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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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中的話,在里屋的蔣云玉一字不落全都聽了個清楚,知些事要緊,便應道:“嗯,我去去就來。” 來到堂屋,大牛和鐵子果然已經(jīng)候在了這兒,蔣云玉把黎靜水的話吩咐了,大牛和鐵子領命而去。 等蔣云玉再回到浴房,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浴桶中的黎靜水竟已垂著頭睡了過去。 這樣都能睡著,可見得累成什么樣子,蔣云玉嘆口氣,取了搓澡的巾子,挽起袖子輕輕幫黎靜水搓洗起來。 洗了幾下,黎靜水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蔣云玉一眼,眼睛半睜不睜,顯然是困極了,聲音里都是nongnong的化不開的睡意,“我睡著了啊?” “睡吧?!笔Y云玉正彎著腰給黎靜水搓洗肚子,柔聲說道:“一會兒洗好了我抱你回房。” 黎靜水這會兒困的不行,腦子里就是一團漿糊,也沒怎么聽清蔣云玉說了什么,直聽見兩個字,睡吧。眼睛一閉,又睡了過去。 給黎靜水洗好后,蔣云玉將黎靜水從浴桶里打橫抱了出來,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一手扶著黎靜水,一手吃力的去夠一旁架子上的棉布。 夠到棉布后,把黎靜水身上的水都給擦干,又取了一塊兒最大的棉布,裹在黎靜水身上,再一次將黎靜水打橫抱起,向里屋走去。 黎靜水由著蔣云玉擺布,中途也睜了幾次眼,見卻是不用自己cao心,又迷迷糊糊閉上了。 抱著黎靜水的蔣云玉想起了成親那日,他被阿水抱著走街串巷,那時候只覺得男子漢大丈夫,臉都丟盡了。如今終也輪到了他抱一回阿水,只覺得懷里的阿水一點兒也不重,他剛剛好抱得動。 看著黎靜水睡的天昏地暗的迷糊樣,還有毫不防備往他懷里蹭的模樣,蔣云玉只覺得心里異常的滿足,真希望天永遠都不會亮。 把黎靜水放到床上后,蔣云玉沒急著睡,卻是給黎靜水揉捏起了身體,拼殺了一天,身上一定是酸痛極,這么捏一捏,明天起來,好歹也能松快些。 一邊捏著,蔣云玉一邊想到了剛剛錢學銘說的話,如今他在這兒什么都幫不了阿水,糧草之事,他總該出出力才是,無奈蔣家銀錢不多,邊城二三十萬的士兵,只怕也是杯水車薪。 將黎靜水全身都仔仔細細按了個遍,蔣云玉下床尋了紙筆,來到桌邊,提筆寫了一封信。 第101章 八仙過海 大牛和鐵子趁夜就潛去了劉府, 還真就叫他們找到了那味藥材, 藥材終于是準備齊全, 接下來便只待胡月歌的治療了。 黎靜水還以為這藥是要熬了藥湯喝下去,她還一直在琢磨她爹如今這情形該怎么喝,橫不能硬灌吧, 還不得嗆著啊。卻沒想到原來這藥材是用來泡澡的,再施以針灸,這倒是不錯。 糧草之事,黎靜水想了許久,毫無頭緒, 可剩下的糧草越來越少, 再不籌集,將士們該餓肚子了,無奈之下,黎靜水派人給黎守義遞了口信。 如今鎮(zhèn)國公府怕是被大皇子時刻盯著呢, 但是大件的沒辦法,銀票這些輕便的總能想辦法偷運出來, 金銀這些一下子多的運不了, 那就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外倒騰, 能買多少糧草便買多少, 先緩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再說。 卻說蔣云玉寫的這封信被快馬加鞭,不過幾日便送到了蔣府蔣老太爺手中。蔣老太爺看了信, 也是直犯愁,行兵打仗, 糧草先行,沒有吃的,不用敵軍,自己就先餓死了,這還打個什么。 蔣家也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就是湊也湊不出多少來,估計還不夠那些將士一天的口糧銀錢,而他的朝中好友,這個檔口,都是一家老小幾百口子人,誰敢冒險幫這個忙。 不管怎么樣,蔣老太爺還是召集全家齊聚用午膳,家里這么多人,先湊一湊,能湊多少是多少,再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大家一起,說不定還能想出其他的法子來。 