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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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了幾次,左寧薇也對相親沒那么排斥了,權(quán)當(dāng)多認(rèn)識一個人,有好感就繼續(xù)處處,沒有大家就分道揚(yáng)鑣,再也不見。 但哪曉得,她才剛放松了警惕就碰上了這么個極品,而且瞧這極品的口氣還瞧上了她。 左寧薇原本想聽他說幾句,敷衍一會兒就像以往一樣分開,老死不相往來,這樣也算是給介紹人一個面子,免得鬧得太難看,她老媽為難。 可現(xiàn)在看來,這個辦法恐怕行不通了。這男人明顯看上她了,左寧薇可不想回去還要繼續(xù)承受他的sao擾,繼續(xù)聽他這種惡心的言論。 “咳咳咳,詹先生還是張先生?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你這樣的男人我可高攀不起?!弊髮庌奔倏攘艘宦?,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男人沒料到自己說了半天,結(jié)果對方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記住。他很氣惱,不過看著左寧薇那張笑靨如花的俏麗容顏,心里的火氣又無端端地消了下去。他指著自己,自信滿滿地再次介紹道:“寧薇,我姓范,單名一個建字,你叫我阿建就行了。你放心,你雖然年紀(jì)大了,但只要你好好表現(xiàn),以后都聽我的,我不會嫌棄你的?!?/br> 左寧薇覺得牙疼,這家伙都聽不懂人話是吧,說他胖,他還真喘上了。 左寧薇翻了個白眼,直白地說:“你不嫌棄我,我嫌棄你。你長得沒我好看,掙得沒我多,年紀(jì)比我大,家里還破事一大堆,就因為下半身多長了二兩rou還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多大的臉。我寧可單身一輩子也不會跳你這種絕世火坑?!?/br> “你……你……”相親男氣得說不出話來,原以為寧薇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哪知這么牙尖嘴利,他氣得臉頰通紅,好半晌才氣哼哼地說,“你以為我稀罕你,還不是看你一把年紀(jì)了沒人要,可憐你。你不識好歹就算了?!?/br> 黑的能說成白的,左寧薇也算是開眼界了,她拿著包站了起來,一語雙關(guān)地說:“如此正好,你我都不用犯賤,委屈自己了。” 自己名字的諧音被用在這地方,相親男覺得左寧薇是故意嘲諷他,氣結(jié),兇巴巴地瞪了她一眼:“沒人要的老女人?!?/br> “我是老女人,你這個比我還大四歲的男人是什么?老疙瘩,老榆木,腐木……”左寧薇輕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朝旁邊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服務(wù)員招手道,“買單?!?/br> 她一說這兩個字,那男人站起身,狠狠瞪了她一眼就準(zhǔn)備開溜。可左寧薇早盯上了他,立即叫道:“等一下,范建,相親不成,我也不占你的便宜,咱們aa,服務(wù)員,我那一半多少錢!” 她的聲音不小,來咖啡館里消遣的大多是小白領(lǐng),一聽這話,立即抬頭,齊刷刷地盯著他們這一桌。 范建臉上有些掛不住,恨恨地瞥了左寧薇一眼,壓低聲音抱怨道:“俗氣,也不怕丟人!” 左寧薇掃了一下離他們附近的幾桌客人,笑盈盈地說:“你不俗氣,那這單你請???”雖然錢不多,但她絕不想便宜了這個賤人。 在范建變臉要說話之前,她又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嘴:“還是算了吧,我這人臉皮薄,不像有些人臉皮厚,幾十塊錢這樣的小便宜也占。相信范建先生也不是這樣的人,你說是吧?” 好話歹話都被她說完了,他還能說什么。范建有些郁悶,是他看走了眼,以為是個柔弱安靜的,哪曉得咄咄逼人成這樣子,他撇撇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服務(wù)員多少錢?” 