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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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 “莫競航在找我。”譚以星從兜里摸了兩張紙幣,“走,他把我的背包今天就放在了門口,都是運氣,上來?!彼θ琳疲x明江抓住他手,把他扯下來:“不用了?!?/br> “我從他那兒把你要回來了?!?/br> 公車開走了,譚以星呆愣一會兒,這才騰出功夫,扶住他的臉,仔細端詳。 謝明江也認真地看譚以星,譚以星頭臉干凈,衣著整齊,和以前所見一樣,但又有哪里不一樣了似的。他對譚以星微小的動作都抱以復雜的情感,期待著譚以星說點什么,可卻怕譚以星真的說出口了,那話語勢必刺破他裝模作樣的勇氣。 抖落了手里的玻璃渣,用手背刮了刮譚以星的臉,兩人彼此相視許久,譚以星突然掐住他下巴,狠狠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謝明江疼得齜牙咧嘴,忍痛扳住譚以星肩膀:“屬狗嗎你!” 譚以星面頰白里透紅,大顆大顆的眼淚又來了:“我真想屬狗咬死你?!?/br> 謝明江嘆了口氣,如釋重負,知道這算是和譚以星和好了。重新把他拉進懷里,激動而纏綿地吻他的頭頂,臉頰,耳朵,低聲道:“咬吧,咬吧,拿你沒辦法?!?/br> 譚以星用頭猛撞謝明江肩膀,謝明江抱著他,大發(fā)感慨,這三個億花得值,譚以星活蹦亂跳著,他還好好的。 譚以星又揪住謝明江的領(lǐng)帶,揪得謝明江上不來氣:“靠,你那么能,怎么不早來救我,媽的!香港這地方不適合我,粵語英語我都不在行!” 謝明江問:“莫競航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譚以星搖搖頭:“他說的話我百分之八十都聽不懂。能把我怎么樣?” 謝明江又可氣又可笑,一個勁兒順著他的頭發(fā),感受失而復得的喜悅。 晚飯在太平山餐廳,地理位置好,價格也還可以,能俯瞰香港的美麗夜景,方端和廖錚閑聊著什么,謝明江沒時間看也沒功夫聽:“吃這么多,合你胃口???” 譚以星大口大口的吃,等咽下去又咕咚咕咚灌半杯檸檬蘇打:“牛排太干了,吃的我牙疼?!?/br> 謝明江也不生氣,甚至贊同的點頭:“那吃點印度烤雞,也算這的特色菜?!?/br> 也許是夜里燈光朦朧,他的說話聲竟然顯得非常溫柔,譚以星心頭一麻,謝明江又幫他剔生蠔rou,不甚明亮的餐廳燈光能烘托一種曖昧的氣氛,在莫競航那兒的時候譚以星就想,如果這輩子還有機會見到謝明江,以前那些恩恩怨怨全都不算數(shù)了,只要還能和這個人在一起,怎么樣都行。 廖錚有一搭沒一搭地瞄著二人,驚訝于謝明江的好脾氣,這已經(jīng)不是他認識的謝明江了,這場面堪稱詭異,于是不甘寂寞地逗譚以星:“我看你小子也沒有三頭六臂呀,值三個億?明江的全部身家,哈?!?/br> 譚以星:“什么意思?什么三個億?” 謝明江給廖錚一眼。 廖錚裝作沒看見,很有興致地繼續(xù)跟譚以星揭謝明江的底:“要不然你能在這兒生龍活虎的?明江給莫競航三億港幣。也就是兩億人民幣?!?/br> 譚以星被唬住,略微質(zhì)疑:“謝明江能有兩個億?” 謝明江剔生蠔的心情全沒了,哼道:“沒有,我有兩個億能花給你?” 等回到住處,謝明江洗澡,譚以星躺在床頭看電視,聽到嘩嘩水聲,坐起來下床,打開磨砂玻璃門,把正在洗頭的謝明江嚇一跳,回身:“怎么了?” 譚以星進去,瞅準時機,一把捏住謝明江的下面,謝明江皺緊眉頭撥開他:“鬧我好玩?” 譚以星力氣也不小,非要碰:“不是鬧,我技術(shù)很好的,躲什么?!?/br> 謝明江不是沒有反應,還很明顯,拿下花灑呲他:“出去。” 譚以星迎著熱水而上,白t恤變得透明,摟住謝明江脖子,重新抓著,低低問:“想我不?” 想,當然想,不想能這么費勁來找他?謝明江微微愣神,動作遲疑了。 譚以星噗嗤賊笑,大膽地說:“這里想我不?” 謝明江黑著臉,又把他的手拿開,傲嬌道:“別套近乎,說的跟它跟你打過照面似的。” 