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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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來是有備而來! 巫王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忍不住哼了聲:“怎么?新兵營還容不下你了?你以為那里是什么地方,還由著你挑三揀四!” 九辰低下頭,一副知錯(cuò)的模樣,不再說話。 巫王便不再理會(huì)他,端起茶碗啜了口水,看向了季禮:“此事,愷之怎么看?” 季禮起身離坐,誠惶誠恐道:“王上,能入威虎軍,是這小子的福分,更是季氏一門的榮耀,老臣叩謝王上恩典?!?/br> 說罷,他回頭剜了季劍一眼,斥道:“混賬東西,愣著做什么,還不過來謝恩!” 季劍自知今日是躲不過了,便撩袍下榻,依禮謝了恩。 巫王這才將掌間那只白旗仍回了沙盤之中。 大局已定,回天無力,季禮又表述了一番惶恐之意,便帶著季劍告退了。 熱鬧的里殿霎時(shí)就安靜了下來。 “晏嬰?!蔽淄鯏R下茶盞,面無表情的叫了一聲。 晏嬰本就焦急不安的在外面候著,聽到傳喚,忙疾步入內(nèi),躬身道:“老奴在?!?/br> 巫王盯著沙盤,隨手一指地上的少年:“宣內(nèi)廷司刑的人過來,打他五十杖。”說罷,又加了句:“就在這里打?!?/br> 晏嬰大驚,有些想不通,明明方才殿里還歡聲笑語,怎么東陽侯剛離開,巫王突然就起怒了。 “王上,這――”晏嬰試圖提醒一下自己的君上,這位小殿下舊傷未愈,可是剛從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遭。 巫王直接打斷他:“六十杖。” 晏嬰立刻嚇得閉上了嘴巴,躬身退下。 午時(shí),性子高冷、從不肯以笑臉示人的湘妃,難得主動(dòng)來了垂文殿,欲陪巫王用膳。 晏嬰忙迎了過去,賠笑道:“娘娘來得不巧,王上正午睡呢?!?/br> 湘妃忖度片刻,問:“昨夜,王上可是又熬夜批閱奏章了?” 晏嬰點(diǎn)頭稱是。 湘妃了然,轉(zhuǎn)身欲要離開時(shí),忽聽里殿傳來沉悶的杖擊之聲,便問:“誰在打人?” 晏嬰神色躲閃,似有難言之隱。 湘妃蹙起眉尖:“宮人犯了錯(cuò),自有司刑處處置,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垂文殿里徇私刑!” 說罷,她竟不顧阻攔,徑自往書閣闖去了。 晏嬰大呼不妙,忙帶人去攔,只可惜,這湘妃身懷武藝,他們又哪里能攔得住。 而另一邊,湘妃剛循聲闖進(jìn)書閣,便僵住了腳步。 閣內(nèi)空地上,跪著一個(gè)少年,雙手撐著地面,額角不斷淌著冷汗,幾縷碎發(fā),凌亂的貼在他面上,形容十分狼狽。 兩個(gè)內(nèi)侍,正站在他身后,不緊不慢的交替落杖。透過日光反射,可看見黑金色玉石地面上,濺滿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 聽到動(dòng)靜,那少年緩緩抬起頭,露出一雙明亮的黑眸,以及,因疼痛而扭曲的俊美臉龐。少年的臉色已經(jīng)慘白如紙,隱隱透出些灰敗之色,下唇更是凝結(jié)了兩三塊血痂,想是咬破之后,混著汗水血水結(jié)成的。 但縱使如此,他的眼睛,依舊明亮如星,灼灼燃燒著烈火。 那雙眼睛…… 湘妃心中莫名一痛。 晏嬰不著痕跡的擋在她身前,躬身道:“娘娘該回去了?!?/br> 湘妃失了魂一般,抓著心口一角衣裳問:“他是誰?” 晏嬰低眉垂目,恭敬道:“是世子殿下犯了錯(cuò),正在受罰,娘娘請(qǐng)回罷?!?/br> 63.東窗事發(fā) 湘妃目中似凝了團(tuán)冷光,一動(dòng)不動(dòng)。 世子受刑,妃嬪在旁,已是極不合乎禮儀的行為了。 晏嬰心急如焚,掌刑的內(nèi)侍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暫時(shí)停了杖責(zé)。 僵持間,一個(gè)淡漠的聲音忽然在他們身后響起:“湘兒,你怎么來了?” 巫王握了卷簡(jiǎn)冊(cè),不知何時(shí)已站在了書閣外五步之地。 晏嬰總算松了口氣,忙帶著其余內(nèi)侍一起伏跪在地。 巫王是從寢閣直接出來的,只穿了件寬松的閑居白色絲袍,也未束冠,一頭墨發(fā)隨意披在肩上,乍一望去,倒像是個(gè)閑賦在家的士大夫。 看向湘妃時(shí),他長年冰冷的墨眸中,難得流露出些許溫柔之色。 湘妃感受到這道目光,轉(zhuǎn)過頭,默默看著持卷而立的巫王,沒有回答。 巫王回以一笑,也不以為忤,灑然自若的牽起她的手,在書閣內(nèi)的軟榻上坐了,才問掌刑的內(nèi)侍:“多少了?” 一名內(nèi)侍擱下杖,躬身回道:“剛過四十?!?/br> “繼續(xù)。”巫王冷冷淡淡的吐出兩字,自始至終,看都沒看一眼正扶地喘息的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