說完,顯擺地打開錢包,亮出一疊紅通通的鈔票。 服務(wù)員看著他,微微一笑:“先生,總共101塊?!?/br> 范建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服務(wù)員,然后又使勁兒在錢包里掏了掏,掏出兩個一毛的硬幣:“我只有這么兩毛的零錢了?!?/br> 這都什么人啊,連三毛錢也要扣,左寧薇搖搖頭,轉(zhuǎn)過身對揚(yáng)起手機(jī)對服務(wù)員道:“我付了51塊,還有五毛送給范建先生買棒棒糖吃?!?/br> 說罷,也不管范建那一臉的豬肝色和咖啡廳里眾人崇拜的目光,扭頭就走,飛快地跑了出去。 臨近傍晚的陽光褪去了暑氣,變得親和多了。左寧薇一想回家又要面對老媽的詢問,瞬間就不想回家了,她漫無目的地在路上瞎逛,逛著逛著,忽然看到賀翊從一輛黑色的車子上下來,急匆匆邁進(jìn)旁邊那一棟寫字樓,身后還跟著那天那個沉默的小帥哥。 左寧薇怔了一下,連忙拔腿追了上去。但等她跑進(jìn)寫字樓時,入戶大廳里空蕩蕩的,除了接待處的兩個年輕姑娘,再無他人。 左寧薇無奈地扶額。自從那天分開之后,她再也沒見過賀翊,本來想將《桃夭》還給對方的,偏偏又不知道對方的地址和電話號碼。這么貴重的一件首飾,她又不敢胡亂寄送快遞,免得弄丟了,那麻煩就大了。 可將這么一件首飾天天放在自己房間里也不是一回事啊,每次看到這件首飾,左寧薇就很頭痛,生怕萬一哪天小區(qū)里來了個賊將首飾給偷走了,又怕哪天她一個不小心將首飾給打壞了??傊?,這件首飾一天不還回去,她就一天也不能安心。 最后沒轍的左寧薇只好上網(wǎng)搜索賀翊辦公室的號碼,但搜來搜去,篩選出來的幾個號碼打過去,都說打錯了,唯一一個接通的,也說是公關(guān)部,請她直接打到小賀先生的辦公室。 她要知道賀翊辦公室的號碼就不會這樣如無頭蒼蠅那樣亂轉(zhuǎn)了。打電話這條路行不通,左寧薇又去了一趟賀氏的總部,結(jié)果卻被告知,小賀先生不在這兒上班。左寧薇問地址,對方又跟防賊一樣,不肯告訴她。 最終弄得左寧薇白跑了一趟,而那件首飾簡直快成了她的心病了。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碰到賀翊,左寧薇自然不肯放過。若是這回還不能要到賀翊的號碼,約個時間將首飾還給他,這件事還不知會拖多久。 于是左寧薇揚(yáng)起一抹笑,轉(zhuǎn)身往接待臺走去,笑瞇瞇地問道:“請問,賀翊在這里上班嗎?” 前臺的兩個妹子狐疑地看著她:“你找賀總有事?” 這么說真的在這里上班了。左寧薇興奮極了,連忙點(diǎn)頭道:“對,我叫左寧薇,有件東西要還給他,麻煩你們幫我通報一聲好嗎?” 兩個妹子你看我,我看你,交情好到還東西的份上,會不知道賀總的電話?這姑娘只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故意來守賀總的吧,這樣的情況她們見多了。 兩人敷衍地說:“那請你在這里登記一下吧,回頭我們會將這事匯總到賀總那兒?!?/br> 連電話都沒打一個,也不確認(rèn)她的身份就讓她登記,左寧薇一聽就知道這完全是她們打發(fā)人的慣有伎倆。 她搖了搖頭,微笑著說:“不用了,反正我今天沒事,在這里等他吧?!?/br> 兩個妹子面面相覷,這樣固執(zhí)的姑娘真的還是頭一回見。其中圓臉的那個嘆了口氣,好心地勸左寧薇:“賀總可沒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思,姑娘你還是別浪費(fèi)時間了,回去吧?!?/br> 以前那些來找賀總的姑娘,哪個不是信心滿滿,甚至還有賀總世交家的千金大小姐,但哪一個不是鎩羽而歸,灰溜溜地走人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賀總是塊難啃的骨頭了,再也沒人來自取其辱了。 左寧薇看著兩個妹子憐憫的表情頓時明白她們是誤會自己了,無奈地說:“我真的是有東西要還他,沒有其他意思?!?/br> 兩個妹子滿眼的“你就別解釋了,我們都明白”的表情,弄得左寧薇很是尷尬,未免越抹越黑,她只得放棄了繼續(xù)說服這兩個妹子的想法,拎著包坐到了大廳里的沙發(fā)上,準(zhǔn)備在這兒等到賀翊下班。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點(diǎn)出頭了,頂多再等一兩個小時,賀翊就會下班了,她也不會等太久。 