譚以星笑出了聲:“我倒是想,什么時候讓我負距離和它接觸一下。” “你真是……” “認真問你話呢,想不想我?” 謝明江剛想張嘴,頓時被譚以星吻住,本能把手舉高,熱水從他們摩蹭的鼻尖落下,到糾纏的嘴里。他只會比譚以星想得更厲害,譚以星還有別的煩惱,他就只剩想他。 借著溫水一點點抿譚以星的嘴唇,泡沫順著水流到他肩膀,這樣的時刻很幸福。謝明江摸著譚以星脖子,譚以星說:“我在你心里值那么多錢嗎?” 謝明江想說無價,不過最后繞著答:“怎么,如果我給你花了,你就能少讓我生點氣?” 譚以星不服:“是我讓你生氣嗎?我分明是你的滅火器?!?/br> 謝明江冷笑著哼出了聲,滅火,你只會讓我上火,從內(nèi)到外,笨蛋。 百惠本以為,謝明江要是把譚以星領(lǐng)回來了,他們?nèi)裟鼙屒跋樱囟ㄌ鹛鹈勖?,旁若無人,結(jié)果他們雖然和好了,家里照樣雞犬不寧,譚以星在謝明江的臥房翻到了自己的周記本,在樓上吼:“謝明江你居然看我周記?!” 謝明江頭疼地看著賣房合同,等譚以星下來到他面前:“你們班主任能看,我不能看?何況每篇寫的都是我?!?/br> “再說了,你寫得根本就不堪卒讀,真是浪費我眼神挨個認你的字?!敝x明江放下合同,點點本子,“你,好好練字,明天自己去買本字帖,周末寫一寫?!?/br> 譚以星握著拳頭,想與他理論,但是又有一點不能確定:“不堪卒讀是什么意思。” 謝明江瞄瞄他,意料之中的點著頭:“給你買的成語詞典也翻翻,就你這個水平,還想和我吵架?” 他站起來走了,譚以星順手拿起他的文件:“裝裝裝!成天到晚就是拿著文件裝逼。多認幾個字了不——”賣房合同?謝明江賣半山的別墅干什么? 百惠端著水果拼盤出來了:“怎么了?”順手接過譚以星手里的合同:“啊,你在看這個?!?/br> 譚以星:“好好的,他賣房子干什么?” 百惠平常不過地答:“當然是還錢,先生為了贖你,花了兩個億,賣了房都還不完,他現(xiàn)在還欠別人好多錢,基本就等于傾家蕩產(chǎn)。我不明白,借的又不是別人的錢,為什么不能慢慢還。” 譚以星搖搖頭:“不是那回事,朋友的錢更要趕緊還。” “所以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再別惹他生氣了!來,吃水果,最近有個特別好看的韓劇,邊吃邊陪我看?!?/br> 譚以星才反應過來,廖錚說的全是真的,花錢是真的,花的是謝明江全部身家看來也是真的。 “你先看,我上去找謝明江說兩句話?!?/br> 謝明江正在書房找自己的印章,回頭,譚以星又嬉皮笑臉趴在門框子上。 “又干嘛?”謝明江打開抽屜翻找,“不剛剛還咆哮著呢?” 譚以星搜腸刮肚:“天上下雨地上流,兩口子打架不記仇,我已經(jīng)忘了。” “誰跟你是兩口子?!?/br> 譚以星走過來蹲下:“怎么不是?柏拉圖的兩口子也是兩口子?!泵雷套痰匦颊f,“你為我都傾家蕩產(chǎn)了,你喜歡我喜歡得要命?!?/br> 謝明江面上略過一絲紅:“你確實能要人命,讓開,我看這個抽屜?!?/br> 把譚以星帶回來,就沒想著再讓他回日本去,錢不要了,索性讓神宮寺的老婆安下那份心,別再找他,謝明江也問過譚以星是不是想去美國,或者是任何別的地方,都支持他,讓他去,不會以任何名義綁架他,不過譚以星還是乖乖回來了。 不,回來是回來了,但不能說乖,還是皮,他怎么就這么會鬧騰人? 不過鬧騰歸鬧騰,他也不是沒有為人稱道的地方,心態(tài)好,臉皮厚,拉著謝明江的胳膊,突發(fā)奇想:“謝明江咱們炒股吧,炒股來錢快?!?/br> 謝明江哭笑不得:“股市低迷那么久,都熊成什么樣了,比你還熊?!?/br> 譚以星又說:“那咱們雇律師回日本打官司吧,好多錢,不能就這么打了水漂。” 謝明江找到印章了:“知道我窮,就少花一點,能別吃垃圾食品就別吃,能少喝飲料就少喝。我看你一周一百就很夠用,你說呢?” 第44章 急于成人 課間徐遙嘉昏昏欲睡地玩手機,譚以星拿著他的生物書對課后習題答案:“怎么困成這樣?我吃點你的薯片。” 徐遙嘉嘖了聲:“這不是昨天晚上火箭對雷霆嘛?!?/br> 譚以星蹭地放下書:“火箭對雷霆?哪個臺?” “什么哪個臺?新浪體育!風云直播!這個賽季火箭太差了,哈登受傷沒得玩,我一口老血——” “不意外?!弊T以星道,“亞當斯在內(nèi)線真打的挺好?!?