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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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云妃十分訝然,巫后笑著解釋道:“眼看著這天越來越冷,馬上就要立冬了。我想找?guī)讉€心靈手巧的宮人,提前繪一批九九消寒圖。等冬至到了,立刻發(fā)給各宮,也讓眾位姐妹有個盼頭。” 說到這兒,巫后話鋒一轉(zhuǎn),撫住云妃玉手,道:“本宮聽說,meimei這宮中,有個十分伶俐的婢子,喚作珊瑚,繡工十分厲害。還有一個字寫得特別好的小內(nèi)侍,喚作長安。meimei可愿意忍痛割愛,將這兩人借本宮用上幾天?” “王后有命,臣妾不敢不從。” 云妃強(qiáng)笑著,垂目柔聲道:“只是,臣妾長年疏于管教,這芷蕪苑的宮人懶惰得很,若到時他們貪吃懶做,誤了王后的大事,臣妾萬死難辭其罪?!?/br> “meimei太謙虛了。”巫后鳳目顧盼流轉(zhuǎn),笑道:“meimei的溫柔賢惠,在這宮里可是出了名了,連王上都常常告誡本宮,要多像meimei學(xué)習(xí)?!?/br> “再說了,這些婢子們不過是見meimei心腸軟,脾氣好,又不忍責(zé)罰他們,才敢好吃懶做,不用心侍候。等到了本宮那兒,本宮定讓人好好□□一番,保準(zhǔn)送回來時,他們個個乖巧聽話,不敢偷一點(diǎn)懶?!?/br> 珊瑚和碧城手足冰冷的跪在一眾宮人堆兒里,乍聽到這消息,只覺得五雷轟頂,如今聽到巫后的話,更是身體發(fā)軟,恐懼到極點(diǎn)。 云妃臉色發(fā)白,一時也慌了神,不知該拿什么借口推脫。珊瑚抬起頭,眸光亂顫,大眼睛里充著淚光,滿是求助的望著云妃。 云妃定了定神,正要再開口,巫后忽然站了起來,鳳目凌厲得掃視過一堆宮人,最終停在珊瑚跟前,眼尾一挑,問:“你就是珊瑚?” 珊瑚瑟縮的垂下眼,手忙腳亂的磕了個頭,顫聲道:“回王后,奴婢、奴婢是珊瑚?!?/br> “呵。一個婢子,竟然還敢給主子使眼色,當(dāng)真是無法無天!云妃meimei心慈手軟,你當(dāng)真以為這后宮的宮規(guī)是擺設(shè)么?!” 巫后厲聲斥罷,冷笑一聲:“來人,給本宮掌嘴!” 隨侍在旁的芣蘿得意的笑了笑,恭敬答道:“是,王后。” 她大手一揮,立刻有兩個體格健壯的宮婢將珊瑚拖出來,一左一右按住她肩膀。珊瑚嚇得大哭,一邊掙扎,一遍扭頭看云妃,大呼:“娘娘救命!”那兩個健壯的宮婢立刻狠狠掐了掐她胳膊,珊瑚痛得慘呼起來,其余宮人皆嚇得低下頭,瑟瑟發(fā)抖。 云妃哪里受得了這個場面,立刻起身跪下,目露懇求:“王后,都是臣妾教導(dǎo)不周!懇請王后饒過她這一次,日后,臣妾定當(dāng)嚴(yán)加管教?!?/br> 巫后嚇了一跳,故作驚訝,道:“meimei身份尊貴,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卑賤的婢女,跟本宮下跪呢。”她連忙扶起云妃,語重心長道:“都是meimei脾氣太好,這幫奴才才敢如此放肆。今日,本宮就替meimei教教他們,日后該怎么做一個本分的奴才。” 她同芣蘿使了個眼色,芣蘿會意,立刻冷笑著走到珊瑚跟前,高高揚(yáng)起手掌,左右開弓,不過十來下,便打得珊瑚雙頰浮腫,口角鮮血直流。 云妃目中流出兩道淚痕,不忍再看。巫后繼續(xù)拿護(hù)甲撫著袖口柔軟的狐毛,婉然一笑:“meimei別怪本宮,本宮這也是為了meimei好。再說了,若王上知道這宮人們?nèi)绱瞬话裮eimei擱在眼里,肯定也要責(zé)怪本宮沒有掌管好這后宮?!?/br> 珊瑚原本細(xì)凈的小臉,已經(jīng)腫起一指多高,青紫不堪,十分凄慘。