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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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筆記本’的一抹精魂,加上壽顏明的生魂為引,就能將筆記本的本體招至宅內(nèi)大陣之中。 這事情十萬火急,容不得片刻拖延。 周正:“都準(zhǔn)備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游老鬼:“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海芷蘭:“……你知道的太多了!” 第91章 筆記本(十四) “準(zhǔn)備好了!” 周邊的部署早就安全完畢,現(xiàn)在主要做準(zhǔn)備的是四位拋花球的男女, 為了保證他們有一定的應(yīng)變能力, 出了問題之后能夠及時解決, 采用的人員是玄學(xué)界的小輩,閔安順也在其中。 周掌門親自出手,要打出壽顏明的生魂, 壽顏明頂著一張二十幾歲的臉, 難得露出了驚慌的樣子:“你們殺了我也沒有用的, 反而是我死了,筆記本另尋宿主, 乘機(jī)掩蓋了自己的蹤跡, 你們就再也找不到它了?!?/br> 在場的許多人精, 隱約從他的幾句話中聽出了些意味, 但現(xiàn)在也不是深究他話里頭的意思的時候。還是同樣的原因,正因?yàn)閴垲伱魇情T外漢,他根本不知道將他帶來這里是要做些什么。 壽顏明要與眾人做口舌之戰(zhàn), 的心理戰(zhàn)術(shù), 讓這些人投鼠忌器,但這里的人并不需要跟他說話, 也不需要受他的威脅, 這位人杰壽顏明先生從沒有吃過這樣的教訓(xùn),他貿(mào)然涉及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領(lǐng)域,根本不知道玄學(xué)界有千奇百怪的手法可以解決事情,并不需要他首肯, 也不需要他合作。 壽顏明的生魂被揉成一團(tuán),困在花球之中,大約在四個人手頭傳了兩趟的樣子,在花球再傳到閔安順手上的時候,花朵突然就開始枯萎了。 閔安順整個人都顫抖了一瞬,兩眼空茫茫好像失了神志。周掌門看出了不對,厲聲叫道:“閔安順!” 周正這一聲吼得閔安順心神歸一,他瞧見壽顏明的生魂得了筆記本的能量相助,意圖破開花球,遂掐破手指以血畫符,打在上面,止住了花球的顫動,將花球從正門口丟入宅中。 周正大喝一聲:“開陣!” 立刻,以周正為首的諸位前輩皆站在原定的位置上,守住大陣。 游老鬼在陣眼之上,整個大陣隨它的心意而運(yùn)轉(zhuǎn),花球一進(jìn)入宅中,它就知道了。二話不說,先將壽顏明的魂魄從花球中硬生生扯出來,抓在手上,啟召喚陣,大喝:“童太監(jiān),速來!童太監(jiān),速來!” ……沒有動靜。 大約一刻鐘,沒有任何響動。 眾人看游老鬼的眼神都變了,弄得它氣青了臉:“任誰都知道,這招魂大陣是很有可能失敗的,瞧我做什么,好似全賴我不盡心一樣?!?/br> 游老鬼冤死了,他是真的沒有耍任何的花樣。要說一顆七竅玲瓏心沒有動半點(diǎn)心眼,那是假的,若真是老實(shí)巴交了,也不是他游老鬼,但可真沒有坑害人的心思,這件事情上,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盡心了。 游老鬼難得做件善事,現(xiàn)下頗有些想撂擔(dān)子不干了——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就看見青蓮娘娘飄進(jìn)陣中,對著他笑涅。