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良夫晚成:紈绔太子妃、新生、清溪自悠然、深度誘寵:顧先生,請愛我、醉臥少帥懷、愛財如命、九零光榮軍嫂、給龍算命的日子、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死而復(fù)生之后我從老頭變成了絕世大美人
計劃趕不上變化,海芷蘭的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有很多東西她憑自己就不缺了,就算是還缺的東西,她也不一定想要,不一定在乎。 壽顏明一度束手無策。 海芷蘭:“所以你就想要變得年輕?” 壽顏明笑:“不是想,是已經(jīng)成功了。” 一個老人想要重新煥發(fā)青春并不難理解,這世間有幾個人不是不怕死的。 “……那么,你的青春是用什么換來的呢?” *** “周圍居民撤離完畢……” “所有通道已經(jīng)封鎖……” 柴達(dá)打了個手勢,胥文約因為有項鏈做定位的原因,直接奔向十六幢,閔安順緊跟其后,在他身上貼了兩張符。這一場行動中是沒有任何的普通人,那只會是給‘筆記本’送菜。在場的行動人員由玄協(xié)成員與二十一處公職人員組成,二十一處雖然是強(qiáng)勢國家單位,但由于管理的范圍是‘陰陽界’的緣故,并不太好招人,里頭的能人異士比起廣闊的民間來還是要少得多,像這種大型的復(fù)雜行動,需要玄協(xié)的協(xié)助。這已經(jīng)是很熟悉的合作方式了,上層達(dá)成了一致,所以一般來說不會造成指令混亂。 這時候,跟在后面的兩部門成員突然毫無預(yù)兆的打了起來,肯定不是因為部門之間的矛盾。 閔安順:“我去看看!” 閔安順的師傅還在,比他造詣要高得多,一拳頭打碎了防盜門??蛷d里燈火通明,胥文約見海芷蘭高舉手臂,從她手臂上蔓延出一根綠色的植物,將壽德正吊在空中,蔓藤緊緊嘞著他的脖子。 胥文約:“蘭蘭……” 含羞草抖了抖葉子:“爸爸~” 海芷蘭:(○o○) 道長:“……這位壽先生,好似要斷氣了?!?/br> 海芷蘭將他放下來,道長從袖子里扯出一條銀灰色的繩子,代替含羞草將他團(tuán)團(tuán)困住。壽顏明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奇怪的是他好像并不著急。 海芷蘭心里有些不安:“你們怎么這么快就進(jìn)來了?” 胥文約:“除了有幾個守門的,我們沒有遇到什么阻礙?!?/br> 海芷蘭逼視壽顏明:“說,筆記本在哪?” 壽顏明咧嘴一笑。 ‘啪’ 含羞草蔓藤縮成一團(tuán),模擬人的手掌,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剎時將壽顏明頭都打歪了。 “mama,羞羞還打嗎?” 海芷蘭:“……打!” ‘啪’ “哈,”壽顏明吐了一口血沫,露出古怪的笑意來:“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br> 幾人走出樓外,只見二十一處和玄協(xié)的人打成了一團(tuán),對面大街上有一臺投影儀,‘壽德正’就在白色的幕布中,對著幾人詭異的微笑。 海芷蘭:“‘筆記本’唯一的限制就是必須在主人一定范圍內(nèi)才可以起作用,這種影像,可以不可以擴(kuò)大這種范圍?” 道長打了個寒顫:“……正常是不能,可老朽觀這儀器不是隨意擺在那的,似有陣法支持!便有奇效。” ……要是這種設(shè)備多的話,絕對是一場大混亂。 胥文約揪著壽顏明的領(lǐng)子將他整個人都提起來:“說,你在哪些地點放有這些設(shè)備?一共有多少個?” 壽顏明冷笑:“相信我,比你想象的要更多。” 胥文約拉住海芷蘭的手,他知道她最顧慮的是什么:“不用怕,你家中的人都已經(jīng)撤入了玄協(xié)的特殊地區(qū)內(nèi),有專人保護(hù),沒那么容易出事,我們現(xiàn)在就去和他們匯合?!?/br> 作者有話要說: 海芷蘭:我怎么還沒有開始裝逼? 瓶砸:那什么……嘿嘿! 含羞草:我mama怎么還沒有開始裝逼? 瓶砸:小公舉,下一章可不可以?……別打臉,嚶嚶嚶,打人不打臉。 第90章 筆記本(十三) 海芷蘭找到家人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大亮了, 她目光所及的所有地方, 都如同是傳說中的末世一般。不斷有腐爛的尸骨從水泥地中爬出來, 拉扯路人的腳踝,或有怪物躲在陰影處啃食人類的軀體,與當(dāng)日在玫瑰大劇院一眼。