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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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般的面容閃現(xiàn)紅暈，蘇凌心里更生柔情。他笑了笑，知道在她心里，他肯定地位很重。這種小女兒的心思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他。
不過想到上一次的慘痛教訓，他只能忽略心頭那種癢癢的、甜甜的感覺。他“嗯”了一聲：“上一次……”
“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與此同時，程尋開口。
“嗯？”蘇凌微一停頓，繼而勾起了唇角，“也沒什么事。快過年了，想見見你。”
程尋：“……”
他原本干凈清冽的聲音近來低沉了一些，說這話時，慢悠悠的，一個字一個字敲在程尋心上。
蘇凌繼續(xù)道：“上次過年不在你跟前，今年來見見你。你最近在做什么？”
“我么？”程尋緩緩舒一口氣，“我剛回家的時候，看書寫字，跟著我爹又認了一些胡渚的文字。哦，對了，今天我剪了好些窗花，我還帶來一些呢，給你看看?！?/br>
“嗯？”蘇凌輕笑，“是么？”
他心說，帶窗花，還不是因為要見他？
程尋從袖子里取出折疊好的窗花，認真介紹：“這是春，這是福，這是……”
她眸光輕閃，試圖藏起“囍”字。
怎么這么不小心？把它也給帶出來了？
然而眼尖的蘇凌已經(jīng)看到了：“我喜歡這個，能不能把這個給我？”
“不能?！背虒嗳痪芙^，“這個剪錯了。你要是想要，就把春和福拿走?！?/br>
“可我只喜歡這個。”蘇凌難得堅持。
程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你不能要這個，你現(xiàn)在又不急著成親。這是成親時候才用的……”
她一顆心砰砰直跳，竟然不敢去看蘇凌的神色。
蘇凌掃了她一眼，慢悠悠道：“現(xiàn)在是不能，等明年說不定就可以了?！?/br>
她明年就及笄了，可以議親了。
程尋神色微變，隱隱猜出了一點他話里的意思，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隨口一說。她心里翻騰，口中說道：“那也有可能。不過我大概要過好多年了?！?/br>
“這話怎么說？”蘇凌眉心一跳。
“吶，你也知道，我要讀書，不可能小小年紀就成親?！背虒ゎD了一頓，神色自然，“而且我爹娘說了，要多留我?guī)啄??！?/br>
蘇凌挑眉，有心想同她再說幾句，暗示一下，他多等今年也等得起。
然而程尋卻擺一擺手：“咱們不說這些了。你近來都在做什么？誒，你剛才是給沈夫子遞信了嗎？沈夫子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的身份？”
蘇凌一笑，隱約有些無奈的模樣：“你問這么多，讓我回答哪個好？”
雖是這么說，他到底是一五一十答了她所有問題：“這段時間要比以前忙一些，我之前就認識沈夫子，他的確是知道我的身份?！彼p嘆一聲：“我們認識很多年了。”
程尋心念如潮，認識很多年？可沈夫子以前是宮廷樂師啊，意思是蘇凌以前就在宮里嗎？不然怎么會認識？可他如果在宮里，為什么從未聽說過他？
她正晃神間，蘇凌眼疾手快拿走了她剪好的“囍”。
程尋反應過來，伸手欲奪，卻被他格開。
蘇凌輕輕一笑：“我先收著，將來總有用上的時候?！?/br>
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窗花放入袖中。程尋向他袖口伸去，被他輕輕捉住了手腕。
蘇凌聲音輕而溫和：“好了，別鬧了，咱們說點正事?！?/br>
程尋看一眼被他握著的手，臉頰后知后覺涌上了紅潮。她不著痕跡抽出了手，規(guī)規(guī)矩矩坐好，認真問：“什么正事？”
“是關(guān)于咱們的讀書的事情，如果一過初五就開始，你嫌不嫌早？”
“書院以前是正月十七?！背虒]有正面回答。
“是啊，跟書院還是不一樣的。”蘇凌回道，“你若是想在家里多待兩天，晚些過來也行?！?/br>
程尋擺手：“不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還挺喜歡白大人講課的。”
她做伴讀，一開始三位大人都仿佛看不到她一般。但她認真好學，漸漸贏得他們好感。她向他們請教，他們態(tài)度熱情，認真講解。
年假嘛，太長了也沒意思。
程尋又補充道：“我可以下了學以后回家。在馬車上還能再溫習一下知識?！?/br>
