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我才不去密林里呢,我騎術(shù)不怎么樣,那里跑不開馬的,打獵也對我來說也有些艱難,畢竟上次見到野生動物還是在動物園里。 放眼望去遠處似乎有波光粼粼,對了,捉魚不錯,現(xiàn)在正是魚肥嫩的時候,我的應(yīng)急包里還帶了調(diào)料,烤魚吃正是美味。 沒想到這河看著近,跑起馬來卻著實有段距離,估摸著跑了半個時辰才到了河邊。 這河很寬,日光下波光粼粼,吹著秋日微涼的微風(fēng),很是愜意。我下了馬讓它自行晃蕩,這馬經(jīng)過訓(xùn)練不會自行跑走,自己則將箭囊和應(yīng)急包都放在地上,坐在岸邊的草地上盯著水面發(fā)呆,太陽暖烘烘的照在身上,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馬忽然嘶叫起來,沒了章法的亂跑,很快就倒在地上,水面上也忽然冒出好多魚,一個個掙扎著跳出水面,這是——地震! 不好,我忙抄起自己的箭囊背在背上,抱著弓和應(yīng)急包拼命的向岸邊相反的方向跑去,剛跑了沒幾步,前方的大地忽然動起來,瞬間遠處的森林瞬間出現(xiàn)在眼前,我的腳頓時軟的不成樣子,幸好臥在地上的同時蜷緊了身子,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然后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聲,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在一片樹林之中,身上的衣服雖然臟兮兮的倒是還完好,應(yīng)急包袱和弓都被我緊緊的摟在懷里,背上的箭囊卻空了,遠處散落著兩三只箭,有我用的那種,也有不是我用的那種。 也不知過了多久,看太陽的方向似乎是上午,嘴唇干的厲害,我找出水囊喝了一口水,不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這個應(yīng)急背包,我發(fā)誓是因為前世到哪都要準備習(xí)慣了才弄上這么一個,誰想到剛出門就派上了用場,古人皆迷信,不會認為是我咒的吧。 想了想這種可能,我忙拼命搖頭,幸好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哥哥,我出去后就說東西都是路上撿的,反正也沒有人疑心我,這樣想著底氣也足了些,又將東西都拿出來檢查了一遍。 一瓶金瘡藥、紗布、灌滿后剛剛被我喝了兩口的水囊、哥哥送我的匕首、一小瓶鹽巴,幾塊rou干、兩塊大紅的棉布——還是我和荷葉要的、火刀火石、一小塊油布、幾塊碎銀子、一面小鏡子、一把小梳子、一個針線包,就這些東西,還是我照著前世的經(jīng)驗摸索著準備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不過,總比那些沒有準備的強。 我將東西收好,照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發(fā)現(xiàn)頭發(fā)亂糟糟,臉上也臟兮兮的,此時當(dāng)然當(dāng)然沒有水來洗臉,水囊里的水更是萬萬不能動的,于是勉勉強強照著鏡子重新梳了一下頭發(fā),此時頭上也只剩下一支金釵,也放在了背包里,發(fā)髻太過麻煩,在這林子里行動也不便,便梳了一哥簡單的四股辮垂在腦后。 總待在此地也不是辦法,我又吃了一塊牛rou干,喝了幾口水補充與一□□力,將遠處散落的箭收集起來,管他用不用的上呢。 待歇夠了,看看方向便邁開了步子。 ☆、第9章 地動過后天氣異常的悶熱,走了沒多久太陽就毒辣起來,林中的溫度也是不低,還有濕氣繚繞,因此是又熱又潮,很快汗水就流了下來。 并且,林中視線不好,地震過后不知怎的,連蚊蟲也多了起來,不得已采了些艾草放在箭囊里,靠著氣味少了些蚊蟲。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我不得不停下來找塊地方休息,順便思量起當(dāng)下的形勢來。 