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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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夫君來啦 “嗯?!蹦侨说膽?yīng)了一句, “救人不成問題, 半個月以內(nèi)在下保證能讓公爺醒來, 屆時還望小將軍信守承諾,不要打擾在下的家人。” “當(dāng)然,只要我爹能醒過來, 不論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說。”黎靜水激動的承諾。 “別的倒沒什么,只解這個毒需要好幾味難得的藥,想來對小將軍來說應(yīng)不是多難的一件事,待我列了方子, 只要藥能尋齊, 公爺這毒便不成問題?!?/br> “道一?!崩桁o水大喊,道一就在黎靜水后邊兒站著,趕緊湊近一些應(yīng)道:“哎,大小姐, 小的這就去準(zhǔn)備筆墨紙硯?!?/br> 說著急忙慌下去了,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傷兵一瘸一拐端著筆墨紙硯進來, 那人坐到桌邊, 提筆在紙上寫了十多個藥名。 黎靜水拿過藥單, 一轉(zhuǎn)身, 卻發(fā)現(xiàn)道一不在,心下來了火氣, 臭小子,這個節(jié)骨眼也敢到處亂跑。送紙筆過來的傷兵還在一旁候著, 黎靜水板著臉看過去,厲聲吩咐道:“趕緊去叫黎管家過來。” 那管家垂著頭,唯唯諾諾回道:“稟小將軍,北城門外來了人,黎管家出府接人去了。” “來人是誰?”黎靜水皺眉問道。 “小人不知?!?/br> “那你去找?guī)讉€人,趕緊收拾個院子出來給,給......”說到這黎靜水才想起來她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呢,黎靜水轉(zhuǎn)身笑看向這人,聲音瞬間變得和氣許多,“還不知先生姓甚名甚?” “在下名叫胡月歌?!焙赂璧换氐馈?/br> 眼前這人是能救她爹之人,黎靜水自然尊重待之,笑著抱拳微微彎下身子,“胡先生?!?/br> “小將軍客氣?!焙赂柰瑯颖貞?yīng),卻是不動聲色多看了黎靜水兩眼,也沒有族弟說的那般殘暴不仁嘛。 黎靜水又親和的笑了笑,這才轉(zhuǎn)身看向那傷兵,繼續(xù)吩咐道:“去吧,記得找個離主院近些,景致好些的院子,打掃干凈,一應(yīng)事物準(zhǔn)備周全,不可委屈了胡先生?!?/br> “是?!眰Z諾應(yīng)下,下去了。 “既然胡先生能醫(yī)治我爹,我也不是無信之人,各位即刻便可以家去?!?/br> 一旁的六個大夫聞言大喜,紛紛跪下磕頭謝恩。 “去吧?!崩桁o水?dāng)[了擺手。 在這兒關(guān)了半個多月,如今終于可以離開,那幾個大夫唯恐黎靜水變卦,魚貫迅速出了屋子。 只最年輕的那個卻是未動,黎靜水挑眉看向他,難不成在這兒住習(xí)慣了,還不愿走了不成。 只見那小伙子撓頭靦腆笑笑,不好意思的說道,“小人想留下來給族兄打打下手?!碑吘故撬懶∨滤溃嘧煺f出族兄,才連累族兄來此,總不好丟下族兄他自己家去,那他成什么人了。 黎靜水點點頭,“既如此,這些日子你便搬去同你族兄一起住。”多一個大夫?qū)λ齺碚f只好不壞,她自然沒意見。 拿了藥單回到自己院子,黎靜水琢磨著北城門外來的那個人是誰,難道是義叔?