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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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全名,程諾只能跟著喊了聲林哥。 林哥很客氣,聽說程諾想要做仿古的花窗,先帶她去了辦公室,在電腦上挑花樣。花樣很多,各種都有。程諾挑了有十幾分鐘,宗朗和林哥就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聊天。 林哥問宗朗:“你那飯店,還一直是小方在管著?” 宗朗說是。 林哥道:“我前幾天去市里碰上了,幾個月不見,越長越漂亮啊。”說著頓了頓,又道:“小方的心思,長著個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你就真不知道?” 宗朗咳了一聲,道:“扯什么呢。我付錢她干活,有什么心思不心思的。” 林哥笑了笑,轉(zhuǎn)了話題,開始聊些生意上的事。 程諾挑來挑去,仍是挑了最接近老房子里窗戶的樣式。和林哥說了。 林哥站到電腦邊一看,道:“喲,眼光可真不差,一挑就挑了最貴的。” 程諾想,最貴的,就是四百一平吧。 果然,林哥說:“這按市價,得四百塊錢一個平方,既然你是宗朗帶來的,我就賣他一個面子,不賺錢了,算三百?!?/br> 程諾忙道謝,心想最終還是欠了宗朗一個人情啊。 付了定金,約定好一個星期后來拿窗戶。林哥熱情地邀請他們留下吃飯。程諾是不想的,可這頓飯明顯是看宗朗的面子請的,所以她沒出聲。 宗朗說不了,“下回吧,回去還有事?!?/br> 林哥也不勉強(qiáng),“那成,回去慢點?!彼土怂麄兊皆鹤永铮匆娔ν熊?,又道:“你這成天不是兩個輪子就是三個輪子的,就不能換換嗎?” 宗朗笑,“行啊,下個禮拜,開八個輪子的來,拉窗戶?!?/br> 回去的路上,似乎快了許多,到了渡口,趕上最后一班輪渡。 輪渡到江中心的時候,程諾問宗朗:“這么早就沒輪渡了,萬一有個什么事,洲上的人怎么出去???” 宗朗說,“輪渡的駕駛員老周就住在洲上,真要有事,去找他就行?!?/br> 程諾點點頭,哦了一聲。又聽他道:“找我也成。老周有事的時候,我也幫他跑兩趟的?!?/br> “啊,你還會開輪渡呢?” 宗朗迎著江風(fēng)笑起來,“有什么不會的,跟開三輪差不多?!?/br> 第17章 聽說你想嫁給我 回到洲上,宗朗去還摩托車。房子那邊已經(jīng)收工,不需要他過去,程諾便跟他再見。 今天晚上她得搬到劉叔家去住,也沒什么東西,把被子和來時的那只行李箱帶過去就行。 因為大門幾乎沒了作用,所以她走的時候,把大門的鎖掛在了房門上,開門進(jìn)屋,把被子先收了,分兩次拿去了劉叔家,最后把行李箱拖了過去。 吳嬸幫她鋪好了床,對程諾說,讓她住在這里的日子,就別開火了,在她家一起吃。 程諾不好意思白吃,畢竟等窗戶做好還要一個星期呢,再加上砌墻,她起碼得在這里住上小十天,便跑去小賣店里,把存在那里的rou菜,拿了一些到劉叔家。 劉叔家有冰箱的,也不怕壞。 洲上人都習(xí)慣早睡,吃完飯,天還沒黑,劉叔和吳嬸就要休息了。怕她不自在,特意囑咐她,就當(dāng)是在自己家一樣。 吳嬸家有衛(wèi)生間,裝的太陽能,可以淋浴。程諾自搬到老房子后,洗澡一直是個難題,用個澡盆湊合著。今天終于能舒服地洗個澡。 洗完澡就上了二樓。等著頭發(fā)干的時間,把行李箱里的筆記本拿了出來,登微博寫日記。房間里只有后窗戶下面有張小方桌,她就把筆記本放在了那。 這些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拍照了,手機(jī)拿在手里,看到什么都想拍幾張。