巫后終于抬起手,吩咐:“停罷?!?/br> 芣蘿和那兩個健壯的婢子立刻恭敬的退了下去。珊瑚畢竟還是個愛美的少女,受此屈辱,便把頭深深埋下去,小聲抽泣起來。 巫后又問:“哪個是長安?” 碧城得了珊瑚的教訓(xùn),不敢再表現(xiàn)出任何情緒,便恭敬的磕了個頭,答道:“奴才長安,拜見王后娘娘?!?/br> “把頭抬起來,讓本宮瞧瞧?!?/br> 碧城不敢違逆,只能抬起頭,瑟縮的望著巫后。 他雖然身形羸弱,但長相還算清秀,澄澈的目光,把恭敬和畏懼這兩種情緒糅合的十分得體。巫后瞧得甚是滿意,不知為何,竟隱隱覺得這張臉在何處見過。 她在心底暗暗嘲笑自己,怎么越是關(guān)鍵時候,越是容易胡思亂想,嘴上卻牽起笑意,道:“你倒是個懂事的。” 巫后輕一揮手,正要命人將珊瑚和長安都帶回章臺宮,守在外面的宮婢忽然進(jìn)來稟道:“王后,子彥公子回來了。” 這宮婢剛說完,子彥一身白衣,已翩翩步入殿內(nèi)。 “彥兒。”云妃含淚喚了一聲,目光凄婉,終于有了主心骨。 子彥沖著她輕輕一笑,以示安慰,卻是撩袍跪落,先同巫后見禮:“兒臣見過母后?!庇洲D(zhuǎn)身同云妃道:“母妃安好。” 巫后悠悠道:“起來吧?!狈讲?,子彥對云妃露出的那抹笑,孺慕之情,令她心頭刺痛。 子彥沒有立刻起身,垂眸笑道:“母后日日cao勞后宮事務(wù),何必為兩個不懂事的奴才傷神?兒臣聽說,母后是想做九九消寒圖,正巧,兒臣認(rèn)識幾個宮外的能工巧匠,改日引薦給母后如何?” 巫后陡然變色,鳳目一揚(yáng),正要發(fā)作,子彥卻抬起頭,盯著她眼睛,似有警告之意:“這管教奴才的事,就交給兒臣吧?!?/br> 巫后被他冷冽的目光盯得心顫,一時間,又悲又怒,又隱隱有些不甘。最終,她還是敗下陣來,維持著端莊的笑意,道:“改日,便辛苦你帶那幾個巧匠往章臺宮走一趟了?!?/br> 說著,她冷冷揚(yáng)眉,便帶著章臺宮眾人,氣勢張揚(yáng)的走了出去。 云妃帶著宮人們拜別之后,便立刻奔到珊瑚身邊,查看她傷勢。珊瑚再也忍不住,伏在云妃懷里大哭。 整個午后,九辰都乖巧的侍立在殿內(nèi),給巫王奉茶換茶。巫王喝了一下午的酸茶,消食效果十分明顯,還沒到晚膳時間,便覺得腹內(nèi)空空,餓得厲害。 趁著內(nèi)侍掌燈的空隙,他擱下筆,伸展了一下腰身,正要吩咐晏嬰去膳房傳些點(diǎn)心,一旁的九辰,忽然拿拳頭抵住心口,慢慢蹲下去,痛苦的蜷縮了起來。 巫王登時變色:“可是刺心草又發(fā)作了?” 九辰抬起慘白的臉,冷汗淋漓,輕笑道:“兒臣沒事?!?/br> 他雖這么說,但俊美的面部卻因?yàn)閺?qiáng)烈的痛苦而變得扭曲。 九辰強(qiáng)撐著御案站起來,費(fèi)力的喘著氣,有些歉意的笑道:“兒臣出去透透氣,晚一些再來侍候父王?!闭f著,便腳步踉蹌的朝殿外走去。 巫王一時啞然,倏地起身,喉間似被堵住般,不知該說什么。直到那少年支撐不住,搖搖晃晃的栽倒在殿中時,他才想起來吩咐道:“來人,快去請景館主?!?/br> 燈影重重,景衡指走如飛,熟稔得替昏迷過去的九辰施針。 少年被褪掉了上衣,前胸□□,平躺在龍床上,眉頭緊鎖,麥色的肌膚上布滿細(xì)密汗珠。景衡每施一針,他身體都會輕輕的彈起,又落下,細(xì)碎的□□被壓抑在喉間,只余偶爾一聲悶哼。 施完針,已是半個時辰后。九辰睜開被汗水黏濕的眼睛,整個人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般,黑眸搜尋一圈,最終落在巫王身上,嘴角浮起一抹蒼白的笑:“父王,兒臣想念阿星了。” 父王遽然變色,踉蹌一步,臉色煞白。 九辰好像沒看見一樣,繼續(xù)笑道:“明日,父王能不能陪兒臣去北苑的馬場挑一匹好馬,讓兒臣帶回軍中?” 巫王喉頭發(fā)緊,半晌,啞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