這個節(jié)骨眼,若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義叔是絕不會離開鎮(zhèn)國公府的,難道大皇子已迫不及待對府里下手了? 越想黎靜水眉頭蹙的越深,若真是府里出事,鎮(zhèn)國公府便罷了,反正她和爹都不在,別的沒了也就沒了,不是多大的事,她擔(dān)心的卻是蔣府會因她而受牽連。 她已虧欠蔣家良多,若是再連累了蔣府,這一輩子真就無顏再見蔣家諸人。 就在黎靜水眉頭緊蹙在院子里煩躁的來回轉(zhuǎn)圈之時,院子外面遠(yuǎn)遠(yuǎn)便傳開了道一的大喊聲:“大小姐,大小姐,你快看看誰來了?!?/br> 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和激動,黎靜水猛的停下步子,扭頭看向院門口,道一這聲音絕對不是壞消息,那就好,那就好。 黎靜水放下心來,不管來的是誰,只要不是壞消息就行,她快步向院子外邊走去,想看看讓道一如此激動的人到底是誰。 走了幾步,看向前面的黎靜水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跟在道一身后走過來的那個人,心里只有一個聲音,他怎么來了?是為了她而來嗎?是不是跟她想著他念著他一樣,心里也想著自己念著自己。 “君山——”黎靜水抖著嗓子,緩緩叫了一聲,不知不覺中眼淚已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她以為這輩子再難見到他,日日夜夜想的心口發(fā)疼。 跟在道一身后的正是今日剛到虞城的蔣云玉,他抿唇看向黎靜水,微微彎了彎唇角,眼睛也跟著彎了彎,多日的奔波使他黑了許多,憔悴了許多,風(fēng)塵仆仆。 他加快了步子,黎靜水再也控制不住飛奔過去,三步并作兩步,及至近前,一頭扎進了蔣云玉的懷里,顧忌著自己身上穿著戰(zhàn)甲,黎靜水控制了力道,不敢太用力。 蔣云玉早在黎靜水跑過來時便已做好了準(zhǔn)備,這會兒接住了黎靜水,也只是沖擊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黎靜水摟住蔣云玉的腰,也不管道一還在,嚎啕大哭,這一輩子,她再沒這般肆無忌憚放聲哭過,“君山,我爹,我爹有救了?!?/br> 此刻的她只想抱著蔣云玉好好的哭一場,哭出這些天的無依無靠,哭出這些天的擔(dān)驚受怕,哭出這些天的思念。 蔣云玉紅著眼眶輕輕拍著黎靜水的肩膀,聲音暗啞帶著顫抖,“我知道,我知道?!甭飞纤懵牭酪徽f了,也是欣喜若狂,激動不已。 此刻他的心里卻只剩下心疼,他看到了,他都看到了,阿水身上厚重的戰(zhàn)甲,大片的血跡。道一說是大夫來了才從城樓上叫下來的,這么多血,那邊該是多么兇險。 可笑他連自己的娘子都護不了,逼得阿水落了胎,臨走最后一面都未曾見到,明知戰(zhàn)場兇險,九死一生,他卻仍躲在府中鬧著脾氣,竟是一點兒也沒有為阿水想過。 這一個多月,阿水不知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都不在阿水的身邊,思及此,蔣云玉只恨不得打自己一頓才好。 兩人緊緊抱在一處,好似這世上只有他們再無旁人,又好似兩顆相依而生的連理枝,糾糾纏纏,分散不開。 可是這里還有人呢,道一抽著嘴角看著,難道看不見他還在嗎,才不過個把兩個月沒見,至于這么膩膩歪歪的嗎,欺負(fù)他孤家寡人一個唄。大小姐也是,什么時候變的這么黏黏糊糊的了,竟然還哭了,竟然哭的那么大聲,真是見了鬼了。 他覺得都不用找大夫,只要把公爺抬到這兒,馬上就能被大小姐的哭聲給嚇醒。