左寧薇拿出手機(jī)玩,可能是先前咖啡喝多了,沒過多久,她就想上洗手間。左寧薇瞧著離下班時間還有段距離,索性將手機(jī)放進(jìn)包包里,轉(zhuǎn)身出了門。 她記得隔壁有個商場,里面肯定有公共洗手間。 左寧薇去隔壁的商場解決了生理問題,又看到一家賣冰淇淋的,大熱天的,沒什么比冰淇淋更可愛的食物了。她過去買了一個甜筒,慢悠悠地出了商場大門。 沒走幾步,她忽然看見前方的花臺處圍了一圈人,左寧薇好奇地扭頭望去,這一轉(zhuǎn)身就跟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過來的一個男人撞在一起。 黑乎乎的巧克力甜筒直接戳在男人純白色的t恤上,像墨一樣渲開,黏糊糊的,看著很不舒服。 左寧薇愧疚極了,連忙打開包,拿出一包紙巾遞給男人:“對不起,將你的衣服弄臟了。” “沒事?!蹦腥税櫭伎戳艘谎郏硪矝]理左寧薇就急匆匆地往擁擠的人群跑去,邊跑邊喊,“讓開,讓開,我是醫(yī)生,請讓開,病人是發(fā)羊癲瘋發(fā)作了……” 人群快速給他讓開一條道,那男人蹲下身扶住發(fā)病的小伙子的頭,輕輕平放在地上,接著將他的頭偏向一側(cè)以防口腔分泌物進(jìn)入氣管,然后解開了小伙子的襯衣最上方的兩顆口子。 見小伙子的抽搐并未停止,男人眉心擰做一團(tuán),大聲問道:“打120了嗎?” 旁邊一個年輕人連忙說:“打了?!?/br> 男人點(diǎn)頭,又垂下頭去看那小伙子的牙齒,見他牙床咬和在一塊兒,男人又再次大聲喊道:“誰有手帕或者毛巾,借來用一用?” 圍觀的人都不做聲,現(xiàn)代人還有幾個用手帕的。 “我這里有一條方巾,可以嗎?”左寧薇將今天逛街時買的一塊小方巾遞了過去。 那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掰開小伙子的下巴,吩咐她:“將小方巾折疊成幾層,塞進(jìn)他的嘴里?!?/br> 左寧薇連忙蹲下身,聽從男人的指令,將方巾塞進(jìn)了小伙子的嘴里。那小伙子雖然處于發(fā)癲狀態(tài),但對外界的感應(yīng)并沒有完全消失,他像是很反感有東西塞到嘴里,下意識地往左寧薇的手上咬去。 還是那男人眼疾手快,連忙用力掰住了男人的嘴,等左寧薇的手拿開,他才松了手。 “謝謝?!弊髮庌备屑さ乜粗?/br> 男人沒有接話,全神貫注地盯著小伙子,直到救護(hù)車的響聲飛馳而來,幾個醫(yī)護(hù)人員從車上跳下來,男人才退到了一邊,讓醫(yī)護(hù)人員將小伙子抬到了救護(hù)車上。 小伙子一走,人群很快便散了,最后只剩下左寧薇和那男人尷尬地站在那兒。 左寧薇抓了抓頭,瞧著男人胸口那團(tuán)黑黑的印子,很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將你的衣服弄臟了,多少錢,我賠你一件吧?!?/br>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胸口,黑色的巧克力混合著奶油凝固在衣服上,肯定洗不干凈。不過……他抬起頭,揚(yáng)眉一笑,很是爽朗地樣子:“不用了,我也毀了你一條方巾,算是扯平了?!?/br> “這怎么一樣,你那是為了救人,就算要欠也是那生病的小伙子欠我一條方巾?!弊髮庌狈值煤芮宄?。 男人拿起紙巾,擦了擦衣服,將上面殘留的冰淇淋擦干凈,然后手一拋,丟進(jìn)了旁邊的垃圾桶里,滿不在乎地說:“你又不是故意的,不過一件衣服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再見!” 說罷,轉(zhuǎn)身迎著夕陽,大踏步穿過了馬路,留給左寧薇一個偉岸的身影。 這世上還真是好人多!左寧薇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秒,在心中感嘆道。 搖搖頭,左寧薇從包里拿出手機(jī)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5:23了。 糟了,賀翊別又下班了吧,左寧薇急了,連忙拔腿就往隔壁的大樓跑去。 可還是晚了,等她沖進(jìn)大廳就發(fā)現(xiàn),前臺的兩個妹子都已經(jīng)收拾干凈下班了,整棟大樓安安靜靜的,只有清潔工在搞衛(wèi)生。 左寧薇猶不死心,上前問清潔工:“阿姨,這棟樓的員工都下班了嗎?” 