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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總有昂貴物證找我報案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性心理偏差多種多樣,sm是一種,窒息體驗是一種,靠近死亡是另一種。人類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去追逐更深更刺激的體驗。

    王汀沿著花壇朝前面走,沒有回應(yīng)周錫兵的問題,而是繼續(xù)猜測拋尸地點:“考慮箱子重量對行走速度造成的影響,他從車子步行到目的地應(yīng)該不超過二十分鐘。碎尸必定有一個極為妥當(dāng)?shù)奶幚矸绞?,可以瞞天過海消失在我們眼前。而且這個處理過程非??欤w沒用什么時間就被解決掉了。處理完尸體以后,他又拖著箱子重新回到了車上。點名要箱子的人也許在此之前已經(jīng)跟他聯(lián)系上了,也許他這項業(yè)務(wù)是固定的,隨時會有主顧找上門。”

    第37章 天使旅行箱(十一)

    花壇附近的環(huán)境與兩天前相比, 并沒有多少變化。冬天日頭短, 太陽已經(jīng)靠近了遠(yuǎn)處的山巒。這幾個小時的勞累對它而言,似乎已經(jīng)透支了所有的熱度與溫情, 太陽整個身子都懶洋洋的,仿佛隨時會掉下去一樣。

    落日余暉在王汀的臉上鍍上了一層紅亮的光暈,然而這光也跟冬天的黃昏一般冰冷而虛弱。

    她像是陷入了回憶里頭一般, 聲音帶著點兒迷茫的縹緲:“邱暢有殘虐的嗜好。她曾經(jīng)養(yǎng)過一只小奶貓, 非常寵愛它。后來有一天,小奶貓的眼睛被挖掉了, 四肢都被打斷了, 她哭得非常傷心。獸醫(yī)建議給這只小貓安樂死, 她卻堅決不同意。所有人都說她跟這只小貓感情深, 不舍得??晌矣幸淮螀s看到她對著不停哀嚎的小貓微笑?!?/br>
    冬天傍晚的風(fēng)吹在人身的,寒颼颼地, 讓人的心都發(fā)起抖來。

    王汀嘆了口氣:“我一開始懷疑她是吃醋,希望用自殘跟殘虐的手段引起邱陽的關(guān)心。她對她哥哥有種病態(tài)的迷戀。后來,我再回想起來時,卻覺得她更加享受折磨的過程。鮮血與死亡, 哀嚎與掙扎, 就像她的鮮花美酒一般,可以讓她愉悅興奮。當(dāng)然, 你可以將這些理解成我的嫉妒, 畢竟這些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 她不是偶然找上小戴的。他們之間應(yīng)該有某種聯(lián)系?!?/br>
    斜坡的拐角處形成了一個風(fēng)口, 她站在那里,大衣領(lǐng)子翻飛,仿佛信鴿的羽翼。

    周錫兵下意識地拽著她的袖子出了風(fēng)口,卻沒有說任何贊同或否定的話。他松開了手,只看著斜陽下枯草凄凄,將話題又轉(zhuǎn)移到了拋尸地點上頭去了:“現(xiàn)在關(guān)鍵得撬開小戴的嘴巴。他跟邱暢是怎么聯(lián)系上的,尸體又被他丟到哪兒去了。如果他肯說實話,一切就迎刃而解了?!?/br>
    他們在附近又細(xì)細(xì)找了一圈,依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地下電纜自覺沒能幫上忙,跟手機搭話時都小心翼翼的:“那個,我這兩天都仔細(xì)看了,沒有什么人過來。前天晚上對面來了警察之后,那些飆車的人也不來了。我真的沒看到壞人,也沒有任何拖箱子的人。”

