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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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巫后雙目血紅,怒火中燒,厲聲喝道:“來人!把世子拖下去,給本宮狠狠的打!沒本宮的命令,不許停!” 掌刑侍衛(wèi)應(yīng)聲而入,大手一揮,兩名黑甲衛(wèi)立刻將鐵鏈纏到臂上,強(qiáng)押起欲掙脫綁縛的少年向外走。 這時(shí),內(nèi)侍在宮外高聲傳報(bào):“王上駕到!” 巫后一驚,不及反應(yīng),一道青影,攜著赫赫威勢,已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殿來。 巫后分開眾人,緩緩跪落:“臣妾恭迎王上。”語罷,她抬首,頗是不自在的笑問:“王上要來,怎么也不提前派人通傳,臣妾這里亂糟糟的,實(shí)在有辱圣瞻?!?/br> 巫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驀地冷笑一聲:“難得王后還知道「有辱」二字?!?/br> 巫后渾身一震,片刻后,端靜如故,道:“王上說過,不插手此事?!?/br> 巫王沒有理會她,反而墨眸一縮,冷厲的目光掃過一眾黑甲衛(wèi),怒道:“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對著世子拔刀!” 幾名黑甲衛(wèi)面面相覷,忙撤掉九辰手腳上的鐵鏈,將手中長刀卸于身前,單膝跪地請罪。其余沖進(jìn)殿內(nèi)的禁衛(wèi)亦紛紛退了出去。 九辰擺脫束縛,立刻活動了一下手腳,重新跪好,道:“兒臣見過父王?!?/br> 巫王揚(yáng)袖拂落未完全散去的淡黃煙霧,環(huán)顧四周,見整個大殿都被搞得烏煙瘴氣,微有不悅道:“這迷霧彈是誰放的?” 九辰抿起嘴,垂眸,輕道:“是兒臣放肆?!?/br> 巫王驟然擰眉,俊朗的面上,沉得似要滴出水來。他負(fù)手成拳,緩緩步至九辰跟前,喜怒不定的盯著地上的少年片刻,忽然飛起一腳,將九辰踹倒在地。 這一腳挾著內(nèi)力,正中心口,九辰咬牙迅速跪好,不敢嗆咳,更不敢出聲,唯獨(dú)嘴角,緩緩流出一道血色。 “膽、大、包、天!” 巫王一字一頓,說罷,徑自越過九辰,向佛室走去。 自入殿起,湘妃便默默跟在巫王身后,冷眼旁觀。此刻,她卻不顧眾人驚詫目光,半跪到九辰前面,掏出白色絲帕,輕輕去擦那少年嘴角的血跡。 九辰迅速偏過頭,欲要躲開。 湘妃卻極自然的扳過他的臉,一邊擦,一邊道:“殿下總這么淘氣,難怪王上要生氣。你若真喜歡玩迷霧彈,改日,去我宮里放?!?/br> 這話不僅九辰聽得一呆,連巫王和巫后都將目光投向了她。 “湘兒,不許胡鬧?!?/br> 巫王如是道。 湘妃若無其事的起身,也不曲意應(yīng)好,反而走進(jìn)佛室,上上下下打量起來。許久,她將目光落在東方祜流血的手腕上,先是黛眉微顰,而后綻開一抹幽麗笑容:“既要公主死心,王后殺人的方法也太不高明。若是我,定會在佛前挖上一坑,將此人架到坑上慢慢焚燒。待燒到半焦?fàn)€時(shí),用水把火澆滅,將尸體扔到坑中。日后,這坑里的水,就可做成燈油,長供于佛前,年年不滅。那時(shí),含山公主只怕再也不會惦記著這人了呢?!?/br> 滿殿人皆被她說的毛骨悚然,連向來殺人不眨眼的黑甲衛(wèi)都聽得有些反胃,一個膽小的彩衣侍婢,當(dāng)場就嘔吐了起來。 被綁在柱子上的巫茵茵聽了這話,目露驚恐,渾身抖如篩糠,連連搖頭。 