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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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珮多日來第一次見到王總管頗有些恍惚,嘟嘟看到李清珮,發(fā)出高興的喵喵叫聲,很是溫順的跳到了她的懷里,李清珮這么一抱著,好家伙,肯定是吃了不少,越發(fā)沉了。 “實是過不去,又叨擾趙爺了?!崩钋瀚樅懿缓靡馑嫉恼f著,把嘟嘟放在了旁邊的羅漢塌上,嘟嘟仰躺著,四抓朝天,露出白嫩的滿是絨毛的圓肚子來,妖媚的喵喵叫,李清珮伸手去摸一摸,它就發(fā)出歡快的呼嚕聲,弄得她心都軟了。 王總管和李清珮閑聊了幾句,吃掉手里茶點(diǎn),起身道,“小的也該是回去了,老爺明日就要出遠(yuǎn)門,少不得要準(zhǔn)備行囊,這么多年了,都是小的預(yù)備的,怕是旁人弄不好?!?/br> 李清珮聽了這話,忍不住問道,“這才回來多久,趙爺又要出門嗎?” 王總管等的就是這句話,道,“可不是,這一次出門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眹@了一口氣道,“身邊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還要我這個大男人來幫著準(zhǔn)備,想來我們老爺也真是有些可憐?!?/br> “趙爺那般人品,真要成家,哪里找不到賢良淑德的女子?!崩钋瀚槒?qiáng)自鎮(zhèn)定的說著,只是語氣難免帶著些許的低落。 等著王管事走后,李清珮失神了好一陣子,怎么也沒辦法看書,滿腦子都是王管事的話,趙璟明日就要……走了。 這一晚上睡了個囫圇覺,早上起了個大早,拿了醒一晚上的面,加入南瓜糊,紅棗,牛乳,一些干果,做了兩抽屜的發(fā)糕。 因著加了南瓜,發(fā)糕是黃色的,切開來就能看到紅色的棗和核桃仁等干果,又加上牛乳,有一股奶香味來,很是誘人。 她拿了個食盒,把這些發(fā)糕都裝了進(jìn)去。 等著到了隔壁,見天色剛剛大亮,門前卻是預(yù)備好了馬車,王總管正是拿了行禮放到馬車上,見到李清珮很是高興,道,“多謝李姑娘了?!敝钢鞘澈械?,“這就是發(fā)糕吧?” 原來這發(fā)糕是王管事托李清珮做的,說是一路上趕路沒辦法進(jìn)食,就想要讓李清珮做上次給他們送過來的發(fā)糕,正好路上墊一墊。 “就是這個味?怎么就是和我們廚房做的不同?!?/br> “也沒什么,加了一些牛乳而已?!闭f這話卻是往旁邊看去,見到趙璟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寶相花長袍,外面披著一件鴉青色的銀絲暗紋鶴氅,氣質(zhì)華貴的走了過來。 兩個人視線相撞,一時竟然就纏在一起分不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捉了下蟲子,小天使們晚安。:) ☆、第40章 第四十一章 李清珮穿了一件嫩黃色的錦緞褙子,襯的她如同迎著春雨綻放的迎春花, 清麗不凡, 這會兒定定的看著趙璟, 目光水潤,有種說不出來的情意流淌在里面。 趙璟原本想著狠心上馬車的,這會兒腳像生了根, 沒辦法挪動一分。 天漸亮, 霧氣卻是沒有散開, 反而越發(fā)暗沉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就開始滴落雨滴, 又下起了春雨。 彩蝶沒有撐傘出來, 跺腳, 道,“小姐, 小心淋著了?!眳s也不是不敢說先回去的話,就算是如何愚鈍, 她也看出了趙璟和李清珮的暗流。 王管事卻是有了準(zhǔn)備,拿了傘出來,道, “老爺,您再不說點(diǎn)什么,李姑娘可是要淋病了?!?/br> 趙璟撐著傘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高大健壯的身影一下子就擋住了陰天微弱的光線,同樣也擋住了細(xì)密的雨水。 “趙爺……”李清珮仰著頭, 豐潤的唇微微半張,在趙璟眼里就簡直就是另一種引誘,不斷的挑動著他的心神。 趙璟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旖旎的念頭,道,“我只最后問你一次,你現(xiàn)如今可是改了主意?” 