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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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駕駛位一側(cè),轉(zhuǎn)頭跟景澄說,“我來開車吧?!?/br> 景澄一怔,走過去掀開副駕的車門等她坐進(jìn)去,“下次吧?!?/br> “你在美國常開車?”景澄發(fā)動車子駛?cè)氕h(huán)城路,“如果不超速、不亂撞的話,開得不錯。” “你教我的事情,我都做得很好?!蹦叱嚎吭谝伪成希暰€一直停在他的側(cè)臉,挪不開,不想挪開。這個人一定是有毒,而她中毒已深。 入夜的泰和宮一片靜謐,朱墻碧瓦掩映在深邃的夜色里,只余臺階兩旁菩提葉造型的路燈將柔和的白光撒滿一路。 悠長的九十九級臺階,倪澈爬到一半便開始呼吸錯亂,腿軟手抖,景澄笑她,“學(xué)霸的體育成績總是不盡人意。” “那憑什么你就是個例外?”倪澈記得當(dāng)年景澄給她講題時(shí)候的那種有條不紊、清晰睿智,實(shí)在太迷人了,常常聽得她走了神,只顧盯著他的臉呆呆看著,害他屢次都要返工重新講一遍。 那會兒她還不了解景澄的德智體美發(fā)展得如此全面。那會兒她的人生目標(biāo)也好簡單,讓成績再好一點(diǎn),足夠好,景澄這個做老師的會開心,家人也不會反對她跟他來往…… “我從會爬開始,我爸就逮著我訓(xùn)練了,他覺得男人可以笨一點(diǎn),但絕不能弱半點(diǎn)?!?/br> 倪澈頓住腳步,耍賴,“背我?!?/br> 景澄歪了下頭,認(rèn)命地躬身蹲下。 倪澈剛剛伏上他的背,景澄便提緊她的兩腿,邁開步子向上跑去。他跑得極輕松,直到坡頂,也只是呼吸略沉,依舊氣定神閑。 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料,她清晰地感覺到景澄有力的背脊和肩膊,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隨著薄薄汗液透體而出,雄性荷爾蒙散發(fā)著致命吸引力。 倪澈從他背上跳下來,斂了神色,朝前走了幾步。宮門早已關(guān)閉,她直接雙掌合十跪在石板路上,虔誠地閉目祈禱,之后朝著泰和宮正殿的方向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匕萘巳荨?/br> 景澄走到她旁邊蹲下來,小聲問,“你許了什么愿?” “不能說?!?/br> “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實(shí)現(xiàn),你的事情,我應(yīng)該比他更上心?!本俺翁殖蟮罘较蛑噶酥?。 這行為大概涉嫌褻瀆神靈吧,倪澈瞪了他一眼,忙抓住他的手向前一扯,景澄沒防備,被她這么一拉失了重心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倪澈笑著看跪在自己身邊的景澄,“來都來了,你也許個愿吧,萬一實(shí)現(xiàn)了呢?” 景澄剛要蹲起身,又被她拖著胳膊墜下去,“別不好意思,神仙都很大度的,就算是臨時(shí)抱佛腳也沒關(guān)系?!?/br> 被她纏得沒辦法,景澄只好學(xué)著她的樣子雙手合十,默默許了個心愿。 “還得磕頭,快點(diǎn)?!?/br> “我從沒給人磕過頭?!?/br> “這是神,快點(diǎn),我陪你。”月色下,兩人步調(diào)一致地朝泰和殿行了三拜之禮。景澄起身的時(shí)候還嘟囔了句,“謝謝啦——” 倪澈扯了下他的手,“不是現(xiàn)在謝,等真的實(shí)現(xiàn)愿望之后還要來還愿的?!?/br>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03) 路上兩人叫了披薩,倪澈還非要去買酒。 “我家里有酒,紅酒?!