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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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提起了安佳氏,“……雖然是側(cè)室,待你還算是用心,這些年從她那里拿了不少好東西,也算是虧了她,這一次她名下的醫(yī)學(xué)院倒是立了大功,朕打算親字牌匾作為獎賞?!?/br> 四爺當(dāng)即拜道:“兒子替安佳氏謝恩?!?/br> 皇帝笑了笑說,“朕話還未說完,這恩不急著謝,朕看到醫(yī)學(xué)院中醫(yī)術(shù)果然高明,有心賜予幾個太醫(yī)名額常駐宮中,你覺得如何?” 說實話他年紀(jì)大了,難免會有一些病癥,但他對于太醫(yī)有些忌諱,總覺得這些人染上了官場上的劣習(xí),油滑起來,推卸責(zé)任的手段越來越高明,醫(yī)術(shù)卻沒什么提升。 御醫(yī)還好一些,專門為他診治,那些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他真不敢恭維。 相較于那些太醫(yī),他更相信這些整日里鉆研醫(yī)術(shù)的民間大夫。 四爺沒有直接答應(yīng)下來,而是婉轉(zhuǎn)道:“兒子對于那醫(yī)學(xué)院的事情也不了解,等回去問一問安佳氏,務(wù)必為汗阿瑪挑選幾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充入太醫(yī)院中?!?/br> 皇帝哪里沒有看出四兒子的小心思,也沒有拆穿他,開口:“行,朕等著好消息?!?/br> 四爺拜見完皇帝之后就出了營帳,恰好看到營帳前被禁衛(wèi)攔截住的十三。 “四哥!”十三看見四爺揮了揮手。 四爺走了出去,對十三說,“有什么話去你的營帳說。”這要是前些年禁衛(wèi)軍根本不敢攔住十三,可以看出十三在汗阿瑪面前真的失寵了。 皇帝身邊的人什么表現(xiàn),最能體現(xiàn)他的態(tài)度。 十三卻一點沒放在心上,見四哥安然無恙,跟松了一口氣一樣高興的說,“四哥,你身體沒事了吧?” 四爺拍了拍他的背,“放心,四哥已經(jīng)沒事了?!彼臓斠呀?jīng)從行宮外面時刻蹲守的小太監(jiān)那里得知,十三時常派身邊的太監(jiān)過來詢問他的情況,相比較沒心沒肺捧老八臭腳的十四,四爺恨不得十三才是自己的親弟弟。 兩人找了許久才到十三的營帳,這里距離皇帝的營帳已經(jīng)很遠(yuǎn)。 掀開了營帳,十三領(lǐng)著四爺進(jìn)去。 四爺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里連燒水的爐子都沒有,顯得連人氣都沒有,跟以前汗阿瑪身邊受寵的十三皇子相比大不相同。 “十三……”四爺剛開口,就被十三給打斷了,“四哥不用為我擔(dān)心,除了少幾個人伺候,汗阿瑪也沒有少我吃喝?!?/br> 四爺神情微動,剛想要說什么,外面就傳來喧嘩聲,他起身跟十三一塊掀開簾子,就見外面有一隊人馬將十三的營帳圍了起來。 四爺認(rèn)出是他的便宜舅舅隆科多,這一位可是跟八爺最近勾勾搭搭在一起,四爺也有過想法,打算借著養(yǎng)母的名義跟佟家接上頭,不過沒想到這突然這一病就將事情都給打亂了。 “不知佟大人為何將十三弟的營帳圍起來?” 隆科多揮了揮手,那些禁衛(wèi)軍便散開,他上前客氣的對四爺說,“回王爺?shù)脑?,奴才奉萬歲爺?shù)拿?,請十三皇子安心靜養(yǎng),務(wù)必不讓旁人打擾,還請王爺早點離開。” 