果然成了親就是不一樣,鐵漢都能變?nèi)崆椋绢^樁子都能掉眼淚。 道一并不知道黎靜水落胎的事,是以他還以為黎靜水和蔣云玉只是兩個月沒有見了而已,完全不能接受黎靜水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好了,別哭了,快同我說說岳父怎么樣了?”蔣云玉啞著嗓子開口問道。 黎靜水也是厲害的,說不哭馬上就能憋住,登時就止住了哭聲,只偶爾抽噎一下,蔣云玉開口,她才想起懷里的藥單子,趕緊松開蔣云玉從懷里掏出那張單子,嘴里著急的說道:“快,道一,快拿著這張單子準(zhǔn)備藥材去。” 道一接過單子應(yīng)道:“哎!”當(dāng)下也不廢話,扭頭就跑。 黎靜水隨意胡擼一把臉,手中的盤龍棍似乎散發(fā)出了灼熱的熱度,提醒著她西城門那邊還等著她過去。 “君山,這是我住的院子,里面有伺候的下人,你好好待著,我得走了?!边@一句話說的格外緩慢,如果可以,她哪兒也不想去,可是她不能不去。 蔣云玉摸摸黎靜水的發(fā)髻,微微笑著,眼睛彎彎的滿是溫柔:“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他既已決定過來,便做好了準(zhǔn)備,不論阿水做什么,不論他不愿或是不舍,他都不會阻攔,他愿意去支持阿水,讓她無后顧之憂。 “那我走了?!崩桁o水目光灼灼的盯著蔣云玉的眼睛說道,不舍移開目光。 蔣云玉點點頭,溫柔的說:“去吧。” 黎靜水咧嘴笑了一下,露出她的八顆大白牙,然后扭頭就走,不敢回頭。蔣云玉默然站在原地看著,雙手不停的輕抖,好想上去抱住阿水,哪里也不讓她去,可是他不能。 再回到城樓,嘶吼聲,怒吼聲,咆哮聲,一切都沒變,黎靜水握著盤龍棍,快步跨上了城樓。 又是夜深,黎靜水才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將軍府,雙手垂在身側(cè),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盡管她只想馬上躺去床上,仍是堅持著先去了主院,主院已沒有大夫輪首,這會兒只有幾個傷兵在那兒看著。 鎮(zhèn)國公還是靜靜躺在床上,黎靜水看了一眼,心安定下來,便也不多待,回了主院,卻發(fā)現(xiàn)道一和錢學(xué)銘都在主院等著。 第100章 糧草告急 這個時候特意過來等著, 必然有大事, 黎靜水也不急著換衣服, 在上首太師椅坐下,開口問道:“有什么事嗎?” 下首站著的道一和錢學(xué)銘互相看了看,道一做了個請的手勢, “錢校尉先請。” 錢校尉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小將軍,糧草快沒了,最多還能再堅持十天,軍費也所剩無幾?!?/br> 黎靜水眉頭皺起, 將手中的盤龍棍放至一旁桌上, 正準(zhǔn)備問怎么會這樣,突然就想到,軍費糧草都是朝廷一個月運送一次,如今大皇子把控朝政, 想來是大皇子將軍費糧草給壓下了。 只要大皇子當(dāng)朝一日,糧草便一日拿不到, 黎家軍二十萬不說, 若是劉本起的十萬將士歸順, 那就是三十萬將士的口糧, 一時半會兒,該上哪兒去籌措這么多糧食。 一邊想, 黎靜水一邊取下頭上的頭盔也擱到一邊桌上,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又想了半天開口問道:“錢校尉有沒有什么籌措軍糧的法子?” “沒有?!卞X學(xué)銘干脆的搖搖頭,“城中但凡有點兒家底的人家早舉家搬走,就是普通人家也避出去大半,根本沒地方籌?!?