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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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白緞這一番努力還是卓有成效的,最起碼當(dāng)他推開門的時候,御史府中見慣了白緞“美色”、已然能夠做到不為所動的丫鬟仆從們這一次卻紛紛看直了眼,就連白御史見到自家兒子也愣了一瞬,感慨一聲“好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 ——能生出這樣顏值的兒子,白御史還是十分驕傲的,他相信只要愛子往那里一站,哪怕是皇室公主,也能被瞬時間拿下。 “父親,有什么不對嗎?”見白御史望著自己,掛著迷之微笑撫須不語,白緞有些不安的低頭檢視一番。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長得好,但第一次(?)與心上人見面,他十分希望能夠得到自己最尊重、最信賴之人的贊同與鼓勵。 “沒什么不對,很不錯!”白御史抬起手,拍了拍愛子的肩膀,呵呵一笑,“看起來,為父要開始為我兒的婚姻大事做準(zhǔn)備了!與皇家做親家,我們可不能有半分失禮??!” 聽懂了白御史的意思,白緞兩頰染上一抹緋紅,心中雀躍異常,整個人顯得越發(fā)神采奕奕、貌美出眾。 看著自家貌比潘安的兒子,再想一想那二公主栩栩如生的木雕,白御史哪怕滿腔的忠君愛國,也依舊覺得……自家兒子似乎更加漂亮一點(diǎn)。 ——真是……感覺有哪里怪怪的→_→ 白緞絲毫不知白御史的糾結(jié),在確定自己很完美后,便懷揣著活蹦亂跳的小心臟、興致沖沖的跑去郊外十里桃林,然后遇到了等在桃林門口的粉衣侍女。 侍女在看到白緞的一瞬間也不由得恍惚失神,但她仍舊訓(xùn)練有素的反應(yīng)過來,率先上前施禮:“敢問是白公子嗎?” “是我。”白緞目光灼灼的看向侍女,專注而期待的目光看得她忍不住紅了面頰:“奴婢是長公主派來為您引路的,請公子隨奴婢來。” “多謝?!卑拙勥B忙道謝,回了一禮,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讓侍女越發(fā)的小鹿亂撞,卻不得不按捺住躁動的芳心,引著他去見另一名女子。 這一片桃林一向備受勛貴子弟們喜愛,時常來這里踏青賞花、宴請好友,但白緞鮮少參加這樣的聚會,基本上沒有踏足過幾次,自然也不了解這里竟然別有洞天。 跟在侍女身后,白緞很快來到一條縱貫桃林的潺潺小溪邊,抬眼便望見了一間精巧的涼亭。涼亭周圍圍著粉色的帷幔,于春風(fēng)中飄飄蕩蕩,隱隱能看到其中側(cè)坐著一道優(yōu)雅端莊的身影。而涼亭之外則三步一崗、兩步一哨的分布著不少侍衛(wèi),顯然是長公主害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而特意布置的。 粉衣侍女引著白緞在涼亭前停下,輕聲說了一句“您要見的貴人就在里面”,然后便在白緞點(diǎn)頭后悄然退下,將空間留給了白緞與亭內(nèi)之人。 侍衛(wèi)與侍女都離得很遠(yuǎn),倘若不是大聲交談,必然聽不見他們到底在說什么。白緞略感放心,輕咳了一聲,躬身施禮,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草民白緞,見過殿下。” “免禮?!蓖ぶ兄司従忛_口,聲音并非像是其他女子那般婉轉(zhuǎn)鶯啼,反而低啞清冽——當(dāng)然,聽在白緞耳中是一樣的好聽。 白緞應(yīng)聲直起身,借著帷幔的遮掩,一雙眼睛直直看著亭中的少女,恨不得穿透帷幔,親眼見一見自己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容顏。 似乎感應(yīng)到白緞的情緒,亭中人輕笑了一聲:“白公子,還請入亭中一敘?!?/br> 聽到心上人的邀請,白緞愣了一下,差點(diǎn)被這個從天而降的金元寶砸懵——他本以為自己能夠隔著帷幔與心上人聊上幾句已然足夠幸運(yùn),卻沒想到……竟然還能更進(jìn)一步? 