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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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還沒說完,賀翊已經(jīng)沖楊母有禮地說道:“麻煩阿姨了?!?/br> “誒,你們放心,這衣服啊我都洗的干干凈凈的?!彼α诵?,吩咐楊東,“小東,帶你的這幾位男同事到客房去換衣服,我領(lǐng)這幾位姑娘去二樓換。” 左寧薇三人跟著她上了樓,楊母將三人帶去了一間帶著洗手間的客房,又找出了三件她年輕時候的衣服,遞給她們?nèi)恕?/br> 這三件衣服都是裙子,一件是白色腰帶配淺紫色連衣裙,另外一件是黑色腰帶配灰色長裙,余下那一件白色襯衫式翻領(lǐng)連衣裙。 這三件衣服都保存得很好,上面還留著一種淡雅的很好聞的檀香味??吹贸鰜恚瑮钅负軔圩o(hù)這些衣服。 左寧薇穿上了那件淺紫色的連衣裙,她扯了扯裙角,有些不大適應(yīng)。風(fēng)嵐換上了灰色長裙,長發(fā)因?yàn)楸挥炅軡?,披散了下來,這么一看,倒是有九十年代的都市女郎的風(fēng)情。 兩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看到文心穿著襯衫式翻領(lǐng)連衣裙走了出來。文心的皮膚很白,又是三人年紀(jì)中最小的,今年六月才剛畢業(yè),身上還帶著些許稚氣,所以這件襯衫式對她來說,稍顯成熟了一些。 不過衣服是楊母拿過來給三人的,左寧薇和風(fēng)嵐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地夸道:“還不錯?!?/br> 聽到她們的贊賞,文心明顯放松下來,吐了吐舌頭:“真的嗎?我總覺得好奇怪?!?/br> “一二十年前的衣服擱到現(xiàn)在早過時了,你覺得不習(xí)慣實(shí)屬正常,我跟風(fēng)嵐也很不適應(yīng)呢!”左寧薇笑著安撫她,“放心吧,你人長得白,又瘦,穿什么都好看。” “真的嗎?”文心立即轉(zhuǎn)擔(dān)憂為喜,捏著裙擺,輕輕轉(zhuǎn)了一圈,悠揚(yáng)的裙角在空中滑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 這一幕正巧被給她們?nèi)齻€送拖鞋過來的楊母看到,她怔怔地站在門口,看著文心如花般的嬌美的容顏出神。 還是文心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被心上人的母親看到了自己如此跳脫臭美的一面,她會不會認(rèn)為自己不夠穩(wěn)重啊。 文心有些忐忑,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了下來,貼在大腿外側(cè),沖楊母一笑:“阿姨……” 楊母回過神來,嘴角一彎,勾起溫柔的笑,然后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拖鞋,招呼三人:“在家里穿拖鞋舒服一些,你們都換上吧?!?/br> 左寧薇三人倒了謝,換上拖鞋跟著下了樓。 樓下,幾個男人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蔣設(shè)與賀翊穿的都是楊東的運(yùn)動服,兩人的身板比楊東要結(jié)實(shí)和高一些,本來寬松的運(yùn)動服穿在他們兩人身上,竟顯得有些窄了,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不過這兩人似乎毫無感覺,就那么閑適地往沙發(fā)上一坐,聽著旁邊的小于吹捧奉承楊雪松。 見三人下來,蔣設(shè)還翹著腿,吹了一聲口哨,夸張地說:“你們都穿越啦?”穿得這么老土。 說完,他還用手肘撞了賀翊一下:“你說是不是?” 