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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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個時辰,王帳內才有了動靜。 殷殷囑咐間,巫王親自把文時候送到帳外,又跟鷹擊將軍囑咐了幾句,才放心的讓他把巫子玉送回營中。 待目送他們走遠,巫王只用余光瞥了眼跪在不遠處的少年,便轉身回帳了。 四大血衛(wèi)緩緩從暗處現(xiàn)身,血鳳走至九辰身前,態(tài)度冷硬如故:“殿下可以進去了?!?/br> 王帳內,除了巫王,還站著一個身披斗篷的神秘人。 九辰死死盯著那人,驀然憶起,兵器谷內那驚心動魄的一晚,以及,那截沒入他心口的玉簫。 巫王負手立在帳中,見狀,輕斥道:“還要孤再重新教你規(guī)矩么?” 九辰這才擱下手里的劍,撩袍跪落,如往常般機械的回道:“兒臣見過父王?!?/br> 巫王眸光暗沉不定,右手在背后,緩緩捏成拳頭,沉聲道:“讓孤看看你的傷?!?/br> 九辰也沒露出意外之色,很配合的褪掉上身衣甲,揭開胸口那片黑色里衣。 斗篷下,子彥握簫的手倏然一緊,龍首四衛(wèi),亦不約而同的快步湊了過去。 然而,當那傷口終于展露在空氣中的時候,帳內,又陷入了一陣死寂。 許久,還是血狐呵呵笑道:“小殿下這劍傷,恢復的很快嘛?!?/br> 巫王聞言,近前一看,果然見九辰心口左側已經(jīng)結了一條細長的疤,與普通劍刃的厚度寬度都很吻合,確是劍傷無疑。而這條傷疤周圍的皮膚,光潔如新,并沒有被玉簫所傷的痕跡。 血鳳驚疑不定的盯著那條傷疤,忽然轉身,跪稟道:“王上,屬下還須試試另一招,才能確信殿下的傷口沒問題。” 巫王略一皺眉,似是猶豫了片刻,才捏拳道:“準?!?/br> “屬下僭越了!” 血鳳朝九辰恭敬行了一禮,起身間,忽然推出一拳,迅如雷電般擊向九辰心口傷處。 這種情況下,九辰知道不能躲,只能生生受下。片刻后,那道已經(jīng)結疤的傷口,果然重新裂開,流出溫熱的血。而裂開的傷口,依舊是齊整的一道,并無血洞痕跡。 血鳳踉蹌一步,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來。 巫王微微松了口氣,正要張口了結此事,忽然瞥見九辰肩頭多了一道新的紫黑鞭痕,當即勃然變色,問:“你肩上的鞭傷,是怎么回事?” 九辰摸著衣甲的手一頓,還沒想好怎么回答,血狐已磔磔怪笑著,搶先一步道:“王上,小殿下這傷是因為昨夜――” “孤問的是世子!讓他自己說!” 他話未說完,便被巫王一聲暴喝打斷。 血狐識趣的閉了嘴巴。 九辰默了默,才敢攥著拳頭,道:“是兒臣違背營規(guī),被罰了鞭子?!?/br> “違背營規(guī)?” 巫王咀嚼著這幾個字,眸底陡然燒起一團烈火。 血鳳忽然撩袍在一側跪落,道:“王上息怒。屬下之前所稟,就是此事?!?/br> 巫王果然皺眉,沉臉問:“何事?” 血鳳高聲道:“昨夜,殿下和延氏少主同時失蹤,天亮時方歸營。奇怪的是,當鷹擊將軍問及他們去了何處,殿下和那位延氏少主皆是閉口不言?!?/br> “不對!不對!” 血狐在一旁插話道:“大哥,你怎么忘了?后來,還是子彥公子說,昨夜,殿下還有延氏少主都和他在一起,鷹擊將軍才沒有深究此事?!?/br> 見巫王臉沉得似要滴出水來,血鳳又道:“可屬下奇怪的是,昨夜,明明有士兵看到一個青衣人闖入了殿下的營帳,擄走了他們?!?/br> 說時,他眼睛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子彥。 巫王負在身后的手,緩緩捏成拳。聽罷,他強壓下目中翻滾的怒火,冷聲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孤有話和世子說?!?/br> 四大血衛(wèi)互相遞了個眼神,便依次告退。 子彥松開袖間玉簫,剛要抬步,巫王忽然道:“你留下?!?/br> 83.交換條件 “把上身衣甲褪掉?!?/br> 一陣沉默后,巫王只淡淡吩咐了這么一句話。 說時,他眼睛異常冰冷,仿佛沉淀了帳外滿山寒霧。 方才驗傷時,九辰已經(jīng)褪掉了左邊的衣甲,聞言,他正在往肩上扯黑甲的手一頓。只一瞬,他便機械的按照巫王的命令,重新褪掉黑甲和里衣,系在腰間。 巫王負手踱至九辰身后,雙目如電的掃過他背上一道道蜿蜒的紫黑鞭痕,眸光翻轉不定。 威虎軍的鞭子,他是知道的,外面雖未破皮,皮下半寸rou,卻早已被打爛了,所以才會積出紫黑的淤血。 外人看來,這鞭傷似乎很輕,但其間痛楚,卻比破皮流血要嚴重的多。就算是軍醫(yī)用藥,也必須先挑破傷口才行。 這么說來,他并沒有違背規(guī)矩,私自找軍醫(yī)用藥―― 思及此處,巫王下意識的把視線落在了九辰面上。燭火照映下,那少年的額上和鬢角,果然滲著一層十分細密的汗珠,混著滿臉灰塵,倒不容易看出來。 但事關破云弩,還不是他心軟的時候。更何況,他決不允許,向來懂事聽話的子彥,也開始學會向他撒謊。有些事,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下一次,和下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