理智告訴白緞這樣做對心上人不好,畢竟男未婚女未嫁——哪怕馬上就要定親(羞)——也依舊需要保持距離。但正如上一次在荷塘邊初遇時不受控制的雙腳一樣,當(dāng)白緞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然在心上人的淺笑低語中抬手撩開了帷幔,與望過來的少女四目相投。 心臟砰砰砰跳得愈發(fā)劇烈,白緞動作僵硬、差點(diǎn)同手同腳的邁入亭子,任憑粉色的帷幔在自己身后緩緩飄落,隔絕了其余人的視線。帷幔之中,白緞只覺得自己仿佛身處一個粉色的世界,而這個世界中除了他與心上人,再無旁物。 在心上人的注視下,白緞越發(fā)緊張,他本就不善言辭,如今更是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手足無措。 二公主臉上露出一抹帶著興味的笑容,抬手朝對面的位置示意了一下:“白公子不必這般緊張,先坐下來吧?!?/br> 白緞如同提線木偶那般一句一個動作,待到在心上人對面坐下,這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現(xiàn)到底有多蠢。一下子漲紅了臉,白緞望向心上人的眸光越發(fā)小心,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水潤,生怕心上人覺得他太過蠢笨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在這一刻,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二公主這般隱隱強(qiáng)勢的模樣根本不像是什么爹不疼“娘”不愛、在宮內(nèi)被宮人們欺壓克扣的小可憐。當(dāng)然,就算意識到了,他大約也會在瞬時間自己說服自己,認(rèn)為這是一個皇家公主應(yīng)有的高貴氣度……哪怕她是個小可憐…… ——而這樣一位大氣而高貴的公主,真得能看上他這樣一事無成、木訥無趣的白身嗎? 白緞在這廂惴惴不安,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擔(dān)憂毫無必要。他的心上人非但不會因?yàn)樗摹按辣俊倍鴮λ幌玻炊讶槐凰鹊男母伟l(fā)顫——這般蠢萌軟綿的戀人,“她”有多少年、多少個世界沒有見過了? 臉上端著不親不疏、尊貴超然的模樣,二公主的手不由自主在桌底摩挲了幾下,強(qiáng)自忍耐住想要在那白嫩緋紅的面頰上捏一把的欲望。正如白緞?chuàng)奶仆涣恕八币话?,二公主也?dān)心自己嚇跑了自家小可愛——畢竟,白緞可是失去記憶后在這個世界中土生土長的,自小到大都經(jīng)受著封建禮教的熏陶教育,顯然比“她”還要注重男“女”大防。 這一世,白緞顯然被白御史教導(dǎo)的十分優(yōu)秀,溫文有禮、進(jìn)退有度,對于女子更是……細(xì)致溫柔、尊重愛護(hù)。 一想到這一點(diǎn),二公主嘴角一抽,望著白緞的眼神不由帶上了幾分幽怨——“她”還記得,白緞上一次對“她”如此一見鐘情、關(guān)懷呵護(hù),還是在那個該死的abo的世界。初遇時的 “她”看起來完全像一個omega,而omega在abo世界中的地位,與女子無異。 所以說,“她”的小戀人莫非還是更加喜歡女孩子么? 這一發(fā)現(xiàn),還是真是令人……十分的不爽?。?/br> 第139章 白緞本就在忐忑的觀察著二公主的神態(tài)表情,再加上那隱隱松動的道侶契約,頓時便感受到了心上人不爽的情緒。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又不敢出言詢問,急的腦門都微微冒汗,最后還是二公主收拾好心中泛濫的醋意,露出笑容:“姑母說,希望我今天來見見你,彼此了解一番……不如,白公子向我說一下您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當(dāng)真是標(biāo)準(zhǔn)的相親套路。