我醒來的時候雖然肚子餓,卻沒餓到特別的地步,想來這應(yīng)該是來獵場第二天的上午,這時候外面定然是大亂的,京城肯定也遭了秧,如果那些大人物沒事方好,若是有事,以這次帶來的人手,是無論如何騰不出手來找我的,除非等消息傳到京城,再由家里派人過來,那最起碼也要是五六天之后了,還是按快的算。 這林子里危險重重,誰知道會有什么野獸或毒蛇被引出,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走出去,以現(xiàn)下的情況,皇帝在哪里哪里就是安全的。 不過,即使陛下回京,獵苑中應(yīng)該也留有人手善后,而陛下能回京說明他已無大礙,而他若有事,獵苑的人更加不能走了。 因此當(dāng)務(wù)之急,是回到獵苑大部分人馬駐扎的地方去,對,走的時候皇后并沒有出發(fā),若無意外定是以她或陛下為首的,只要回去就行了。 可是,方向卻是不好找,我一覺醒來就已經(jīng)從草原到了森林,肯定是地表斷層了,不知道別處如何,這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連個商量的對象也無,若是真的走錯方向,迷失在這叢林里或者喂了野獸可如何是好。 哎!已經(jīng)這樣了,就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嚇唬自己,我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內(nèi)容趕走,歇息夠了,再次辨明了方向出發(fā)。 中午的時候天氣太熱,略休息一陣才能重新出發(fā),漸漸的發(fā)現(xiàn)似乎是越走越亮了,奇怪,天色應(yīng)該越來越暗才是,這么想著,我不由加快了步伐,到后面聽到河流的聲音,幾乎是跑了起來,很快就聽到了水聲淙淙,眼前一片空地,寬闊的河流嘩嘩有聲。 可惜不知道這里是上游還是下游,我一陣失望,不過見到水總是好的,至少能洗一把臉,仔細看看河水,并不清澈,上面還漂浮著樹葉樹枝之類,伸手捧了一捧,漏下去之后手上是一層泥沙。 想找個東西沉淀一下,四下踅摸了一圈卻根本沒發(fā)現(xiàn)可用的東西,不由一陣失望,可我還是不打算放棄,想看看有沒有合用的石頭之類,正在這時,背后傳來一個聲音:“別找了,沒有的,這水就是不能用。” 聲音有些嘶啞,一時聽不出來是誰,我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是太子殿下,他此時的臉色有些蒼白,胳膊上有斑斑血跡,發(fā)冠不見了,頭發(fā)上還有著斑斑的雜草和樹葉子,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狼狽。 “你,你怎么在這?”我先問了一句,然后發(fā)覺不對,肯定是和我一樣,然后手忙腳亂的站起來,福了個身當(dāng)做行禮。 “罷了,起來吧?!碧拥钕绿摲隽艘幌?,“不必在意這些禮節(jié),何況,此事過后,我是不是太子還不一定。咱們先走出去要緊?!?/br> 這話說的還真實在,這次秋狩是他主持的,雖說天災(zāi)不可控,然而皇后一派說不得會借此大做文章,比如太子無德上天不容之類的,這種事可大可小,就看皇帝的心意了。 可是我覺著,皇帝對他還算是不錯的,畢竟獵苑選妃這種略有些出格兒的事情都隨著他了,不過這話我卻是不能說的,只好看著他的傷口道:“殿下是不是受傷了,我這里有些金瘡藥,不如先給您上藥吧。” 似乎是沒想到我居然有藥,太子楞了一下然后答應(yīng)了,我們找了塊大石頭讓他坐了下來,然后,他似乎有些扭捏。 “你背過身去。”原來是怕我看他脫衣服,我一臉黑線,對這種白斬雞身材我才沒有興趣好嗎?何況他今年年紀也不大啊,擱我前世,妥妥的做我弟弟的年紀,不過看他假裝鎮(zhèn)定,其實耳朵尖都有些發(fā)紅的樣子,我還是乖乖轉(zhuǎn)過身去,以維護他那顆脆弱的少年之心。 很快,后面細細索索的傳來聲響,過了一會兒,一個沙啞的聲音才道:“好了?!?/br> 我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他把上衣都脫了,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兩只手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膝蓋上,端端正正的坐著,樣子很是嚴肅。 