十三眼神里早露出了然,他早前還懷疑汗阿瑪為何沒有將他關(guān)起來,而是任由他在行圍之中隨意晃悠,看來是四哥的病情拴住了他的心,這回四哥病一好,可就不耐煩他在他眼前晃了。 十三一臉平靜的接受了,然后跟四爺說,“四哥,既然你無事,弟弟就放心了?!闭f著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營帳。 四爺向前一步,就被禁衛(wèi)軍給攔住。 隆科多站到四爺面前是一伸手,“王爺,請!” 四爺眼神里閃過怒氣,掃了隆科多一眼,隨后將怒氣壓下開口,“佟大人,說來你還算是本王的舅舅,本王的十三弟,還得有勞你多照顧?!?/br> 隆科多當(dāng)即道:“還請王爺放心,萬歲爺只是不準(zhǔn)十三阿哥隨意走動,并沒有其他交代。” 四爺朝著隆科多拱了拱手,隨即離開了。 四爺有心想去汗阿瑪那里給十三說情,可照這樣看來,汗阿瑪對于十三非常防范,他去了也沒用。 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他剛和十三接觸,汗阿瑪就立馬派人將十三隔離。 四爺便轉(zhuǎn)道去了三哥處,打算多找?guī)讉€人,讓他們在汗阿瑪面前為十三說說情。 第124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24) “不行不行!”三爺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然后一臉為難的對四爺說,“老四, 不是我不幫這個忙,而是十三真的做了大錯事, 短時間內(nèi)汗阿瑪根本不可能原諒?!?/br> 四爺一直心里有一些疑惑, 去年木蘭圍場十三只跟他透露了一點消息,后來太子被廢之后沒多久,回京之時, 汗阿瑪也不知道查出了什么, 就將十三跟大哥一同關(guān)了起來, 雖然知道十三肯定做了什么, 但他卻不知道十三在那件事里扮演著什么角色, 竟然惹得汗阿瑪震怒。 這一點老三倒是知道一點狀況, 他嘆息一聲, 見老四仍然不死心,便開口指點, “之前太子被廢是大哥出手,十三他知道大哥跟蒙古喇嘛聯(lián)手, 卻知情不報,汗阿瑪知道之后如何不震怒。”雖然都說大皇子府中藏的是方士,可知道內(nèi)情的誰不知道搜出來的是喇嘛, 只是顧及著蒙古這邊才沒有說穿。 相比較兩個打架的兒子, 顯然這知情不報的那個才最可恨, 不管懷揣著什么心思, 肯定不是好心思,皇帝這是遷怒到十三身上。 四爺這才明白為何十三沒有做什么事,卻不受汗阿瑪待見。 太子被廢又立,大哥被圈禁,在汗阿瑪看來這些原都可以避免,可偏偏十三卻將這些事給瞞住了,難怪汗阿瑪會生氣的將人關(guān)起來。 想起之前十三一臉平靜,顯然他自己是知道汗阿瑪為何要派人看守著他。 “老四,你要是想救人也不差這一會兒,再等個一年,等汗阿瑪消了氣,到時候我再找人一起為十三求情?!比隣斔闪丝?,不松口不行呀,老四可是拿出了讓他無法抵擋的誘惑來換這一次人情。 三爺對皇位也有那些那點想法,原本以為太子復(fù)立之后沒他什么事了,可誰料太子經(jīng)過之前那一廢,不僅脾氣沒有收斂反而越發(fā)怪了,行事也事無忌憚起來,看誰都跟看敵人似的,汗阿瑪都看不過去訓(xùn)斥過幾回。 幾次下來,三爺心里那點小心思又動了,可現(xiàn)在朝中一多半都站在老八那頭,他就算有那個心也無力。 這回老四為了救十三也算是出了老本,竟然愿意將江南那邊組建起來的報館全都交換給他,有了這些報館,他更能擴(kuò)大在文人之間的影響力,這如何不讓三爺心動? 很順利的兩人就約定好了。 千里之遙的江南,最近也不安寧,好幾家鏢局都被朝廷給封了,有一家威遠(yuǎn)鏢局周邊的住戶得了消息,對著被封起來的鏢局指指點點,“這里窩藏著反賊呢,可真看不出來?!?/br> “聽說是那白蓮教的妖人。” “噓,小聲點,小心白蓮教的人都看著咱們呢!人家拿朝廷沒辦法,難道拿咱們這些小民還沒辦法?” 