看。 稱糧食就在院子里稱的,因為地方寬,正好放,不過林逸走到堂屋門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開始了另外一番爭吵。 而事情的起因得從林富和林老三幾人再次來稱糧食開始說起。 林家的田地不少,一年收下來的糧食在交稅過后也能夠一家人省著吃一年,如今剛是秋收過后,糧食全部都被收了回來,林家如今的糧食不少,要稱自然是全部都要搬出來的,用麻布口袋裝著,一袋一袋的抗到院子里。 之前他們扛了有八口袋稻谷在院子里,可他們進屋去了一趟再出來發(fā)現(xiàn)就只有六口袋了,這么明顯的少了,一看就不對勁。 林富記得清楚,還去里面又數(shù)了一遍,發(fā)現(xiàn)確實少了兩口袋,這些他可不干了,立即就找林老三問了起來,“爹,是不是你搬走了?” 林老三跟林富一樣在疑惑怎么就少了呢,聽到林富的質問,頓時就不高興了,“大小子,你怎么說話的,我可是跟你一起進去,一起出來的,你說我怎么搬?” 林富一聽這話也對,林老三確實一直跟他一起,他夫郞也在,那還在外面的人就只剩下林貴一家了。 林富擼起袖子就去找正在跟林老大說話的林貴了,林富是個脾氣暴的人,也不說話,直接拽著人就把林貴給拽了過來,“貴子,我問你,是不是你搬走了兩口袋稻谷?” 林貴也被林富拽的很不滿,聽著林富這話自然也不會承認,“大哥,你說什么呢,我可在外面進都沒進來過,你怎么就說是我搬了呢?難不成你還親眼看到了不成?” “怎么就不是你了?我和爹都在里面,這外面就剩下你們一家子,還有大伯,你可是跟大伯一家關系最好了,你說,除了你還有誰?” 林富一口咬定這就是林貴做的,但是林貴就是死不承認,“大哥,你怎么能亂說呢,你是親眼看到我搬了不成?我說沒搬就是沒搬?!?/br> “那你說,就你在外面,不是你還能是誰啊,你人就在外面,難不成你還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把糧食搬走,貴子,你要是把這兩口袋糧食交出來,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你要是不交出來,可別怪我跟你動手了?!?/br> 林貴其實是有些害怕林富的,林富動起來手那都是下狠手,一點都不留情面的,林貴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也不敢跟他提動手的事情,就賴定說林富沒有親眼看到,就不能證明是他拿的。 林富也懶得跟他說,“行啊貴子,我要是找到了你怎么說?” 林貴自然是認定林富找不到的,“大哥,我肯定沒拿,你找到了再說,找不到你就不能說是我拿的?!?/br> 林富也不跟林貴多說什么了,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了這糧食就是林貴搬走的,拉著林貴就走,林老三連忙跟了上去,村長也跟了上去,劉雙怕糧食又被搬走,就留下來看著了。 林逸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林富拉著林貴去找那兩口袋糧食去。 林逸也沒跟著去,主要是他跟不了,也只能在門口站著等。 不過他從他們的對話當中也聽明白了,少了兩口袋糧食,林貴不承認,別說是林富,就是林逸都認為就是林貴拿的,只不過能不能找到,這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