清潔工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嗯,五點(diǎn)就下班,早走光了?!?/br>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左寧薇就跟被戳了一針的氣球一樣,懨懨地垂下了頭,今天這一趟又白跑了。不過往好處想,她也總算知道了賀翊的老巢,明天可以直接帶著首飾殺過來,了卻這一樁心事。 但左寧薇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一走,后腳賀翊就帶著助理出了電梯。 助理丁然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還在跟他匯報公事。終于將明天的行程匯報了一圈,丁然想起臨近下班時接到的前臺小曾的電話,連忙抬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鏡框,說道:“賀總,今天前臺接待了一名女士,自稱是左寧薇女士,說是有一件東西要還給你。” 賀翊立即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什么時候的事?為何沒通知我?” 丁然立即意識到自己失策了,連忙端正態(tài)度解釋道:“前臺并不認(rèn)識左小姐,所以將電話打到了行政部,我聽說后,本來是想讓前臺將左小姐請上來的,但聽說左小姐已經(jīng)走了?!?/br> 賀翊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張清俊的臉看不出喜怒。 丁然有些忐忑,小聲建議道:“要不我跟左小姐約個時間,請她過來一趟!” 賀翊側(cè)目,不悅地睨了他一眼:“不用?!?/br> 丁然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是,心里卻泛起了嘀咕,他實在不知道賀總是怎么想的,似乎很重視左小姐,但明明有對方的電話,也不打給對方,甚至也不把手機(jī)留給對方。 想到賀總好不容易似乎對一個女子有了興趣,上車的時候,丁然冒死進(jìn)諫道:“賀總,追女孩子得適當(dāng)放低姿態(tài),投其所好……”高高在上是追不到姑娘的。 賀翊一眼就看穿了他所想,勾起唇嘴角漾開一抹迷人的微笑:“丁然,你好像也沒交過女朋友。” 丁然…… 不帶這么打擊人的。 調(diào)侃了丁然一句,賀翊難得的解釋了兩句:“放心,她明天還會來的。到時候讓人將她請到28樓,就說我出去見客戶了,吩咐秘書明天去買些裕芳齋的點(diǎn)心回來,好好招待她?!?/br> 聽見賀翊似乎還是不愿露面,丁然不解極了,悶悶地問道:“賀總,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說他對人家姑娘沒意思吧,但又讓秘書特意去買安城最有名的一家點(diǎn)心鋪的點(diǎn)心回來招待人家。說有意思吧,他又一直避而不見。 賀翊扯了扯領(lǐng)結(jié),輕輕地笑了,然后說了一句意味深長地話:“我現(xiàn)在還不能見她,你讓秘書處不要接她的任何東西。” 只要他一將《桃夭》拿回來,以后這姑娘都不會再見他了。 現(xiàn)在這樣也好,只要她每天看到《桃夭》都會想起他,溫水煮青蛙,時間長了,總會在她心中留下印象。 第二十八章 相親不成,還懟了那相親男一頓,左寧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今晚回去一定沒好果子吃。想起老媽更年期陰晴不定的脾氣,左寧薇決定今晚還是去好友風(fēng)嵐那里避避風(fēng)頭。 風(fēng)嵐今年研究生畢業(yè),學(xué)的是心理學(xué),出來后去了婦聯(lián)工作。剛上班沒兩個月就參加了婦聯(lián)今年舉行的“為留守婦女兒童送溫暖”活動,大夏天的折騰了近一個月才回來。 兩人也好久沒見了,這回正好敘敘舊。 一見面風(fēng)嵐就開始不停地倒苦水:“哎,你不知道,那里的蚊子個頭有多大,蚊香完全制不住它們。還有那食堂做的飯,經(jīng)常給咱們加rou,蒼蠅rou,可把我給惡心死了,你看我這出去一趟都瘦了十幾斤?!?/br> 左寧薇偏頭看她,風(fēng)嵐這次出去不但瘦了,還曬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