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晝夜隔離、折辱(校園h)、不安好心(出軌1v1)、厭棄、十二分喜歡(先婚后愛)、恐怖谷(H)、小青梅、覬覦(校園H)、《鋼鐵直女》、公用的大師兄
巫王緩緩松開負(fù)在身后的手,袖間青光一閃,直接將青龍劍拋給了子彥。 “孤驗(yàn)傷,從未有不見血的規(guī)矩,給孤挑開他的傷口。” 巫王伸手指著地上的少年,側(cè)臉冷酷無溫。 斗篷下,子彥隱在袖間的手驀然一顫,許久,都沒有動。 巫王眉尖一蹙,微挑起眉峰,道:“堂堂暗血閣閣主,連這點(diǎn)膽量都沒有么?” 暗血閣閣主? 九辰始終跪得筆直,目不斜視的直視前方燭火,方才巫王那般殘酷的命令,都沒能讓他眸色有任何波動。但乍聞這五個字,他還是忍不住轉(zhuǎn)目看向那個――始終安靜的如同空氣般的神秘斗篷人。 原來,此人就是只存在于傳聞中的暗血閣閣主。曾經(jīng)他甚至以為,這個位置,只是個掩人耳目的擺設(shè)而已。 子彥握劍的手指,因用力而漸漸泛出青白,在巫王威嚴(yán)目光的逼視下,他終是提起青龍劍,一步步走過去,一直走到九辰的身后。 那一瞬,他感覺,自己幾乎被那一道道鞭傷燙的睜不開眼睛。 但也只是一瞬,他緩緩閉上雙目,手中寒光一閃,青龍劍冰冷的刃尖,已精準(zhǔn)的刺入肩頭那道傷口,一點(diǎn)點(diǎn)劃開,直劃到背后。 紫黑色的淤血,急速流出,開始順著背脊往下流。九辰咬唇,陡然捏緊拳頭,任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身體,幾不可見的晃了晃。 巫王盯著他額角淌下的一縷冷汗,開口,冰冷無溫:“吃點(diǎn)痛,能讓腦子更清醒。孤問話的規(guī)矩,你知道。若有半句謊話,孤決不輕饒。” 九辰松開緊咬的牙關(guān),半晌,才吐出一個音節(jié):“是?!?/br> 巫王緩緩坐回案后,手指隨意的敲擊著桌案,問:“昨夜,你們到底去了何處?” “兵器谷?!?/br> “去做什么?” “有人闖入營帳,擄走了延陵,兒臣是追過去的。” 巫王手指驀然一頓,沉聲問:“那個人是誰?” 九辰搖頭:“兒臣沒有看清?!?/br> 巫王目中滲出寒光,掃了眼子彥,冷冷道:“繼續(xù)挑?!?/br> 子彥掌心,已經(jīng)冒出濕膩的涼汗,但這一次,他沒有猶豫,手中劍刃一翻,準(zhǔn)確的挑開了第二道鞭傷。 九辰面上的冷汗,淌流的愈加厲害,連帶著鼻尖,也沁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孤再問你一遍,那個人是誰?” 燭火籠罩下,巫王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九辰依舊搖頭,牙關(guān)有些顫抖:“他一直蒙著臉,兒臣沒有看清?!?/br> 巫王默了默,復(fù)問:“那人把延氏擄去兵器谷干什么?” “好像在療傷。他內(nèi)力很深,能逼出幻血掌之毒,應(yīng)該是延氏一族的高手?!?/br> 巫王陷入了沉思。要靠內(nèi)力逼出幻血掌之毒,非絕世高手不可,難道,當(dāng)年延氏一族,還有余孽茍活了下來么? 過了會兒,他抬起頭,雙目如炬的盯著依舊跪得筆直的少年,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既然如此,子彥為何會說昨夜你們是跟他在一起?” 九辰十根手指,已把掌心摳出血色,聞言,他輕抿起唇線,道:“是兒臣害怕此事傳出去,會遭人誤會,才懇求兄長代為隱瞞的?!?/br> “啪!” 一聲沉悶的聲響,乍然撕裂沉寂的營帳。沉睡的群山,似也感受到君王雷霆之怒,和著山風(fēng),嗚嗚作響起來。 巫王猛地一敲桌案,面色鐵青,眸底,怒火沉沉翻滾:“孤說過,不想聽到一句謊話!” 說罷,他霍然起身,橫眉指著子彥,咬牙道:“再挑!” 子彥深深閉目,袖間的一截素手,幾乎要將青龍劍柄捏碎。 凜冽劍光劃過單薄的背脊,瞬間挑破三道鞭痕,淤血,噴薄而出,很快染滿背部。 九辰終于支撐不住,咬唇,單手扶住了地面,嘴角,也流出來血色。 “到底是你懇求他代為隱瞞,還是他不惜冒著欺君之罪也要護(hù)著你?!” 巫王不知何時已走到九辰跟前,負(fù)手,居高臨下的盯著地上苦苦支撐的少年,目光格外森寒,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審視。 九辰費(fèi)力仰起頭,努力睜大被越來越多的汗珠粘濕的眼睛,聲音虛弱:“是兒臣……懇求兄長……代為隱瞞?!?/br> 用盡力氣說完這句話,他眼前一黑,毫無預(yù)兆的栽倒了下去。 子彥手中的劍,直直墜落于地。劍刃上殘留的血跡,很快順著刃尖流下,沒入泥土里。 巫王忽然沉沉嘆了口氣,轉(zhuǎn)目看向僵立在原地的子彥,問:“他說的,可都是實(shí)話?” 子彥沉默許久,道:“除了最后一句,都是?!?/br> “啪!” 巫王抬掌就是一記耳光,目中微微泛起血色。 子彥生生受下,半邊臉都青腫起來,身體晃了晃,卻沒倒下。 “都是孤屢屢縱容,才讓你連暗血閣的規(guī)矩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