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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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又說:“叔叔,謝謝你,這次又是你救了我mama!” 言喻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目光所及,看到的是男人沉默的背影,他穿著春季的呢子大衣,背影高大又挺拔,幾乎遮住了所有從窗外投射進來的春光。 小星星和陸疏木站在了他的身后,小星星仰著頭,跟他說話。 他聽到了聲音,轉(zhuǎn)過頭,言喻看到他里面筆挺的西裝和一絲不茍的西服褲,他眉目斂著,神情淡漠,看著小星星。 言喻不知道為什么,像是突然覺得會失去什么一般,開口叫了小星星。 小星星轉(zhuǎn)過頭,眼里閃亮亮的,驚喜道:“mama!你醒了!”她跑了幾步,趴在了言喻的床畔,然后又不忘告訴陸衍一聲:“叔叔,我mama醒了?!?/br> 言喻抿著唇,沒有說話。 但不可否認,她在聽到小星星叫陸衍“叔叔……”的那一瞬間,心里是舒暢的。 言喻知道這樣很自私,但她不想對現(xiàn)狀進行任何的改變,她更無法接受陸衍一副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什么都翻篇了一樣的態(tài)度。 陸疏木沒有走過來,遠遠地看了言喻一眼,言喻對上了陸疏木的黑眸,笑了笑,讓他過來,然后才收回了視線。 小星星的臉趴在了言喻的床側(cè),眨著黑葡萄似的眼睛:“mama,今天南北干媽要來了,她剛剛打了電話,說她已經(jīng)到倫敦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到這兒了!” 南北是下午到的,她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在寒意逼人的春天,露出了兩條白皙的大長腿,穿著大大的毛衣裙,搭配及踝靴。 她和小星星抱在了一起,互相用力地么么噠了幾下,然后沒忍住,揉了揉小星星的臉蛋,說:“小寶貝,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干媽才幾天沒看到你,又覺得你是小仙女下凡了!” 小星星有些害羞,她拉著陸疏木的手,介紹道:“干媽,這是弟弟,是那個叔叔的兒子?!?/br> 她指了指陸衍。 南北順著小星星手的方向看了過去,她看到陸衍的一瞬間,微微凝滯了眼眸,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下,眼里浮現(xiàn)了愣怔的神情。 然后,笑了出來,唇角大大地揚起。 “什么?叔叔?”她毫不客氣地笑,眼里是濃烈的嘲諷,“小星星,你叫陸衍叫叔叔???” 小星星不知道干媽在說什么,南北笑,摸了摸她的頭:“你叫的對?!彼I嘲地瞥了陸衍一眼,“這種男人也只配當你的叔叔了,叫得對,多叫幾遍。” 南北移開視線,看著陸疏木,粉雕玉琢的模樣,倒是挺像陸衍的,是陸衍跟他未婚妻的孩子吧。 不知道,如果當年言言的那個孩子,也留了下來,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 陸衍英俊的臉孔淡漠,居高臨下地看著南北,他臉色平靜無瀾,眼眸的深處,是誰也無法看懂的幽黑。 兩個孩子都去玩了,南北看到陸衍正往樓上走去,她叫住了他。南北不比言喻,她說話只會更難聽:“你來這里做什么?讓我想想,唔,你有未婚妻了,應(yīng)該不是舍不得言喻吧?你就不怕言喻再把你當替身?我可告訴你,別以為你陸衍有多了不起,言喻多得是人喜歡,也多的是人想給小星星當爸爸。所以,如果你是準備來搶小星星的話,我就立馬建議言言和秦讓結(jié)婚,以此來保障小星星的撫養(yǎng)權(quán)。小星星現(xiàn)在過得很好,她不需要一個爸爸的出現(xiàn),她所需要的父愛,秦讓能夠給她,你的突然出現(xiàn),只會打亂了她的生活節(jié)奏,她現(xiàn)在不記得你了,你要讓她怎么接受你?