蔣老太爺才將說完,呂氏的淚便落了下來,這是造的什么孽,怎得連飯都吃不上了,這還怎么打仗。 不等眾人開口,劉氏便先不樂意了,“公爹,不是兒媳說話難聽,咱們這樣的人家,家里能有多少銀子,邊城可是有幾十萬的兵,就是把咱們的家底掏空了,估計也就是他們一天的口糧,跟沒有一樣,倒不如叫君山趕緊的回來,如今也是沒有法子,得先顧著自家人不是?!?/br> 劉氏這話其實也沒錯,說的很在理,哪有自己不活了去接濟別人的,一個兩個便罷了,可這可是幾十萬啊。但是她只口不提黎靜水,心里的小心思誰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蔣老太爺沉著臉不說話,他一向不會說兒媳婦的不是。 蔣華寧冷笑一聲,“怎么?嬸娘倒能做蔣家的主了?” 劉氏面色一黑,蹭的站起來指著蔣華寧教訓道:“你這孩子怎么跟長輩說話的,還懂不懂什么叫禮義廉恥、敬重長輩了。大嫂也真是的,孩子可不是你這么慣的,瞧瞧給慣成什么樣子了。” “坐下!”蔣二老爺鐵青著臉突然開口喝道:“不愿吃飯你就回去?!?/br> 劉氏閉了嘴,臉上猶帶憤憤,瞪了蔣華寧一眼,終是不甘不愿坐下了。這蔣家的人都是一群瘋子,就黎靜水這種不安分只會惹麻煩的女人,不趁早休了了事,把自己的兒子送過去不說,竟想想著給她籌集糧草。 這不是瘋了是什么,蔣府上上下下這么多人呢,本來就不是多富貴,難不成籌集這一次就不過了不成。 偏連老爺也開口訓斥她,都是些拎不清的死心眼子,好心能當飯吃還是怎么的。 只沒人理會劉氏的意見,如今除了二房的女眷,這府里也沒什么人待見她,越來越不像話。 蔣老太爺瞥了劉氏一眼,又收回目光,轉著手里的核桃沉沉開口道:“我想的是府里的銀錢留下日常所需之數(shù),剩下的盡數(shù)抽出來,你們誰手頭銀錢寬裕,也跟著湊一湊,能湊多少湊多少,不管銀錢多少,總是能幫上一些忙的。另外咱們底下好歹有幾個莊子,眼看快要到秋收的時節(jié)了,今年收上來的糧食便全部送去邊城,想來也能撐個幾日,府里去歲舊糧還有不少,倒也夠一家子的吃用?!?/br> 劉氏一聽,銀子也要送過去,糧食也要送過去,府里竟是一點兒多余都不留,當下急了,又要說話,卻被桌下蔣二老爺?shù)耐弱吡艘荒_。 蔣二老爺陰沉沉瞪了劉氏一眼,那眼神里是從未有過的狠絕,劉氏嚇得一哆嗦,立馬就老實了。 蔣二老爺回過頭,看向蔣老太爺恭順的說道:“爹說的是,都是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合該這樣,我那邊銀錢雖不多,也能湊一些出來,倒是古董字畫什么的很有一些,不少人都找兒子求過,這兩天兒子便趕緊的賣了湊一湊。” 蔣老太爺面色緩了緩,滿意的點點頭,“老二說的不錯,不光是咱們自己籌集,你們也都想想有沒有什么別的法子,只咱們自己籌集,畢竟是杯水車薪?!?/br> 蔣大老爺想了想,沉吟道:“書院里有不少宗親貴族子弟,自大皇子當朝以來,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都退了學,如今剩下的都是忠義之家的子弟,明日上課時,兒子與這些學生說說,他們家里應都是愿意幫忙的?!?/br> 蕭行炎雖沒有直接篡位,但是皇宮被圍,誰也不是傻子,這跟篡位也差不離了,不過就是為了史書好看一些騙騙后人罷了。有那為了拼一把支持的人家,也有墻頭草兩邊倒的人家,自然也有不恥蕭行炎大逆不道的人家。 蔣府的許多學生都是朝中貴族宗親家的子弟,蔣家與鎮(zhèn)國公府結親,而蕭行炎卻與鎮(zhèn)國公府有仇,凡是蕭行炎黨下的人家皆把自己家的孩子接了回去,墻頭草的人家怕得罪蕭行炎,也都是把孩子接了回去。 唯恐與鎮(zhèn)國公府攀扯上關系。 如今能留下來的,不說與鎮(zhèn)國公交好,也必然都是忠義之家,這樣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會愿意幫上一二。 這確實是個可行之法,蔣老太爺?shù)?“此法可行,只不能聲張,便說給我辦壽辰擺宴,直接發(fā)帖把那些人家邀請過來赴宴吧。” “還是爹想的周到?!笔Y大老爺?shù)馈?