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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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疏木也發(fā)現(xiàn)了陸衍醒了。 陸疏木的眼眶已經(jīng)紅透了,倔強(qiáng)地抿著唇,鼻尖紅紅的,想哭又不敢哭,對(duì)上陸衍漆黑冰冷的眼睛,他握緊了小拳頭,看也不看陸衍,轉(zhuǎn)頭,就跑到了言喻的懷抱之中。 言喻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身體是柔軟的,帶著讓他安心的味道。 陸疏木抿著嘴唇,把頭埋在了言喻的懷抱之中,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落,他很少哭,哭的時(shí)候也是冷靜的,無聲的,壓抑的。 言喻一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她全身都是僵硬的,垂眸盯著陸疏木柔軟的頭發(fā),眼淚“吧嗒……”一下,落在陸疏木的頭發(fā)上。 她慢慢地伸手,抱住了陸疏木的后腦勺。 蒼白的唇,輕輕地動(dòng)了動(dòng):“疏木。” 陸疏木沒有回答她,小手緊緊地抱著言喻的腰,他埋頭在她的胸懷里,用力得仿佛要將以往遺失的擁抱,都找了回來。 言喻嘴唇顫抖:“疏木?!?/br> 陸疏木說:“你別叫我?!?/br> 言喻的心臟一涼,她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 陸疏木沒再說話了,雙手卻一點(diǎn)都不肯松懈,緊緊地抱著,言喻也不敢再出聲了。 兩人不知道抱了有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哭泣了多久。 直到陸衍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撐著床頭的桿子,坐直了身體,因?yàn)樘郏奸g的“川……”字深深,薄唇蒼白,五官凌厲,輪廓深邃又凜冽。 他漆黑的眼眸里,幾乎看不到光,也看不到底。 目光是冷凝的。 言喻心里的酸水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冒出,慢慢地,形成了一片湖,腐蝕著她的心臟,吞噬著她的理智。 她眼睛都不眨,盯著陸衍的眼睛。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也有很多情緒想要發(fā)泄,但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她看到陸衍,居然有一點(diǎn)點(diǎn)安心,或許因?yàn)橹挥嘘懷苣芑卮鹚膯栴},也只有陸衍和她是特殊的,他們有了孩子,也有過往。 陸衍即便穿著病號(hào)服,臉色蒼白,周身也是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chǎng),他擰著眉頭,沉聲道:“陸疏木。”陸疏木聽到了爸爸的聲音,他動(dòng)作停頓了下,輕輕地推開了言喻,他背過手,用力地擦著自己的眼淚,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臉上沒有淚水了,但從他的紅眼眶、通紅的臉頰和濕漉漉的漆黑雙眸, 才能看出方才的哭痕。 他抿著唇。 陸衍淡淡地道:“你是男子漢,去擦臉,哭什么?” 陸疏木眼睛透著倔強(qiáng),他看了看言喻,又看了看陸衍,安靜地站了一會(huì),掙脫出了言喻的懷抱。 言喻手中一空,胸口也仿佛跟著落空了。 陸疏木還真的就聽陸衍的話,跟著推門進(jìn)來的特助,走出了病房,言喻眨了眨眼睛,將眼淚忍了回去,深呼吸。 她松開了掌心,一點(diǎn)都感受不到掌心的疼。 她冷靜地盯著陸衍,冷靜地問:“陸衍,我再問你一遍,陸疏木是不是我的孩子?!” 陸衍面無表情,神情冷淡,看著她的眼神里含著寒氣,眉如冰山。 言喻咬緊了牙根,視線更冷:“陸衍,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陸衍還是一聲不吭。言喻攥緊手指,她猛地就拽過了放在床旁邊的拐杖,她撐著拐杖,一步一步地冒著冷汗地走到了陸衍的面前,眼角噙著凜冽,她繃緊了唇線,越是生氣,她越是能忍,明明胸口的火焰快要灼燒了她的理智,她卻強(qiáng)壓下了所有的不滿和怨氣。 正文 第209章 “陸衍,你不說話是么?那你就是承認(rèn)陸疏木是我兒子了?”言喻冷笑,她眼圈通紅,黑白分明的眼里布滿了血絲,“你真讓我惡心?!?/br> “我惡心?” 陸衍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他冰冷的表情龜裂開,眼神像鋒利的刀,斂住了鋒芒。 言喻瞳眸微微縮起:“那個(gè)孩子當(dāng)年還活著,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瞞了我這么多年?” 陸衍的目光盯著她的五官,逡巡過她的每一寸表情,他薄唇微勾,笑意溫涼淡漠:“告訴你?告訴你能改變什么?陸疏木留都留下來了,你還能選擇什么?是掐死他?為了他留下來,亦或是帶走他?” 他每說一種可能,言喻的臉色就更白了一分,她抿著唇,怔怔地看著陸衍,眼眸里的情緒克制不住地翻涌著。 胸中的浪潮是海嘯,呼嘯著,席卷著,朝她吞噬而來。 她心臟瑟縮得讓她無法承受。 她突然腿軟,全身都失去了力量,原來,原來陸疏木真的是她的孩子,是她當(dāng)年那個(gè)被周韻強(qiáng)制引產(chǎn)的孩子,那個(gè)孩子還活著。 言喻眼前的視野早已經(jīng)蒙上了厚厚的霧,什么都看不見。 她的耳畔是他的一聲聲冷冽的逼問。 “你會(huì)愿意為了他留下來?為了他放棄離開陸家?為了他甘心做陸太太?”他聲音沙啞,聲線繃得快要斷開了。 言喻聞言,唇上的血色都快褪盡了。 她是個(gè)自由的人,她有自己的理想、事業(yè)和未來,她愛孩子,但她不會(huì)為了孩子,而委屈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一直待在那樣壓抑的陸家,所以,她知道她不會(huì)為了陸疏木留下來。 陸衍步步逼近:“那你想帶走他?” 他話里的嘲諷意味已經(jīng)很濃很濃了,陸家怎么可能讓她帶走陸疏木?就算周韻不要,陸承國(guó)也不可能會(huì)同意,更不用說陸衍了。 言喻不知道當(dāng)年陸衍為什么愿意讓她帶走小星星,但當(dāng)年的他,也絕不可能讓她再帶走陸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