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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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這一次無功而返,青年準備離開,剛從屋頂上跳下去,恰巧看到閃爍月光的冷凝刀光。 幾乎是反射性的他反手將劍抽了出來,將刀抵住。 跟那人對打了幾個回合,刀鳴之聲明顯驚動了巡邏的人,青年看向?qū)Ψ?,對方也是一身黑衣,顯然也是趁機夜行的人,他壓低了聲音問,“你是何人?為何攻擊我?” 那人聲音也壓低了,“你又是何人?敢攔姑奶奶的路?” 青年愣住了,因為此人發(fā)出的聲音明顯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著不遠處有腳步聲趕近,兩人對視一眼就達成了默契,直接放開對方,分成兩個方向逃離。 第二日里,城里警備更嚴,早晨吃早飯時就聽見客棧里的顧客在小聲交談,交談的全都是昨晚的情況,顯然,昨晚官府進賊的消息已經(jīng)傳了出來,也是,昨天那么大動靜,怎么可能沒人聽見? 青年一伙四個人吃的話,大??粗嗄晗雴柺裁?,不過還視周邊的環(huán)境,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剛吃完早飯之后,便一同來到青年的屋里。 小玲就站在門前觀察外面的情況,大牛則迫不及待的問青年,“少……少主,昨晚沒發(fā)生什么事吧?”今天一早看見大哥還在大牛嚇了一跳,還以為大哥昨晚沒有出去。 見少舵主如同往常一樣吃早飯,要不是昨天商議過,大牛還真以為他沒有出去過。 原本兩人都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要是少舵主真的被抓住,他們連夜離開,將王言送到最近的分舵去,然后聯(lián)絡一些兄弟前來營救少舵主。 如今見少舵主安然無恙,兩人便放下心了。 青年眉頭深皺開口,“昨天晚上出了意外情況,有人同樣夜談府衙?!?/br> 大牛緊張的問,“是何人?莫非是會里的其他兄弟?” 青年搖了搖頭,“不知,這些人被官府抓了起來,消息還沒有傳了出來,不過我懷疑是白蓮教眾?!币菚锏男值埽隙〞餍畔⒊鰜?,這次竟然沒有傳信息就行動,一看就不像是會里的作風。 大牛放松下來,只要不是會里的兄弟,他管他們?nèi)绾危?/br> “少舵主,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青年也見識到官府肯定不是那么好闖的,還有昨日跟他打斗不落下風的女子也是個疑問,不知道這個女子是敵還是友。 青年感覺落入了迷瘴之中,這座城里的情況一切都顯得那么詭秘。 他可以確定威遠鏢局,并不是因為王言身份泄露才被抓。整個威遠鏢局也就鐵行天加入了紅花會,然而他只是外部人員,最多只是幫忙搜集一些消息,他的身份很少人知道,就是不知道朝廷如何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 青年覺得這里的情況不同尋常,便有了打退堂鼓的念頭。 還是將王言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回頭多派幾個人過來追查,務必要將官府如何準確的得知紅花會的消息這件事情查清楚。 “先離開?!鼻嗄觊_口跟大牛說。 大??戳艘谎叟赃叺耐跹裕缓蟾嗄暾f,“少舵主,鐵家人不救了嗎?” 王言一臉期待的神色。 青年捏著手指,沉吟一聲開口,“這個事情先緩一緩,鐵家人就算被判處斬也是先運到京城,這還有兩個月時間,我們先離開這里將王言轉(zhuǎn)移到總舵,然后在糾結(jié)一些兄弟在半路當中截人。” 