本俺慰此荒槻恍?,解釋道,“你教我的,脫敏療法,我擺家里沒事兒看看。為什么突然想喝酒?” “不是想自己喝,是想灌醉你,然后聽你酒后吐真言?!?/br>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br> “你醒著的話,說了我也不信?!?/br> “……”可你確定自己能夠灌醉我? 倪澈叼著披薩一邊啃,一邊往兩只杯子里斟酒,斟完了還比較一下多少,又往少的那只杯里加了一點(diǎn)。 “你也喝?” “陪你啊。” “不行?!本俺文闷鹌渲幸槐瑢⒕频惯M(jìn)另一只杯子里,只余下一杯底的量,“你需要禁煙酒的,陪我喝的話,你可能不僅要吐真言,還會吐得昏天黑地?!?/br> “照顧我不好么?”倪澈穿著景澄的t恤,兩條長腿盡數(shù)露在下擺底下,“下次幫我換衣服之前,記得先幫我洗澡?!?/br> 她感覺到身旁的景澄整個人動作一僵,再轉(zhuǎn)頭看他,耳垂和脖頸已然泛紅。 倪澈覺得好玩,抬肘搭在他肩膀上,指尖撩閑地劃上那片泛紅的區(qū)域,“景澄哥哥,你還沒喝就醉了?” 她感覺腰間一緊,景澄的胳膊已經(jīng)緊緊環(huán)了上來,幾乎將她提離了地面。見他的嘴唇壓下來,倪澈抬手捂緊嘴巴,含混地說,“我沒刷牙。” “那就別撩閑。”景澄松手將她放下,“好好吃東西,我要開始喝酒了?!?/br> 倪澈邊啃披薩,邊一比十的酒量陪著他,她給他講這些年在美國的生活,他給她講在刑警學(xué)院教書的事情,都撿著無關(guān)緊要的內(nèi)容東拉西扯。 一瓶酒眼看就見底了,倪澈已經(jīng)是兩頰緋紅,一手托腮支在桌邊,眼神迷茫又散亂,“景澄,你醉了嗎?” “沒有?!?/br> “那你晃什么?” 景澄神色一頓,瞬時(shí)反應(yīng)過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真沒醉,不信咱們再來一瓶!” 倪澈滿意地笑笑,晃著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景澄的肩膀上,“喝高了的都這么說,以前二哥和阿浚拼酒的時(shí)候就是這樣……” 她在他面前主動提起倪浚,提起從前,不是醉了還是怎樣。 景澄站起身,“是有點(diǎn)兒暈,那麻煩你扶我去躺會兒?” “好呀——”倪澈拉起他一只手扛到肩膀上,剛一轉(zhuǎn)身,拖鞋在椅腿兒絆了一下,身子一歪,被景澄及時(shí)給托住。她不太高興地回頭嗔了他一眼,“好好走路?!?/br> 她扯著他一同跌到床上,不情愿地嘟囔著,“你可真沉啊……剛剛我們說到哪兒了?你在大學(xué)做老師,那你的學(xué)生有我好嗎,有嗎?” “沒有你好,”景澄枕著自己的手肘,抬起另一只手用拇指一下下蹭她緋紅的臉頰,“沒有你聰明,也沒有你漂亮。” “那你喜歡我嗎?愛我嗎?”倪澈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這層凝重浮在醉態(tài)里,認(rèn)真得有些執(zhí)拗,有些傻氣。 “喜歡你,愛你,想時(shí)時(shí)刻刻都見到你?!本俺螌W⒌囟⒅W爍的目光。 “真的嗎?真心的?” “真心的?!彼氖职丛谧约盒乜谏?。 倪澈滿意地笑了笑,隨即有樣學(xué)樣地將他的手扯回,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我也是真心的?!?/br> 景澄的掌心隔著衣料半裹住那團(tuán)柔軟,加上面前醉態(tài)嫵媚的一張臉,他情不自禁悶哼了一聲。剛要俯身去吻那兩片櫻紅的唇,又突然被倪澈一掌推開。 “該你提問了?!?/br> 景澄被她的平等待遇弄得哭笑不得,隨口撿了個問題問出來,“今晚你在泰和宮許了什么愿?” 倪澈迷糊地想了一會兒,不知是在回憶那個愿望的具體內(nèi)容,還是在思考該不該說出來,才慢慢答道,“我希望,下次有子彈飛向你的時(shí)候,我還能在你身邊幫你擋一擋?!?/br> 景澄登時(shí)感覺自己心口窩噗地一聲給捅了個對穿,他攏了攏倪澈的頭發(fā),喃喃自語,“真要命啊,你非要戳死我才甘心嗎?” 