/br> “我知道了?!背聊艘幌?,黎靜水煩躁的說道,又看向道一,“你呢,你有什么事?” 道一撓撓頭,他是真不想煩大小姐,這些日子大小姐已經(jīng)夠累的了,可是這事他卻解決不了,事關(guān)緊急,也是沒法子,他磨磨蹭蹭開口說道:“單子上的藥都找齊了,但是差了一樣,那藥咱府上沒有,小的聽都沒聽過,胡先生說是東蒙特有的藥。” “藥名?” “耳獨。” 藥名確實新鮮,她也從來沒有聽過。黎靜水眉頭皺的愈發(fā)緊,撐在扶手上的手握著大拇指,松了握,握了松。 就差臨門一腳,偏偏缺了一味藥,老天爺這是在耍著人來玩嗎。 錢學(xué)銘卻是覺得這藥特別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捏著下巴想了半天怎么都想不起來。 眼神瞟到桌上的盤龍棍上,突然腦袋里閃過幾個畫面,幾句話,好家伙,可算是想起來了。 錢學(xué)銘面上一喜,趕緊說道:“小將軍,這藥我聽過,劉本起府上有這個藥?!?/br> “你怎么知道的?!崩桁o水問道。 “劉本起納了個東蒙的小妾,家里是藥商,之前城里就是有人到處求這個藥,后來花了大價錢在劉本起那兒買到的。” 道一一臉愁容,苦巴巴的說:“劉本起就死在咱們府上,他小妾能給咱們藥才怪了?!?/br> “不妨事。”黎靜水面色松了松,“只要劉府府里有這味藥就成?!?/br> 人家不給,還不能自己去取了嗎。 “去把大牛和鐵子叫來吧。”黎靜水看向道一吩咐道。 道一眼睛一轉(zhuǎn),便猜到了黎靜水是怎么想的,一時覺得自己真是太蠢了。 道一下去后,黎靜水又對錢學(xué)銘說道:“此事有賴于你,記大功一件,待我爹醒了,再叫我爹好好賞你。” “多謝小將軍?!卞X學(xué)銘抱拳,心里美滋滋的,得虧今兒是他在這,不然這功勞也輪不到他。 “你回去休息吧,糧草的事我會想辦法的。”黎靜水?dāng)[擺手。 蔣云玉就在堂屋一旁的里屋,只是看黎靜水還在忙,便沒有出來打擾,卻是在屋里坐立不安,煩躁的走來走去,本來回來的就晚,回來還有事要忙,再忙下去,天又該亮了,還要不要睡了。 一想到他沒來的時候,阿水估計每天都是過的這種日子,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更加痛恨自己的矯情脾氣,娘和meimei說的對,他就是無理取鬧。 轉(zhuǎn)了半天,可算聽到外面沒了動靜,蔣云玉趕緊迎了出來,“累不累?浴房里準(zhǔn)備了熱水,你先去泡一泡再歇息吧?!?/br> 黎靜水身上血腥味特別重,白天見面的時候蔣云玉就聞到了,若是不泡泡澡,睡也睡不好。 黎靜水沖蔣云玉笑笑,膩過去摟住了蔣云玉的胳膊,整個人都靠去他的身上,“有你在真好。” 去到水房,水房里煙霧繚繞,熱死蒸騰,一進去熱氣撲面而來,還帶著一股子淡雅的香氣,直熏的人睜不開眼睛。 蔣云玉幫黎靜水脫下身上的戰(zhàn)甲,卻見戰(zhàn)甲里的長袍像是水里撈出來似的,緊緊黏在黎靜水身上,蔣云玉手一頓,心里疼的慌,好不難受。 頓了頓,又幫黎靜水把長袍里衣一件一件脫去,黎靜水抻抻手腳跨進了浴桶里。 蔣云玉將臟衣服扔去一旁的木桶里,挽起袖子就要過來給黎靜水捏肩膀,他想讓黎靜水松快一下,卻被黎靜水?dāng)r住。 溫?zé)岬乃尷桁o水有些昏昏欲睡,她沙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說道:“大牛和鐵子該來了,你幫我去吩咐他倆,讓他倆悄悄去趟劉本起的宅子,找一味叫耳獨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