真是嚇?biāo)纻€鬼了,游老鬼雙頰脹紅,原有的一百分的盡心立刻飆升至百分之兩百了,只見他厲聲道:“童太監(jiān),素來!” 只見風(fēng)云變幻,電閃雷鳴,一物‘嗖’的被吸入大宅之中。 眾人:游老鬼這廝果然狡詐非常,還是要刀架在脖子上才肯賣力,往后要勞動它非得威逼不可,片刻不能讓它飄起來。 游老鬼:“……” 我冤! 海芷蘭親眼見筆記本進(jìn)入宅中的,轉(zhuǎn)過頭被閔安順紅彤彤的眼睛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閔安順的師傅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徒弟:“我這徒兒可憐,父母遭戮害,自小發(fā)誓要為父母報仇雪恨。因?yàn)閳?zhí)念太深,所以一遇到罪魁禍?zhǔn)拙陀蟹峭瑢こ5母袘?yīng)。這對他的影響太大了,只求祖師奶奶一會照顧他一分兩分的,便感激不盡了?!?/br> 等等! 海芷蘭:“……你這話信息量有點(diǎn)大?。 ?/br> 怪不得閔安順自從在玫瑰大劇院第一次遇到了筆記本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非同尋常的在乎,后來又憑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執(zhí)著的追蹤壽顏明近兩年的時間,原來是因?yàn)橛幸欢巍蹙墶?,若不是閔安順一直關(guān)注姓壽的不放松,海芷蘭他們也不會覺得壽德正有問題,只怕這會對一系列怪事情還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哪能像這樣占盡先機(jī)。 ……所以,祖師奶奶是什么? 可惜閔安順的師傅已經(jīng)去前方幫忙了。 胥文約緊緊抓著閔安順,讓海芷蘭幫忙從他兜里取出一件‘法器’,那是一枚戒指,剛剛夠戴在閔安順的小指。閔安順眼里的血紅色很快就褪卻了,他緩了一口氣對胥文約道:“謝了,兄弟?!?/br> 胥文約:“這是清心凝神用的,我不知道能管多久。” “我會盡力撐得久一點(diǎn),就算沒辦法親手報仇,也要看著這個邪祟不得好死,”閔安順遙遙看向宅內(nèi),一瞬不瞬,大約又過了一刻鐘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里面出問題了?!?/br> 諸位玄學(xué)界的泰山北斗皆被無形的波浪震退了一步,正要再次施法,就被外圍的槍聲驚得或轉(zhuǎn)過了頭去或愣了一瞬,這一岔神,就失去了先機(jī)。讓那筆記本一口吞了壽顏明尚懵懂的魂魄,一鼓作氣的撞開了宅子上的封印。 柴達(dá):“大批武裝力量從四面包圍了我們,正在慢慢縮小包圍圈?!?/br> 當(dāng)初選擇此處作為撒網(wǎng)地的時候,考慮到筆記本手段詭異,就沒有讓普通人參與,免得到時候被蠱惑了自相殘殺,反倒麻煩。這會兒在這里的,主要是些‘有手段’的玄學(xué)界人士,只有二十一處的諸位腰間是掛了槍的,和包圍者一比,人員少得很,肯定不夠攔住這股武裝力量。 槍炮無眼,大家都是血rou之軀,要是用定身符攔住他們,未免分散了主要在作戰(zhàn)人員,真叫筆記本跑了,那可就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最好是有個兵不血刃的法子。 胥文約:“誰的手機(jī)里面有催眠曲的?” 有人答:“搖籃曲成不成?” 胥文約:“勞煩放一下?!?