原本有些旖旎的氣氛一下子就消散了,立時就變的壓抑了起來,李清珮露出天人交戰(zhàn)的神色,最后目光漸漸的黯淡了下來,到,“多謝趙爺一直來的照佛,小女一輩子沒齒難忘,如有來世定當(dāng)做牛做馬來報答您?!?/br> 趙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覺得如同被人澆了一桶涼水,從腳底涼到心口,把傘柄放入了她的手中,扭過頭就往回走,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大聲道,“啟程?!?/br> 李清珮就這般站著,看著趙璟馬車漸行漸遠(yuǎn),有那么一剎那,她甚至想要忘記所有的一切追過去,可是想到給秦王做了五年侍妾的生活……,她又退縮了下來,不是趙璟不夠好,她還沒準(zhǔn)備好開始新的生活。 一個女人只有自己立起來,才能腰板挺直的過日子,她已經(jīng)受夠了依附某個人的日子了。 趙璟氣的臉色鐵青,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平復(fù)了下來,只是看到周邊越發(fā)陌生的環(huán)境,到底還是忍不住撩開了簾子往后看去。 只見細(xì)細(xì)的雨簾中站著一抹纖細(xì)娉婷的身影,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低低的道,“真是個狠心的丫頭!” *** 或許是有了之前的心里建樹,也或許是親眼看到趙璟離開,知道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沒有可能,反而死了心,李清珮倒是沒有上前幾日那般難受,很快的就開始靜心讀起書來。 春去夏來,不過感覺院子里的桃花剛剛抽了芽,長了小花苞,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桃花就謝了,結(jié)了小果核,然后就到了六月份了。 這一日,到了下午,又是下起雨來,李清珮咬著筆頭,望著窗外的雨頻頻皺眉。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彩蝶推門而入,道,“姑娘,夫人讓我給你送來的糕點(diǎn)墊墊?!卑岩坏觿兞似さ聂兆幽昧顺鰜?。 粽子不大,一個也就雞蛋大小,里面包著紅棗,吃起來甜甜糯糯的。 李清珮正是腹中饑餓,把筆放下,就開始吃了起來,彩蝶用帕子擦了擦身上的雨珠,這才坐到了李清珮的旁邊,又給她斟茶,道,“這雨停了半個月,還以為終于結(jié)束了,誰知道今下午又開始了?!?/br> 這天氣著實有些詭異,去年冬日就一直下雪,當(dāng)時還聽老農(nóng)說瑞雪兆豐年,很是高興,結(jié)果開了春就密集的下起小雨……,那時候耕農(nóng)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怕是在這般下雨會有個洪澇什么的,開春開始一起下下停停,到了六月份還是這般。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莊家是要減產(chǎn)了?!崩钋瀚樢灿X得這天氣有怪。 “小姐?!辈实冻錾裆衩孛氐纳裆珌恚瑴惖嚼钋瀚樀亩?,悄聲說道,“我聽說這是龍王的眼淚。” “嗯?” “說咱們陛下不好了……” “這都說的什么?”李清珮一直都知道當(dāng)今圣上身體不好,據(jù)說一年中有大半的時間都在用藥,太子跟皇帝父子倆就是兩個藥罐子,但是這種傳聞還是第一次聽到,“難道說陛下的病更重了?” 李清珮不得不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皇帝這時候病故,那么科舉肯定要延后了,最快也是要明年才開始。 她也說不上好不好,畢竟她又多了一年的時間可以研讀,只是比這個更糟糕的可能是直接取消一屆……,男子科舉是三年,還能等一等,女子科舉就是六年一次了,到時候她可就二十七歲了。 李清珮?biāo)α怂︻^,決定不去想這些,畢竟這些不是她能左右的,問道,“念弟有沒有回來?” 彩蝶見李清珮吃完了粽子,把空碟子,用過的筷子放到了食盒里,然后合上蓋子,道,“奴婢剛才過來的時候,好像是看到三叔的馬車進(jìn)了院子?!?