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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妾之后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彭蘭第一次見攝政王, 心里很是緊張,但到底沒有忘了根本, 還道自己是個書香門第出身, 收斂了在玉樹閣學(xué)的勾人手段給趙璟磕頭, 等著起身老實的站在一旁,只是手心里卻是緊張的都是汗水。

    后面應(yīng)答了幾次就發(fā)現(xiàn)這位攝政王很是和藹可親, 倒也沒有露出任何的鄙夷之態(tài),又想起趙璟重用原本是妾侍出身的李清珮, 還有親自出訪好幾次, 就是為了災(zāi)民的情況, 心里是越發(fā)的敬重了起來,只覺得渾渾噩噩的日子終于有了盡頭, 可以有所期盼。

    如此趙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片刻就把那圣旨的保存處都說了出來,道, “怕是有個不妥, 一直藏在一處秘密的地方?!?/br>
    等著禁衛(wèi)軍去把拿圣旨拿來,趙璟看著上面滿是灰塵,輕輕的用袖子掃了下,然后打開, 那之后,臉上表情就十分的微妙, 李清珮看著好奇的不行, 一直都伸長著脖子往這里瞧。

    趙璟似乎是后腦勺長了眼睛一般, 道,“想看就過來?!?/br>
    這時候屋內(nèi)就已經(jīng)剩下趙璟和李清珮兩個人,李清珮倒也沒有顧忌,湊了過來,這是孝宗皇帝的圣旨……,其他都是彭樂志代寫的,唯獨后面的印章是憲宗皇帝親自蓋的。

    屋內(nèi)一陣沉寂,顯然都被圣旨的內(nèi)容震撼到了,李清珮道,“王爺,這是真的嗎?”

    趙璟道,“應(yīng)是真的?!壁w璟說完像是生出幾分緬懷之色,隨即搖了搖頭,“這旨意恐怕是要這般一輩子見不得光了。”

    “王爺,你……”

    原來上面的內(nèi)容是憲宗皇帝醒來后發(fā)現(xiàn)太子,就是如今新帝的父皇,已經(jīng)故去的神宗竟然用了他的名義代發(fā)旨意,治了穆氏一族的罪名,讓忠良之后的穆氏滿門抄斬,說他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又資質(zhì)平庸,無法勝任皇位,要把皇位傳給當(dāng)時為睿王的趙璟。

    李清珮能看出那旨意里的言辭激烈,可見憲宗皇帝當(dāng)時肯定的氣的狠了,恐怕是清醒之后看到太子怕趙璟越過自己,就這樣下了狠手,先除掉了穆氏,心痛之余才寫的,更不要說還盜用了自己的名聲。

    可是據(jù)彭蘭講,再后來憲宗皇帝知道廖北篡改了旨意之后,只保持了沉默,難道說他雖然當(dāng)時很生氣,但是那之后終究還是覺得,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不想家丑外揚?所以默認(rèn)了這件事。

    不過按照廖北的手段,這個旨意不可能遺留下來的……,而現(xiàn)在竟然保存完好,彭蘭雖然入了娼門,但也活著,這后面是不是有憲宗皇帝的手筆?李清珮并不清楚,但是她覺得這里面的東西越來越讓她看不懂了。

    李清珮抬頭,看到趙璟也朝著自己望了過來,那目光有幾分難言的脆弱,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想著……,生在皇家當(dāng)真是一種悲哀,無論外面看著如何的和睦,但實際上里面總是藏著殺人不見血的冷酷。

    忽然就不想跟趙璟繼續(xù)這個話題來。

    晚上從宮里出來的時候,李清珮一路心事重重,這件事當(dāng)然是要壓一壓,趙璟如今地位不穩(wěn),更加上真想要絆倒三朝元老的廖北,可不是一朝一夕的……,要從長計議 ,顯然彭蘭也知道的情況,趙璟只說讓他等一等,他便是一句廢話也沒有。