今天去家具廠,那么會功夫,她還拍了幾張院子里和廠房的照片,連宗朗借的那輛摩托車她都拍了一張。 挑了幾張,記錄了今天一天的瑣事。發(fā)表后,意外地發(fā)現(xiàn),前幾天發(fā)的微博,竟然也有百來個閱讀量。甚至有幾條評論,點開看,都是說說喜歡這種農(nóng)村生活。還有一條是針對第一天發(fā)的照片里,白源出鏡的那張,夸他長得帥,求聯(lián)系方式。 程諾笑笑,把求聯(lián)系方式的評論截圖,發(fā)給白源。 關(guān)了筆記本,頭發(fā)還沒全干。怕自己隨意走動會吵到樓下的吳嬸他們,便坐在椅子上,抬了抬脖子。桌子矮,頭低久了,不舒服。 一抬頭,便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二樓有燈光,好奇去看。發(fā)現(xiàn)一樓是黑著的,只有二樓亮著燈。 宗朗住二樓? 程諾有些驚訝,他個子那么高,在二樓都站不直吧。 燈光昏黃,兩棟房子的距離不過十來米,窗戶也是開著的,程諾能很清楚地看見里面的擺設(shè)。床、衣柜,桌椅,和劉叔家這邊差不多。只是墻面上掛了許多不知是飾畫還是照片的相框。 她正好奇怎么沒看見宗朗的人,就看見他從臨窗那面,她看不見的角落里走出來了,手里還拿著本書,邊走邊翻。那個角落里應(yīng)該是個書柜吧。 他只穿著件白的背心和大短褲,微彎著腰,走到中間才能直起身子。到了床邊就開始脫衣服,程諾呀了一聲,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算是偷窺,忙跳起來,拉窗簾。拉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這窗簾只有半個,將將遮住一半的窗戶。 再看對面,宗朗似乎發(fā)現(xiàn)動靜,正往這邊看,見她探頭,伸手跟她打招呼。還好,衣服還沒脫掉。 程諾也對他點點頭,就去關(guān)了燈。漆黑一片,對面也就看不清這邊了。也不管頭發(fā)還沒干透,上床睡覺。 可能是換了地方的原因,程諾竟然認(rèn)起床來。翻來翻去睡不著。側(cè)著睡的時候,就又看見了宗朗那邊的窗戶,因為床高度的原因,她只能看見對面窗戶的上半截。燈還亮著,想來他還沒睡。 程諾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站到窗邊,看對面。 宗朗正靠在床頭看書,仍然穿著背心。可能燈光昏黃的原因,程諾看著此時的他,竟然覺得他側(cè)臉很好看,露在背心外的肩膀?qū)捄窠Y(jié)實。莫名地又想起今天在摩托車上時,腦海里出現(xiàn)的奇怪畫面。 她臉上發(fā)燙,忙回到床上。身體躁動著一股熱流,她不是小姑娘了,這種躁動她很熟悉。盯著漆黑的屋頂,深吸了幾口氣,強(qiáng)迫自己睡覺。 這一晚睡得極不踏實,做了許多夢。 第二天,施工隊照舊上工。墻面暫時不能砌,但按著程諾的設(shè)想,可以先將屋子里的木隔斷拆掉。另一面要裝窗戶的墻,也需要打支撐拆掉。 再看見宗朗的時候,程諾莫名紅了臉。干活的時便有意避開他。 隔斷拆起來很快,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就拆完了。中午程諾做了牛rou火鍋,大伙吃飽了,就坐在院子里休息一會,邊聊天。 程諾正在和劉叔說窗戶的事,宗朗接了個電話后,走過來,說下午有事得出去一下,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房子這邊就托劉叔多照顧。 劉叔說:“沒問題,你忙你的去?!?/br> 宗朗又跟程諾打招呼,“我去市里,你有沒有什么需要的,幫你帶回來?!?/br> 程諾想了想,好像暫時也不用買什么。就對他說不用。 宗朗走后,程諾下午跟著劉叔他們搭另一面墻的支撐,明天拆墻。