聽二公主這樣說,正不知所措的白緞稍稍松了口氣,連忙順著這個話題說了下去,無論二公主想要知道什么都毫不隱瞞,哪怕自己小時候發(fā)生的糗事與自己那拙劣的文采,都和盤托出。 二公主聽得興味盎然,時不時還發(fā)出幾聲輕笑,引得白緞越發(fā)努力,絞盡腦汁想要搏佳人一笑——哪怕白御史大約也不知自己悶葫蘆一樣的兒子還能有這樣口若懸河的時候。 在詢問白緞的同時,二公主間或也會稍稍提及一下“自己”在宮內(nèi)的生活。不過那些艱苦歲月大多不是二公主親身經(jīng)歷,所以沒什么代入感,言辭間是仿佛局外人那般的平靜淡然。 然而二公主這般的模樣,看在白緞眼中卻越發(fā)的心疼,恨不得以身替之,或者下一秒就將她救出苦海。 心中一個沖動,白緞脫口而出:“殿下,請嫁給我吧!我一定好好待您,決不再讓您受到半分苦楚!”說罷,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卻并不打算改口,只是漲紅著面孔、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說,“當(dāng)然,我會請父親替我向圣上求親,我、我只是想讓您知道我對您的心意……” 看著面前仍舊帶著幾分青澀,卻已然擁有成年人的堅(jiān)定與擔(dān)當(dāng)?shù)膽偃耍飨嘈艣]有一個人能夠拒絕這個俊俏少年直白而熱烈的告白。哪怕是不知從對方口中聽到過多少句情話的“她”,也忍不住在這一刻怦然心動,再也端不住公主矜持端莊的姿態(tài)。 隱晦的舔了舔染著口脂的嘴唇,二公主眸色漸深,抬起手朝白緞?wù)辛苏校骸澳氵^來?!?/br> 白緞本能的感覺到一絲危險,卻沒有提起半分防備,傻乎乎的順著二公主的動作湊了過去,然后被對方揪住衣襟,用力一拖。 白緞立足不穩(wěn),差點(diǎn)跌進(jìn)二公主懷中。他生怕壓到心上人,連忙抓住桌沿穩(wěn)住身體,卻不料下一瞬,便感受到自己唇上柔軟溫潤的觸感。 白緞簡直嚇傻了,他僵硬的維持著彎腰扶桌的別扭動作,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在傾身一吻后坐了回去,朝他微微一笑,隨后抬起染著紅艷蔻丹的手指于唇角處微微一抹,暗含著數(shù)之不盡的曖昧挑逗。 下意識的,白緞跟著舔了舔雙唇,嘗到了甜蜜的口脂味道,看得二公主眸色更深。 “殿、殿下……”白緞吶吶出聲,依然無法從毫無預(yù)兆的沖擊中回過神來。 二公主彎起嘴角,伸出食指按住白緞的唇瓣:“我許你喚我鈺瑩。” “鈺、鈺瑩……”白緞傻乎乎的跟著念了一遍,換來二公主粲然一笑。 “你剛剛說的話……這就是我的回答。”二公主收回食指,終于如自己所愿的撫上白緞的面龐,輕輕一捏,“我等著你向父皇提親?!?/br> “好、好的!”白緞雖然仍舊有些跟不上趟,卻本能的精神一震,“我回去后就稟明父親!” 二公主含笑點(diǎn)頭,放下手臂、覆上白緞依舊抓著桌沿的手,稍稍用力,牽引著他坐到了自己的身邊——緊緊相貼。 白緞只覺得自己鼻端縈繞著一股清冽的幽香,下一瞬,一具……不算柔軟的身體便靠在了他的肩上,令白緞猛地一震,忍不住緊繃起來。 注意到小戀人的緊張,二公主曹鈺瑩心中暗笑。“她”微垂著眼睫,把玩著白緞的手——比了比,差不多與自己一般大小。對此頗為滿意的曹鈺瑩抬眼看了看紅暈仍舊未消的戀人:“若是娶了我,你就要好好對我——哪怕我騙了你,你也不許惱我、嫌棄我?!?/br> 白緞此時此刻早就“色令智昏”,哪里能理解得了其中的深意,只是本能的連連點(diǎn)頭:“當(dāng)然!正該如此!” 見戀人被自己迷得昏頭轉(zhuǎn)向,曹鈺瑩又是得意又是糟心,恨不得當(dāng)即就將他壓在身下,讓他知道知道他喜歡的到底是怎樣的“姑娘”。 ——倘若白緞得知自己深愛“姑娘”的真實(shí)性別后無法接受事實(shí)、翻臉不認(rèn)人的話,曹鈺瑩覺得自己大約可以嘗試一把自己垂涎已久的小黑屋了。 可憐的白緞絲毫不知自己已然被預(yù)訂了未來的小黑屋,他剛剛與心上人“一吻定情”,正是心頭最甜蜜的時候。與曹鈺瑩依偎在一起,白緞在互訴衷腸后就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的與自己的“妻子”規(guī)劃兩人的未來。 