“你還真是……”蘇凌搖頭輕笑，又有些無奈，“……好學啊?！?/br>
兩人又輕聲細語閑話一陣。
盡管心有不舍，可蘇凌也知道不能太久。
遠遠聽到沈夫子的笛聲，蘇凌笑笑：“我得回去了。”
“我也得回去。”程尋嘻嘻一笑，“今晚年夜飯，我還想去幫忙呢?！?/br>
“挺好?！碧K凌眸光微閃。
他一瞬間的失神，沒有逃過程尋的眼睛。程尋的心忽的沉了一下，竟生出淡淡的心疼來。她小聲道：“你，是一個人嗎？”
蘇凌只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程尋略一思忖，小聲道：“那就多吃一些，連著我那份一起吃回來?！?/br>
她聲音很小，模樣認真。蘇凌以為她要說什么，不想她竟然說這么一句話。他微愕，繼而眸中漾出清淺的笑意，他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暖意頓生：“就當是你在我身邊？”
這說法他喜歡。
“我……”程尋想再解釋兩句，卻被他打斷。
蘇凌輕聲道：“真該回去了，沈夫子都回來了?！?/br>
他掀開車簾，程尋先跳下了馬車。
蘇凌笑了笑，也跟著跳了下來。
遠遠看見沈夫子，程尋念頭轉(zhuǎn)了轉(zhuǎn)：“沈夫子是因為你來的書院嗎？”
她記得蘇凌到書院沒多久，沈夫子就來做他們的樂理夫子了?？墒菫槭裁刺K凌都離開了，沈夫子還在這里？
“那倒也不是?！碧K凌搖頭，“不全是。”
說話間沈夫子向這邊走來。
程尋轉(zhuǎn)過身，戴好了面子和面巾，重新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蘇凌看她動作迅速，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動。
果真還是，只有他是特殊的。
想到她特意在他面前露出真容，他就難掩心中歡喜。他想抱抱她，親親她，又怕嚇著了她，唐突了她，只能忍著。
沈夫子走了過來，他瞧了程尋一眼，輕輕搖一搖頭：“就這么怕冷？”
真是不能理解。
蘇凌眼中笑意更濃：“是，她怕冷?！?/br>
他們之間的秘密，又怎么能讓旁人知道？
沖蘇凌告別，程尋跟著沈夫子回去。她想了想，在離開前，又沖蘇凌說了一句：“明天沒法給你拜年，就提前拜個早年吧，愿你平安喜樂，事事如意?！?/br>
蘇凌看不見她的臉，只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只覺得心中暖意更重，微微一笑：“你也是。”
“行啦行啦?！鄙蚍蜃訐]手，“再不回去，山長他們要去杏園找她了?！?/br>
他們這才算是正式分別。
程尋跟在沈夫子身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沈夫子看著也心情很好的樣子，他不忘了叮囑程尋：“你回去以后，要是問你幫我做什么了？你怎么說？”
程尋眨了眨眼：“幫你貼春聯(lián)？嗯，沈夫子一個人不好貼，漿糊又沒提前備好，就留的時間多了點兒？”
她很少撒謊，琢磨的理由也不大靠譜。
然而沈夫子卻點一點頭：“嗯，可以。順便說我留你吃了飯，你就能省一頓飯了?！?/br>
“那可不成，年夜飯不吃，怎么能行？”程尋下意識道。
沈夫子哈哈一笑，繼續(xù)道：“誒，對了，程尋你老家是哪里的？我聽說你是山長家的遠親，怎么過年也不見你回去？”
程尋心里一咯噔，不答反問：“沈夫子呢？沈夫子家是哪里的？怎么過年也不回去？”
沈夫子愣了愣，再次大笑，卻沒回答她的問題。
兩人行得很快。沈夫子只把程尋送到程宅門口，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程尋悄悄回家，換了衣衫后，才去見父母。
對于她的晚歸，程淵夫婦倒也沒多問，只讓她去把她剪的窗花貼上。
程尋笑了一笑，自去忙碌。忙活了一會兒，望著自己貼好的窗戶，她不禁想起前不久一起說話的蘇凌。
而此刻，蘇凌已經(jīng)乘馬車回到宮中。
他還未進行云閣，就被人攔下。
攔著他的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太監(jiān)。這太監(jiān)生的瘦小，一臉焦急之色：“殿下，殿下！”
蘇凌腳步微頓，認出這個太監(jiān)姓劉：“劉公公，怎么了？”
“救命啊，殿下。”劉公公眼中含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他磕的結(jié)實，每一下都重重地碰在地面上，發(fā)出咚咚聲。
蘇凌神色急變，伸手去扶他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救救我們家娘娘吧，看在你小時候，她照顧過你的情分上。”