你又要怎么接受小星星?隔三差五地帶她回去程宅,回去陸宅,然后告訴小星星,看,這就是當年把你mama逼得差點死掉的家庭么?” 正文 第185章 她的每一句話都很戳心窩,平靜的殘忍。 她笑了笑:“言喻現(xiàn)在也過得很好,如果,你還念著一點點的舊情,就應(yīng)該知道,你不應(yīng)該來打擾她了,不要做一個卑劣的男人?!?/br> 陸衍背脊微微僵硬,他沒有轉(zhuǎn)過身,幾秒鐘的沉寂后,他開口說話,聲音像是山澗的冰涼泉水:“你看錯我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卑劣的男人,這三年我過得很不好,我還忘不了她,你讓我怎么放手?” 他繼續(xù)往二樓走去,背影挺拔,唇畔有淡薄的笑:“我知道你擔(dān)心孩子們,放心,我不會拿孩子做要挾的籌碼,動孩子的人是卑劣不如,而我只是卑劣?!?/br> 南北說:“就是你現(xiàn)在這樣,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對言喻才是最殘忍的,你不知道她當年受過多少苦,你的若無其事,只會讓她覺得,她所受的苦都是她的作,都是她的錯,你們根本就不適合!” 陸衍冷淡地道:“我們合適不合適,不是你說了就能算的。” 二樓的樓梯口,言喻靠著墻站,蹙了下眉頭,臉上的表情很淡,仿佛陸衍和南北在議論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想,痛苦都過去了,她不想回憶,也不想追究責(zé)任,只想要安安靜靜地帶著小星星生活,為什么陸衍連這點平靜都不肯還給她。 不大不小的房子里,多了三個人,陸衍每天遭受冷嘲熱諷,也沒什么大反應(yīng),照樣死皮賴臉地不走。 言喻恢復(fù)健康后,開始去律所上班。南北最近一段時間在休假,每天早上她負責(zé)送小星星去上學(xué)后,就賴在沙發(fā)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翹著腿,一邊吃零嘴,一邊跟陸疏木說話:“陸疏木,你說你爸怎么天天在別人家?你爸連工作也不干了? ……喲喲喲,你媽也不找你們了?……你說你爸現(xiàn)在看起來像不像一條厚臉皮的狗???喲喲喲,你爸看起來好像要生氣打我咯?我可不怕,他要是打我,我就派宋清然咬他!” 陸疏木幾乎沒理過南北,他一直在干自己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他聽到南北的最后一句話,抬起頭,眨了眨眼問:“宋清然是狗嗎?” 南北:“……” 言喻知道她趕不走陸衍,所以干脆就直接無視了陸衍,她把陸衍當做了一個隱形人,即便陸衍就住在了她的隔壁。 言喻覺得她的內(nèi)心很平靜。 她很滿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心如止水,人的情緒很難把握,但現(xiàn)在她總覺得,她這樣平靜不在意,是不是說明她已經(jīng)放下了陸衍,所以即便他就在身邊,但還是激不起她的一絲一毫的情緒。 言喻也沒問陸衍的未婚妻為什么不來找陸衍和陸疏木,倒是小星星和陸疏木的關(guān)系一天天變好,陸疏木少言寡語,不怎么理會小星星,但似乎也常常陪伴在小星星的身邊。 小星星有來找言喻,就會帶著陸疏木。 一開始,言喻只會抱著小星星,但她好幾次都看到了陸疏木渴望的眼眸,黑漆漆的,仿佛被雨水浸潤過,帶著令人心軟的溫度。 一次、兩次、三次之后,言喻在心里嘆了口氣,她也抱起了陸疏木,一人坐著她的一條腿。 言喻告訴自己,大人的恩怨歸大人,她再不想見到陸衍,但也跟陸衍的兒子無關(guān),孩子是無辜的。 陸疏木似乎有些興奮,他抿緊了唇角,抬起眼眸,看著言喻,然后,慢慢的,慢慢的,靠在了言喻的肩膀上,就好像每一次,他看到小星星那樣靠著一樣。 他安靜地閉上了眼睛,纖長卷翹的睫毛抖了抖。 他聞到了言喻身上的干凈好聞的氣息,那種讓他迷戀的想要的氣息,如同驚濤駭浪一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