倪澈聽見了什么關(guān)鍵詞,怔了一下,伸長雙臂朝景澄的脖子繞了過去,臉頰也貼了上去,剛好蹭在他的唇上,“你不能死,我不同意?!?/br> “好,我不死。”景澄傾身壓過來,開始吻她,右手捧著她的頭,左手?jǐn)堊∷难?,越吻越投入?/br> 咔嗒—— 一聲熟悉的金屬脆響,景澄一愣。倪澈不知什么時(shí)候摸到了他換衣服時(shí)放在床頭柜上的手銬,將其中一只環(huán)扣銬住了他的右腕。 她得意地抓著另外一只環(huán)扣扯了扯,“讓你不老實(shí)!” “原來你喜歡這樣?”景澄抬起自由的左手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該銬住你自己了?!?/br> 咔噠—— 倪澈將另外一只環(huán)扣拷在了他的左腕上。 景澄眉頭抖了抖,提著兩腕在她面前晃了晃,“為什么只銬住我一個人?快幫我打開?!?/br> 倪澈捏著小小的鑰匙左右看了看,感覺開窗戶丟出去有點(diǎn)兒麻煩,手一抬,將鑰匙滑進(jìn)床頭和墻壁的縫隙里。 “……”這里一點(diǎn)兒不比丟窗外好,雖然下落清楚,但近在咫尺卻更難觸及。他家這張實(shí)木大床用料扎實(shí),左右推推不太難辦,若是想拉出一道縫隙卻不太容易,更何況此時(shí)床上還躺著個大活人。 景澄支著手肘越過倪澈,拍暗了床頭上的夜燈,這點(diǎn)小困難不算什么。 行動受限的景警官憑借驚人的體能和柔韌度,完成了幫人脫衣服,啪啪,以及再幫人穿衣服等一系列高難度動作。他在倪澈額頭輕輕一吻,對不起了,幫你洗澡大概是實(shí)現(xiàn)不了了—— *** 次日周末,倪澈睜開眼,看見景澄近在咫尺的睡顏,連忙又將眼皮落了回去。確認(rèn)他仍然在睡,這才再次悄悄睜開眼盯著他看。 他的頭發(fā)微亂,散在額頭上,兩道英挺的眉掩在其中。景澄的睫毛長而不密,清清爽爽地甘愿陪襯他那雙攝人心魄的深邃眼眸,只有這樣閉上眼睛的時(shí)候才得以被欣賞。 倪澈沿著他的唇、喉結(jié)、鎖骨、胸膛一路看下去,晨光熹微中,他裸/露在薄毯之外的上半身暖潤白皙,又充滿力度,如神眷杰作一般。 她的視線停留在他腕上,這人怎么睡覺還抓著一團(tuán)衣服,揉得不成樣子。 倪澈拉著衣服一扯,沒扯開,反而把夢中人給拉醒了。 景澄姿勢僵結(jié)地坐起身,兩手并攏抖了抖,抬手將衣服套了回去,露出腕上一副明晃晃的手銬。 倪澈愕然。 景澄握著兩拳抬手到倪澈眼前,用力掙了下鎖鏈,“你好粗魯。” 倪澈食指指向自己,張大眼睛,我嗎?隨即用力揉了揉頭,跳躍的鈍痛中似乎蹦出了幾縷不太連貫的記憶,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床頭縫隙,想起來了。 景澄的腕上被鐐銬硌得圈圈紅痕,他就這樣被銬著睡了一夜? 倪澈趕忙跳下床,趴在地上貼著地板縫隙往床下看,可惜,沒有縫隙。 “喂,”景澄站下地,叫她,“我來。” 床尾沒什么扣握使力的地方,景澄只扳著床墊凹槽一指來寬的邊沿,半蹲著悶勁發(fā)力,那張敦實(shí)的大床居然緩緩移動起來。 “夠了?!蹦叱航柚粭l窄縫,將胳膊伸進(jìn)去,勾出一枚小鑰匙。 景澄輕松將床推了回去,抬著兩手等倪澈給他松綁。 倪澈提著小鑰匙眉梢一揚(yáng),“你求我吧?!?/br> 景澄猝不及防將被縛的兩手兜頭朝倪澈套過去,環(huán)住了她,“不解就不解?!?/br> 此時(shí)的氣氛不可謂不好,說不定下一秒兩個人便能干戈玉帛地重新滾到一起你儂我儂,偏偏這會兒門鈴被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給按響了……不僅按了鈴,見沒人及時(shí)來應(yīng)門,居然滴答一聲,直接刷開了門鎖。 倪澈看向景澄的眼神百味雜陳,你家怎么這么不安全呢,幾乎次次有人叫門不說,這回干脆就直接進(jìn)來了。她迅速轉(zhuǎn)身幫景澄開鎖,開了好幾次才成功。 “是景良辰?!本俺稳嗔巳嗍滞螅拔胰タ聪?,你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