白緞先前一直以為自己會按照父親的期望,去偏遠(yuǎn)地區(qū)做一介小官。但當(dāng)他迎娶公主后,仕途便走不通了,那么接下來該如何養(yǎng)家糊口,就是一個重要的問題——雖然曹鈺瑩身為皇室公主,應(yīng)當(dāng)會帶來不少的嫁妝,但白緞卻必然不愿意依附著“妻子”吃軟飯。 甚至,除了未來的營生外,白緞還考慮了到了孩子,比如生幾個孩子與孩子的教育問題。 根本沒有生孩子這一功能的二公主:……呵呵。 剛剛定情的“小倆口”親親密密的依偎在一起談人生談未來,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那般,能夠一直聊到地老天荒。只可惜,他們的時間卻并沒有那么充裕。 長公主派來警戒的侍衛(wèi)與侍女們本以為二公主與未來駙馬只是見一面、談幾句就能夠結(jié)束——畢竟無論是二公主還是白緞,都一向不是什么善于言談的性格。然而,他們卻沒有想到,一直等到天色漸晚,兩人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眾人等的心急火燎,不得不派出一人充當(dāng)那根棒打鴛鴦的棒槌。 先前為白緞引路的侍女硬著頭皮走到?jīng)鐾み?,隔著帷幔、稍稍提高了聲音:“殿下,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涼亭內(nèi)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白緞這才發(fā)現(xiàn)日頭偏斜,不由歉意地望向曹鈺瑩。 一直都有注意到時間問題的曹鈺瑩也擺出一張意外的無辜臉,眉宇間透著淡淡的不舍。 “我回去后……一定會立刻請父親入宮求親的?!卑拙劰钠鹩職?,第一次主動握住心上人的手,再一次鄭重保證。 曹鈺瑩回他一笑:“好,我等你?!?/br> 兩人又依依惜別的片刻,這才雙雙起身。曹鈺瑩輕斂裙裾,由白緞虛扶著,自侍女撩起的帷幔處踏出涼亭,一眼便看到早已等在不遠(yuǎn)處的馬車。 “那……我就先走了?!辈茆暚撦p聲說道,隨后在白緞的注視中被侍女?dāng)v著蹬上馬車。 白緞望著粼粼的馬車逐漸消失在桃林之中,整個人都有些悵然若失,但很快他又振作起了精神,快步返回家中——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告訴父親這個好消息,也迫不及待想要迎娶心上人,舉案齊眉、恩愛白首了。 這廂白緞返家后著手準(zhǔn)備提親事宜,那廂,曹鈺瑩也乘著馬車回到了長公主府,下車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見幫她促成姻緣的長公主。 長公主早已接到消息,知道白緞與侄女相談甚歡。見侄女歸來,她頓時笑開了花,滿臉慈愛欣慰:“如何?姑母為你挑選的夫婿,可還符合心意?” 曹鈺瑩垂下頭,滿面的嬌羞,絲毫沒有方才在白緞面前的強(qiáng)勢尊貴?!八鄙彶捷p移,走到長公主身邊福了福身,細(xì)微的聲音中也添上了女性的柔美:“謝謝姑母……” 長公主看著小家碧玉般小心謹(jǐn)慎、絲毫沒有皇家公主氣度的曹鈺瑩,心中滿滿都是憐惜,也越發(fā)怨恨那帶壞了自己弟弟、在宮內(nèi)興風(fēng)作浪的妖妃。她伸出手,在曹鈺瑩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白府人口簡單、家風(fēng)樸實(shí),沒有宮內(nèi)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你嫁過去,本宮很放心。更重要的是,白大人對他的夫人一心一意、從一而終,哪怕夫人亡故也沒有續(xù)娶,當(dāng)真是男子中的一股清流。白小公子在他的教育下,必然也不是風(fēng)流的性子,就算他今后對你的情意變淡了,也絕不會委屈了你” “嗯?!辈茆暚撁骖a紅紅,眸光盈盈,完全一副陷入愛河的小女兒情態(tài),“侄女相信姑母,也……相信他……” 長公主見侄女這般模樣,又忍不住調(diào)侃了幾句,隨后便為“她”仔仔細(xì)細(xì)講述嫁為人婦后應(yīng)該做出的改變,希望“她”的婚后生活能夠更加幸福和樂。 