/br> 徐遙嘉瞄了他的書一眼,就嫌棄指出,“這題用rou眼看都知道是胰高血糖素,都寫了是胰島腺,你還在這兒蛋白質(zhì),我懷疑你腦子里有沒有蛋白質(zhì)?!?/br> 譚以星把書一推:“那你就幫我對吧,我專心吃一會兒薯片,我不擅長一心二用?!?/br> 徐遙嘉拿起書作勢要給譚以星兩下,但還是接過來,寫了兩筆,突然想起來個事兒:“對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多方打聽謝明江和周卓的八卦,已經(jīng)完全并充分了解,對謝明江這個人有了更立體的認識,你要不要聽聽?!?/br> 譚以星心里頓時有點七上八下,比較拒絕:“什么?” 徐遙嘉瞇著眼湊到他耳邊講了一大串,最后怒搓譚以星的頭毛:“謝明江也挺背的,還有那么點點可憐?!?/br> “你還有可憐謝明江的時候?”譚以星揮開他的手,“不過周卓都說不提了。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也想通了?!?/br> “怪不得。”徐遙嘉手里筆不停,“你還挺豁達,這么大的事說想通就想通。要換我,除非明天掉下來個隕石,砸的我生離死別了,可能我才能想通,你去日本兜一圈就能看淡人生?!?/br> 譚以星沒聽懂:“你不用同情謝明江,同情我吧。我在家里根本看不上電視,你知道這是多么嚴峻的問題嗎?” 徐遙嘉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自顧自道:“你真有本事,謝明江以前愛周卓愛得一往情深,現(xiàn)在居然愛你愛的死去活來。我搞不懂,他那么有錢,要什么有什么,怎么這么迷之審美?!?/br> 譚以星不樂意了:“你什么意思,喜歡我就是迷之審美?” 徐遙嘉氣結(jié):“你怎么跟我奶奶似的,我夸你你就沒反應,說你下你馬上就回過勁了?!?/br> 鑒于譚以星已經(jīng)到高二下半學期,現(xiàn)在在家里連摸遙控器的資格都快被剝奪不剩,晚飯過后謝明江要看新聞,八點檔百惠接班看電視劇,自己就生存在七點半到八點這半個小時的夾縫空檔里,比如今天,看幾個廣告還要接受謝明江的冷嘲熱諷:“我說你,廣告你也能看得這么開心,真是人才?!?/br> 譚以星抱緊遙控器:“我看的不是廣告,是我的自主選擇權(quán)!” 謝明江明顯不認可,嘴一斜:“自主選擇權(quán)是消費者權(quán),你有錢消費嗎,你是消費者嗎?” 譚以星放下遙控器,過來直接坐在謝明江的大腿上,謝明江被他壓得差點背過氣,譚以星摟著謝明江的肩膀:“錢是掙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你從我這兒每周省一百,你得省到什么時候去?” 謝明江挑一挑眉:“慢慢省,省到天荒地老。” 譚以星聽到這個詞,高興了,在謝明江臉上梆梆兩口:“好吧,我勉為其難讓你扣,扣到天荒地老?!?/br> 謝明江表情略有緩和,只有瞬間的嚴肅,用有力的臂膀箍住譚以星的腰。 兩人湊近互看,因為彼此的氣息而悸動,譚以星伸出手指勾勒謝明江英俊的外貌,他有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凸起的喉結(jié),因為領(lǐng)口微開而露出的鎖骨,身上傳來淡淡香味,心動不已,探頭親了親謝明江的嘴唇,退開段距離。 謝明江撫摸著譚以星腰窩,仰頭靠在沙發(fā)背上,慵懶笑笑。 譚以星難得的不好意思了點兒:“笑什么?!?/br> 謝明江懶懶地用腿墊墊他,嗓音啞著問:“這就完了?” 不等譚以星回話,謝明江猛然翻身把譚以星推倒在沙發(fā),咬住了他嘴唇。 “嗯?——唔……” 譚以星被壓在身下,驚喘一聲,漸漸笑眼彎彎,抬起的手滑落,很自然地搭在沙發(fā)背面:“你每次撩我,到底敢不敢?” 謝明江揭開譚以星的t恤衣角,撫摸他脊背深刻的脊背線:“話說反了吧,你每次撩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真看得見吃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