第65章 蘇凌身世
蘇凌面色一沉：“靜嬪娘娘怎么了？”
“皇上, 皇上可能要殺娘娘了！”
蘇凌皺眉：“到底怎么回事？大過年的, 宮中不見血, 皇上不可能殺人。靜嬪娘娘不是一直在北和宮嗎？皇上為什么要殺她？”
不過想到上一次的慘痛教訓，他只能忽略心頭那種癢癢的、甜甜的感覺。他“嗯”了一聲：“上一次……”
“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與此同時，程尋開口。
“嗯？”蘇凌微一停頓，繼而勾起了唇角，“也沒什么事。快過年了，想見見你。”
程尋：“……”
他原本干凈清冽的聲音近來低沉了一些，說這話時，慢悠悠的，一個字一個字敲在程尋心上。
蘇凌繼續(xù)道：“上次過年不在你跟前，今年來見見你。你最近在做什么？”
“我么？”程尋緩緩舒一口氣，“我剛回家的時候，看書寫字，跟著我爹又認了一些胡渚的文字。哦，對了，今天我剪了好些窗花，我還帶來一些呢，給你看看?！?/br>
“嗯？”蘇凌輕笑，“是么？”
他心說，帶窗花，還不是因為要見他？
程尋從袖子里取出折疊好的窗花，認真介紹：“這是春，這是福，這是……”
她眸光輕閃，試圖藏起“囍”字。
怎么這么不小心？把它也給帶出來了？
然而眼尖的蘇凌已經(jīng)看到了：“我喜歡這個，能不能把這個給我？”
“不能?！背虒嗳痪芙^，“這個剪錯了。你要是想要，就把春和福拿走?！?/br>
“可我只喜歡這個。”蘇凌難得堅持。
程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你不能要這個，你現(xiàn)在又不急著成親。這是成親時候才用的……”
她一顆心砰砰直跳，竟然不敢去看蘇凌的神色。
蘇凌掃了她一眼，慢悠悠道：“現(xiàn)在是不能，等明年說不定就可以了?！?/br>
她明年就及笄了，可以議親了。
程尋神色微變，隱隱猜出了一點他話里的意思，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隨口一說。她心里翻騰，口中說道：“那也有可能。不過我大概要過好多年了?！?/br>
“這話怎么說？”蘇凌眉心一跳。
“吶，你也知道，我要讀書，不可能小小年紀就成親?！背虒ゎD了一頓，神色自然，“而且我爹娘說了，要多留我?guī)啄??！?/br>
蘇凌挑眉，有心想同她再說幾句，暗示一下，他多等今年也等得起。
然而程尋卻擺一擺手：“咱們不說這些了。你近來都在做什么？誒，你剛才是給沈夫子遞信了嗎？沈夫子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的身份？”
蘇凌一笑，隱約有些無奈的模樣：“你問這么多，讓我回答哪個好？”
雖是這么說，他到底是一五一十答了她所有問題：“這段時間要比以前忙一些，我之前就認識沈夫子，他的確是知道我的身份?！彼p嘆一聲：“我們認識很多年了。”
程尋心念如潮，認識很多年？可沈夫子以前是宮廷樂師啊，意思是蘇凌以前就在宮里嗎？不然怎么會認識？可他如果在宮里，為什么從未聽說過他？
她正晃神間，蘇凌眼疾手快拿走了她剪好的“囍”。
程尋反應過來，伸手欲奪，卻被他格開。
蘇凌輕輕一笑：“我先收著，將來總有用上的時候?！?/br>
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窗花放入袖中。程尋向他袖口伸去，被他輕輕捉住了手腕。
蘇凌聲音輕而溫和：“好了，別鬧了，咱們說點正事?！?/br>
程尋看一眼被他握著的手，臉頰后知后覺涌上了紅潮。她不著痕跡抽出了手，規(guī)規(guī)矩矩坐好，認真問：“什么正事？”
“是關(guān)于咱們的讀書的事情，如果一過初五就開始，你嫌不嫌早？”
“書院以前是正月十七?！背虒]有正面回答。
“是啊，跟書院還是不一樣的。”蘇凌回道，“你若是想在家里多待兩天，晚些過來也行?！?/br>
程尋擺手：“不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還挺喜歡白大人講課的。”
她做伴讀，一開始三位大人都仿佛看不到她一般。但她認真好學，漸漸贏得他們好感。她向他們請教，他們態(tài)度熱情，認真講解。
年假嘛，太長了也沒意思。
程尋又補充道：“我可以下了學以后回家。在馬車上還能再溫習一下知識?！?/br>
“你還真是……”蘇凌搖頭輕笑，又有些無奈，“……好學啊?！?/br>
兩人又輕聲細語閑話一陣。
盡管心有不舍，可蘇凌也知道不能太久。
遠遠聽到沈夫子的笛聲，蘇凌笑笑：“我得回去了。”
“我也得回去。”程尋嘻嘻一笑，“今晚年夜飯，我還想去幫忙呢?！?/br>
“挺好?！碧K凌眸光微閃。