    王小敏嘆了口氣,十分感慨的模樣:“你們就是缺乏除暴安良的意識,沒有為世界和平而努力的概念,不然哪至于這樣?!?/br>
    可憐電纜一把年紀(jì)還要被只小手機diss,居然還不敢回嘴。它訥訥道:“可惜路沒了,不然路肯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它比我聰明多了?!?/br>
    王汀敲了下王小敏的手機殼,輕聲跟電纜道謝:“已經(jīng)非常麻煩你了。你放心,這里很快就要拆遷改造了,到時候肯定能有很多……東西陪著你?!?/br>
    兩人遙遙地看了眼對面的廠房。王汀突然間笑了起來:“我們也沒有白忙活,起碼警方搗毀了一個聚眾賭博吸.毒的窩點,還揪出了隱藏的當(dāng)?shù)毓病酢酢!?/br>
    派出所的李所長跟縣局的偵查大隊的一位副隊長充當(dāng)了□□。他們不僅從賭資中拿抽頭,還配合組織者故意搞突然襲擊,好趁機敲詐勒索。撈一個人就是十萬塊。不愿意花錢保平安的人正好就成了他們的工作業(yè)績。典型的警匪一家沆瀣一氣。

    周錫兵轉(zhuǎn)過了腦袋,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即使是歪打正著陰差陽錯,能做一點是一點,老百姓總會知道我們的努力的。”

    太陽終于落下了山頭,冷風(fēng)愈發(fā)凜冽。周錫兵口中吁出的氣凝結(jié)成了一團小小的白霧:“走吧,要相信市局同志的工作能力。既然現(xiàn)在立案偵查了,肯定會有個結(jié)果的?!?/br>
    “我們?nèi)γ鎻S房看看吧?!蓖跬√ь^喚住了舉步欲走的周錫兵,目光落到了那條被暴雨沖毀的路上,“既然來了,也不差這幾步路?!?/br>
    周錫兵微微蹙額,遲疑地詢問:“這也是靈氣告訴你的?”

    王汀搖了搖頭:“沒有誰告訴我,我只是覺得這條路或許聯(lián)系著其他東西。尸體總不會無緣無故消失?!?/br>
    太陽一落山,暮色便蠢蠢欲動。汽車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地詢問手機:“我們不會去危險的地方吧,他們會不會有槍?打到身上會很痛的!”

    王小敏深切地鄙視著哆哆嗦嗦的汽車,這家伙竟然敢趁著上石子路的時候發(fā)抖:“這算什么??!阿奇家的汽車都被打癟了都沒吭一聲?!?/br>
    王汀想到林奇那輛到現(xiàn)在還丟在4s店里頭,連修車師傅都建議不如重買一輛算了的寶馬7系,立刻識相地逼迫自家手機閉嘴。那輛車不是不疼,而是她跟王小敏都聽不到私人轎車的哭泣。

    廠房附近冷冷清清。路上還是塵土飛揚,汽車開過去不停地咳嗽著。兩人下了車,盯著廠房門看了片刻,沒有聽到一點兒動靜。周錫兵的口鼻間呼出了一團白霧,解釋道:“市局跟當(dāng)?shù)鼐蕉甲屑?xì)搜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的痕跡?!?/br>
    王汀點了點頭,她并不指望藏尸地點會這樣輕而易舉被發(fā)現(xiàn)。畢竟這個聚眾賭博吸.毒的窩點,人員構(gòu)成相當(dāng)復(fù)雜。不管怎么說,死亡這個概念對大部分人而言,還是相當(dāng)嚴(yán)重的。尸體被輕易發(fā)現(xiàn)的話,很可能泄密,繼而引來警方的調(diào)查。

    大門緊閉著,周錫兵看了眼旁邊的環(huán)境,然后將一塊石頭挪到了墻角,估計了距離便踩著墻翻身進(jìn)去。他叮囑王?。骸澳慊剀嚿献?,我在里面走一圈看看有沒有新發(fā)現(xiàn)?!?/br>
    話音剛落,王汀的腦袋已經(jīng)冒出了墻頭,她朝周錫兵伸出手:“拉我一把,我不太敢跳?!?/br>
    周錫兵一愣,伸出了胳膊。王汀借力,被他半抱著總算踩到了實地。

    周五晚上太過于慌張,她沒能細(xì)細(xì)尋找廠房里頭的固定資產(chǎn)。這兒雖然廢棄了很久,但如果最早是村集體的廠房,說不定還有些固定資產(chǎn)留下了。

