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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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領著他們上樓,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初梔,十分不雅的爆了句粗:“不是,梔妹子,許久未見,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初梔眨眨眼,貼的長長的假睫毛撲閃撲閃的:“我變化很大嗎?” “我也不太形容的出來,”程軼頓了頓,眼一瞇,上下掃了她一圈,摸摸下巴神秘道,“五官明明好像沒什么變化,氣質(zhì)上完全不一樣了,感覺像是從一只小白兔,變成了白兔精?!?/br> 初梔:“……” 陸嘉珩拉著初梔往自己身后一藏,阻隔了他掃視的視線,順便抬手推著他的腦袋往外按:“行了。你哪那么多廢話,滾吧?!?/br> 他把人按出去,關門轉(zhuǎn)身。 程軼給他們準備了臨時休息的房間,不小的一個套間,大落地窗,裝修風格偏向奢華,歐式的家具加上大禮服群讓初梔有種錯覺,仿佛給她加個皇冠她就真的能變成公主了。 而陸嘉珩小王子,此時正垂眼看著她。 程軼剛剛看著她的時候初梔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被陸嘉珩這么上上下下的一瞧,她卻突然莫名的生出了一種不太自在的感覺。 她有點害羞地縮了下加幫,含了含背,垂下眼去:“我們什么時候下去呀?” 陸嘉珩沒說話。 半晌,他突然沒頭沒尾道:“程軼說的對?!?/br> 初梔愣了下,抬起頭來:“唔?” 他人已經(jīng)走過來了,站在她面前,指尖順著修長的脖頸滑到纖細肩膀,鎖骨的線條流暢好看,往下是大紅色禮裙包裹著的胸和細腰。 而那下面的風景,他已經(jīng)看到過了。 卻好像怎么都不夠。 他指尖落在她胸口滑膩的溝壑上方,停在裙子的抹胸邊緣,聲音很低,帶著情動時的沙啞磁性:“我們晚一個小時下去?” 初梔見到過他這個樣子很多回了,瞬間秒懂了這個人的意思。 她肩膀縮了縮,往后躲開他的手指,開始狂搖頭:“裙子會亂,妝也會花?!?/br> 陸嘉珩抿了抿唇,微瞇了下眼看著她:“小梔子,你自己算算你又讓我吃了幾個月齋了。” 初梔輕輕拽了拽耳垂,聲音小小的:“你能不能別每天就想著這些事兒……你工作這么忙,你還有精力干這個呀?” 陸嘉珩挑起眉來,湊到她耳邊故意壓低了聲音惡劣道:“有啊,精和力都給你留著?!?/br> 初梔:“……” 下一秒,初梔八厘米的高跟鞋再次招呼到他的鞋面上。 * 離晚會開始還早,初梔在陸嘉珩房間里睡了半個小時。 等到她起來的時候,陸嘉珩人已經(jīng)下去了,初梔爬起來緩了一會兒神,又跑去洗手間補了個妝,才慢吞吞地穿上鞋子下樓去。 周年慶晚會已經(jīng)開始了,領導們大概也已經(jīng)講完話了,宴會廳里衣香鬢影,能看到有當紅的男女明星們端著香檳聊天。 初梔走進去,看見了不少熟面孔,旁邊侍者立刻端著托盤過來,初梔隨手捏了杯顏色最好看的酒,偷偷找了個靠窗的角落,悄悄喝了一口。 她知道自己酒品爛,不敢多喝,只抿了一小口嘗個味道,有點像水蜜桃混雜著什么熱帶水果的起泡酒。 站了沒一會兒,許久未見的粉襯衫和許策劃看見她,粉襯衫瘦了一圈,五官都英俊了不少,歡快的跑過來和他敘舊,后面還跟著葉康寧。 初梔一邊跟他們說話一邊小口抿著酒,還沒來得及喝幾口,一抬眼,就看見一個人朝自己走過來。 一個男人。 一個穿著一身淺色正裝的男人。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依然保養(yǎng)的很好,相貌英俊溫和的男人。 初梔一口起泡酒差點吐了。 因為那男人也看見她了,正朝她走過來。 初梔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子,將手里的酒杯悄悄地放在旁邊小桌上,往甜品的盤子后面推了推藏起來。 男人剛好走到她面前。 初梔老實巴交地仰著頭,一臉驚訝:“您怎么也來辣?!?/br> 初父看起來受傷極了,一副傷心的很真實的樣子:“你之前跟我說,你要去參加公司的晚會?!?/br> 初梔反應快極了,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眼睛都沒眨一下:“躍馬和景恒之前有過合作,現(xiàn)在也有長期合作的意向,景恒五十周年當然也會邀請我們?!?/br> 初父“哦”了一聲,點點頭,看起來是暫時信了,停了一會兒,又道;“我剛剛看見你在喝酒?” “沒有的,我不會喝,我這么乖?!?/br> 旁邊的粉襯衫他們聽著這越來越詭異的對話有點懵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也沒插話。 這怎么回事啊,這兩個人什么關系啊,著發(fā)展方向有點不對勁啊喂! 許策劃仿佛看見了她英明神武的總經(jīng)理頭上有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初父看起來還想說什么,視線微側(cè),頓了頓,轉(zhuǎn)過頭去。 初梔也跟著轉(zhuǎn)過頭去,然后臉白了。 