他一瞬間的失神，沒有逃過程尋的眼睛。程尋的心忽的沉了一下，竟生出淡淡的心疼來。她小聲道：“你，是一個人嗎？”
蘇凌只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程尋略一思忖，小聲道：“那就多吃一些，連著我那份一起吃回來?！?/br>
她聲音很小，模樣認真。蘇凌以為她要說什么，不想她竟然說這么一句話。他微愕，繼而眸中漾出清淺的笑意，他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暖意頓生：“就當是你在我身邊？”
這說法他喜歡。
“我……”程尋想再解釋兩句，卻被他打斷。
蘇凌輕聲道：“真該回去了，沈夫子都回來了?！?/br>
他掀開車簾，程尋先跳下了馬車。
蘇凌笑了笑，也跟著跳了下來。
遠遠看見沈夫子，程尋念頭轉(zhuǎn)了轉(zhuǎn)：“沈夫子是因為你來的書院嗎？”
她記得蘇凌到書院沒多久，沈夫子就來做他們的樂理夫子了?？墒菫槭裁刺K凌都離開了，沈夫子還在這里？
“那倒也不是?！碧K凌搖頭，“不全是。”
說話間沈夫子向這邊走來。
程尋轉(zhuǎn)過身，戴好了面子和面巾，重新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蘇凌看她動作迅速，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動。
果真還是，只有他是特殊的。
想到她特意在他面前露出真容，他就難掩心中歡喜。他想抱抱她，親親她，又怕嚇著了她，唐突了她，只能忍著。
沈夫子走了過來，他瞧了程尋一眼，輕輕搖一搖頭：“就這么怕冷？”
真是不能理解。
蘇凌眼中笑意更濃：“是，她怕冷?！?/br>
他們之間的秘密，又怎么能讓旁人知道？
沖蘇凌告別，程尋跟著沈夫子回去。她想了想，在離開前，又沖蘇凌說了一句：“明天沒法給你拜年，就提前拜個早年吧，愿你平安喜樂，事事如意?！?/br>
蘇凌看不見她的臉，只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只覺得心中暖意更重，微微一笑：“你也是。”
“行啦行啦?！鄙蚍蜃訐]手，“再不回去，山長他們要去杏園找她了?！?/br>
他們這才算是正式分別。
程尋跟在沈夫子身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沈夫子看著也心情很好的樣子，他不忘了叮囑程尋：“你回去以后，要是問你幫我做什么了？你怎么說？”
程尋眨了眨眼：“幫你貼春聯(lián)？嗯，沈夫子一個人不好貼，漿糊又沒提前備好，就留的時間多了點兒？”
她很少撒謊，琢磨的理由也不大靠譜。
然而沈夫子卻點一點頭：“嗯，可以。順便說我留你吃了飯，你就能省一頓飯了?！?/br>
“那可不成，年夜飯不吃，怎么能行？”程尋下意識道。
沈夫子哈哈一笑，繼續(xù)道：“誒，對了，程尋你老家是哪里的？我聽說你是山長家的遠親，怎么過年也不見你回去？”
程尋心里一咯噔，不答反問：“沈夫子呢？沈夫子家是哪里的？怎么過年也不回去？”
沈夫子愣了愣，再次大笑，卻沒回答她的問題。
兩人行得很快。沈夫子只把程尋送到程宅門口，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程尋悄悄回家，換了衣衫后，才去見父母。
對于她的晚歸，程淵夫婦倒也沒多問，只讓她去把她剪的窗花貼上。
程尋笑了一笑，自去忙碌。忙活了一會兒，望著自己貼好的窗戶，她不禁想起前不久一起說話的蘇凌。
而此刻，蘇凌已經(jīng)乘馬車回到宮中。
他還未進行云閣，就被人攔下。
攔著他的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太監(jiān)。這太監(jiān)生的瘦小，一臉焦急之色：“殿下，殿下！”
蘇凌腳步微頓，認出這個太監(jiān)姓劉：“劉公公，怎么了？”
“救命啊，殿下。”劉公公眼中含淚，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他磕的結(jié)實，每一下都重重地碰在地面上，發(fā)出咚咚聲。
蘇凌神色急變，伸手去扶他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救救我們家娘娘吧，看在你小時候，她照顧過你的情分上。”
第65章 蘇凌身世
蘇凌面色一沉：“靜嬪娘娘怎么了？”
“皇上, 皇上可能要殺娘娘了！”
蘇凌皺眉：“到底怎么回事？大過年的, 宮中不見血, 皇上不可能殺人。靜嬪娘娘不是一直在北和宮嗎？皇上為什么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