    她的姿態(tài)十分坦然,握住周錫兵的手跟松開時都沒有什么情緒變化。從墻上下來時,她的長發(fā)拂到了周錫兵的臉上,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反應(yīng),頭發(fā)已經(jīng)滑落開來,只有一點淡淡的清香從他鼻端掃過。

    周錫兵再抬頭看她時,王汀的目光已經(jīng)挪到了廠房上,她正眉頭微蹙,似乎在凝神感受著什么。天色灰蒙蒙的,預(yù)示著夜晚的降臨,晚風(fēng)將她的頭發(fā)吹亂了,她也毫不在意。

    手機藏身在口袋中,細(xì)聲細(xì)氣地喊著:“有沒有誰能聽到我說話???誰是固定資產(chǎn),出來跟我聊會兒天唄!”

    廠房里頭空蕩蕩的,只能聽到寒風(fēng)吹動門板發(fā)出的聲響。王汀沿著水泥路面朝前走,這間廠房就像個大倉庫一樣,前后空地上栽著幾棵樹,葉子快要掉光了,顯出了寂寥的凄涼。樹干有部分讓旁邊的燒烤架子熏黑了,看上去愈發(fā)慘淡。如果她能聽到樹木的聲音的話,也許她的耳朵里頭現(xiàn)在是喊疼的哭聲。

    手機有點兒沮喪,委委屈屈地跟王汀匯報:“它們都不理我哎,好像沒有固定資產(chǎn)在?!?/br>
    這也不是沒可能。也許廠房建好了以后,工廠沒有開工就沒下文了。只要它們還沒有錄入固定資產(chǎn)的賬中,就不能完全被當(dāng)成固定資產(chǎn)管理。王汀腳步不停,繼續(xù)往里面走。

    周錫兵見她表情嚴(yán)肅,只緊緊跟著,沒有開口打擾。他不清楚通靈的講究,但跟緊點兒總是沒錯的。

    廠房里頭被翻修過了,房間布置得頗為豪華。王汀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扭開了門把手,看到了不少音響彩電之類的家電。可惜它們都沉默著,沒有任何一件回答王小敏的提問??磥恚@些都是私人購置,不是作為企業(yè)模式管理的。

    王小敏的喊聲愈發(fā)有氣無力起來,朝王汀發(fā)出了抱怨:“這么大的廠房,就沒有一件固定資產(chǎn)嗎?真是討厭啊,好無聊,都不陪我說話?!?/br>
    它的怨懟剛落下,廠房的角落里頭響起了一陣細(xì)弱的聲音:“你是誰?為什么要找我說話?”

    王汀驚訝地循聲望去,角落里頭丟了張破舊的桌子,應(yīng)該是一張雙人課桌,灰撲撲的,極為不起眼。這張課桌原本是村小學(xué)的,后來稀里糊涂被搬到廠房里被鎖起來了。它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這兒的門又開了,然后重新裝修的時候,人們原本說要將它劈了當(dāng)柴燒,也沒了下文。

    “就是外面的燒烤架子?。∥叶紘?biāo)懒?,幸虧警察把他們給抓走了?!弊雷与m然年歲不小了,但是長期獨處,有點兒孩子氣的天真,“你怎么能聽懂我說話?。磕闶遣皇菐一貙W(xué)校的?以前坐在我旁邊的小男孩說要考大學(xué),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畢業(yè)了?!?/br>
    王汀伸手摸了摸課桌,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村小學(xué)早就合并了,哪里還有什么學(xué)校給這張破舊的桌子去。只是村里頭的賬目大概有些亂,早該下賬的東西竟然還掛在賬上,所以這張桌子依然算是大批量購置的固定資產(chǎn)之一。

    桌子沒有等到回答也不生氣,老老實實地回答了王汀所有的提問:“他們到這里吵了好久了,我都被震得快要塌了。屋子里頭的味道很難聞,然后就有很多人跑來跑去,一直會鬧到天亮,非常煩。尸體?啊,你說死人啊,我沒有看到。他們在這里跳舞,然后滾來滾去,不過好像都是活的?!?/br>
    王汀轉(zhuǎn)過了頭,朝周錫兵搖了搖頭:“這里的靈沒有看到尸體,也沒有看到誰挖坑掩埋什么?!?/br>
    周錫兵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嗯,那我們走吧?!?/br>
    桌子失望地嘆了口氣,輕聲呢喃:“你要走了啊。王小敏,你的名字真好聽。你以后還會過來嗎?”