但到他這副小大人的樣子,我心里不由有些好笑,卻還是過去看了看他的傷口,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敷上了草藥,不過一看就是牙齒咬出來的,并不碎不說,效果也不甚好,最起碼我看,傷口的邊緣有些腐爛的痕跡。 因此我忙將他胡亂系在胳膊上的布條扯下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傷口,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細小的沙粒,又將水壺和紗布拿出來,可是又犯了難,這傷口拿流動的水清洗是最好的,可是只有這一壺水,若是后續(xù)不夠,找不到新的水源,我們兩個就要被渴死。 可若是將紗布浸濕來清潔的話,恐怕會痛很多。 太子殿下看出了我的心思,將胳膊一伸道:“這傷口有些臟,你直接將紗布浸濕清理一下就是,留些水路上用。” 見他如此說,我就將紗布分了一塊下來,折成幾折,然后放在他的傷口上,將水囊中的水小心翼翼的傾瀉下來,將紗布浸濕,然后合上水囊,小心的幫他清理起傷口來。 這一定很疼,我小心翼翼的盡量輕些,弄了好一會兒才把傷口弄干凈。幸好他自己包扎的時間并不長,估計也是今天早上才弄的,因此傷口還算好清理,腐爛的程度也并不深,弄好了傷口,又將胳膊上的血跡一一擦干凈后,傷口也晾的差不多了。 然后將金瘡藥小心翼翼的敷在傷口上,又纏上了干凈的紗布,如此才算大功告成。 然后我背過身去,示意他自己穿好衣服,等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他叫我回頭,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他剛勉勉強強穿好里衣。 也是,連清潔帶上藥,他的胳膊此時一定疼的厲害,看那一腦門子的汗就清楚了。 我實在看不得這樣,也不管別的,直接過去幫他把里衣的帶子解開,重新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重新系上,低頭系帶子的時候,甚至能看到他身上薄薄的肌rou,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白斬雞嘛。 沒想到此舉卻惹得他漲紅了臉,用完好的手推拒我,又礙著是女孩子不好用太大的力氣,剛推了兩下,卻聽他肚子咕隆一聲響,原來是餓的。這倒是我思慮不周了,他流落至此,身邊肯定沒帶東西吃的。 如此,他的臉色更加通紅,手也沒地方放起來。 “好啦,我哥哥是你伴讀,您在我心里就和親哥哥是一樣的,不用再推了,就當(dāng)是meimei幫不方便的哥哥服務(wù)一下,行不?太子哥哥?”聽到我如此說,太子放緩和了臉色,加上他現(xiàn)在的樣子確實不方便,便嗯了一聲由我了。 我心里吐了吐舌頭,險些被自己那一句太子哥哥給膩死,不過卻也沒辦法,這樣青春期的男孩子,最是要面子不過,何況太子據(jù)說最是守禮,想來對男女之大妨看的也重,便只好順著他一些,往哥哥meimei上扯。 有了我的幫忙,衣服很快就穿好了,然后我又幫他重新梳了頭發(fā),不過我并不會梳男子的發(fā)式,將他頭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摘掉又重新梳順頭發(fā)之后,只好按我的樣子給他梳了個辮子垂在腦后。 沒想到他卻很是不滿意:“這是女孩子的發(fā)式,我不要?!?/br> 我無奈的攤了攤手:“可是我不會梳男孩子的發(fā)式啊,您看看我自己都是這樣,我要是會梳頭,先把自己的給梳好了,哪里用得著像現(xiàn)在這樣呢?!?/br> “那也不行?!贝蟾攀怯X得這個發(fā)型太過女氣,他堅決不肯,我也很是無語:“您自己也梳不上啊,要不,給你散開?可是這是在林子里,很不方便的。萬一掛到樹上之類的,得不償失啊?!?/br> “你!”太子被我氣的無語,坐在石頭上直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副要暈過去的架勢,不就是梳個女孩子的頭發(fā)嗎?至于嗎?