王言聽了很是失望,然而他并不能做主,只能夠聽從他人安排。 大牛露出了笑容,“也好,漕幫可是也有一群義士支持我們紅花會,到時候可以借著漕幫將人救出來?!?/br> 商議過決定之后,幾個人便順利的撤出了城,剛離城他們原先住的客棧就被官府的人圍了起來,一大群衙役就跟狼一般沖進了客棧內(nèi),發(fā)現(xiàn)沒有人,又將客棧掌柜給抓了起來。 “……這幾個人跑哪去了?” 一個衙役手里拿著幾張圖紙給掌柜展示,掌柜看到圖紙上的面相之后,暗暗喊倒霉,然后就跟死了爹娘一樣哭喊,“青天大老爺,這些人已經(jīng)退房了,真不關小的什么事呀!” 一聽說退房,衙役舉著刀又問掌柜,“那人往哪里走了嗎?” 掌柜嚇得快失禁了,搖搖頭,“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平日里也只是在柜臺后面算賬,哪里知道客人離開后去哪?” 衙役一臉兇狠的掃向客棧里的店小二以及其他客人,“你們有誰知道嗎?” 客人們紛紛搖頭,倒是有個跑腿的店小二神情有些不對勁,衙役看到之后,將人抓了過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店小二抖著身子很快一股尿sao味出現(xiàn),店小二嚇得尿褲子了,他哭喪著臉開口,“回、回老爺,小的之前幫一位客觀去請馬車,剛好看到那幾位客人去了南城?!?/br> 南城? 衙役們相互看了一眼,算是得到一個線索,轉(zhuǎn)身將店小二扔在地上,一揮手一群人呼啦啦又離開客棧。 到南城之后又詢問,很快就找到了那一行人去了哪,當衙役們站在城內(nèi)最有名的鬼宅門口,一群人頓時嚇得不輕。 “莫不是,莫不是那幾個人是鬼?”衙役當中最年輕的一個叫了起來。 年紀最大的拎著刀柄,拍他的頭,“瞎胡說什么?青天大白日的哪來的鬼,行了,大家一起進去看看,務必要抓住那幾個妖人?!焙貌蝗菀椎玫搅诉@些妖人的蹤跡,抓住一個可是有不少賞銀。 這可是從朝廷那邊傳來的消息,凡是抓到反清組織的人,普通群眾一人一兩銀子,中層十兩,有名有姓的高層百兩,若是舵主級別的那是千兩,是他們干一輩子也賺不到的。 而且這些賞銀可不是只給他們,民間舉報有功的同樣有,之前那些人藏的那么嚴密,為何被發(fā)現(xiàn),還不是那些三姑六婆的功勞,這些隱藏在民間的“高手”,對于家附近的情況那是了如指掌,稍微哪家有不同尋常的舉動,都逃不過她們的眼睛。 這些婦人察覺到不對會悄悄地告知官府之后,官府核查,凡是情況屬實人被抓到,就會給婦人獎賞,而且從來不會將這些婦人的身份暴露出來。 表面來看是官府將人抓到的,可誰能知道,如今城中有一群想要銀子想紅了眼的婦人,眼睛盯著每一個人,稍微有些不對之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悄無聲息的告知了官府。 這段時間,官府內(nèi)破案的概率大大提升,以往一些無頭公案都被破了,使的整個城內(nèi)命案發(fā)生率急速下降,就連小偷小摸都少了許多,只是損耗了一些銀子,就有如此效果。官府高興,城內(nèi)的富富也高興。 而且這些銀子還都不是官府所出,凡是獎賞的銀子雖然先由官府墊著,實際上這些犯人被送到指定地點時就有銀子拿。 婦人提供消息,抓到一個人是一兩銀子,可府衙將人抓住拿去換,最起碼有二兩銀子,這其中還是能賺到一半。 只是這一兩半兩的事情還不用費那么多心,白蓮教中那起碼也是成百上千,幾百個人那可是幾百兩銀子,這筆銀子就算當官的看不上,可那群衙役卻不嫌棄。 城里這座鬼宅雖然經(jīng)常傳出鬧鬼的消息,可實際上也是從十幾年前才開始。 