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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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我只是想找一個一起去愛琴海的人。 我收斂心神,既然要在這里生存下去,還是要強打精神把古希臘的歷史好好順一下。 希臘文明起源于愛琴海,先后經(jīng)歷了石器時代、青銅時代、黑暗時代。直到西元前776年,第一次奧林匹克運動會勝利召開,真正意義上的古希臘文明才成型。 石器時代很好理解,青銅時代就是主要使用青銅器的時代,而黑暗時代,則是被外邦入侵打壓,暗無天日的一段時期。黑暗時代后期,大概西元前800年左右,希臘的海上貿(mào)易開始發(fā)達(dá)起來,它向外尋求擴(kuò)張,逐漸擺脫了黑暗的壓迫。 大河文明里孕育的華夏文明使得中國人性格溫順謙卑,而大洋文明里打磨出來的希臘文明則讓古希臘人成為了最不畏挑戰(zhàn)的野心家,他們喜歡探索未知的領(lǐng)域,他們虎視眈眈,他們崇尚武力與戰(zhàn)爭,因此他們從不會輕易向任何人屈服——即使是他們自己。 所以幾百年、幾千年過去,愛琴海附近依舊是零碎分裂的,幾乎每個城市都會形成一個小國家,歷史學(xué)家稱之為城邦國家。 當(dāng)時最有名的城邦國家有兩個:雅典和斯巴達(dá)。 緊接著斯巴達(dá)干掉雅典稱霸希臘。但是斯巴達(dá)會打江山不會守江山,鐵腕政策對一群羊可能有用,但對一群狼絕對歇菜,所以很快希臘又陷入混亂。 小國馬其頓就是在這時應(yīng)運而生。 它在希臘的北部,勉強可以說是希臘文明的邊緣。但實際上就連古希臘人自己都不愿意承認(rèn)馬其頓是他們的一部分,他們罵馬其頓為未開化的蠻子,而且為了對抗日益強大的馬其頓,一直分裂的古希臘竟然奇跡般地組成了聯(lián)盟! 當(dāng)時統(tǒng)治馬其頓的國王正是亞歷山大的父親,卓越的軍事家,腓力二世。 西元前338年,他一舉打敗希臘聯(lián)軍,占領(lǐng)了整個希臘,從而拉開了馬其頓征服世界的序幕。那一年,還未滿18歲的亞歷山大擔(dān)任右翼騎兵隊的領(lǐng)軍人物,在戰(zhàn)役中初露鋒芒[1]。 之后腓力二世遇刺身亡,亞歷山大繼承王位,先是快馬加鞭穿越多瑙河,確定了馬其頓帝國的北方霸權(quán),接著踏平埃及,登基為法老王,然后鋒芒一轉(zhuǎn),凌厲地指向希臘的宿敵——波斯帝國。 一路無往不勝順風(fēng)順?biāo)?,亞歷山大很快攻陷巴比倫。 而在巴比倫,他并未停歇多久,就繼續(xù)踏上了向東方的征程。 我邊走邊想這段歷史,然而走了一段時間我慢慢停下,看看周圍環(huán)境,終于想起來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 上帝?。∵@是哪里?!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路! 我正在饑寒交迫中煎熬,就聽見一個聲音詫異道:“亞歷山大?” 有人在這里?我東張西望。 “晚上一個人坐在這里干什么,赫費斯提翁不是找你去了么?你們倆吵架了?” 長廊對面漆黑一團(tuán),這個聲音離我越來越近。 還未看清模樣,先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檀香。 我精神隨之一振,抬起頭來。 來人頭披斗篷,眼眸如水晶般清澈,栗色直發(fā)從縫隙中流瀉出來,遮住了大半張臉。 這不是老跟在亞歷山大身邊那位栗發(fā)男子么?我和亞歷山大長得像么?你怎么不干脆說憨豆先生和貝克?漢姆是雙胞胎? 我趕緊起身回道:“大人,我是巴高斯。” “巴高斯?”他想了想,“哪個巴高斯?” 汗,原來他記性比眼神還差。 “啊,那個把托勒密氣得不清的小男孩,我知道了?!彼冻鰸嵃椎难例X,“你在這里干嘛?” 我道:“大人,我迷路了。” “又迷路了?”他興致盎然地笑起來,“這可怎么辦,我對這里也不熟悉。” 不會吧,難不成我今晚要露宿野外? 我還沒開始憂愁,只見他輕輕一揮手:“要不你先去我那里湊合一晚吧。” 這一晚我結(jié)結(jié)實實睡了個好覺,身心得到完全休息的同時對這位腦袋頂快被我看出圣母光環(huán)的栗發(fā)男子感激涕零。 臨睡前我偷問了一位侍者,原來圣母同志名叫喀山德,是亞歷山大手下最年輕的部將。如今他剛滿20歲,竟然比年輕的皇帝亞歷山大還要小。對于這個歷史人物,我了解甚少。因為在奧利弗的電影劇本里,他也并沒有什么很出彩的戲份。只是他年紀(jì)這么小就可以成為亞歷山大手下的幾員大將之一,肯定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第二天正午,陽光透過窗戶灑進(jìn)來,我爬起來,一陣耳鳴,頭重腳輕。 