/br> 呂氏抹了抹面上的淚,急急著說道:“兒媳的嫁妝還剩不少,一時半會兒的也用不上,便也都拿出來湊了就是?!鳖D了頓,又開口道:“還有兒媳的娘家,下午兒媳便出發(fā)回去一趟,多少也能湊一些的?!?/br> 呂氏說完,蔣華寧也開了口:“孫女有不少交好的小姐妹,很有些人家都與鎮(zhèn)國公交好,孫女也去京城里跑一跑。” “好好好!”蔣老太爺露了笑臉,連說三個好,“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個人、一家人是湊不出來多少,但是這么多人家,必然不會讓邊城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們餓著肚子上戰(zhàn)場。” 劉氏直恨的眼都紅了,憑什么,憑什么一個二個的都對那個賤人那么好,以前她有身份有地位,捧著她便罷了,如今她就是個禍害,掌朝的是大皇子,大皇子不待見黎家,不躲的遠遠的就罷了,還這么捧著幫著,早晚一大家子都得被那個賤人連累。 恨又有什么用,一大家子也沒誰愿意搭理她,搭理她的在家里又說不上話,只能自己氣著唄。 待大家散去,各自開始四處奔跑。 蔣老太爺還是去了一些老友的家里,再清貴,好歹是官宦之家,能湊多少是多少,況且也能打聽打聽局勢。 而蔣大老爺則在書院之中聯(lián)絡各學子的府上,以及遞請?zhí)?,散步蔣老太爺過壽辰的消息。 呂氏拿出了她所有的嫁妝,還有大房賬面上的銀子也抽出大半,又馬不停蹄回了娘家,呂氏娘家是世家大族,倒是要比蔣府富裕些。 蔣華寧準備進城,她曾經(jīng)的小姐妹卻不可靠,不過韓芷和蔡英的府里絕對不會是大皇子黨,還有朝陽公主,她不在皇宮,若是公主府沒有戒嚴,私底下想必還是愿意幫助一二的。 沒想到?jīng)]等蔣華寧出發(fā),卻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 “二嫂可想好了?若是被二嬸知道,你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笔Y華寧仍不敢相信著自己的耳朵,二房除了二叔,沒有一個敢吭聲的,都知道二嬸不待見大嫂,這會子二嫂竟過來說要出一份力。 方蓮依笑笑,小小的鵝蛋臉有著江南人的溫婉秀麗,眉眼彎彎,柔柔說道:“做女兒的都懂自己的父親,若是我父親知道這事,必然會傾力相助,我又怎能瞞著父親?!?/br> 方蓮依的父親是江南有名的儒商方道,便是在北方也是小有名氣,家中資產(chǎn)不可謂不豐厚,當初劉氏愿意娶一個商戶兒媳還不就是看中方蓮依家里不是普通富戶,而是富的流油。 若是方蓮依的父親肯助一份力,那可比得上京城好幾個府邸。 蔣華寧心中動容,眼眶一紅,握住了方蓮依的手,“二嫂,我都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br> 方蓮依笑著拍拍蔣華寧的手,“公爹說的對,都是一家人。我已給我父親去了信,想來不日父親便會派人將糧草銀錢送來,屆時還得勞煩你安排一二?!?/br> 蔣華寧明白,方蓮依是怕被劉氏知道,便鄭重點頭道:“二嫂放心,我省得的?!?/br> 兩人沒有多說,方蓮依也是怕劉氏發(fā)現(xiàn),匆匆便回去了,蔣華寧也不耽擱,收拾妥當入了京。 不過兩三日,雖然方道的物資還沒有送到,蔣府卻是已然湊出許多銀錢糧食。呂氏從娘家回來就開始籌備壽宴,能請的人家只有十來家,卻都是很愿意出一份力的。 不光是這樣,幾日之后,蔣府又迎來了好幾位想不到的客人。 有人給蔣華寧遞了拜貼,蔣華寧看著拜貼上的名字,怎么也想不到她會過來,當初鬧成那個樣子,這個時候過來,蔣華寧只能想到落井下石四個字,難不成真是巴巴跑過來看笑話的? 蔣華寧猶豫了許久,還是將她請了進來,不管怎么樣,先見見再說,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卻不想她并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一位男子,難道是就是她那富商相公,蔣華寧愈發(fā)搞不明白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只見眼前這兩人分左右而坐,這么做看著倒又不像是夫妻了。 