    王小敏的屏幕震動了一下,它在對手指,小心翼翼地看著王?。骸白雷雍每蓱z啊。它好孤單啊。王汀,我們能不能帶它回家啊?”

    王汀伸手敲了下王小敏的腦袋,咬咬牙,看周錫兵:“這張桌子我能搬走嗎?”

    周錫兵皺起了眉頭。她只得硬著頭皮鬼扯:“那個,我需要幫它凈化。嗯,它沾了很多不太好的氣息,我得幫它凈化?!?/br>
    廠房里頭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周錫兵像是在沉吟,王汀則努力保持住微笑不退縮:“你看,明顯這張桌子不值什么錢,而且桌子的主人也不是這間廠房的管理者?!?/br>
    警察還沒有發(fā)話,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嘩啦啦”的鐵門搖晃聲。幾個形象非主流的年輕男人大踏步地朝廠房走。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里面還有人,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其中一人剛開口“艸”的時候,另一人見了周錫兵立刻變了臉色,驚呼出聲:“警察!”

    外面的喧囂聲不斷,車載音響發(fā)出了振聾發(fā)聵的聲響,紅男綠女們搖搖晃晃地往廠房里走?!熬臁边@兩個字的威懾力讓這些人斜著眼不敢跟周錫兵對視,卻也不肯掉頭離去。

    最早發(fā)話的那人大約是見同伴多了,膽子也大了起來,梗著脖子沖周錫兵喊:“怎么,我們一沒嗑藥二沒賭錢,就聚在一起開派對,沒礙著誰的事情吧?對了,這里荒郊野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總不能說我們是噪音大擾民吧!”

    背后的廠房沉默著無聲無息,對面的男男女女在摩托車跟汽車的大燈下,形象鬼魅。王汀一時間想到了八卦新聞里頭的報道,小成本獨立恐怖片導(dǎo)演為了拍攝地獄中尸山尸海場景,就拍下了狂歡中的人群,然后再進(jìn)行電腦后期制作,效果還不錯。從眼前所見推斷,王汀覺得這招應(yīng)該效果不錯。

    頭發(fā)染成了小碎花拖把的年輕男人挑釁地盯著周錫兵,發(fā)出了一陣怪笑:“還是警察同志想一塊兒來參加我們的燒烤狂歡派對?。 ?/br>
    他的旁邊,有人故意搖晃著手中的袋子,里面發(fā)出了小羊羔的“咩咩”叫,對方嘴巴一咧,不懷好意地看著兩位警察:“嫩嫩的小羊羔,現(xiàn)宰現(xiàn)殺現(xiàn)烤。”

    小羊羔的叫聲愈發(fā)驚恐起來,兩只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外面。桌子立刻嚇得瑟瑟發(fā)抖,簡直要哭了:“他是不是要燒了我???”

    王汀直接掏出了手機,裝模作樣地?fù)艽螂娫挘骸皠㈥牐覀冋业轿镒C了。對,您看到了廠房大門沒有,我們馬上回去?!彼贮c了下桌子,對著周錫兵微笑,“領(lǐng)導(dǎo),你扛吧?!?/br>
    一院子的男男女女目瞪口呆,不明白這兩個警察帶走個桌子是什么意思。

    小碎花拖把頭男人的同伴小聲問了句:“不會有什么問題吧?!?/br>
    他立刻不耐煩地呵斥道:“鬼問題都沒有警察都快把草皮都翻一遍了。沒事兒。拿走拿走,我們一沒犯法二沒犯罪,還不讓人出來開派對咯!隨便查,我們敞開了門歡迎查!”

