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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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妙妙重重的點頭:“特別好吃!” 皇帝試著吃了一個,倒不像她那般贊嘆,只道:“尚可?!?/br> 今夜外邊兒熱鬧,二樓的窗半開,微風(fēng)吹入,皇帝側(cè)過臉去,輕輕咳了幾聲。 那陣風(fēng)有些冷,陳慶唯恐叫皇帝受涼,趕忙上前去,將窗戶關(guān)了。 “哪有這樣嬌氣,”皇帝自己卻不在意,見小媳婦瞅著自己,神情擔(dān)憂,心下不由一暖:“朕沒事兒,妙妙別擔(dān)心?!?/br> “不是,小哥哥,”妙妙有點不好意思:“你的灌湯包……還吃嗎?” 皇帝剛剛才暖完的心口驀然被潑了一盆冰水,涼透氣兒了。 “妙妙,”他傷心道:“在你心里,小哥哥還不如灌湯包嗎?” “當(dāng)然不是,”妙妙趕緊解釋:“你比灌湯包要好?!?/br> “不是!”前一句容易叫人誤會,她趕忙修正:“妙妙是說,小哥哥跟灌湯包沒得比!” 皇帝臉色更陰郁了,深深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這下可壞了,妙妙顧不得吃灌湯包,趕忙追出去,人到了樓梯口,又偷偷示意玉竹將吃剩下的帶上,可巧被皇帝瞅見這動作,心中郁氣更甚,走的更快了。 她曾經(jīng)在宮里住過,現(xiàn)下跟著皇帝回去,倒是沒人計較,一晚上都在解釋,卻也沒法兒將皇帝那顆稀碎的玻璃心拼好。 哪怕是同塌而眠,他也背對她,一言不發(fā)。 皇帝這次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非叫小姑娘知道厲害不可。 隨隨便便來個包子都能越過朕去,再不遏制,說不準(zhǔn)連叉燒都要騎到他頭上去了。 皇帝原本是打算晾她兩天的,只是到了第二天清晨,卻出了一點意外。 …… 妙妙蹲坐在床上,歪著頭,開心的向他打招呼:“喵!” 小哥哥早上好! 妙妙怎么又變成貓了! 皇帝在心里郁卒:這叫朕怎么跟她擺高冷姿態(tài)? “小哥哥還在生氣嗎?”小貓兒眨巴著藍(lán)眼睛,喵嗚著問。 皇帝板著臉:“嗯?!?/br> 妙妙一臉乖巧:“妙妙知錯了,小哥哥別不理我。” 皇帝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卻沒做聲。 “小哥哥要是生氣,就打妙妙屁股好了。” 妙妙轉(zhuǎn)過頭去,拿屁股對著他,毛茸茸的尾巴尤且在擺,小腦袋歪著,看起來又軟糯,又可憐。 ——如果你忍心,那就打吧。 皇帝看出她以退為進(jìn)的心思來,冷笑道:“你當(dāng)你變了貓,朕就沒有法子治你,是不是?” 妙妙的確是這么想的,但直接說出來,就不太好了。 她矜持的喵了一聲,表示自己是一只乖巧聽話的喵。 “把她給朕關(guān)到內(nèi)殿去,好好反?。 被实劾渲樂愿纼?nèi)侍,神奇凜冽,不怒而威:“沒認(rèn)錯之前……” …… …… …… “不許她玩兒毛線團(tuán)!” ☆、第72章 元景 妙妙聽見他這話,整只喵不覺呆了一呆, 反應(yīng)過來后, 趕忙跳到他懷里去,喵嗚著表示反對。 毛線團(tuán)愛妃們又軟又好看, 她才舍不得離開呢。 可皇帝鐵了心要叫她長個教訓(xùn), 板著臉不松口, 親自將她拎到了內(nèi)殿,叫她好生反思。 妙妙哪里肯依, 再三拒絕, 到最后實在沒辦法,還使出撒潑無賴的功夫, 仰面躺在塌上,露出白肚皮, 左右翻滾起來。 皇帝又好笑又好氣,卻還是硬下心腸,轉(zhuǎn)身走了。 這小貓兒不能嬌慣, 要是再縱容下去, 不定變成什么樣子呢。 妙妙耍了半天賴, 見皇帝走了, 委屈兮兮的喵嗚了一會兒, 又十分氣悶的趴在一邊兒舔小毛爪子。 陳慶在邊上守著,見她實在無聊, 便試著道:“小娘子餓不餓?奴才叫人拿碟點心來吃?” 食物總能暫時的緩解憂愁, 小姑娘藍(lán)眼睛一亮:“喵!” 好! 陳慶暗自失笑, 卻擺擺手,吩咐一側(cè)侍從去取些點心來,自己則留在一邊兒,靜靜守著她。 正是夏日光景,烈日炎炎,好在內(nèi)殿中有冰甕祛除暑氣,倒不蒸人。 妙妙將那碟點心吃完,將小臉和胡子弄干凈,便趴在窗前軟墊上,悄悄的合上了眼。 陽光從窗戶透進(jìn)一線,溫暖卻不熱烈,照在小貓兒毛茸茸的身上,暖和的剛剛好,沒多久功夫,她就睡著了。 …… 妙妙再次轉(zhuǎn)醒時,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內(nèi)殿里掌著燈,卻靜悄悄的,她轉(zhuǎn)著頭看了看,連陳總管都不知去哪兒了。 有點兒奇怪呀。 