老衙役當差已經(jīng)有了二三十年,以前是不愿意多管閑事,才沒有管這些鬼宅,可如今面對著白花花的銀子,他怎么愿意放過? 據(jù)消息得知,今日溜走的人中有可能是白蓮教的高層,要是抓住最少百兩銀子報酬,就已經(jīng)能夠抵得上一百個普通犯人。 看著眼前已經(jīng)失修的大門,老衙役一咬牙,跺著腳說,“進去,我就不相信里面真有鬼!” 一群衙役推開門進去,走進去時發(fā)現(xiàn)里面荒草萋萋,偶爾有蟲子跳過,有一個衙役推了推老衙役指著前面被踩塌下來的草叢說,“吳老大,你看!” 老衙役走了過去,彎下腰認真的看了看,然后回頭說,“看來就是這里了,這都是新踩出來的腳印,你們看看這斷掉的草根,汁水還沒有干?!币院罂粗_印延伸的方向,一伸手,“走,因為我倒是要看清楚這里到底是真有鬼,還是有人裝神弄鬼!” 尋著腳步上前,最后停在了一棵榕樹下,腳步就消失了。 年輕的衙役白了臉,抖著嗓子說,“就、就是這里,聽說十年前有一個被侮辱的女子在這里上吊,之后就傳出鬧鬼的消息。這些人的腳步在這里沒了,一定是回到陰曹地府!” 老衙役猛的拍了年輕衙役頭一下,“屁個陰曹地府,你看看樹下的那口井,沒看到腳印?。俊?/br> 其他衙役紛紛圍過去看,老衙役走到井邊心里有了底,指著一個衙役說,“你順著繩子下去看看?!?/br> 這衙役二話不說便順著井口的那根繩子往下爬,沒多久就到了井底。 隨后他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朝上喊,“吳老大,下面挖了一個洞!” 老衙役問,“洞有多深?” “看不清楚,里面黑幽幽的,看著挺深的?!比缓竽茄靡塾謱⒛槣惖蕉纯?,過了一會兒又說,“有風聲。” 老衙役拍了拍井口說,“有風聲就對了,你上來吧!” 其他人看著老衙役,“吳老大,要不咱們下去看看那通道到底通向哪?” 老衙役啐了一口,說,“看什么看,誰知道那頭有沒有埋伏?!狈凑缹Ψ降嫩欅E,這時候想抓也抓不到,人早跑遠了。 那衙役爬上來,老衙役又看了看那口井,說,“這口井先留著,回頭還得憑著這口井多釣出一些人來?!痹谒麄冄燮さ紫峦诔鲞@么個地道來,原本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這要傳出去,還不得被下面的縣衙給笑掉大牙。 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老衙役能夠管的了,只能先報上去由府臺大人來處理。 青年離開之后,還不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情,要是知道也不會有后來的一遭。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離開那座城之后,青年就帶著另外三人乘著船來到了紹興。 青年出生紹興,長于紹興,然后在少年時拜師離家學習武藝,后來發(fā)現(xiàn)他師傅那是紅花會的分舵舵主,青年因為從小耳濡目染,也將反清大業(yè)視為己任。 然而他父親卻是朝廷官員,為了隱藏身份,也是為了不帶累家人,青年只以游學為借口常年不在家,從未泄露過自己的身份。 這一次要是迫不得已,青年也不會帶著人來到紹興,實在是沿途官府查的緊,沒有正規(guī)的身份,根本無法安全的到達紅花會總舵。 這一日陳府內(nèi),收到大少爺回來的消息,原本在家里侍公公婆婆的陳家大夫人立即出來迎接。 “禾兒,你回來了?今年你師傅怎么說?可以下場了嗎?”陳家大夫人只是一個尋常的婦人,她丈夫如今做了官,她便留在主宅侍奉家婆,唯一憂心的也就是大兒子還未娶親。 就算給他說了親事,他也以未立業(yè)拒絕,陳家大夫人拿他沒辦法,只能祈求兒子的師傅盡快讓他下場考個舉人便歸家求上一門親。 