賀翊怎么可能像他那么嘴賤。 他抬起頭,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三人,著重在左寧薇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不緊不慢的說:“我覺得挺好的。” 語氣真摯,眼神誠懇,極有說服力。 “還是賀翊眼神好,不像有的人,年紀(jì)不大就老眼昏花了。”風(fēng)嵐撇撇嘴,瞪了蔣設(shè)一眼,拉著左寧薇坐到了對面的沙發(fā)上。 “不是,”蔣設(shè)狐疑地瞧著賀翊,“我說,你故意的吧?” 賀翊只是笑,沒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蔣設(sh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撇嘴鄙夷地斜了賀翊一眼:“你的骨氣呢?你的清高呢?你的高傲呢?” 吵架這種事,怎么也要兩個人,只有他一個人,賀翊一直不搭腔,最后蔣設(shè)倍覺沒趣,只能悶悶地閉上了嘴。 正巧,小于對楊雪松的一番敬仰之情告了一個段落,楊母端著熱騰騰的茶水上來,一一放在大伙兒面前:“你們淋了雨,喝點(diǎn)姜茶去去寒,免得感冒了?!?/br> “多謝楊阿姨,你別忙活了,坐下休息一會兒吧?!弊髮庌比苏酒饋淼乐x。 楊母將托盤放到了茶幾上,跟著坐到楊雪松旁邊,含笑看著對面這三個俏生生的姑娘,感嘆道:“聽說你們是特意從安城過來做慈善的,這么遠(yuǎn),幾個小姑娘,你們家里人都放心嗎?” 左寧薇三人都表態(tài),自己是成年人了,又是跟同事一起,家里很放心。 “那就好,你們?nèi)齻€都是安城本地人吧?!绷闹闹?,楊母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三個姑娘都點(diǎn)頭。 楊母又贊道:“這大城市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一個個水靈靈的,無論是談吐還是見識啊,都不是咱們這小地方的姑娘能比的?!?/br> 這話夸得三個姑娘不知怎么回答好,只能一個勁兒的傻笑。 因?yàn)椴挥脧堊鞈?yīng)付楊母,左寧薇也有空觀察楊母和楊雪松。 單獨(dú)看還不明顯,如今夫妻倆坐在一塊兒,這么一對比,楊母似乎顯得更老一些,眼角的法令紋又深又密,鬢邊的發(fā)絲黑白交加,好在她的氣質(zhì)很溫和,說話細(xì)聲細(xì)氣的,臉上一直帶著笑,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而楊雪松看起來就要年輕得多了。有句話叫“事業(yè)是男人最好的春、藥”,用在楊雪松身上再合適不過。他的臉上雖然也留下了時光的印記,但精神面貌卻完全不同,雙眼灼灼有神,臉上帶著成功人士的自信和張揚(yáng)。 不過夫妻倆也有很一致的地方,那就是在談話的時候,兩人的目光都不經(jīng)意地瞥了文心好幾眼。 莫非他們知道文心是兒子相中的姑娘,特意帶回來給他們看的?除了這個原因,左寧薇找不出其他的解釋。 文心估計(jì)也是察覺到了老兩口的目光,害羞地垂下了頭,露出一截染上了粉色的脖子,雙手無意識地絞成一團(tuán)。 楊東看出了心上人的為難,連忙給文心解圍:“媽,五點(diǎn)了,該做飯了。” 經(jīng)他一提醒,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不早了,楊雪松連忙對妻子說:“阿鳳,你快去做飯吧。” “楊叔叔、楊阿姨,我們一會兒就回去了,不用這么麻煩?!弊髮庌边B忙婉拒道。 其他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楊雪松見了連忙搖頭,指著窗外還在下的小雨說:“大雨過后,地面濕滑,而且咱們縣多山,連馬路都建在山邊,下雨天趕夜路,太危險了。你們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一晚上吧?!?