巫后目中劃過嫉恨之色,不過是生了副神似西陵語的皮囊,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東西么? 開口,她維持著一國王后該有的姿態(tài)與冷傲:“久聞勾欄中人,見多識廣,深諳旁門左道之術(shù),今日一見,倒真讓本宮長見識?!?/br> 頓了頓,巫后轉(zhuǎn)首,盯著湘妃,道:“依本宮看,這種死法,很適合你這等禍國妖姬。” 湘妃面冷如故,只垂袖于身側(cè),輕施一禮:“王后繆贊?!?/br> 她雖如此說,姣麗的面上,卻沒有一絲恭敬可言。巫后冷哼一聲,不做理會。 巫王輕牽起湘妃的手,示意她不可再胡言亂語,才不輕不重的問:“王后,這便是你給孤的交代么?你可知,擅殺一國質(zhì)子,該當(dāng)何罪?” 巫后平靜抬目,道:“唯有如此,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巫王搖頭,沉沉嘆道:“南嘉,你太令孤失望了。” 這一聲“南嘉”,如春風(fēng)乍起,在巫后心湖中,吹起一層漣漪。不似往日的虛情假意,也不似往日的委與虛蛇,是真的在為她惋惜么?就像很多年以前,那個性烈如火的黃衫少女,誤入獵人陷阱,那個俊美無儔的銀衣少年,坐在上面看足了好戲,才肯拉她上來,口中不忘奚落:“你射術(shù)不錯,就是有點(diǎn)蠢。蠢,可是一種很難治的??!哈哈!” 往事歷歷在目,如今的她,再不會像當(dāng)初一樣,氣得羞紅了臉。而他,也再不會在她的面前,無所顧忌,放肆大笑。他們,究竟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不知不覺間,巫后鳳目,已隱隱含了水色:“王上已經(jīng)插手一次,難道,還要插手第二次么?” “淮王剛剛將北關(guān)五城劃歸巫國,目的,就是要給東方祜戴上一道平安符。你這么做,是要逼淮王徹底與孤撕破臉!”巫王負(fù)手說到此處,忽道:“孤與王后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巫后凄楚冷笑,微微閉目,道:“臣妾恭聽?!?/br> “五年內(nèi),只要風(fēng)國不與楚國結(jié)盟,孤絕不出兵伐風(fēng),劍北以外,風(fēng)國過處,巫,避而不戰(zhàn)?!?/br> 巫后猛地睜開雙眸,巫王正深深的望著她,聲沉如戈:“條件只有一個,放了東方祜,別再插手含山的婚事?!?/br> “王上,是要臣妾犧牲女兒的幸福,來換取風(fēng)國平安?!痹S久,巫后無限諷刺道。 巫王勾唇,挑起眉峰:“你該知道,孤想做的事,大可不必如此大費(fèi)周章。” “告訴薛衡,他有本事把人從威虎軍里弄出來,這是孤對他的回禮。日后,王后也莫要再cao心國事,只需替孤將后宮打理好就行。” “好!”巫后緩緩起身,揚(yáng)眉道:“臣妾答應(yīng)王上。” 說罷,她話鋒一轉(zhuǎn),道:“但今日,世子膽大包天、忤逆犯上,王上不能再回護(hù)縱容。臣妾若連管教兒女的權(quán)利都要被剝奪,王上倒不如直接廢了臣妾!” 巫王掃了眼沉默跪在一旁的少年,擰眉,微有不耐:“孤方才已教訓(xùn)過他,王后還有何不滿?” 巫后轉(zhuǎn)身,冷冷逼視著九辰,問:“日將西落,本宮讓你抄的《孝經(jīng)》在何處?” 九辰盯著地面,思索該如何作答,暗暗盼著孟梁趕緊出現(xiàn)。 “怎么?無話可說?”巫后涼薄的諷刺了一句,揚(yáng)聲道:“來人——” “奴才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