/br> 海芷蘭眨眨眼睛,好奇的看著胥文約,他倒沒有對海芷蘭賣關(guān)子:“官家言靈術(shù),我最近在學(xué)了,用給你看看?” 歌開始放了。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mama的雙手輕輕搖著你!搖籃搖你。” 胥文約:“……” 海芷蘭:捧腹大笑.jpg 海芷蘭:“快唱,加油!” 雖然歌詞叫胥文約一個大男人唱挺好笑的,可他一開口唱出‘睡’字,連海芷蘭眼皮都重了一下,她趕緊凝神,剛好看見一團(tuán)黑色的東西進(jìn)入壽顏明的軀體內(nèi),那具空空的驅(qū)殼睜開了眼睛,可眼眶里是黑色的濃水。 看到這一幕的不只是海芷蘭,立刻就有人叫起來:“那邪祟跑出來上人身了?!?/br> 壽顏明幽幽看了宅子一眼,向東南方跑去。 海芷蘭:“羞羞?” 含羞草軟軟的勾了勾mama的小指頭,柔柔的說:“弱唧唧,mama不用怕?!?/br> 幾位大佬紛紛與‘壽顏明’纏斗,便是周正周掌門,也不過是幾下就被打在心口從空中落了下來。 海芷蘭見此,腳上貼了神行符,也追上去,因諸位前輩紛紛被幾招制服,她竟然跑到了最前方。那游老鬼見她不知怎么的與‘壽顏明’竟靠得最近,大聲提醒道:“娘娘,那邪祟與這人有莫大神魂關(guān)系,如今吞了驅(qū)殼原有的生魂,進(jìn)入驅(qū)殼內(nèi),也算與這身軀契合。這一時片刻是脫離了鬼物范疇的,您奈何它不得!” 海芷蘭與邪祟、鬼物動手,身后的十位大佬必然能弄死它,可海芷蘭與人動手,諸位大佬就無法幫忙,她們連鬼物都不算,不能撼動陽間的一草一木,這已經(jīng)超出了她們的業(yè)務(wù)范圍之外了。 這里頭,最不想海芷蘭死的就是游老鬼了……那它可真是要給鬼大佬做牛做馬了,若不是陣法困住了他這個鬼仙,他絕對擋在娘娘面前,求她多活點(diǎn)時日,求跟它陰陽相隔,少見兩面為好。 ‘壽顏明’冷笑,果然是不懼海芷蘭的,毫不避諱的轉(zhuǎn)頭,伸手抓了她冷笑道:“你……再可怕,傷不到我……白搭!” 海芷蘭曾經(jīng)生吞鬼仙游老鬼的事并不是秘密,有這個生化武器在,算計好了要動她,敢日日呆在她身邊,自然就準(zhǔn)備好了克制她的法子。 ‘壽顏明’陰陰的笑起來。它好像有點(diǎn)用不慣人的身體,不過很快就習(xí)慣了,將后面的人甩開一段距離,尋了個隱蔽之地,將海芷蘭按在地上,就脫衣服:“……待我用一用子孫根!” 海芷蘭:“……” 香兒曾經(jīng)說過,童太監(jiān)當(dāng)年好不容易獲得了子孫根,卻還沒有用上,就丟了性命,嚴(yán)格來說,這筆記本說是他的魂魄,不如說是他的執(zhí)念所化,怪不得如此緊張的時刻,只因獲得了一具‘完好’的身體,就要……嗯嗯嗯。 海芷蘭勾了勾小手指。 情形突變,‘壽顏明’雙手被綠色的蔓藤纏繞,那蔓藤顏色由綠變得微黑,上面生了尖銳的刺,手上纏了不算,從頭到腳又纏了數(shù)圈,直勒得‘壽顏明’雙眼凸起,氣都喘不上來。 含羞草卻不覺得這就算了,這人好大的狗膽,要對mama動粗,她現(xiàn)在還不懂這人是要給他當(dāng)便宜爸爸,且還不準(zhǔn)備問問她這個女兒的意思。便是因?yàn)樗圬?fù)了mama,便氣得不知道怎么樣收拾他才好,又化作一截鞭子,抽在‘壽顏明’身上,這鞭子綠得呈墨色,一看就是有毒的,每一下打在‘壽顏明’身上,他那塊的好rou就滋滋滋的作響,疼得他一鞭子暈過去,一鞭子又得醒過來。 不過幾下就血淋淋的,被抽過的地方皮rou還快速冒起詭異的白泡泡,又‘嘭’的炸開,惡心得不得了。 海芷蘭:我此刻就想知道我的母上大人,也就是羞羞的外婆,平日里在家到底看的都是些什么電視節(jié)目! 