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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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也知道自己剛剛做錯了,她也明白剛剛的情況很危急,所以,沒有出言反駁。 她從車子的小柜子里,找到了紙巾和棉簽,她仰頭看著陸衍,深呼吸,認(rèn)真道:“陸衍,我給你上藥?!?/br> 整個車廂里,都是濃郁的血腥氣。 陸衍深深地看了言喻好一會,拳頭攥緊了又松開,薄唇是鋒利的刀片,不知在隱忍著什么,這才背對著言喻,坐低了些,讓她給自己上藥。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難得安和了下來,一時沒有了爭鋒相對、劍拔弩張。 陸衍垂著眼睫毛,眼眸很黑很黑,情緒隱藏。 言喻心無旁騖,所有的思緒都是眼前的傷口,那個傷口真的不小,他的黑發(fā)和血混淆在了一起,看起來觸目驚心,他一直在說自己沒事,言喻卻看到了他脖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一直在隱忍著疼痛。 司機車開的很快,一下就到了醫(yī)院,言喻想自己下車,讓司機來扶著陸衍,她看著陸衍的臉色越來越差,怕他暈了。 陸衍卻咬緊了牙關(guān),先下了車,不由分說地抱起了言喻。 言喻說:“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來?!?/br> 陸衍聲音干凈清冷,噙了幾分不冷不淡:“你的腳受傷了,你還沒穿鞋子,根本走不了,如果你還想磨蹭,不怕我流血暈倒的話,就繼續(xù)掙扎。” 言喻深呼吸。 醫(yī)生看到了陸衍,自然是先去處理陸衍的傷口,因為跟他后腦勺相比,言喻腳踝的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但陸衍還是讓一個女護士,幫言喻看了看腳踝。 僅僅只是扭傷了,紅腫著,暫時無法走路。 半個小時后,言喻的右腳踝上綁了石膏,被固定了起來,而旁邊床鋪上的陸衍正側(cè)躺著,已經(jīng)疲倦地閉上了眼睛,睫毛纖長,臉色隱約蒼白,他的額頭上纏繞著厚厚的紗布,后腦勺處,有血跡滲透。 病房里很安靜,陽光透過了窗戶,灑落了進來,在空氣里,有著塵埃起伏的光柱。 言喻給法官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改了閱卷的時間。 只有安靜了下來,她才能抽空思考。 她心尖不停地顫動,越想越覺得,陸疏木剛剛的那一聲“mama……”是在叫她,她知道這個念頭很瘋狂,但心里的期待卻越來越大。病房門被人推開,陸疏木快步地跑了進來,他看了下言喻,就跑到床邊,有些緊張地看著陸衍。 正文 第208章 言喻安撫他:“你爸爸沒事?!?/br> 陸疏木沒有說話。 言喻安靜了一會,一顆心慢慢地沉淀下去,她咽了咽嗓子,嗓子堵著東西,輕聲地開口:“疏木,你剛剛,是叫我mama么?” 這一句話落下,整個病房更加寂靜。 陸疏木沒有回頭,言喻只能看到他的后腦勺。 他聽到言喻的話,微微低下了頭。 誰也沒有說話,房間里很靜很靜。 病床上的陸衍,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地顫抖了兩下,薄唇抿成了冷冽的直線,他垂放在身側(cè)的手指蜷曲了下,又慢慢地恢復(fù)了平靜。 他已經(jīng)清醒了,也聽到了言喻的話,卻在隱忍。 這短短的一分鐘,對于言喻來說,卻很漫長很漫長,她的心臟快負(fù)荷不了,這樣沉痛的窒息感。 好一會,才有小奶音悶悶地響起,隱約地,含了nongnong的委屈:“你希望,我是你的兒子嗎?” 言喻懸了許久的心臟,終于落了地,發(fā)出了沉悶的響聲。 她的腦海中有發(fā)動機不停地轟鳴,像是螺旋槳不停地轉(zhuǎn)動,她的后背都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感到了一絲一縷的寒涼。 陸疏木的話,再明顯不過了。 言喻攥起了手指,她需要冷靜,一根又一根顫抖著,將自己的手指收攏在了掌心里,指甲陷入了掌心的rou中,掌心一片蒼白。 比掌心更蒼白的是她的臉色。 她像是不敢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 腦海中一片空白,心尖顫抖著,緊緊地蜷縮著,疼得仿佛被絞rou機狠狠地絞著,流淌在身體里的血液,都隨著這個念頭的確定,而慢慢地寒涼了。 如果陸疏木是她的兒子…… 言喻睫毛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眼眶慢慢地泛起了紅,灼熱感襲上了眼睛,她緊緊地咬住了下唇,口腔里彌漫著不知從何處涌來的血腥氣,生銹的鐵味。 她眼前浮起水霧,視線模糊成了一片。 有水珠,落在了她的手上,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在模糊的視野之中,她一動不動地盯著陸疏木的后腦勺,嗓子干澀,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空氣都是凝滯的,聲音寂寥空曠。 言喻沒忍住,有哽咽聲溢出,斷斷續(xù)續(xù),她繼續(xù)無聲地落淚。 床上的陸衍,臉色沉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漆黑的眼底,沒有什么情緒,只是眉眼間自然地就浮現(xiàn)出久居高位的威嚴(yán),菲薄的唇畔卻有些譏諷。 當(dāng)初不是她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么? 現(xiàn)在卻哭得這樣慘,是良心虧欠了,還是想在孩子面前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