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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總有昂貴物證找我報案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王小敏引以為恥, 相當憤怒:“他當時關了導航定位你就該警覺的!一般人都不會關,他為什么要關??!”

    汽車挺大的塊頭, 卻沒有手機氣勢足,簡直快要哭了:“可是很多人都會這樣啊。去會二奶找小三的時候,他們都會將定位給關了?!?/br>
    王汀簡直想要捂耳朵, 無地自容。固定資產們就跟單純的孩子一樣, 全都是被不要臉的人類給污染了。她輕咳了一聲:“你仔細看一看,是不是這條路?”

    汽車這才從自怨自艾的小悲傷當中恢復過來, 認真地感受著:“嗯, 對的, 我的輪胎在這條路上差點兒壓到了圖釘, 好疼的?!?/br>
    王汀朝周錫兵點了點頭,車子繼續(xù)往前頭開去。為了幫助汽車找感覺, 他們并沒有從監(jiān)控最后拍到的高速路口走,而是從車行出發(fā)。越到后面,汽車的記憶就越清晰了,它看到了旁邊的高樓, 還歡快地跟人家打招呼。結果高樓相當高貴冷艷的, 沒搭理它;這也沒影響汽車的好心情,它甚至學著吹起了口哨。

    王汀輕咳了一聲, 提醒汽車注意方向。汽車心情好極了, 一路吹著口哨一路往前面走, 到后頭甚至已經開始指揮人類:“往左啦, 對,肯定是的,我當時在路邊看到了一朵好漂亮的花。哎呀,那朵花開敗了?!?/br>
    這樣看來,汽車已經完全恢復了路線記憶。車子已經行駛在繞城高速上了,距離監(jiān)控拍到的路口越來越近。這輛車上除了少量蹭在行李箱上的血跡以外,并沒有留下其他物證。王小敏一個勁兒地diss汽車:“你怎么能沒數(shù)呢?行李箱里頭裝了尸體哎,那么大的尸體,你都不知道?”

    汽車已經帶上了nongnong的鼻音:“我又不能拉開箱子看,我怎么會知道?。『髠湎淅镱^裝的行李多了,我哪里都曉得。”

    王汀不得不打壓了一下自家的手機,免得牙尖齒利的王小敏真把這話癆又單蠢的汽車給氣哭了。車子駛離了高速公路出口后,汽車開始歡欣鼓舞地指揮著人類朝右邊開。等到了十字路口之后,它又開心地讓方向盤朝左邊打。對面的廠房突然間開口招呼它:“哎,小車子,你今天不找我聊天啦?”

    汽車有點兒迷糊,發(fā)出一聲茫然的“啊?”。那廠房急了:“你上個禮拜還跟我打招呼的來著。這還是頭回有個車子跟我吹牛呢!”

    王小敏發(fā)出一聲尖叫:“你到底認不認識路?你一個路癡當什么汽車?”

    汽車這回真哭了,委屈得要死:“我又不是自動無人駕駛車,憑什么要求我記住路啊。明明這是人類自己的事情?!?/br>
    王汀長吁了一口氣,壓制住了破口大罵的王小敏,轉而跟廠房交談:“你看到這輛車子往哪個方向開的嗎?”

    五分鐘后,車子繼續(xù)前行。王小敏大聲跟廠房道謝:“大姐,謝謝你,你比汽車靠譜多了?!?/br>
    王汀轉過腦袋,遺憾地沖周錫兵搖搖頭:“車子并沒有在廠房附近逗留,不過這邊也有監(jiān)控可以調出來當證據(jù)?!?/br>
    最好的情況是,小戴在這里停了下來,跟某些人做了交接。很顯然,他從租車開始,就有明確的行動路線。這個過程中,很可能有人跟他進行交接。

    周錫兵微微調整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在郊外維護欠缺的路面上顛簸了起來。汽車很快忘了自己認錯路遭到歧視的悲傷,歡快地強調:“對對對,這條路我來過。前面還有人家養(yǎng)了大白鵝呢?!?/br>
    這一回它總算是靠譜了一點兒,不遠處果然傳來了大白鵝的“嘎嘎”聲。再往前面行駛了約莫二十分鐘,又是一條岔道。這回王小敏不敢指望路癡汽車,主動跟旁邊的圍墻打招呼:“大哥,你上禮拜看到這輛汽車了沒有?”