    李清珮一開始對彭蘭也是多有顧慮,到了這會兒,心想,這家伙也算是知進(jìn)退了。

    今日的事情一時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畢竟是事情牽扯太廣,但是好在最后都處理掉了,其實在酒樓的時候,腿都是抖的,那時候管和不管之間,她糾結(jié)了良久,甚至想過放棄找到父親的和唯一線索……,現(xiàn)在一切都安置妥當(dāng),她當(dāng)然也知道后面的事情不容易,但是自有趙璟頂著,父親的事情也終于有了線索,彭蘭不僅告知了那個所謂梅大人的線索,連具體的地址都告訴她了。

    晚上到了家里,洗漱完正準(zhǔn)備睡覺,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她披著外衣打開門,看到母親郭氏提著托盤,上擺著一碗銀耳羹。

    李清珮好容易知道了父親的線索,心里正是激動難安,見到郭氏就忍不住想說……,但是郭氏倒是率先開口說道,“我想起你父親的一件事情來?!币贿叞雁y耳羹放到她前面,示意她喝一邊說道,“你知道曾經(jīng)憲宗皇帝微服私訪的時候見到你父親的字,后來驚為天人,很是喜歡,還帶了一些回去,那之后你父親的字才名聲大噪……,憲宗皇帝每次過來都是帶著幾個人偷偷出來,母親還記得給他斟茶的時候緊張的差點打翻了熱水?!?/br>
    “娘,我記得憲宗皇帝也就來過三次還是四次?”李清珮因為穿越,和別人不同,她是帶著兒時的記憶的。

    但是因為時間流逝,許多事情還是有些模糊了。

    郭氏道,“你打小就聰慧,這都記得呢。”

    李清珮尷尬的摸了摸下巴,低頭喝了一口銀耳羹,最近家里日子又好了起來,郭氏就很少下廚了,不過這銀耳羹肯定是郭氏親自熬的,她喜歡甜一點,要比平常人喝的味道更甜,李mama就沒注意過這個問題,郭氏卻是仔細(xì)的察覺到了,所以每次郭氏給她做銀耳羹的時候都會多放半勺糖。

    那溫?zé)岬你y耳羹滑入了嗓子里,到了胃里,感覺暖烘烘的……只是很快郭氏下一句話就讓她如鯁在喉,僵硬的提著調(diào)羹在半空中,“娘,你剛才說什么?”

    郭氏帶著幾分忐忑,但還是堅定的說道,“有一次,憲宗皇帝走后,我進(jìn)了書房,看到你爹爹鋪在案桌上的字,娘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爹的筆跡,問過你爹爹,他卻搖頭不肯說話……,前幾日娘看到你弟弟收來的幾幅字畫,竟然是憲宗皇帝的,那上面的字和你爹爹寫過的竟然一模一樣?!惫弦Т剑站o拳頭,滿是擔(dān)憂的說道,“你爹爹竟然仿寫了憲宗皇帝的字,娘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是也知道這是欺君大罪!”

    李清珮早就知道了這一點,但是從郭氏口里得知還是覺得很是驚人,正不知道說什么,郭氏卻是又道,“清清,你爹的事會不會和這個有關(guān)?”

    送走了郭氏,李清珮發(fā)愣了半天,總覺得這個事情越挖越深,就像是看不見的深淵一樣,叫人心里找不到方向。

    李清珮上了床,卻覺得腰部有些鼓起,壓著硬邦邦的,挪開身子,看到掛在腰間沒有取下來的,一枚光澤水透圓形的龍形玉佩……,摸著還有些冰涼,但是此刻卻奇異的溫暖了她的內(nèi)心,這是趙璟送給她的,卻不僅僅是一個玉佩,更代表著他的身份,如遇到緊急的事情,見此玉佩就如同見到攝政王本尊。

    她把玉佩握在手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李清珮破天荒的告假,正坐了馬車去和王管事會和,趙璟特意派了自己的侍衛(wèi)去護(hù)送李清珮,去西城尋人,正是那位梅大人,結(jié)果剛出了胡同口就看到一輛十分顯眼的馬車??吭谂赃叄惺畮讉€王府侍衛(wèi)威嚴(yán)的圍著,似乎在等著什么人。