陳家大夫人問完之后最后才發(fā)現(xiàn)兒子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著三個人。 她沒有顧上另一個人,而是對著兒子身后的女人問,“這一位是?”看著梳著婦人頭發(fā),就是不知道跟自己兒子是什么關系? 陳家大夫人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莫非自己兒子在外不夠自娶? 青年忙介紹,“娘,這一位是大牛,是我?guī)煾蹬蓙肀Wo我的人,這一位是姚夫人,姚夫人夫婿去了京城,師傅見我順路,便讓讓我?guī)宦?。”然后又指著王言說,“這位是姚夫人的弟弟。娘,我會在家里住上幾日,隨后啟程進京趕考?!?/br> 陳家大夫人一聽是心花怒放,“你師傅終于同意你下場了?” 青年牽強的扯了一下嘴角,說,“娘,跟你說過多少遍,這件事跟師傅無關,是我覺得沒把握才沒有報名。” 陳家大夫人卻不管,她覺得自己兒子什么地方都好,這一去考肯定能夠考中,只要考中,就能夠娶兒媳婦了,兒媳婦有了,孫子還會遠嗎? 陳家大夫人這樣一想,就連兒子帶陌生人回來,這事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然后紅紅火火的叫管家去安排。 青年對著其他人有些歉意的笑,讓三人在家里不要客氣,跟著管家去休息,他去拜見老祖宗。 陳家的老祖宗就是青年的奶奶,這一位說來身份也是不凡,她原本是前朝郡主,不過清廷只對前朝皇室男子的蹤跡追查的比較緊,對于女子就沒怎么過問過。 陳府之中可以說只有這一位老祖宗才知道青年真正的身份,甚至當年青年能夠拜到他師傅名下,也是這一位老祖宗安排。 “接到人了?”老祖宗正享受著身邊丫鬟捏肩,看到大孫子過來開口問。 青年恭敬的說,“是?!?/br> 老祖宗為了揮手,揮退了丫鬟,隨后嘆息一聲說,“這已經(jīng)是四哥唯一的獨苗,他藏了這么些年,可惜最終還是沒有逃過?!?/br> 嘆息一聲之后,老祖宗跟青年說,“那孩子你好生照顧著,最好尋個普通的人家收養(yǎng)他?!?/br> 青年露出為難之色,“老祖宗,見過小言的人不少,這事可能沒辦法搪塞過去?!?/br> 老祖宗“哼”了一聲,“要不是紅花會那邊打著三哥的名義,四哥也不會暴露出來,這孩子也不會全家都滅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彼母绮氐暮煤玫模挪幌嘈艧o緣無故就被暴露出來。 老祖宗雖然喊王士元四哥,可實際上她和朱家皇室血脈極遠,當年大明皇朝崩塌,她也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她爹是個藩王,距離皇室血緣關系也很遠,在清初還打著旗子跟清廷作對,后來逃難之時她跟父母分離,一個人不過到紹興了,遇見了陳家當年的老爺。 那陳家老爺從她身上僅有的玉佩認出了她的身份,隨后將她帶回陳家做主讓兒子娶了她。 這些年來知道她身份的都已經(jīng)死了,年紀輕的比如她兒子,只以為她是一個孤女,好運嫁給了他爹,那是因為她兒子什么都不知道,他才能安心的當一個朝臣。 不過,后來老祖宗的身份被紅花會的人認出,那認出她的人正是當年她爹身邊侍衛(wèi)的兒子,后來祖宗干脆找來這人做了自己孫子的師傅。 不像這些人還做著反清復明的夢想,老祖宗只是一個女人,不在乎那些大業(yè),對于這些打著朱家人名義反清復明的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何況當?shù)弥@些人將朱四給暴露出來后,那最后的好感更是一丁點也不剩,就算在孫子面前也沒給什么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