您連袖都斷了,還在乎這個,不過我也只敢偷偷吐槽,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我忙把水囊和rou干遞給他:“您也別氣了,我確實是不會,不如吃點東西喝點水,咱們早日走出這里,外面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就不用糾結(jié)這種小事了。退一步講,您吃點東西,早日養(yǎng)好了傷,就能自己梳頭了?!?/br> 被我說的無語,太子也只好接過水壺,估計是渴的狠了,先喝了兩大口,然后才不好意思的看看我,仔細的泯了一小口,拿起rou干吃起來。 幸好他沒問我東西是怎么來的,否則我可是解釋不清了,此時才有些后悔不該太過莽撞,可是他身上有傷,我又不能見死不救。 先不說他是我嫂子,是儲君,就是個普通人,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因此我只是蹲在地上嘆了口氣,就發(fā)起呆來。 見我嘆氣,太子一邊吃東西一邊疑惑的問我為何難過。 我不好說是有些后悔救了他,便道不知情況如何了,地動如此大事,受牽連的肯定不止我們兩個,還有外面千千萬萬的百姓。 太子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奇怪:“看不出你還有憂國憂民之心。” 這話說的,我不服氣的站起來,“怎么不能有?女子便不能關(guān)心國事了嗎?于公于私這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于私,我家里有沒有事,親人還好,房屋可還齊整,我聽說地動過后會瘟疫橫行,家里會不會受到連累?這都是我該擔(dān)心的。于公,糧食受沒受到影響,還能吃飽飯嗎?邊疆異族會不會就此入侵,邊疆能否平安?這是為著國家大義。您可別看不起女子了,若沒有女子,您身上穿的布是誰紡的?針線是誰做的?雖然力氣不足,不能種田或打仗,可是女子也是為國做了很多貢獻的。” 這個小太子,竟然看不起女子,這于將來的統(tǒng)治者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萬一他將來做上皇帝之后,再發(fā)一些什么女子不能出門啦,要裹腳啦,鼓勵貞潔牌坊啦之類的東西,那我可就是直接或間接的受害者了,因此一定要盡力給他擺正過來。 聽了我的話,太子噗嗤笑出聲來,“我何曾說過瞧不起女子了?我母后和母妃都是女子,我將來的妻子也是女子,還會有女兒,也是女子。你這話可是冤枉了我,我不過玩笑一句,你就說出這么一大通話來頂我,我看誰將來娶了你,說不得會被你頂成啞巴?!?/br> 說著不顧我發(fā)黑的臉色,哈哈大笑起來。 我氣得幾乎吐血,卻拿他沒什么法子,誰讓人家是太子呢,只好又蹲回地上不吭氣。 他笑夠了,又慢條斯理的吃完了兩塊rou干,方笑道:“好了,不要生氣,我剛剛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 見我不語,放低了語氣道:“好了,我給你道歉行不行?” 我站起來,有些不爽卻明白兩人的差距,當(dāng)下不得不起身,然后問他該如何走,本來一個人的時候沒有章法,現(xiàn)在兩個人卻做不得主,不得不聽他的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太子呢。 本來以為他也沒什么主意,不想人呢家早就選好了方向,和我想的卻不一樣。為了小命著想,雖然知道該聽他的,我還是提出,不如順著河流下游走,順著水源是一定能出去的。 沒想到他搖了搖頭,“你看,這河是地動后才形成的,也就是說,這未必是河,或者,之前未必是河,因此水源處也不一定有人家,說不定下面是深谷。因此咱們不如注意看草木生長的方向,走出樹林就能看清是什么狀況了?!?/br> 他說的也有道理,因此我點點頭跟著他走,雖然我的身體素質(zhì)在閨秀中算是好,但是和男人比就有些不及了,他步伐又大,因此過了一會兒就有些氣喘吁吁的。 察覺到了我的情況,太子殿下也漸漸的慢下腳步,和我并肩走著,路上還折了一根樹枝給我讓我拿著做拐杖,并且將弓箭拿過去自己帶著。 即使如此,還嘲笑了一下我的小弓,問我怎么找到的。我只好老老實實的說當(dāng)時牢牢抱在懷里了,好打獵用,遇上猛獸什么的,也算有個武器。 聽到我的解釋,他不由莞爾,卻也沒說什么,用沒受傷的手擺弄起這把小弓來。 