    李清珮愣了下,原因沒有別的,這路口,這時間,沒有意外,等的應(yīng)該就是她,她現(xiàn)在猶豫的是……,來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闊別多日的晉王,別說男女授受不親,更不要提曾經(jīng)兩個人之間有過關(guān)系需要避嫌,她想著如何借口避開,只是轉(zhuǎn)念一想,這直接般找上來了,那肯定就是就是勢在必得了,容不得她退縮。

    正如李清珮想的那樣,那侍衛(wèi)看到李清珮的馬車,立時就迎了上來,道,“李大人,我們王爺有請?!?/br>
    李清珮矜持的笑,微微的昂著頭,道,“不知道晉王找本官是何事?如果是公事大可在宮里商量,如果是私事……,我雖為女官,但畢竟也是女子,總要避嫌?!?/br>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李清珮又不卑不亢的,面上還帶著笑容,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明知道李清珮態(tài)度疏離,但那侍衛(wèi)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話回復(fù),不過一息的功夫好像是漫長的一個時辰,正在這時,那馬車的門簾被掀開,露出黑色翼善冠的鑲嵌在一角的赤金鏤空的飛龍來,在清晨的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來。

    李清珮聽到晉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熟悉是因為這是她朝夕相處五年,早就聽習(xí)慣的聲音,而陌生是因為……,晉王從來沒有用這種溫和而鄭重的態(tài)度跟她說話,那模樣,似乎她是他很重要的人一樣。

    突然之間,李清珮就有了很不好的預(yù)感。

    晉王顯得很是好說話,下了馬車,整整衣冠,說道,“李大人,本王知道你有所顧忌,也確實是男女授受不親,不過事關(guān)李大人的家事,還需找一個妥當(dāng)?shù)牡胤饺チ摹!?/br>
    李清珮眉頭突突的,冷聲道,“到底是何事?”又有些生氣, “我和晉王沒有什么家事要說,恕下官不能奉陪了?!闭f完就要走,結(jié)果看到那晉王竟然笑了起來,露出幾分寵溺的神色來,驚的李清珮心里下巴差點掉下來,只是晉王后面一句話,卻是讓李清珮再也沒有旁的心思了。

    她聽晉王說道,“是關(guān)于梅大人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第83章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三章

    自從趙璟當(dāng)了攝政王之后, 晉王一直都很是安靜,不像曾經(jīng)的鋒芒畢露, 大家?guī)缀醵伎煲诉€有這樣一個人在,可是現(xiàn)在……,晉王腰背挺直,目光篤定,就好像是掌握了乾坤的上位者, 依然是那樣的沉著從容

    李清珮只覺得的,那種不好的感覺越發(fā)強烈了。

    狹隘的茶樓雅間里布置都很老舊, 里面坐著一男一女, 小二端著茶水進(jìn)來,見到女子,見她容貌傾城,卻是穿著官服,忍不住心里嘀咕, 乖乖,這是哪一科的女官,當(dāng)真是才貌雙全, 叫人仰慕, 又瞧了眼旁邊的男子,雖然穿著尋常的衣裳, 但是風(fēng)姿俊美, 雍容高華, 一看就是出身不凡。

    當(dāng)真是賞心悅目的一對的, 跟金童玉女一般的。

    “夫人,這是我們店里最好的龍井?!庇智屏搜垡慌缘臅x王的說道,“這是夫人的相公吧?一看就是貴人,和您當(dāng)真是相配?!?/br>
    小二的話很粗俗,甚至沒有一點修飾,就是帶著chi裸裸的獻(xiàn)媚,這要是放個大一點的茶樓,又或者其他小二,總會看出點不同來,但是就是李清珮在附近隨意找的一家小茶樓。

    晉王氣笑了,卻是奇怪的沒有發(fā)脾氣。

    李清珮怕晉王耍手段,自選了一個地方,又讓晉王不要帶著隨身侍衛(wèi),換掉一身招惹的王爺服侍,雖然也知道兩個人肯定要談一番,但也是在給晉王一個下馬威,誰知道曾經(jīng)那么高傲的晉王,竟然毫不猶豫的都接受了,半個時辰之后兩個人就在這家小店見了面。