粉襯衫他們也跟著轉(zhuǎn)過頭去,也白了。 陸老爺子穿著一身淺色唐裝,頭發(fā)花白,看起來卻精神抖擻,背著手逛大街似的走過來。 陸嘉珩跟在他后邊兒,目光和初梔對上,看到她面前的初父,也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他。 而此時,陸老爺子已經(jīng)走過來了,初父迎上去,很熟練的跟他打招呼,順便聊了一會兒家常。 陸老爺子笑稱初父“初總”,初父很自然地叫了聲“陸叔”。 您好,您身體也好嗎,您養(yǎng)得鸚鵡怎么樣了,花花草草呢? 陸老爺子晚年性格孤傲,成天養(yǎng)花逗鳥,基本上不是以前相熟的人不會交談理睬已經(jīng)眾所周知,所以見他此時聊得臉上褶子都笑開了,注意到這邊動靜的人都有些意外。 初梔目瞪口呆,她沒想過他爹和陸爺爺是認識的,甚至從來沒聽初父提起過一丁點兒來。 她站在初父身后,安靜如雞地看著這兩個人像是相識多年一樣寒暄了一會兒,陸老爺子終于側(cè)了側(cè)頭,看了她一眼:“這姑娘你也認識?” 初父聽著那個“也”字微微頓了頓:“認識,您也認識?” 陸老爺子笑呵呵的:“是我孫子的小女朋友,也是我未來孫媳婦兒?!?/br> 初父也笑呵呵的:“那您說巧不巧,這是我閨女。” 陸老爺子:“……” 陸嘉珩:“……” ☆、第91章 九十一塊 算起來, 初父和陸老爺子也有很多年沒見過面了, 他們認識那年初云飛只是個小少年, 景恒集團那時候也還不叫景恒,兩家住得近,初云飛小時候就笑呵呵的,長得清秀又討人喜歡,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干壞事, 最愛去旁邊陸老爺子家蹭飯吃。 后來初云飛全家搬去南方搞房地產(chǎn)開發(fā),一晃二三十年沒有過聯(lián)系, 再回帝都他只身回來, 父母都留在南方了,于是只私下和陸老爺子吃過兩回飯, 兩個人大概是只敘舊, 不談其他。 對此, 初梔完全不知情。 而陸嘉珩在看到初父的時候, 本來以為他是來帶女兒回家去的, 即使因為陸嘉懿的原因,初父對他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友善了, 他心下還一頓做思想準備工作。結(jié)果老爺子一看見他, 手一背, 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了一個高興的表情,走過來。 ——開始了嘮家常。 陸嘉珩“……” 陸嘉珩覺得這畫面有點驚悚。 他幾次見到初父的場合都不算正式, 初父不是穿著睡衣睡褲就是穿著睡衣睡褲,配上他溫和的五官, 即使是很兇的表情看著陸嘉珩依然有種柔軟的感覺,而此時,男人一身正裝,氣質(zhì)和以前都大不一樣。 初梔像個小雞崽子一樣站在初父身后,微張著嘴巴,表情也有點小呆滯。 她很快緩過神來,看著陸嘉珩,眨眨眼,偷偷摸摸地后退了兩步,小聲往外走。 陸嘉珩意會,跟著她出去。 晚秋風涼,中央空調(diào)的溫度不算高,兩個人出了宴會廳一進大廳初梔縮了縮脖子,陸嘉珩隨手脫掉西裝外套給她穿上。 他們像兩個偷偷摸摸私奔的年輕小情侶,初梔跟著陸嘉珩上了車,他開著車在市中心漫無目的地轉(zhuǎn)了兩圈,最后停在燈火通明的路邊。 初梔坐在后座,伸過腦袋來,趴在他駕駛位的靠背上,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他。 她大概是穿不習慣這么高的高跟鞋,此時脫了鞋子,腳丫踩在座位上,腳面藏在裙擺里,只露出白皙腳尖。 陸嘉珩側(cè)頭,輕聲問:“干嘛這么看著我?” 街燈斑斕,在她臉上流水一般劃過,時而魅惑入鬼魅,時而昏黃溫柔。 “想看著你?!彼p聲說。 陸嘉珩心下酥軟:“累不累?回家?” “周年會你提前退席了也可以嗎?” 他重新轉(zhuǎn)過頭去,打方向盤,側(cè)臉看起來有一點漫不經(jīng)心的漠然:“沒事,該說的都說完了,之后不需要我在場也可以?!?/br> 初梔才點點頭:“那回家吧?!?/br> 兩人到家,一進門,初梔就踢掉了高跟鞋,赤著腳啪嘰啪嘰踩在地板上進去,你猜躲在窗簾后面探出個小腦袋,一看見她,喵了一聲,踩著優(yōu)雅的貓步走過來。 初梔隨手把它抱起來,長長的貓毛粘了一裙子。 陸嘉珩跟在她后面,抬手把她身上西裝外套拽下來,搭在一邊。 初梔抱著貓癱坐在沙發(fā)里,累得長長呼出一口氣來,撩起裙擺,身子一橫,橫躺在沙發(fā)上,大大的裙擺垂落在地上開出花兒來。 陸嘉珩看著她軟趴趴癱著的樣子好笑,走過去坐在她腳邊,捏起腳踝來給她揉了揉:“就這么累?” 初梔睜大眼,表情夸張地看著他:“那個鞋跟有那么高,那么細?!?/br> 陸嘉珩垂著眼,沒說話,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腳踝,一手托住腳跟,看起來專注又認真。 客廳里安靜,你猜窩在初梔懷里,舒服的發(fā)出咕嚕嚕的輕叫聲。 初梔享受著帥哥的按摩服務舒服得整個人開始發(fā)困,她靠進沙發(fā)靠墊兒里,蹭了蹭,又打了個哈欠:“我爸和你爺爺原來認識啊……” 陸嘉珩動作一頓,抬眸,看了她一眼。 初梔想揉眼睛,想起自己臉上還有妝,又忍住了,用指尖輕輕戳了戳眼角:“我都不知道誒,他這些事情從來都不跟我說,可是他也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