/br> 李清珮道,“那應(yīng)該是回來了……” 結(jié)果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李念的聲音,“jiejie,我回來了?!?/br> 彩蝶聽了忙是起身去開門,穿著一件石青色的細(xì)棉短褐的少年走了進(jìn)來,他接過彩蝶手上的帕子,擦了擦身上沾著的雨水,道,“這雨又下大了,就是撐著傘,也會淋濕?!?/br> 李清珮起來給他端了一杯溫茶,道,“喝杯茶,去去寒?!?/br> 李念今年十三歲了,五官已經(jīng)是張開,或許是因為不用讀書,整個人都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一雙眼睛靈氣十足,顯得極為聰慧。 他一口氣喝掉茶水,然后舒服的舒了一口氣,道,“還是家里舒服。” 李清珮聽了道,“你沒去給娘請安?” “去了,李mama說娘剛歇下,睡午覺呢?!崩钅钫f著,“jiejie,你跟娘好好說道說道,別在給我們做衣裳襪子了,原本這雨天手腳就疼,” 李清珮也是無奈,郭氏堅持要親手給他們做衣裳鞋襪,只是她早就傷了身子,這一番折騰下來,只會加重病情,不過郭氏那脾氣,固執(zhí)的很,誰說了也不聽,道,“娘會聽我的?” 李念也是沒脾氣了,道,“總歸比我的強(qiáng)。”又道,“其實娘還是挺聽jiejie的,不然又怎么同意我開個書鋪。” 這小半年經(jīng)營下來,雖然不說日入斗金,但是一個月也有七八兩的收入,這讓李念越發(fā)的意氣風(fēng)發(fā)了起來,就好像他本就是該做這些。 兩姐弟聊了一會兒,李清珮想起正事來,道,“jiejie你托我辦的事情我給你辦好了?!闭f完抬眉瞧著李清珮,一副很是得意的樣子。 “有多少?”李清珮聽了終于松了一口氣問道。 “一共一百擔(dān),不過里面二十擔(dān)是粟米?!崩钅畹?,“jiejie,和你想的一樣的人很多,那些人都覺得今年糧食會減產(chǎn),掙著去買糧屯著,我這還是托了經(jīng)常來買書的哪一個主顧,好容易弄到的,這會兒縣城里的米鋪還開張,只是如果過幾年南邊的糧食運(yùn)不上來,恐怕……” 南邊這會兒還是兩季稻,七月份是第一季,如果減產(chǎn),供應(yīng)不上,恐怕就要出**了。 李清珮見雨一直下個不停就有些憂心,古代因為不像是現(xiàn)代這般流通性好,所以只要有些家底的人都會存糧,李清珮?biāo)懔怂愦婕Z,覺得有些不夠,怕是今年糧食荒,這才決定提前買,顯然也是蒙對了。 李清珮道,“不管什么,粟米也好,只要能買到就好。” 李念是越來越敬佩李清珮了,他以前只知道有個jiejie在京城,只是到底做什么母親卻是從來不講,后來還是有人給他們送銀票,他才知道jiejie委身給秦王當(dāng)妾。 一開始他很是憤怒,覺得這個jiejie讓他極為丟臉,可是后來聽到舅舅家的仆婦用嘲諷的語氣辱罵jiejie的時候,他就覺得極為憤怒,揮著拳頭把對方打到在了地上,那是他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打架。 那一夜他哭的很傷心,忽然就明白什么叫血脈相連。 再后來,他慢慢的知道jiejie這么做的緣由,雖然郭氏每次提起來都是一副心痛難忍的樣子,但是他卻覺得如果自己是當(dāng)時jiejie……,肯定也會奮不顧身的的。 到底誰又能看著父母亡故而無動于衷? “在想什么?”李清珮推了推李念,見他忽然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有些羞澀的搔了搔頭,道,“jiejie,我就是覺得現(xiàn)在這樣真好?!?/br> 李清珮見李念露出極為乖巧的神色來,心里軟軟的,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道,“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了,你今日的大字可是寫完了?” 李念驚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道,“沒有!” “快去寫吧。”李清珮笑著道,“娘要是起來看不到你的功課,肯定要罰你了。”雖然郭氏已經(jīng)同意李念不讀書了,但是每日要求他必須要寫幾張大字,都是有規(guī)定的。 