男子身材高大,體型健壯,往那一坐,板直穩(wěn)重,倒是個英武的,相貌也是不俗,和她大哥完全是兩類人。 而女子,身姿窈窕,大氣端方,只面上掛著薄紗,額頭還能看見一條從薄紗里延伸出來的疤痕,淡淡的,不仔細看也看不太清。 “不知夫人今日過來所為何事?”蔣華寧端著杯子小小啜了一口茶,掩去她探究的神色,語氣平淡的問道。 來人正是已嫁了人的蘇秦,蘇秦微微笑笑,雙眼小弧度彎了彎,聲音清清亮亮,和順悅耳,“今日打擾,一是為了邊城糧草一事,二便是為了給蔣三姑娘引薦一個人?!?/br> 說著眼神看向?qū)γ娴哪凶?,這意思要引薦的就是這位男子了。 蔣華寧已猜到了蘇秦知道邊城缺糧一事,這下得到了確定,蹙了蹙眉,問道:“不知夫人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br> “我如何知道的,這不重要?!碧K秦笑道:“如今最重要的是籌糧,不是嗎?” 蔣華寧眉頭微微一動,心口跳了跳,蘇秦竟然是過來送糧的,她的相公是安河富商李廣文,那可是比方道還富的大富商,方道是儒商,做生意還有所顧忌,李廣文就不在意這些個,生意遍及各個領域,家里說是有金山銀山都不為過。 “你的意思是......”蔣華寧的嗓子興奮的發(fā)干,嗓音微微顫抖著。 蘇秦神色變得嚴謹,點點頭道:“你想的沒有錯,”她抬起手指向?qū)γ娴哪凶?,“這位是常琮民常公子,乃是從西北恒河遠道而來,家中生意也是不小,與外子相熟,特拜托到外子那兒,希望我能為他引薦?!?/br> “常公子好。”蔣華寧心中愈發(fā)激動,強自鎮(zhèn)定微微頷首示意,這位看來也是要出力相幫的意思了。 “蔣三姑娘好?!背g褚彩屈c了點頭,“此番有勞蔣三姑娘從中幫忙了。” 蔣華寧微微一笑,聲音中不乏感激,“常公子言重,該是我謝您才是,在這個時候竟愿意出手相助。” 如今誰不知道大皇子當朝,與鎮(zhèn)國公府不睦,這個時候給予邊城幫助,那便有如火中取碳,危險至極。 “常某仰慕鎮(zhèn)國公威名,能略盡綿薄之力是常某的榮幸。說出來不怕蔣三姑娘笑話,”常琮民自嘲笑笑,“常某也是山匪出身,努力了這么多年也不過只是個只知銅臭的俗人,怎能不佩服公爺。若是這輩子能見公爺一面,傾家蕩產(chǎn)也在所不惜?!?/br> 蔣華寧深有同感的點頭贊同,“公爺和我大嫂都不是俗人。”常琮民對鎮(zhèn)國公的崇敬就跟她對大嫂的崇敬是一樣的。心向往之,能幫上一點忙也是知足。 “如今我手下的人已開始調(diào)動銀錢和糧食,我還籌備了一支三千人的隊伍,專門用來運送糧草物資,一旦糧草物資齊備,立刻便可以上路?!背g竦馈?/br> 蘇秦接口道:“外子也已開始做準備籌糧,并派了人到各州縣購糧,只送糧人手卻是不多,只能湊出幾百人的隊伍。” 常琮民乃是山匪出身,手下的人自然不少,三千人的隊伍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對李廣文來說卻是湊不出來的。不過李廣文的生意中也有糧油這一項,在糧油的圈子里卻是很有些門道。 邊城缺的就是糧草,全部籌集的都是銀錢也是不行,到了邊城想買糧食都沒處買去。 “三千多人的隊伍,盡夠了?!笔Y華寧沉吟道,“只我們這邊也籌措了不少糧食,運糧之事可否加我一個?”她一直遺憾不能為大哥大嫂做些什么,運糧前往邊城可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蔣三姑娘也想?yún)⑴c運糧?”蘇秦愕然,這運糧可不是個好差事,這么大一批人,這么多糧食,又沒有官府背景,一路上風餐露宿不說,還容易遇到山匪劫道的,一不小心小命都保不住。 蔣華寧鄭重的點點頭道:“對,我得看著大嫂親自接到糧草物資才能安心?!?/br> 常琮民抬眼看了蔣華寧一眼,只見她目光堅定,閃耀著如星星般的光芒,明明生的一副清雅靈秀的閨閣女子的模樣,偏偏神情卻好似一個躊躇滿志的少年郎,斗志昂揚,不畏前路。 心中突的就酸酸癢癢的,常琮民低頭笑笑,撫掌贊嘆道:“好,蔣三姑娘好膽識。路上常某必定全力相護,不叫蔣三姑娘掉一根頭發(fā)?!?/br> 蔣華寧笑著點頭道謝,心中卻是腹誹,她每日都掉一大把頭發(fā),倒真是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