我猛打一個噴嚏,頭也跟著一痛,看來是昨晚風(fēng)吹多了凍感冒了。郁悶。 縮回被窩躺下,才感覺好一點,就聽見門外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對話。 “……又弄回來一個?上次那個不是關(guān)了很久么,昨天我去送水,快把我嚇?biāo)懒?,我看他都快不成人形了!?/br> “誰知道啊,聽說這個可是陛下親自留下的,這樣公然抓回來行嗎?” “我看這個還要瘦一些,估計來真的的話會出人命的。唉,要是我,肯定活不下去了,好端端給折磨成這樣,是個人都受不了?!?/br> 兩個人不約而同痛惜地嘆口氣,聽得我心頭一跳。 他們在說什么?喀山德對什么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我胡思亂想著又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再醒來時,眼前映出一張放大的臉,藍(lán)眼珠亮亮的。 “巴高斯,你屬豬的?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睡?” 這腔調(diào),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衰人托勒密。 我不耐煩地把被子蒙過頭頂,翻個身繼續(xù)睡。 “你敢這樣對我?” 托勒密氣憤道。 我身上一涼,被子被掀開了。 “你……”倒吸口氣的聲音響起,托勒密難以置信道,“你哪根腦筋被人砍了,連亞歷山大的王袍都敢偷?” “沒有,昨天太冷了,陛下借我的。” 我懨懨道。 托勒密皺起眉頭:“那你怎么又會睡在喀山德這里?” “為什么他不能睡在我這里?”托勒密身后冒出喀山德挑釁的聲音。 托勒密面無表情:“因為你很討厭?!?/br> 喀山德穿著深藍(lán)色的波斯長袍靠在椅背上,不慌不忙地喝一口手中的葡萄酒,才道: “我討厭?看在宙斯的份上,口是心非的托勒密大叔,那你跑我這里來做什么?” 托勒密怒道:“我不是大叔!” “你年紀(jì)是不算大,是我太年輕,”喀山德?lián)Q個姿勢,攤開手心,“沒辦法。” 托勒密被他氣得噎住,扭過頭來看我:“你到底走不走?” “去哪里?”我問。 “哪里都行,只要不是這里,我看著他心煩。” “一定要走么?” 我覺得自己說話都有鼻音了。 托勒密怒氣沖沖道:“你是亞歷山大的人,在這里呆著算怎么回事?喀山德這小子本來就是個yin蕩成癖的人,要不是亞歷山大交代讓我負(fù)責(zé)你,我才懶得管你!” “我還在這里呢大叔?!?/br> “我說的就是事實?!?/br> 兩個人又吵起來。 我一陣頭痛,擺手道:“趕緊走吧?!?/br> “慢著,”喀山德放下酒杯,對我挑眉一笑,“巴高斯,我一看見你就很喜歡你,作為對昨晚我們倆第一次的回報,我送你個見面禮?!?/br> 這話說得,汗,太有水平了。 托勒密你不用再瞪我了,我真跟他沒關(guān)系。 他朝門外一擊掌:“把它帶上來?!?/br> 外面丁零當(dāng)啷響起一陣金屬撞擊聲,過了一會兒,門簾被侍者掀開。 一個人慢慢走進(jìn)來。 等等,怎么會是一個人? 不是“它”嗎? 他走到我們?nèi)嗣媲?,慢慢跪倒?/br> 那個人身上的巨大鎖鏈像藤蔓一樣爬滿了全身。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喀山德勾起嘴角走上前,再自然不過地?fù)嵘夏侨说逆i骨,白皙的指尖順著頸脖一點一點向下滑。 那人開始渾身顫抖起來。 喀山德忽然一把猛拽住他的頭發(fā),迫使他揚起頭來,露出細(xì)長脆弱的頸脖。 “奈西,”輕柔的聲音和兇狠的動作形成了強烈對比,喀山德指指我,“那是你的新主人?!?/br> 那個人壓抑不住,悶哼一聲,鬼魅如獸的眼睛慢慢調(diào)整焦距,仿佛盯獵物一般狠狠盯上我。 作者有話要說: [1]來自“古希臘”百度百科。 第11章 好犀利的眼神!我嚇得朝后縮了縮。看上去這么兇殘的人,把他送給我,我豈不是連渣都不剩? 我連忙道:“大人,我還想再多活兩年?!?/br> 喀山德那張相當(dāng)精致的臉很嚴(yán)肅地看向我,表明他沒開玩笑。 托勒密也道:“喀山德,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戲?” 喀山德松了手,接過侍者遞上的手巾擦拭一下。 “巴高斯,我是真的很想向你表示我的好感的。”他道,“奈西是兩年前我隨亞歷山大進(jìn)埃及時捉的奴隸,他比較獨特一些,和一般的奴隸不太一樣?!?/br> “獨特一些?”我看不出這個像瘋子一樣可怕的家伙有什么獨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