曹鈺瑩臉上認(rèn)真、腦中跑神的聽著,一直到吃過晚膳,這才恰到好處的面露疲色,接著就被看出來的長公主“趕”回房間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曹鈺瑩便離開了長公主府,像是出宮之時那般默默無聞、悄無聲息的返回了宮中。而長公主也雷厲風(fēng)行的聯(lián)系了白御史,開始商談兩個年輕人的結(jié)親事宜。 白御史也早已從愛子那里確定了他非二公主不娶的決心,早早便做好了準(zhǔn)備。兩位“家長”一拍即合,商議一番便一同入了宮。 白御史為官清正,一向很得皇帝的喜歡贊賞,而長公主是皇帝的長姐,與他也有著一份情誼。 聽罷白御史的求娶與長公主的撮合,皇帝欣然應(yīng)允,很顯然,他并不介意嫁出一個連自己都忘得干干凈凈的女兒,來展示自己對于白御史的看重與嘉許、鼓勵朝中官員向白御史學(xué)習(xí)。 十分順利的,這一場婚事便在三言兩語間確定了下來,然而,御書房內(nèi)的三人卻完全沒有想到,皇帝前腳剛剛同意了婚事,這個消息后腳就被送到了曹鈺瑩那偏僻冷寂的住所。 ——很顯然,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不長時間,但“她”已然迅速而卓有成效的建立起了自己的情報網(wǎng),幾乎將整個后宮的風(fēng)吹草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第140章 聽完了貼身侍女的匯報,曹鈺瑩點(diǎn)了點(diǎn)頭,揮手讓她退出屋子,這才勾起了一抹開心愉悅的笑容。但很快,“她”便從對面的梳妝鏡中看到了自己涂脂抹粉的模樣,臉上的笑容頓時扭曲了一瞬。 站起身,走到水盆邊,曹鈺瑩拿起毛巾將自己臉上的妝容擦去,待到整張面孔恢復(fù)了清爽,梳妝鏡中映出的不再是一個宮裝少女而是一位英氣的少年,這才滿意的將毛巾搭在架子上。 抽出胸部稍稍起伏的“迷之凸起”,又抬手將身上復(fù)雜累贅的裙子脫下、扔到一邊,曹鈺瑩終于像是重新活過來那般長長松了口氣,舒展了一下修長的身體,躺到了床上。 雖然已經(jīng)在宮中以女性的姿態(tài)生活了數(shù)周的時間,但曹鈺瑩卻仍舊無法習(xí)慣男扮女裝的打扮,每一次穿上女裝,都忍不住心中郁郁。 ——再加上他竟然還以這副模樣見了戀人,被對方一見鐘情努力求娶……呵呵,這滋味當(dāng)真酸爽到難以言喻。 曹鈺瑩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霉運(yùn)、或者有人暗中坑害自己,不然他先前順風(fēng)順?biāo)倪^了那么多個世界,為何現(xiàn)在卻屢屢遭困,總是遇到……這么奇葩的附身對象? 是的,這一次,曹鈺瑩又是被坑過來的。在附身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任務(wù)對象一直男扮女裝,不然他肯定會斬釘截鐵的將其拒絕。 原本,曹鈺瑩僅僅以為原身只是一個在宮內(nèi)步履維艱、不受寵愛的小可憐,母妃早逝、父皇則迷上了一名妖妃,縱容她在后宮一手遮天。 一般而言,曹鈺瑩并不喜歡接手皇子的身體,畢竟這種身份很容易卷入權(quán)力之爭,而現(xiàn)在的他卻只想要與戀人好好談個戀愛,根本不愿意理會太過復(fù)雜的問題。不過,原身“曹鈺英”——是的,曹鈺瑩一直認(rèn)為原身叫這個名字,因?yàn)樵碜约壕筒怀姓J(rèn)“鈺瑩”這個女里女氣的稱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奪得皇位,愿望只是遠(yuǎn)離宮廷、自在逍遙,最好能夠找一個知心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曹鈺瑩很滿意原身的愿望,于是就算身份麻煩些,也接手了這具身體,然而等到附身之后……他就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