李念火燒屁股一般,一溜煙跑了,彩蝶給李清珮重新端了一杯茶水,笑著說道,“念少爺越來越懂事了?!?/br> 李清珮跟著笑,道,“是呀,我不過讓他去問問,竟然怎就辦成了?!彪S即又道,“不過等著到時候運(yùn)糧,我還是要去看看才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女主拒絕男主,第一個原因肯定就是女主沒準(zhǔn)備好,覺得現(xiàn)在成親耽誤事兒,第二就是她關(guān)于她曾經(jīng)的過往,不論怎么樣,傷害還是存在的,她不想依附男人了……,而且真正的感情總是可以歷經(jīng)歲月的洗禮不是嗎?:) 要對男女主有信心。最重要的嚶嚶嚶,不要拋棄我。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景陽宮漢白玉的臺階浸滿了雨水, 踩上去, 那水就會濺起起來,要是鞋跟高的靴子還好,普通的布鞋,幾乎馬上就濕了,即使這樣秦王還是親自去拿了湯藥, 一旁的宮女給他撐著傘, 道,“勞煩王爺了?!?/br> 秦王卻是沒有一絲的不耐煩,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呐e著裝湯藥的食盒走了過去。 皇帝已經(jīng)在病床了躺了好幾個月,往常他也是這般, 只是這一次和以前不同, 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生氣,整個人只剩下一副骨架,隨時都像是要停了呼吸一般,叫旁人也是膽戰(zhàn)心驚的。 秦王進(jìn)去的時候,內(nèi)閣幾位大臣正圍坐在床沿邊上跟皇帝商量國事, 為首的是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男子, 他穿著從二品大紅色錦雞補(bǔ)子的官袍, 鄭重的說道, “陛下久未上朝,總是要找個人主持大局才是,御書房里的奏折堆積如山,很多政令也無人去執(zhí)行……, 這般下去朝綱就要亂了?!?/br> 皇帝靠在床壁上,后面壓著松軟的明黃色云紋的枕頭,疲憊的道,“廖愛卿說的是。”隨即掃了眼幾個神色各異的大臣,又道,“不過,你們看誰合適?” 這一年的天氣詭異,別說是皇帝,就是太子也難以忍受,父子倆幾乎是一塊生病,又加上太子因為體弱,從來沒有協(xié)理過國事,即使能……,估計皇帝也是舍不得的,所以監(jiān)國的人選自然不是太子。 廖北聽了此話道,“這幾年秦王殿下兢兢業(yè)業(yè)管著內(nèi)務(wù)府的事情,沒有一絲差池,為人更是忠義仁厚,通達(dá)節(jié)儉,滿朝文武沒有人不夸贊,微臣瞧著秦王最是合適?!?/br> 秦王站在門外,聽到這話,無論如何從容也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神色來,隨即想了想,拿了裝著沉甸甸銀子的荷包遞給跟隨她一道來的宮女月瑩。 月瑩收了,態(tài)度越發(fā)顯得恭敬,皇帝久病,皇后既要照顧皇帝還要看顧同樣是病秧子的太子,幾乎就是分身無暇,如此也就對宮里的疏忽了宮里的管束,這景陽宮里的幾個宮女,內(nèi)侍,皆是和秦王要好,給他大開方便之門,那守門的宮女見秦王站著不進(jìn),也只當(dāng)沒有看到。 皇帝垂下眼瞼來,看不清面容,卻是明顯有些不悅,一旁的坐在廖北旁邊的禮部尚書孔秀文清了清嗓子,道,“微臣覺得不妥?!?/br> 皇帝目光立時就亮了幾分,道,“孔愛卿,你且說說?!?/br> 孔秀文道,“比起秦王,微臣覺得睿王更是合適?!?/br> 皇帝立時就笑了起來,顯得極為愉悅,這會兒就是傻子也看出皇帝的心思了,那孔秀文卻是不卑不亢的道,“其一,想當(dāng)年睿王殿下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就是先帝也蹭夸贊過他卓爾不凡,其二,想當(dāng)年,睿王殿下以身犯險在齊洲府領(lǐng)兵對抗韃虎,拖延了時間,這才得以讓京城立時調(diào)兵反攻過去,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br> 皇帝道,“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