    店小二說了一番好話,伸長了脖子等著貴人打賞,結(jié)果卻見到李清珮皺了皺眉,只覺得心中一凜,很是懼怕的低下頭來。

    李清珮當(dāng)然不高興,覺得這個小二可真是亂拍馬屁,可是這茶樓就是一個小地方,所謂的雅間也不過就是多了層隔斷而已,里面的裝飾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年惻f了,再說她自從當(dāng)了官之后心胸也以前不同了,正確的說是……,因為身份原因更加寬容了,只要不觸及底線,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什么都沒說,讓小二退了下去。

    李清珮回頭,正要跟晉王說說話,卻看到晉王露出……,如果是以前就是讓她覺得受寵若驚的笑容,放到現(xiàn)在就極為厭惡的風(fēng)流賣相,她又皺了皺眉,道,“王爺?shù)降缀问??”隨即又補了一句,“如果無事,下官就此告辭?!?/br>
    晉王皺眉,道,“你是不是很恨本王?”

    李清珮,“……”

    晉王說著見李清珮臉上毫無波瀾,忍不住失望的嘆氣,想著事已至此,還奢求什么?面上終于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漠高深,道,“你一直在查你父親的死因是不是?”

    李清珮警覺的看著晉王。

    晉王雖然做了許多建樹,但還是覺得那目光有些刺目,要知道以往,那雙目光是多么的似水柔情的看著他,不過他也知道如今奢求這個,不過是水中望月,轉(zhuǎn)過臉來,避開那道太過銳利的目光,冷聲道,“如果本王說知道這個人誰……,你會怎么做?”

    李清珮皺眉。

    “本王說,別白費力氣去看那個所謂的梅大人了,因為他肯定不在了?!睍x王語氣肯定的說道。

    “你就沒有想過,你自己找不到,但是憑著趙璟,一個攝政王的人脈,怎么就道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線索?”晉王說道這里停頓了下,看到越發(fā)壓抑的氣氛中,李清珮雖然故作鎮(zhèn)靜,但是已經(jīng)有些驚懼的眼眸,他和她在一起五年,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她細(xì)微情緒變化,越發(fā)冷酷的說道,“那只能是因為他不愿意讓你知道,所以你今天去了也是白去?!?/br>
    “王爺請慎言!”李清珮覺得晉王說的話簡直就是無聊荒誕道極點。

    晉王似乎早就有所覺悟,抱胸氣定神閑的道,“你先別生氣,今日去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

    李清珮根本就不想聽下去了,起身出門,正要邁出門口就聽到后面的晉王涼涼的說道,“本王知道真兇是誰,李大人不想知道?”

    李清珮停頓了下,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

    呂達(dá)是一個正值花信年紀(jì)的女子,但卻梳著未婚女子的發(fā)鬢,并沒有盤頭,嬌小的身子裹在一身黑底瀾邊的仵作服里,目光老道的盯著俯身躺在地上,早就閉氣的尸首,道,“這個人不是喝酒致死的?!?/br>
    雖然因為晉王的原因耽擱了一點時間,但是李清珮并沒有遲到,應(yīng)該說來的還是挺早的……,因為早集還沒散掉,可是帶著無限希望趕來,卻看到了已經(jīng)成尸首的《梅大人?!?/br>
    梅大人當(dāng)然不姓梅,他真名叫李德和,原是宮里一名太監(jiān),至于為什么要害死李父,這自然還是一個迷,李清珮原本要來問的,但是如今已經(jīng)變成尸首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

    她突然想起晉王說的話來,“既然知道了消息為什么不連夜就追捕?還要等到今天?你不覺得這位攝政王大人在拖延時間嗎?”

    李清珮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丟出腦外,看著呂達(dá)道,“呂大人,那他是怎么死的?”