    圍墻瞅了眼汽車,跟王小敏搭上了話:“哎,你們是一家子的啊,都挺愛聊天的啊。嗯,上禮拜見過。它開的太快了,沿著我跑了大半圈,我們都沒來得及聊幾句天?!?/br>
    郊區(qū)的廠房都是數(shù)年前招商引資的結果。工廠基本上都沒怎么開起來,然而大片的地倒是圈了一塊又一塊。圍墻嘆著氣:“這馬上要拆遷了,國家得掏多少錢給他們當賠償啊。當初就是免費占用的地方,現(xiàn)在還要再啃下一塊rou來?!?/br>
    王汀沒時間陪圍墻聊天,只能訕笑著表示辛苦它了。車子繼續(xù)往前頭行駛。

    路況越來越糟糕,地上的石塊簡直能蹭破汽車的底盤。汽車發(fā)出驚恐的“嗷嗷”聲,尖叫道:“我記起來了。對,這條路可討厭了。蹭的我好疼?!?/br>
    王汀輕咳了一聲,提醒周錫兵:“開慢點兒,別蹭到了車子?!?/br>
    汽車立刻感動起來:“王小敏,還是你的主人好。那些租車的人從來不拿我當他們自己的,總覺得花了錢就要死命糟蹋我。我每次都被折騰得好辛苦噢?!?/br>
    王小敏發(fā)出不滿的哼哼聲:“那你還不好好幫忙。快點兒,前面該怎么走?!?/br>
    現(xiàn)在已經距離圍墻數(shù)百米遠了,周圍是拋荒的農田跟散落的農民房,已經找不到任何能夠搭上話的固定資產了。

    汽車仔細想了想:“嗯,有稻草。我開到了稻草上,軟軟的,很舒服?!?/br>
    王汀轉頭看周錫兵:“找稻草?!?/br>
    農村的草垛子一般堆放在自家責任田邊上或者院子里頭。周錫兵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田埂邊上的草垛子。王汀立刻追問汽車:“是這兒嗎?”

    汽車猶猶豫豫:“我怎么覺得草垛子變小了啊?!?/br>
    稻草垛子底下突然傳出了甕聲甕氣的響動:“廢話,一個禮拜了,人家不燒柴火啊?!?/br>
    王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旁邊的水渠在說話:“你們這些城里頭的家伙就是少見多怪,蹭個稻草說舒服。稻草垛子瘦一點,就又不認識了,真蠢的可笑?!?/br>
    汽車今天受到的打擊有點兒大,已經不想再說話。王小敏卻開心不已:“嗨,水渠大哥你好,你是村集體集資修的嗎?也錄了固定資產的賬吧。我跟你說啊,我的主人王汀能跟我們聊天。我們現(xiàn)在去抓壞人,你告訴一下我們,一個禮拜前,這輛車子往哪個方向開的好不好?”

    王汀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附近的不少農業(yè)灌溉水渠雖然廢棄了,但都還沒有消亡。

    靠著水渠的一路指點,車子總算跌跌撞撞地駛入了村落。汽車看到路邊的一棵歪脖子樹時,可憐巴巴地開了口:“沒了,我就是停在這邊的。樹上的鳥兒還在我車頂上解決了一泡,我都惡心死了?!?/br>
    王汀輕聲提醒周錫兵:“就到這里了。戴忠沒有將車子開到門口去?!?/br>
    周錫兵點了點頭,叮囑王?。骸澳阍谲嚿洗?,有事給我電話。我下去問問情況。”

    后面車上的老吳跟六子也跟進了,三人一塊兒過去摸查。這里隸屬于郊區(qū)與農村的結合地帶,人員居住情況相對復雜。戴忠如何殺人分尸的話,那么必定要有一個相對隱蔽的環(huán)境來完成這些事情。

    王小敏有些郁卒,它還想親臨現(xiàn)場抓壞人呢,王汀怎么能坐在車上不下去。它委委屈屈地強調:“我知道帥哥是為你的安全著想啦,可是我想看他們抓壞蛋嘛?!?/br>
    王汀敲了一下王小敏的腦袋:“不好意思,你家主人我不是警察。要有紀律?!?/br>
    汽車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好可怕啊,你干嘛想要看抓壞人啊。他們都特別兇殘的?!?/br>
    王小敏剛要嘲笑它白長了這么大的塊頭,來電鈴聲就響了。