不少人聽到這一席話嚇得噤聲。 距離威遠(yuǎn)鏢局不到百米的一個茶館里,二樓有人邊喝著茶邊注視著這邊,一共是五人,三男一女。 三個男子當(dāng)中,一個青年,一個彪形大漢,還有一位少年。女子是個樣貌妍麗的女子,長發(fā)被挽成了發(fā)髻,做出婦人裝扮。 那彪形大漢一手握著茶杯,眼睛緊盯著下方,一看就知道在忍耐著怒氣。 而三個男子當(dāng)中的青年就顯得相當(dāng)平靜了,仿佛一點也沒有受到下面事情的影響。 四人當(dāng)中的少年顯得有些難受,他將頭埋在桌子上,小手捶著腦袋說,“怪我,都怪我連累了鐵大叔他們,不然他們也不會被抓起來?!?/br> 少年一開口,旁邊那女子就抓住他的手臂讓他不要自殘,一邊安慰他,“小言這事怎么能怪你?你的身份根本沒有暴露,是那些朝廷鷹犬亂抓無辜?!?/br> 那小言卻沉浸在自責(zé)當(dāng)中,沒有聽清女子的話,“都怪我,都怪我,鐵大叔救了我,還被我連累,要不是我,鐵大叔一家也不會被抓住?!?/br> 女子見勸他沒用,就看向了青年,青年放下了杯子,開口,“王言,你是王老爺子最后一條血脈,鐵家就算費盡全族保住你也是應(yīng)該的?!?/br> 小言顯得茫然,他姓王,本名叫王言,他爺爺就是前年被以冒充朱三太子被朝廷凌遲處死的王士元。 誰都知道王士元帶了大兒子逃竄山東時家眷被留在了江南,朝廷搜索其家的時候,王士元余下的幾個兒子就上吊自殺,而王言則在前一天被送出家門,是老管家用自己的孫子冒充他。 在那之后,王言就四處逃竄,最后在鄉(xiāng)野之中被當(dāng)時走鏢的鐵行天收留,沒多久就套出了王言的身份。 鐵行天卻另有身份,他私底下是紅花會的堂主,得出王言的身份,大喜過望很快報了上去。 畢竟這一位是貨真價實朱氏子孫,除開在民間藏的緊的,或許這是僅有的一條血脈,紅花會自然看得緊,這一次特意派了一個分分舵的舵主過來轉(zhuǎn)移。 然后沒想到的是,人剛被撈出來,緊接著朝廷就查出了威遠(yuǎn)鏢局屬于紅花會的一個堂口,直接派人將這個堂口給剿了。 城內(nèi)也被警戒起來,這不他們一行人暫時離不開城,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便來到鏢局對面的茶館查看情況。 王言親眼看著鐵家人被抓,那對他很好的鐵大叔,還有看起來很兇的實際上對他卻很好的小松哥,還有跟他打過架的三娃全都被抓起來著,王言只認(rèn)為是自己拖累的,這讓他小小年紀(jì)如何能夠承受得??? “可是鐵大叔都被抓起來了,你們沒有聽到下面的人說嗎?等到秋季就會處斬!” 王言被嚇得眼淚流下來,他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這兩年都是流離奔波,時常受到驚嚇,沒有流浪之前在家里也只是一個熊孩子,每日里的煩惱也只是課業(yè)沒有做完。 這兩年過著心驚膽戰(zhàn)的日子,才算是稍稍長大,可實際上孩子仍然只是孩子,眼見這么多人受到他連累,奔赴死亡,王言眼看著就承受不住了。 青年給女子使了個眼色,女子就將王言的頭抱住,用溫和的語言安慰他,“傻瓜,不是還有我們在嗎?我們肯定不會讓你的鐵大叔白白送命?!?/br> 王言抬起頭,眼睛里面有了神采,亮得嚇人,“你們?nèi)ゾ辱F大叔?” 一旁的彪形大漢不耐煩的將杯子往桌上一砸,隨后開口,“唧唧歪歪做什么,老鐵好歹也做過貢獻(xiàn),我們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狗朝廷給殺了。” 說到這里,彪形大漢站起來在窄小的茶室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皇帝現(xiàn)在不是不在京城呢?咱們就打進(jìn)行宮去,斬下韃子皇帝的狗頭!” 