舒服的伸個懶腰,她動作輕盈的跳到地上去,擺著尾巴,一路往前殿那兒找小哥哥去,哪知剛出了這內(nèi)室的門,便聽見外邊有人在說話,那聲音聽起來,還有些陌生。 怎么,小哥哥是在召見臣工嗎? 妙妙心生疑竇,怕給他添麻煩,倒沒急著湊過去,悄咪咪的出了內(nèi)室的門,蹲在一叢綠蘿后邊,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看。 外邊兒兩人一高一矮,都……不是小哥哥。 高的那個做內(nèi)侍打扮,卻是她不曾見過的,矮的那個卻是個年幼少年,約莫七八歲的模樣,軒眉俊目,生的明朗極了,再年長些,必然是極為出眾的美男子。 這都是誰呀,怎么到這兒來了? 妙妙有點兒糊涂了,正趴在花盆邊兒想呢,就聽那內(nèi)侍輕聲道:“陸太傅告病,這幾日怕是入不得宮了……” “只怕那是心疾,再也難以痊愈,”那小少年年紀(jì)尚輕,語氣卻沉穩(wěn),波瀾不興道:“兒子在地方上捅了這樣大的簍子,他哪里還有顏面入宮做太傅,再過幾日怕就要以此為由上表,告老還鄉(xiāng)了?!?/br> 那內(nèi)侍一頓:“那……” “虎父竟生犬子,可嘆,”那小少年淡淡道:“送些貴重藥材便是,你親自去,求仁得仁,成全他也就是了?!?/br> 那內(nèi)侍應(yīng)了一聲,見他無話再吩咐,便躬身施禮,退將出去。 妙妙聽他們說了一通,卻還有些不明就里,那株綠蘿的葉子耷拉著,蹭到了她的小胡子,這感覺有點兒癢,她不由自主的喵嗚一聲,拿小爪子撓了撓臉。 這一聲貓叫十分輕,但在安謐的內(nèi)殿里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十分響亮了,妙妙心覺不好,正想躲開,卻見那小少年已經(jīng)望了過來。 “奇怪,”他眉頭微動,語氣疑惑:“宣室殿里,怎么會有貓?” 妙妙心道,這話我還想問你呢,你們都是從哪兒來的? 她說的喵語,除去皇帝之外,便沒人能聽懂,即使喵嗚幾聲,也是雞同鴨講,索性不開口了。 雖然還是熟悉的環(huán)境,但人卻是不認(rèn)識的,按理說,妙妙本該害怕的,但不知為什么,看著面前這小少年,她卻并不覺得畏懼,只由衷親近。 真是古怪。 方才那內(nèi)侍還沒有走出內(nèi)殿的門,聞聲退回來,也有些訝異:“這是什么——野貓嗎?” 妙妙才不是野貓呢! 小姑娘有點兒生氣,他剛說完,就喵喵嗚嗚的辯解起來,可惜面前這兩個人都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她意識到這一點,說到一半兒,就懨懨的停下了。 “她不是野貓,”那小少年目光中閃過一抹心疼,這情感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走到她面前去,他半蹲下身,溫柔的摸了摸她小腦袋:“生的這樣好看,爪子也打磨的仔細(xì),肯定是有人仔細(xì)照顧著的?!?/br> “不要怕,”他語氣溫柔:“沒有人會傷害你的?!?/br> 他素來不是愛親近小動物的性情,現(xiàn)下過去摸那只貓,倒叫內(nèi)侍吃了一驚:“殿下……” 妙妙也吃了一驚:殿下? 小哥哥的家里,可沒什么能被稱為殿下的男孩子??! 五公主與六公主皆是女子,而皇子們,早就全都沒了??! 那這小少年是誰? 小哥哥呢,又在哪里? 妙妙有點擔(dān)心,只是這會兒是貓,又沒辦法發(fā)問,正有些無措呢,那小少年卻伸手過去,輕輕將她抱起來了,安撫的摩挲她毛茸茸的背。 “不知道為什么,一見到這只貓,就覺得喜歡極了,”他也有些疑惑,隨即又笑了,自若道:“也許是投緣吧?!?/br> 妙妙被他順了毛,心思正有些平靜下來的趨勢,卻聽外邊兒有個男孩子的聲音響起,清脆而明快:“哥哥、哥哥!你看我逮到什么了!” 內(nèi)殿的門被推開,一個五六歲大小的男孩子興沖沖的跑進(jìn)來,面容同小少年有些像,一腦門兒汗,手上還拿著只碧綠的蟈蟈。 “咦?哪里來的貓?”他還沒來得及炫耀自己的蟈蟈,視線就被哥哥懷里的貓引走了:“真好看!” 小少年抱著妙妙,往一側(cè)椅上坐下,從懷里掏出塊兒帕子扔過去:“臉上都臟的沒法兒看了,還不擦擦。” “這就擦這就擦?!蹦泻⒆討?yīng)承的痛快,拿帕子抹了一把臉,重又湊過去,伸著小手想去摸妙妙。 只是妙妙是只愛干凈的喵,看他手掌心兒都被草染成了綠色,哪里肯叫他碰,一個勁兒的往那小少年懷里鉆,拼命的躲避。 “你手這么臟,不許摸她,”小少年察覺到她的不情愿,側(cè)個身避開弟弟:“她在害怕呢?!?/br> “真的嗎?”男孩子怔了一下:“一只貓還有這么多講究?” 妙妙從小少年懷里探出頭,怯生生的點頭,表示自己就是有這么多講究。 “呀!”那男孩子瞧見她動作,又驚又喜:“她是不是能聽懂我們說話?剛剛還點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