    王汀敲了下手機殼,示意它現(xiàn)在別跟汽車吵嘴,不然她耳朵里頭三種聲音,她會混亂的。

    電話接通了,陳露的聲音聽上去相當崩潰:“我的天啦,王汀,你那個舍友跟她男友肯定都有毛病。戴忠改口承認他綁架了邱暢,他女朋友也作證說他在自己面前提過要干一票大的。理由是沒錢買房,被高房價給逼的?!?/br>
    王汀傻眼了,嗓音忍不住提高了八度:“怎么可能??!昨天晚上于倩還又哭又鬧,逼著我去證明邱暢品行不佳。這次也是她自己主動提起有錢進賬的?!?/br>
    “誰知道??!”陳露的聲音都要抓狂了,“合著我們警方忙里忙外拼命想給他洗脫嫌疑,他們兩口子自己先要一頭栽進去了。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要真這樣玩人,他有種一開始就應下來,直接將物證也準備好了,別折騰人行嗎?”

    王汀剛想再追問究竟怎么回事的時候,王小敏突然間叫了起來:“小陳陳,你旁邊是誰在說話啊。我聽到聲音了?!?/br>
    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兒了,她跟陳露打電話呢,它就能跟陳露的手機聊起天來。王汀剛想教訓王小敏,后者已經嚷嚷開來:“有短信,王汀,小戴的手機里頭來短信了。說他水用的太多了,要從押金里頭扣掉五十塊錢的水費?!?/br>
    小戴的手機已經被警方收繳上去用于案情調查了。陳露人正好在放東西的房間里頭打電話,已經被王小敏教育過要好好配合警察工作的小戴手機,聽到了王小敏的聲音,迫不及待地開始匯報工作。

    王汀趕緊要到了發(fā)短信的手機號碼。小戴人基本上住在她們宿舍里頭,洗衣洗澡都一并解決了?,F(xiàn)在冬天冷的很,他哪里需要用大量的水,除非是用來反復沖洗血跡。

    第36章 天使旅行箱(十)

    村委會的值班人員足足花了二十分鐘才從牌桌上下來, 訕笑著表示歡迎警察同志的到來。老吳沒提可能存在的命案, 只拿了戴忠的照片給他看,推說這人涉嫌流動盜竊案件, 有人舉報說他在這附近落腳,警方來摸底。

    村委會主任立刻變了臉色,拿著照片仔細辨認了半天, 搖頭肯定不是本村常住人口:“村里頭的人都是有數(shù)的, 總共就那些。除非是租了我們村的房子。我?guī)銈內枂柊?。就是地方有點兒亂,可能要費點兒功夫。”

    老吳等人摸查慣了, 都清楚這是個極為費時費力近乎于大海撈針的工作??纱蟛糠值陌讣? 偏偏就是靠這種極為原始的方法破獲的。他笑著給村主任遞了根煙:“麻煩你了。這年底了, 早點消除了隱憂, 過年都舒坦,你說是不?”

    村主任連忙道謝, 帶著眾人往村子里頭走?,F(xiàn)在人都怕惹麻煩,不愿意跟警察多打交道。有了村主任帶路,原本連照片都不肯多看一眼的常住村民總算肯仔仔細細地辨認人了。

    住在村子東頭的一位老太太說好像見過:“就是上個禮拜六晚上。我家的狗沒回來,我怕有人偷狗, 趕緊出去找。在南邊路口那兒看到他正跟個男的說話, 對,他帶著個大箱子。我家的狗沖著箱子叫個不停。我怕他們會打狗, 趕緊將狗給拽回家了?!?/br>
    周錫兵等人都是精神一振, 趕緊讓老太形容一下跟小戴說話人的長相。結果老太太搖搖頭:“沒看清, 他背對著我, 晚上又黑布隆冬的。大概個子要比這個人矮一點吧?!?/br>
    周錫兵將自己手機中假快遞員的照片送到老太太眼前,詢問是不是同一個人。

    老太太瞅了半天,最終還是搖頭:“不知道,這我不能瞎說。那晚上挺冷的,衣服穿得厚,胖瘦都看不出來,我這真不知道。”