樹林中天黑的早,我們相遇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在河邊又是換藥又是梳頭又是吃東西的,因此也耽誤了不少時間,此時走一會兒天就要黑下來了,晚上在樹林中過夜可是危險的事情,河邊更不行,會有猛獸過來喝水,因此我們標(biāo)記了一下地點,準備先去找個地方過夜,等到明日再過來繼續(xù)趕路。 可是地方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呢,我們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找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勉強找到一處容身的樹洞,說是樹洞,其實不過是一顆好大的樹,中間不知為何凹進去一塊兒,勉強夠兩個人藏身的。 找好了地方,就近拾了一些干柴生起火來,我這里還有些rou干,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因此必須省著,只能找些野果來吃,好在這是晚上,吃完飯睡覺就行了,也不用耗費太多的體力。 火升的很快,黃色的火苗升起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有一種放松下來的感覺,連心神也安定了不少。 太子默默的將采來的野果放在衣襟上擦了擦遞給我兩個,又將撿過來的松塔放在地上,拿石頭砸了兩下,很快松塔裂開,里面的松子也露出來,他將松子撿出來放在一堆,將松塔都投進了火里,火勢頓時又旺盛不少。 ☆、第10章 我咬了一口他采來的野果,有些酸澀,我最不愛吃酸,因此眉頭都皺了起來,太子殿下看到我的表情,好笑的也拿起一個來放到嘴里,“我看看真的有那么難吃嗎?” “嗯,果然難吃?!闭f著,他淡定的將手中的果子扔掉,順手將我手里的也拿走,我剛艱難的咽下了第一口,放到嘴邊正準備咬第二口呢,還沒回過神來,手里就已經(jīng)空了。 “這果子,快別吃了?!碧拥ǖ恼f著,順手將其他果子也扔掉。 這個,我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殿下,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快黑了?!本褪窃俪鋈フ沂澄锟隙ㄊ莵聿患暗模偛缓冒ゐI吧。 哎,我在心里嘆了口氣,這人真是的,他養(yǎng)尊處優(yōu)不愿意吃難吃的果子,可是殊不知填飽肚子比什么都重要,真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呢,我心里吐槽著。 “別怕,我們吃別的?!闭f著,他將火升的旺了些。 別的,我懷疑的看著地上的一小攤松子,不是這個吧,說實話,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也許是我質(zhì)疑的目光太過明顯,太子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不是這個,這個是給你當(dāng)零食吃的,你小時候不是愛吃玫瑰松子糖嗎?現(xiàn)在講究不了,就拿這個將就一下吧?!?/br> 哇,我頓時感動不已,不愧是我的好嫂子,這種情況下都還記得給我?guī)Я闶常惴判?,雖然你們的戀情驚世駭俗,你又有當(dāng)渣男的風(fēng)險,不過我還是會支持你們的,誰讓你和我哥哥真心相愛又對我這么好呢。 不過,還有什么吃的啊,我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有些囧,不會是要吃樹皮吧,這個,倒是能吃,就是味道可能不那么好,而且徒手撕估計不行,這么想著,我決定找兩塊尖尖的石頭來充當(dāng)工具。 看我四顧尋找,太子笑道,“你找什么呢?” “啊,不是要吃樹皮嗎?我找兩塊石頭弄點樹皮下來。”我解釋了一下,卻沒找到合用的時候,難道要把匕首拿出來嗎?我又有點舍不得。 太子哭笑不得:“我?guī)讜r說要吃樹皮了,你看看這個是什么?”說著從身旁拿出一尾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