/br> 楊東也勸道:“是啊,我們家客房多,住得開的,大家今天就別走了,正好咱們明天要去東山鄉(xiāng),也免得又回縣城再趕過來這么折騰了?!?/br> 小于也跟著附和道:“雨天走山路很危險,你們看這天都黑了,就在楊老板家住一晚吧,反正你們都是楊東的同事和朋友?!?/br> 因?yàn)橄掠甑年P(guān)系,暮色比以往提前了一個小時來臨。從窗口望去,外面霧蒙蒙的一片,光線很不好。 文心肯定是很愿意留下的,左寧薇遂即將目光投向了賀翊與蔣設(shè),征詢二人的意見。 賀翊朝她微不可見地點(diǎn)了下頭,然后對楊雪松客氣有禮地說:“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們就叨擾叔叔和阿姨了?!?/br> 聽聞幾人答應(yīng)留下,楊東臉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文心羞澀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飛快地挪開了目光,拽著左寧薇的袖子小聲說:“寧薇姐,風(fēng)嵐姐,楊阿姨一個人做這么多人的飯,肯定忙不過來,咱們?nèi)兔Π?。?/br> 這個傻姑娘是想在心上人的父母面前表現(xiàn)又不好意思,所以刻意拖上她們倆吧。 左寧薇心里好笑,輕輕點(diǎn)頭:“好啊?!?/br> 三個姑娘去了廚房。 正在切菜的楊母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一眼就看到站在最前面巧笑盈兮的文心,她一怔,手中的菜刀一滑,重重地掉到了地上,跟地面上鋪就的瓷磚相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楊阿姨,你沒事吧?!蔽男募绷?,連忙跑過去,關(guān)切地看著楊母。 楊母搖搖頭,淡淡地說:“沒事,人老了,有時候精神不濟(jì),嚇到你們了吧?!?/br> 朝三人歉意地笑了笑,楊母彎腰撿起菜刀,在洗手池里用自來水沖了沖,重新開始切菜,不過速度慢了許多:“廚房里油煙重,你們快出去吧,別弄臟了衣服?!?/br> “楊阿姨,你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們來幫你做飯?!蔽男倪B忙自告奮勇地說。 楊母搖頭拒絕:“不用了,這點(diǎn)小事我一個人就忙得過來,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快去歇著吧,很快就好了?!?/br> “走吧,別打擾楊阿姨了。”左寧薇拽了拽文心,這傻姑娘,連身份都還沒挑明呢,就急不可耐地討好心上人的母親了。這可不好,很容易讓人看輕了。 三人出了廚房,正好跟不放心跟過來看看的楊東碰上。 左寧薇簡單地說明了情況:“文心想幫阿姨做飯,阿姨怕咱們被油煙熏著,弄臟了衣服,堅(jiān)決不肯。” 楊東偷偷看了文心一眼,笑道:“我媽說得對,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外面的雨停了,走吧,我?guī)銈冊阪?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什么要買的。” 左寧薇想起自己和風(fēng)嵐的包還放在車上,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好,咱們把車鑰匙帶上,去把放在車上的包帶回來?!?/br> 聽聞四人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賀翊與蔣設(shè)也站起來表示想出去走走。 一行六人,帶上車鑰匙,重新回到學(xué)校,從后備箱里取出了左寧薇和風(fēng)嵐的行李??粗枪墓牡牡巧桨Y設(shè)撇嘴:“你們該不會把家都給搬過來了吧?” 