    王汀沒有理會這些人,抬腳往外面走。到這份上了,周錫兵又不能塌了她的臺子,只能面無表情地搬起了課桌就往外頭走。身后一眾年輕男女虎視眈眈盯著人,有人朝同伴使眼色,王汀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一樣,繼續(xù)拿著手機打電話:“好了,劉隊,我們已經(jīng)拿到物證了。馬上就過來。”

    大約是話筒里的警察大部隊的威懾力過大,院子里頭的眾人都乖乖地站在了原地,眼睜睜看著這兩個警察大搖大擺地離去。其中依偎著拖把頭的年輕女孩發(fā)出了一聲不滿的嘟囔:“他們把桌子拿走了,我們烤rou時,東西放地上??!”

    “行了行了,就你話多。隨他們?nèi)?!吃飽了撐的,我們又沒偷又沒搶,花自己的錢關(guān)他們什么事兒。這幫子警察就是窮瘋了,看我們不順眼!”

    王汀一口氣走到了租車旁邊,充耳不聞后面的叫罵。

    周錫兵給車子解了鎖,勉勉強強將課桌卡在了后座上,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要這桌子有什么用?”

    桌子原本被扛出來時歡天喜地,現(xiàn)在聽到周錫兵的話,立刻傷心起來:“我很有用的,可以擺很多書呢。嗯,雖然現(xiàn)在我身上全是rou啊菜啊的味道,可是只要好好擦洗一下,就會滿是書香?!?/br>
    王汀轉(zhuǎn)過頭,摸了摸桌子,沖周錫兵微微一笑:“我好歹也陪著警方忙了這么久。桌子就當(dāng)是給我的酬勞吧,我跟它有緣?!?/br>
    王小敏開心起來:“太好了,桌子,你就當(dāng)王汀的書桌吧。我們寢室里頭,我就能跟于倩的手機說話。不過它跟于倩一樣討厭,基本上從來不理我。以后你跟著我混,誰都不敢欺負(fù)你了。嗯,我給你取個好聽的名字啊,以后你就叫小桌桌?!?/br>
    王汀耳不忍聞,齜牙咧嘴地撇過臉,實在不敢恭維王小敏的品位。車子一直開到了高速公路上,她才拿出手機撥打110:“喂,110,我舉報有人聚眾yin.亂。對,就是那個……”她將廠房的詳細(xì)地址報了一遍之后,強調(diào)道,“我剛才車子經(jīng)過附近,聽他們說要往嗨里玩,一起玩,說的話完全沒辦法聽?!?/br>
    手機掛斷以后,王小敏細(xì)聲細(xì)氣地問:“王汀,什么叫聚眾yin.亂?。俊?/br>
    死孩子,專門問這些!王汀輕輕敲了下它的腦袋,迎上了周錫兵在后視鏡中看自己的眼睛,抬高了下巴:“他們不是問他們違反了哪條法律規(guī)定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他們!”

    周錫兵的唇角翹了翹,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人其實是一點兒虧也不肯吃的。

    租車甕聲甕氣評價:“王小敏,你家主人好兇噢?!?/br>
    剛剛抱怨王汀對自己不溫柔的手機立刻跳腳:“你胡說,我家王汀最好了!”

    桌子連聲附和:“就是,王汀最好了?!?/br>
    王汀忍不住笑了起來。周錫兵看著后視鏡中她得意洋洋的臉,唇角翹了翹,轉(zhuǎn)了方向盤。

    這一路暢通無阻,高速上也沒碰到塞車。車子停到宿舍樓下后,周錫兵又幫她將這張早就可以丟進(jìn)垃圾堆的破桌子給搬上樓。

    于倩原本在客廳中收拾東西,一見到王汀跟她身后的周錫兵,嚇得立刻縮進(jìn)了里面的房間。王汀簡直要被這人給氣笑了,忍不住抬高了聲音:“作偽證的話,要坐牢的,而且單位會直接開除你?!?/br>
    周錫兵示意王?。骸白雷臃拍膬??”