做好準(zhǔn)備工作,等窗戶來了,就可以砌墻了。 白源沒來,宗朗又走了,一下子少了兩個勞動力,程諾的工作量也就加大。必要的時候還得跟著吳伯一起找木頭。到傍晚散工的時候,累得腰酸背痛,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劉叔家。 吳嬸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程諾沒幫上忙,吃完飯后搶著收拾桌子,又來廚房洗碗,收拾灶臺。吳嬸一個勁夸她,說現(xiàn)在像她這樣勤快地女孩子已經(jīng)很少了。 程諾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說:“從小家務(wù)做慣了的,不算什么?!?/br> 吳嬸說難得,“誰娶了你誰有福?!?/br> 程諾想到林以安,臉上的笑黯了下去。 吳嬸并沒發(fā)覺,又問她:“你今年多大了?” 程諾說:“二十八。” 吳嬸哦了一聲,“跟小朗一樣大呢?!庇謫枺骸皫自律?。” 程諾說臘月。 “那小朗比你大,他是正月的?!?/br> 程諾想,吳嬸怎么總拿他跟宗朗比? “小朗那孩子,我看著他長大的,小時候皮是皮了點,但腦子聰明,又能干,心腸也好。雖說書讀得少了點吧,可他現(xiàn)在生意做得大,不比那些大學(xué)生混得差?!?/br> 程諾越聽越不對味。隨口應(yīng)道:“是么。” “是啊,要不是我家丫頭比他大好幾歲,我肯定就把他招來當(dāng)婿了?!?/br> 程諾總算是弄清楚吳嬸的意思了。 “他人是不錯?!背讨Z用開玩笑的口氣道:“要不是我離過婚,我也想嫁他了。”離過婚的女人和未婚的大小伙子,吳嬸總不會再想搓合他們了吧。 “啊?”吳嬸對她離過婚的事顯然很意外?!澳恰泻⒆訂幔俊?/br> 程諾搖頭。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程諾轉(zhuǎn)頭看,發(fā)現(xiàn)宗朗正靠在廚房門邊,嘴角高高翹起,眼里蘊(yùn)著藏不住的笑意。 程諾手里的碗都差點滑了下去,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站在那的,有沒有聽到她剛才那句玩笑話。 宗朗說:“吳嬸,有剩飯嗎?晚飯沒吃,餓死了。” 吳嬸還在想著程諾,這么好的姑娘,又愿意留在洲上,怎么偏偏就是離過婚了的呢? 一面惋惜,一面說:“你這小子就是有口福,正好還剩了點,我去給你拿?!?/br> 冰箱是放在堂屋的,吳嬸過去拿剩菜。程諾趕緊把手里的碗洗干凈了,也要走。宗朗卻湊過來,望著她笑。 “聽說你想嫁給我?” 程諾尷尬地紅了臉,“我跟吳嬸開玩笑的?!?/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聽到他在背后笑。 程諾當(dāng)沒聽到,匆匆跑回樓上拿了衣服,去衛(wèi)生間洗澡。 衛(wèi)生間在一樓左邊,中間是堂屋,右邊是吳嬸和劉叔的房間。 程諾洗完澡出來時,發(fā)現(xiàn)宗朗還坐在堂屋里吃飯。心想他平時吃飯挺快的,今天怎么那么慢。 天還沒黑,吳嬸和劉叔出去溜彎了。 程諾沒和他打招呼,徑直上樓。 宗朗叫她:“哎,能幫個忙嗎?” 程諾站在樓梯上,不好不理,問他:“什么事?” “我襯衣扣子掉了,能不能幫我縫一下?” 程諾說:“我沒針線?!?/br> 宗朗站起來,熟門熟路地從堂屋的長條臺抽屜里,找到了裝針線的小盒子。 “這有?!?/br> 程諾沒辦法,只能從樓梯上下來,把手里拿的毛巾披在了肩上,墊著還在滴水的頭發(fā)。接過針線盒,問他:“扣子呢?” 他哦了一聲,從褲兜里掏出一粒藍(lán)色的小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