‘筆記本’就有這樣的能力, 將普通的女孩蘇珊變成吸血鬼, 引她吸食人血, 如今令死尸咬人也并不多么驚奇……國家已經(jīng)采取了緊急措施,市民們也收到了通知, 非緊急情況不要出門??墒谴粼诜块g里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 智能電子產(chǎn)品內(nèi)有種快速傳播的病毒, 會讓手機(jī)、平板、電腦加載‘筆記本’的影像, 依舊會導(dǎo)致危險發(fā)生。 “停電了!” 燈一下子熄滅了。 家里除了外公、外婆之外,使用的都是智能手機(jī),為了以防萬一, 全部關(guān)機(jī)丟到了一邊, 房間內(nèi)幾乎所有的電源都被拔掉了,現(xiàn)在能夠用來通訊的就是座機(jī)和兩位老人的手機(jī)了。 外婆將符紙貼在門上, 對蹲在床邊的海芷蘭說:“老家那邊不用擔(dān)心, 你胖奶奶在,家里的親戚朋友絕不會出什么問題……放心,小白雪好著呢!就是驚厥過去了,一會就醒了, 在這里比醫(yī)院要安全得多?!?/br> 白雪mama給海芷蘭端了杯水過來:“蘭蘭喝點水,嘴皮都干裂了。” 海芷蘭端起來喝了,心里打著的鼓終于暫時停了下來。 胥文約對海芷蘭家里的情況非常了解,比她自己做起來都要妥帖,家里的親戚,親近的朋友無一沒有照顧不到的,在海芷蘭困在文化園的時候都給安全轉(zhuǎn)移到了這個城市邊緣的小區(qū)。 海家夫妻兩個欲言又止的看著女兒,沒在這當(dāng)口多問,他們自前兩天被人帶到這一處來開始,就覺得不對了,家里人都在,唯獨缺了女兒,要不是有吳曼怡不慌不忙的勸著他們,只怕早就慌得不知道該怎么樣了。 家里就這樣一個女兒,是命根子。 夫妻倆拉著對方的手,突然聽到敲門聲,都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只見他們十九歲的女兒從容的打開門,門外站著幾個穿著怪異的男女,也有西裝革履的一看就很有‘官派頭’的人,一個個人高馬大,反正將走廊都堵得差不多了。 孔秋實殷切看著窗外,只見這七八個人對著女兒似乎非常尊敬的模樣,因為身高差距,為首的那個男人跟女兒說話還微微佝僂著背部。女兒臉上其實沒有什么表情,非常要說的就是‘冷靜’、‘沉穩(wěn)’,她不只是在聽,好像也在發(fā)問。她應(yīng)該是言語有些咄咄逼人了,跟她說話的人歲數(shù)一大把了,居然臉都紅透了,一副很羞愧的樣子。 說實話,孔秋實做夢都沒有夢到過這樣的場面。他們平凡人家,沒想過會經(jīng)歷像今天這樣光怪陸離的事情,什么骷髏、什么怪物……當(dāng)然,發(fā)生了神奇的事情,遇到不得了的災(zāi)害,那也跟他們無關(guān),他們能獨善其身已經(jīng)了不得了。反正天塌下來是有高個子頂著的,她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兒會成為高個子的一員。 直到女兒進(jìn)屋,孔秋實都沒有回過神來。 海芷蘭先跟外婆說了一下外面的情況:“外面很亂,筆記本的力量很詭異,它只被限制了‘范圍’,力量好像是無窮無盡的,想要弄出什么來,就能弄出什么來,我們得找到它的本體。誰也不知道任它繼續(xù)下去,會發(fā)生什么。玄協(xié)希望我?guī)兔θジ卫瞎碚務(wù)?,他們認(rèn)為游老鬼面對我才會說真話?!?/br> 吳曼怡輕輕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fā):“你去吧!” 海芷蘭知道外婆絕不會制止她去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這也是吳家后人該做的。她有些為難的走到父母那里,看她媽木愣愣的臉,頭皮發(fā)麻,面上笑嘻嘻的,說:“媽,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br> “蘭蘭……” 孔秋實下意識伸手去拉女兒,卻被丈夫半空中截住了,將她伸出去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具體情況問問媽,女兒這會忙著呢!沒工夫跟你解釋,讓她去!” 孔秋實眼淚都要下來了:“外面那么危險,她去干嘛呀……” “您放心,”胥文約上前一步,對準(zhǔn)丈母娘深深彎腰表決心:“遇到危險,我一定擋在蘭蘭面前。” 如果要死,也死在蘭蘭前頭。 海芷蘭:“……” 等兩個人都走到走廊盡頭了,才聽到‘嗷嗷嗷’的鬼狐狼嚎的驚叫聲。 胥文約:“怎么了?” 海芷蘭:“哦,我爸的聲音?!?/br> 胥文約:“叔叔?” 海芷蘭拉住他:“不是遇到危險了,大概是我媽在擰他。” 