風(fēng)嵐拍了拍包,得意地說:“今晚你就知道咱們帶著包過來是一件多么明智的事情。” “風(fēng)嵐姐,我?guī)湍銈儼寻呕丶依锇桑瑤е@么大的包逛街不方便。”楊東好心地說。 登山包里裝的都是換洗的衣服毛巾還有其他小玩意兒,沒什么貴重的東西,也沒證件,所以左寧薇和風(fēng)嵐很干脆地同意了。 楊東將兩人的包放回了家里后,再帶大家逛街,重點(diǎn)是給文心、蔣設(shè)與賀翊三人挑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具。 但小鎮(zhèn)上唯二的兩家服裝店里賣的都是連雜牌子都不是山寨衣服,款式夸張,布料劣質(zhì),上面還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三人都看不上眼,但入鄉(xiāng)隨俗,如今也沒得挑了,只能將就買了一身不是那么夸張的。 買完衣服回家,楊母的飯也做好了。楊東一邊去廚房幫忙端菜,一邊給大伙兒介紹道:“我媽做的獅子頭咱們鎮(zhèn)上的一絕,味道連榮軒酒樓的大師傅都贊不絕口?!?/br> “那敢情好,咱們今天有口福了?!弊髮庌毙Σ[瞇地說道。 楊母的動作很快,就這么會兒功夫就做了六葷兩素一湯九個菜,而且分量足足的,擺了滿滿一桌子。 大家依次坐定,楊雪松高興地拿出一瓶茅臺招呼幾個男人。楊母則取了一瓶紅酒,給三個姑娘一人倒了小半杯,笑著道:“我這瓶紅酒是朋友從法國帶回來的,你們嘗嘗?!?/br> 左寧薇不喜喝酒,勉強(qiáng)抿了一口。嘴里全是酒味,很不舒服,她拿起筷子夾了一顆獅子頭,咸得發(fā)苦的味道從舌尖傳來令她差點(diǎn)將獅子頭吐了出來。 左寧薇連忙吃了一句白米飯,混著獅子頭囫圇吞棗,咽了下去,才壓制住了這種失禮的沖動。 慢吞吞地咀嚼著白米飯,左寧薇狐疑地瞟了楊東一眼,這就是他所謂的“連酒樓的大師傅都贊不絕口”的獅子頭?那只能說楊家人的口味真重,吃得這么咸,他們的身體吃得消嗎? 左寧薇還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到啪地一聲。 她抬頭就看見楊雪松扯過一張衛(wèi)生紙,將入口的獅子頭吐了出來,扔進(jìn)了垃圾桶,然后眉頭皺得都能擠死一只蒼蠅:“阿鳳,你今天這是……” 他似乎本來是要斥責(zé)楊母的,但話說到一半兒,不知為何又突然住了口,轉(zhuǎn)而用充滿歉意的眼神看著大伙兒:“抱歉,你們阿姨今天身體不大舒服,做菜也大失水準(zhǔn)。楊東,打個電話給榮軒酒樓,讓他們給咱們上一桌最好的菜來,速度要快?!?/br> “不用這么麻煩,楊叔叔,只是咸了點(diǎn),可以吃的?!弊髮庌边B忙笑道,然后又看向面色通紅,很不自在的楊母道,“阿姨,抱歉,是咱們太唐突了,還勞累你拖著病體給咱們做飯。” 楊母連忙擺手:“沒事的,沒事的,這人年紀(jì)大了,糊涂了。” 這是楊母第二次說自己年紀(jì)大了,但依左寧薇看,她不過才五十歲出頭,哪怕按照國內(nèi)女性的平均壽命來看,都還有足足二十幾年的時光。 “阿姨哪里的話,我媽跟阿姨差不多的年紀(jì),天天奮戰(zhàn)在麻將桌上,精神比咱們這些小年輕還好呢?!?/br> 風(fēng)嵐和文心也跟著勸了兩句,終于打消了楊雪松讓酒樓送外賣的想法。 但這一頓飯也吃得大家索然無味,因?yàn)榻裉斓臈钅覆恢獮楹巫鲲埶酱笫疁?zhǔn),不是鹽放多了,就是醋放多了,抑或是忘了放鹽,導(dǎo)致一桌菜咸的咸死,淡的淡死,酸的酸死。 這滋味真是酸爽,左寧薇勉強(qiáng)夾了幾筷子菜,吃了一小碗白米飯。其他幾個大男人也同樣如此。 好不容易熬過了這頓令人水深火熱的晚餐。 楊母將三個女孩子領(lǐng)到了樓上,給她們安排了三間客房。至于剩下的四個男士,則被安排在了一樓,兩人一間。 晚上,洗漱完畢,左寧薇躺到了床上刷手機(jī)。 玩著玩著,消息欄里突然冒出來一條信息。 賀翊:寧薇,你睡著了嗎? 稀奇了,賀先生竟然失眠了。 左寧薇伸出食指敲了幾個字:還沒,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