    老吳瞅了眼照片,朝周錫兵點了點頭。后者正要收起手機的時候,王汀的電話就到了:“156xxxxxxxx,這個號碼應該是小戴房東的電話。趕緊聯(lián)系對方,我懷疑情況有變,小戴跟于倩都反口了,承認綁架了邱暢。”

    周錫兵的瞳孔猛的緊縮了一下,立刻撥打起房東的號碼。有了村委會主任的介紹,房東半點兒也沒敢懷疑警察們的身份。他一聽自家可能招租了個小偷,嚇得趕緊強調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城里頭打工,家里都不住人的。老房子空著怕時間久了會塌掉,這才租出去的。看不出來啊,那小伙子蠻斯文的啊。”

    房東人還沒離開村子,立刻趕了過來領他們去自己出租的房子。剛繞到后面,周錫兵就聞到了空氣中的一股糊味兒。老吳跟六子也是臉色大變,房東趕緊拿備用鑰匙開了鎖,燃燒著的火苗撲面而來。

    老式房子的房梁都是木頭做的,這場從里頭燒起來的火足足花了眾人半個小時才撲滅,連當?shù)氐南狸牰俭@動了。初步調查的結果顯示,房屋門窗都沒有撬開過的痕跡,起火是因為屋中人忘了關燈,燈泡過熱引燃了旁邊的紙張等易燃物,最后造成了大火。

    一屋子的家具家電已經徹底毀了。墻壁黑黢黢的,桌子板凳燒成了黑炭,上面擺放著的筆記本電腦索性炸成了碎片,旁邊的攝像機直接燒化了,扭曲成了抽象畫中時間的形狀。整個民房內一片狼藉。

    房東看著眼前的一切,怒火沖天:“這人也太鬼了。水龍頭不關,燈也不關。那時候說了我包水電費,也不能這樣糟蹋東西啊。不行,公安同志,你們逮到他以后,我一定要他賠錢。我的房子這還怎么住人?”

    村委會主任眼睛一瞪,訓斥他:“說重點呢,那個人是干什么的,什么時候租了你的房子。你倒是膽子不小,什么人都敢招進來住?!?/br>
    這話顯然嚇到了房東,他可憐巴巴地看著面前的警察,似乎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一個這一切都跟他沒關系的承諾。

    老吳將他叫到邊上,開始仔細盤問小戴的情況。

    房東的語氣相當委屈:“我總共就沒見過他幾回。大概是九月份的時候,他租了我的房子,但好像也不經常過來住。我偶爾從城里回來,就見他一個人在屋子里頭。我老婆包了餃子想給他送一碗,他還不高興我們打擾了他。從此以后,我們就再沒招他了。噢,房租是他一次性.交了半年?!?/br>
    周錫兵皺起了眉頭。這間民房里頭沒有床,根本就不像是住人的地方。房東也承認原本就沒床,一開始他打算給戴忠去二手貨市場買一張床,但是后者拒絕了,表示他自己有張床剛好可以搬過來用。

    房東只在晚上見過他,可他連張睡覺的床都沒有。這人在這間房里頭究竟做什么?為什么他不在房里頭擺放床,他又是在忌諱什么?

    “他有沒有帶什么朋友回來過?”

    房東連連搖頭:“我沒看到過。這人孤僻的很,從來不跟人打交道?,F(xiàn)在村子不比以前熱絡了,大家也不愿意多事。”

    六子穿好了鞋套進了衛(wèi)生間。比起外面的一片狼藉,衛(wèi)生間簡直就是整潔如新了。他在浴缸里頭撒了試劑,很快就呈現(xiàn)出魯米諾陽性反應。他招呼了一聲周錫兵,不僅僅是浴缸,整個衛(wèi)生間里都呈現(xiàn)了大片的藍白色的光澤。六子的聲音很輕:“這得很多血了?!?/br>
    “查查下水道,說不定能有更多東西?!敝苠a兵瞇了下眼睛。他們一直懷疑的事情終于轉變成了事實,但這讓他們更加不好受起來。他們寧可自己是白忙活了一場,上個禮拜天,那個箱子里頭不過是藏了另一個跟邱暢有著同樣癖好的女人。