胥文約:“……” 算起來,海芷蘭從走進(jìn)門到離開,一共只呆了三分鐘。沒跟她媽正經(jīng)說一句話,回來一準(zhǔn)挨打……海芷蘭想。 *** 游老鬼盤腿坐在空中,他想:甭管誰來,他也只說五分之一,貨在他腦子里的,誰還能不顧他的意愿從里面掘出東西來? 下一秒,他就直接從空中跌下來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青蓮娘娘!” 海芷蘭素來不知道青蓮娘娘的名諱有多駭人,吳家細(xì)算起來不算是道門正統(tǒng),沒有資格請青蓮娘娘相助,所以吳家的‘手札’上頭沒有記載。海芷蘭至今才堪堪翻完《吳氏手札》,沒有余力看更多的資料,她曉得青蓮娘娘,是香兒jiejie夢中所說的——‘許多人也喚我為青蓮娘娘’。 海芷蘭聽到游老鬼對著她喚青蓮娘娘,就問他:“你可是我jiejie的舊識?” 跟在海芷蘭身后的正是周正掌門,立刻在心里打了個草稿:海姑娘叫青蓮娘娘做jiejie,那按輩分,他得稱呼海姑娘為祖師奶奶,以前縱然小心對待,但如此一來還是怠慢了,光是稱呼就不顯得尊重。 周正額頭上起了汗水。 “不敢稱什么舊識,”游老鬼已經(jīng)是魂魄一只了,冒不出汗水來,嚇得陰氣亂躥,兩腿一軟跪下來,對著海芷蘭身后,口呼:“小人那日眼拙冒犯,頭暈?zāi)垦ig竟沒有認(rèn)得出是娘娘真身駕到,一別之后只覺五內(nèi)如焚。今日又得見娘娘,是小人之幸,謹(jǐn)聽娘娘吩咐,莫敢不從。” 眾人之見那游老鬼魂體被團(tuán)成個球,跌跌打打在房間里四處碰壁,口中大呼:“娘娘饒命,娘娘饒命?!?/br> 幾下之后,又呼:“小人什么都說,小人不敢欺瞞,什么都肯說??!” 像沒聽到他說話似的,還是蹂躪得四處亂撞,眾人都拿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海芷蘭,又不敢開口問她的意思。 海芷蘭無法和前世溝通,只能試探著說:“……不管有什么事,總之先打一頓吧?!?/br> 眾人:“……” 這jian滑鬼,也是他該! 叱咤風(fēng)云多年的游老鬼大約從此以后再不敢嘴硬了,能好好說的,絕不讓人請來這一位,完全不講道理的,又沒說不講真話,作孽呀! 游老鬼被丟到海芷蘭面前的時候,近來剛剛修復(fù)得凝實一點的身體又虛得跟個薄紙片似的,它好歹是半仙之體,倒不會傷及性命,可陰氣被硬生生打散的痛苦比做人時皮rou被打傷的痛苦更甚,令他連站在地面都輕飄飄的站不穩(wěn)了。 游老鬼一落地,不敢再打機(jī)鋒,噼里啪啦就說了,不敢有一句廢話:“這個事情要這樣處理……” 所謂思維方式?jīng)Q定行為動向,游老鬼曾經(jīng)也是牛b的邪e團(tuán)隊一員,對壽顏明的思維方式還是能夠摸得清楚的。現(xiàn)世所有的玄學(xué)人士,絕沒有一個如他這樣知識淵博、涉獵豐富的人才,比他活得更久的人有,比如胖奶奶,可胖奶奶絕不像游老鬼這樣,活得步步心驚,所以逼著自己成了一本百科全書。 游老鬼一連提出了三種可行性非常高的方法,分為abc三個計劃。最完美的當(dāng)然是a計劃,所謂打蛇打七寸,拔草滅其根,b、c計劃只能解決眼前的事情,一旦讓‘筆記本’跑掉,必然是春風(fēng)吹又生。 一口氣說完之后,游老鬼才敢溜須拍馬一番:“青蓮娘娘在此,不過是手到擒來?!?/br> 海芷蘭:“你和我們一同去。” 游老鬼眼皮一跳,躊躇道:“以小人現(xiàn)在的情況,只怕……” 他渾身被打了無數(shù)個洞,陰氣還在散,怕是不敢出去見風(fēng)的,畢竟是自己作的孽,海芷蘭只能面無表情的瞧他一眼……只見游老鬼身上如皮球充氣一般,陰氣比剛剛還要充盈幾分。 游老鬼拜在地上,喜笑顏開:“小人叩謝娘娘” …… 游老鬼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是要去做陣眼的。當(dāng)然,現(xiàn)今這里的人士中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做陣眼來召童太監(jiān)的魂。 海芷蘭自己無法與身后大佬溝通,但游老鬼可以,他根據(jù)娘娘口述,選了一處與童太監(jiān)生前住所格局一模一樣的房屋,擺下攝魂大法。再將‘筆記本’現(xiàn)今的主人帶到房屋之前,將他生魂暫時打出體外,困入花球之中,同時選擇四位童男童女手執(zhí)花球,不斷遞傳,當(dāng)‘筆記本’動心念探查時,花球上的鮮花就會開始枯萎,手拿花球之人就將花球丟入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