青年皺了一下眉,呵斥了一聲,“大牛,坐下!” 大牛怒氣沖沖的坐回原位,然后又耐不住性子繼續(xù)說,“少舵主,老牛我真的忍不住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干一場,像這樣跟老鼠一樣躲著藏著,真他娘的不爽!” 青年動了動耳朵,發(fā)現(xiàn)外面沒有動靜,然后低下聲音跟大牛說,“都說了讓你住口,小心隔墻有耳!”現(xiàn)在城里正警戒著,誰都知道城里被混進(jìn)了白蓮教的人,小心故意曲解了他們的話,被當(dāng)成白蓮教眾抓起來。 紅花會的人被當(dāng)成白蓮教的人抓起來,那才是鬧出大笑話。 好在這一次他們出行時正好白蓮教在成中鬧事,才能夠及時脫身。 只希望威武鏢局的人能夠咬牙挺住,直接將臟水潑到白蓮教身上。 小言神情低落的垂下頭。 青年則對向所有人說,“行了,這會兒你們?nèi)及察o些,晚上的時我們再夜探衙門。” 小言猛的抬起頭,眼神閃著亮光,這是要去營救人? 女子忙接口說了一聲,“不可,陳哥哥,那些狗官,如此聲勢浩大的抓人,顯然是準(zhǔn)備了天羅地網(wǎng)等人去營救,咱們要是去的話,有可能是自投羅網(wǎng)。” 小言眼中的亮光熄滅,他雖然很想救鐵大叔他們,但卻不希望犧牲別人。 青年卻很有把握的拿起了紙扇一展,“無妨,你只是探探情況,不需要你們?nèi)?,憑借我的功力,沒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少舵主,不如有老牛陪著你去?” 青年手一張,“不必了,要是我失手,你就帶著阿玲和王言連夜離開。記住去城南,去找一個廢棄的院子,那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榕樹,樹下面有一個廢井,廢井可以直通城外?!蹦菑U井挖掘的暗道正是紅花會的后手,為了保住這個秘密,這些年來那座院子一直有人裝神弄鬼,使得無人敢靠近。到如今那院子已經(jīng)成為城里赫赫有名的鬼院。 將這個秘密說出來,青年已經(jīng)下定決心執(zhí)意要一個人去。 大牛和阿玲聽了,就知道少舵主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不是他們?nèi)詢烧Z能夠改變。 紅花會內(nèi)等級森嚴(yán),分舵的少舵主下了令,他們只能夠聽從,老牛和阿玲相互對視一眼下定了決心。 青年以為說定了兩人會照辦,哪里想到兩人心里還轉(zhuǎn)著其他心事。 晚上,青年在入住的客棧內(nèi)擦著劍,等待外間的打更生,三更來臨,他才套上了夜行衣,悄無聲息的打開了窗戶,順著窗邊的樹滑下去。 一路小心的避開打更和巡邏的人,他來到府衙,府衙內(nèi)燈已經(jīng)熄滅,看著非常安靜。 可青年卻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悄悄的后退,后退到府衙對面的房屋頂上。 今日月光很好,隱約能夠看到街上巡邏的人影,衙門里安安靜靜的,可就在這時,五六個人一行無聲息的攀登過墻壁,跳入府衙內(nèi)。 身處在府衙對面的青年全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認(rèn)真的看著里面的動靜,沒多久衙門里燈火便相繼亮了起來,傳出兵器交接的聲音。 青年皺起眉來,果然衙門里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好在已經(jīng)有人在前面探路,不然進(jìn)去的是他也逃不出來。 沒多久,里面的喧嘩聲停止,府衙內(nèi)等會相繼滅了,又恢復(fù)成安靜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