    王汀隨手指了下衛(wèi)生間門口:“放這兒吧,我先給它清洗一下?!?/br>
    周錫兵沒有應(yīng)聲而動,而是情緒有些復(fù)雜地看著王汀,輕聲道:“你還是等明天中午去陽臺清洗吧。明天應(yīng)該是晴天?!?/br>
    王汀一時間哭笑不得,只能含混地點點頭:“嗯,知道了。今天麻煩你了,謝謝?!?/br>
    防盜門再度打開又關(guān)上以后,于倩的房間里終于又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后是筆記本電腦的嘆息,語氣十分的無奈:“我看她是魔怔了。今天回來以后又是哭又是笑,一會兒說愛小戴一會兒又說恨死他了。我都被吵得頭疼?!?/br>
    王小敏跟筆記本搭話:“可不是瘋了嘛。大半夜的說找到邱家賄賂她的證據(jù),信誓旦旦地說要幫小戴洗清嫌疑。我們王汀三更半夜陪著她去警察局,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又反口了。這不毛病么。虧得我們家王汀夜里頭還撒謊騙陳師傅說肚子疼,剛才上樓時陳師傅還說讓王汀早點結(jié)婚生孩子肚子就不疼了。哎,王汀,為什么???結(jié)婚生孩子能治肚子疼?”

    “閉嘴!”王汀滿頭黑線地阻止了好奇的手機寶寶,示意王小敏讓筆記本多注意點兒于倩的情況。剛才陳師傅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瞄著周錫兵,搞得她都想立刻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了。

    房門猛的開了,披頭散發(fā)的于倩抓著門把手沖王汀喊:“對,就你們能說話!我們這種沒錢沒勢的小老百姓只能乖乖縫上嘴巴,不吃不喝也別說話!”

    王汀本能地上身往后傾倒,大腿磕到了桌子角,一陣生疼。她簡直想要冷笑了,踩著蘿卜坑進(jìn)單位的人,倒是能夠理直氣壯地宣稱自己是無權(quán)無勢的弱勢群體了。她盯著于倩的眼睛,一字一句往外頭蹦:“不作不死,你要是想要折騰死自己跟小戴,我絕不攔著你。呸!好心喂狗了!我白幫你找警察求情,找律師咨詢了?!?/br>
    燈光底下,于倩的眼睛一亮,近乎于撲到王汀身上的姿勢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認(rèn)識律師?那你能幫我問問,小戴的情況可不可以往輕的罪名里頭判,綁架未遂,他沒找人要錢,他什么都沒做?!?/br>
    王汀被她抓得胳膊生疼。于倩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病人家屬盯著醫(yī)生,祈求救命一般。她暗自嘆了口氣,輕聲道:“即使是綁架未遂,輕判幾年。你覺得幾年出來以后,還有哪個單位會要他嗎?你等得起嗎?你……父母等得起嗎?你的家庭能夠接受小戴嗎?”

    “我不管?!庇谫桓д狭艘粯?,小聲地不停念叨,“我只知道,小戴是為了我,我不能辜負(fù)他。永遠(yuǎn)都是錢錢錢,前途前途前途,你們根本就不懂愛情!”說到后面,她又激動了起來,蒼白的面色上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嫣紅。

    “我不想懂?!蓖跬∑届o地看著她,“我的愛情當(dāng)中,我永遠(yuǎn)都不能低人一等?!?/br>
    于倩就跟貓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喊著:“你不幫我就算了!你這種人冷血無情,活該永遠(yuǎn)沒人愛。”

    王小敏氣得在口袋里頭拼命閃著顯示燈:“我家王汀人家人愛!像你這樣的,才是除了倒貼不會有人理呢!”

    “我不需要看不上的人愛我?!蓖跬⊥榈乜戳搜圻@個方寸全無的女人,將脊背亮給了她,自己搬著桌子進(jìn)房間,“言盡于此。你如果想救小戴,就該將你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警方。別犯傻了,不然你不僅拉不出他來,還會被一并拽深淵。”

    手機不開心極了,它想罵人的,可是王汀不讓。怎么可以這樣便宜她呢,她實在是太討厭了。王汀彈了彈手機鏈子,輕聲道:“關(guān)愛智障,人人有責(zé)。有的人是拽不動,踢不醒的?!彼D(zhuǎn)眼看桌子,壓低了聲音道,“今晚你先休息,明天我再給你好好洗個澡,然后曬太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