    呂達(dá)原本今天早上不應(yīng)該過來的,來的人也沒有仵作,她早上路過這個早集,順便買早飯吃,誰知道就遇到這件命案,帶著本能她就過來看了一眼,那死掉的李德和穿著幾天沒洗的皺巴巴的棉布衣裳,渾身上下滿是酒味,臉上表情并無痛苦的神色,看起來就像是喝多了酒醉死一般。

    但是恰巧就遇到了呂達(dá),呂達(dá)家里世代做仵作,到了她這一輩,原本有個哥哥,后來為了救掉入湖中的呂達(dá)淹死了,呂達(dá)為了繼承家業(yè),也是彌補心中愧疚就跟呂父學(xué)了仵作,也算是整個大趙唯一的女仵作,而這職責(zé)總是接觸死人,所以旁人都覺得晦氣,到現(xiàn)在這般年紀(jì)了都沒有成親。

    呂達(dá)卻不甚在意,比起嫁人生子,勞作一生,她更愿意這樣在外游走,替死人喊冤,這讓她覺得更愉快。

    因為是女仵作一直飽受非議,后來聽說出了一個女狀元叫李清珮,又聽聞她的所作所為,隱隱成了他們女官的領(lǐng)頭人,早就想要相交一番,沒有想到今日就遇到了,她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讓語氣更加的鎮(zhèn)定,顯得自己從容,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人更信服,她希望能得到李清珮的關(guān)注。

    “是的,他其實中毒而死?!闭f完怕是李清珮不相信,用攜帶的工具技巧性的撬開了李德和的下顎,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口中的舌頭變黃,有股奇怪的味道,“這是江湖一種昂貴的毒藥,叫鬼見愁,要是一般人只會當(dāng)做喝酒醉死?!?/br>
    李清珮面色一沉,心中說不出的失望,但是看到呂達(dá)期盼的眼神,還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多謝呂大人了。”

    只是心里卻是如同一層陰影籠罩住一般,半天都沒有緩過來,雖然不曾想在意,但是晉王的話突然像是一只帶著魔力的手,忽然就勒住了她的喉嚨,讓她一時喘不上起來,是呀,為什么沒有昨天晚上就來拘捕?憑著趙璟的勢力,為什么到現(xiàn)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她等這一天也是很久了,作夜幾乎是在鬼門關(guān)之前轉(zhuǎn)了一圈……,誰知道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

    呂達(dá)之前還想著要鎮(zhèn)定,結(jié)果看到李清珮這般平易近人,簡直就是高興的不行,那種高興掩飾都掩飾不住,道,“小的不過一個仵作,稱不上大人?!?/br>
    李清珮看到呂達(dá)眼中的興奮,忽然一凜,想起多少朝中女官以她為首是瞻,期盼著她能帶著她們重返曾經(jīng)圣尊皇后時期的鼎盛時期,看來眼前這個人呂達(dá)也是一般,見行事說話也應(yīng)該是十分老練,而且又是極為少見的女仵作,別小看一個仵作,能呆在衙門這許久,還是順天府,那是很不容易的,可見她自有過人之處。

    此刻卻露出赤子一般的目光,這讓她原本有些茫然的心境忽然就清明了起來,她這是在做什么?她現(xiàn)在是官身,更是承載了許多人的期盼……,不應(yīng)該這般失態(tài)。

    而一件意外就開始懷疑這個,興許這就是晉王想看看到的結(jié)果吧?

    李清珮穩(wěn)住心神,和呂達(dá)攀談了幾句,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了家里,家里靜悄悄的,李清珮有些奇怪……,今日是母親和弟弟休息的日子,倒也不是說關(guān)了茶館,就是李清珮看兩個人整日泡在那邊太累,像是現(xiàn)代一般定了個上五天休息兩天的制度,其實現(xiàn)在那邊都是已經(jīng)上道了,有掌柜,小二可以獨當(dāng)一面,根本就不要郭氏他們天天過去。

    今天恰好是休息的日子,李清珮一邊覺得奇怪,一邊走了進(jìn)去,看到一個身影靠在書房內(nèi)的座椅上,手里抱著一個匣子,那是放著父親遺物的……,李清珮見過,晚上的夕陽照在郭氏的身上,帶著一種暗沉的深紅色,有種觸目驚心的傷感。

    李清珮一直都覺得郭氏強硬,狠辣,可是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郭氏也已經(jīng)漸漸的變老了。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李清珮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想到自己今天又一無所獲, 就覺得說不出的什么滋味, 她一直都說要為民做主,可是實際上她連自己父親的死因都沒查出來,而這件事最大的阻礙可能是……

    不能再想了, 也不會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