大約實(shí)在是太疼了,那筆記本居然從身體里飄了出來,海芷蘭猜測,筆記本搞了這么多名堂,泰半是因?yàn)橐獡碛幸痪哒嬲纳眢w,現(xiàn)在居然主動放棄,足以見得含羞草的鞭子沾身有多痛苦,讓它都忍受不了了。 不過,她可并不同情這作惡多端的玩意。 海芷蘭就著剛剛被推到的姿勢,也不站起來了,就半躺在地上——來來來,開始后半場。 #從身體到靈魂,給你終極體驗(yàn)# #安息# 第92章 筆記本(完) 筆記本被逼出來之后,卻沒有立刻遭受十位大佬的熱情款待, 僅僅只是被一股力量禁錮在了半空中。 這一會的功夫, 后面的大部隊也趕上來了, 瞧見這不明不白的焦灼情形就想動手。游老鬼在人群中大叫一聲:“等等,別動手!青蓮娘娘有話問它?!?/br> 為首的周掌門腳下一頓,原地站住了, 見左右都在以眼神詢問他該怎么辦。 周正拂了一把胡須恭恭敬敬道:“謹(jǐn)遵祖師奶奶之命?!?/br> 這一群人不乏有不知道青蓮娘娘這位人物的, 需知道近年來已經(jīng)很少有人能請到這一位, 讓她在小輩之中遠(yuǎn)無從前的名氣響亮。這時候,周正就聽到有人在問了——“哪一位祖師奶奶?青蓮娘娘是哪個?” 周正恍惚想起當(dāng)年師傅教他保命三招之后, 又說:“有一個不到生死關(guān)頭, 絕不要用的法門, 我現(xiàn)在教予你。不過, 做師傅的再次叮囑你,不到?jīng)]有絲毫希望的時候,不要請這一位來?!?/br> 周正當(dāng)時還是個小童, 多傻白甜啊, 他問師傅:“您說的這一位是怎么樣的人呢?” ——他師傅的臉?biāo)查g就青了。 周正當(dāng)時沒有從他師傅嘴里得到答案,不過因?yàn)槟菚r候師傅的臉色太古怪, 眼神太過詭異, 以至于他一直沒有忘記。多年之后他遇險請了這位娘娘前來,各種滋味,他親身體驗(yàn)了一遍,就知道他師傅當(dāng)時看他是個什么心情——#后繼有人# 周正這時候聽到這些年輕的聲音, 一時也有些詭異的欣慰了。一般來說,能請得來青蓮娘娘的必定是玄學(xué)界的佼佼者,是大多數(shù)平庸者眼里的天才,想到這些個驕傲的小家伙們往后可能要撞到娘娘手頭,他就有些想笑了。 當(dāng)年的他,就是現(xiàn)在的你們。 周正是不會告訴他們青蓮娘娘是怎樣一位祖師奶奶的,而同樣受過青蓮娘娘照顧的大佬們都是保持著微笑,三緘其口。隱約知道娘娘名號的人,因?yàn)橹T位大佬皆不開口,也只能對旁人囑咐一句:“休得無禮,要叫祖師奶奶?!?/br> 有人一臉懵逼的問師兄/師傅/師姐:“您倒是說清楚啊,這是哪門哪派的祖師奶奶???” 這一群人,說起來歸屬的大小門派足足有百余個,還有些屬于家族傳承,沒有門派的……那可就多了。 香兒:“……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游老鬼:笑中含淚.jpg 香兒沖其她人拱手一拜,承諸位‘前世’的情,謝她們留了空間給她。平日里都是能剛好湊兩桌麻將再加一盤棋的人,關(guān)系不錯,都悄悄站到海芷蘭身后去了。 香兒眼見著筆記本掙扎不休,喚它一句:“童喜,你還記得我嗎?” 那筆記本先時不過是繼續(xù)沖撞,不一會竟然自動翻開了書頁,從中間浮起來一個虛影:他生得面白無須,發(fā)面團(tuán)似的臉盤子,一雙眼睛倒非常有精神,看起來不討人厭。 這就是童喜了,宮里頭也有些人叫他小喜子,他這樣的一副面貌看起來十分的無害,討主子的喜歡,他實(shí)則又是個精明的,很懂得規(guī)矩,所以童喜在宮中的時候,比香兒還要有頭臉。香兒還記得那一年童喜得了幾根好雞毛,送予她和小姐妹們做雞毛毽子,他那時候是不圖什么的,就愿意得宮女們一點(diǎn)笑,就能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