    警車的鳴笛聲很快在民房外面響起。周錫兵人已經撤離了現(xiàn)場,臨走時,他又提醒了一回老吳:“仔細摸摸,這火起的太蹊蹺了?!?/br>
    老吳沖他做了個手勢,周錫兵點點頭,直接鉆上了租來的汽車。

    王汀看到遠遠的有火光沖出來時,就知道有問題了。她沖周錫兵合了下手,歉疚的表示:“對不起,我沒能早點兒幫你們找到地方?!?/br>
    周錫兵搖搖頭,發(fā)動了車子:“不,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們?!?/br>
    “有發(fā)現(xiàn)吧?”王汀將話題引向了積極點兒的地方,然后又立刻解釋,“我看到了警車,如果是單純的火災,應該不會驚動警方吧?!?/br>
    周錫兵抿了下嘴唇,微微點了點頭:“魯米諾反應陽性。”

    除了衛(wèi)生間里頭出現(xiàn)的大片魯米諾反應以外,六子還發(fā)現(xiàn)了燒的跟焦炭一樣的醫(yī)藥箱。里頭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各種解剖工具,盡管經過了沖洗,它們沾上試劑之后,依然出現(xiàn)了熒光。這些工具是做什么用的,幾乎不言而喻。

    六子當時就嘆氣:“難怪他上個禮拜六一夜沒出去呢,這樣子將人分尸,可不是要一夜么。”

    周錫兵沒有詳細述說在民房中的發(fā)現(xiàn),王汀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她自嘲地撇開了臉,自嘲了一句:“我還真是烏鴉嘴。一張照片也想這么多,結果真出事了?!?/br>
    “即使你沒有發(fā)現(xiàn),事情也還是發(fā)生了?!敝苠a兵的語氣聽著像是安慰,“最起碼的,你將隱藏著的事情揭露了出來?!?/br>
    冰山只有顯出了一角,人們才能去探尋底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車子并沒有回城。他們沿著租車的記憶繼續(xù)朝前面開,尋找拋尸的地點。這一次,汽車在王小敏的督促下靠譜多了,沒有王汀的路線提示,它也自己找到了花壇附近:“就在這里,他下車了。嗯,拎著那個箱子下車的。那個,我能問一聲嗎?他真的在我的后備箱里頭放過尸體嗎?我害怕。”

    聽著汽車要哭的聲音,手機立刻嘲笑它:“你膽子好小噢,這有什么可怕的,想當年我……哇,王汀救命,有鬼啊!”

    王汀將老版《聊齋》的音樂給關了,冷笑道:“看你還嘲笑別的東西不?”

    手機在口袋中瑟瑟發(fā)抖,“嚶嚶嚶”地哭訴:“王汀壞?!?/br>
    周錫兵轉頭看了一眼王汀,女人面色嚴肅,顯然是在跟什么他感覺不到的東西說話。他輕咳了一聲,開口提醒:“天色不早了,別聊天了,陰氣太重了?!?/br>
    王汀驚得趕緊將手機揣進了口袋,剛才她竟然忘了周錫兵的存在,就這么直接跟王小敏說話了。她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將話題轉移開來:“看樣子,我們又回到了原點,尋找拋尸地點?!?/br>
    花壇附近還是空空蕩蕩的。自從前幾天的磚窯焚尸事件之后,這兒更加寥落了。原先周末會過來晃晃看看風景的人,也轉而另覓他處了。

    “小戴離開車子的時間,根據(jù)當天的太陽推斷,我估計只有四十分鐘不到?!彼粗苠a兵,尷尬地解釋,“靈氣不會看時間,它們有時候只能依靠日光的變化來判斷時間的流逝?!?/br>
    周錫兵皺了下眉頭,輕聲道:“你別總是通靈了。今天你一路上通靈過來的,次數(shù)實在太多了,身體會承受不住?!?/br>
    王汀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我真不是電視上的那種通靈少女什么的。我的情況不一樣。小戴離開車子跟回到車子都帶著行李箱。這點比較奇怪。一般來說,為了徹底地消滅證據(jù),他應該將行李箱也處理掉。這個箱子是世面最普通的行李箱。既然小戴一單生意就能有十萬塊的進賬,他又不惜繞了大半個城市來減輕風險,沒理由為了區(qū)區(qū)幾百塊錢的箱子冒險,除非這個箱子有其他重要的用途?!?/br>
    周錫兵轉頭看她:“有人點名要這個箱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