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墨丘:呸!我是在垃圾堆里淘書的時候看到的這本,我是純潔的! 眾人:是么…… ☆、第40章(修) 第40章 申時剛過,李文桓一攏玄服,也顧不上無召不得入宮的規(guī)矩,直接進了宮門,去了后宮蘭妃所住的喜善殿。 喜善殿內(nèi),只有蘭妃坐在寢內(nèi)蒲團上念經(jīng)誦佛,看到李文桓也不驚訝,仿佛知道他要過來。 “母妃?!?/br> 因著蘭妃剛從冷宮里放出來沒多久,又不愿意出宮,就住在這皇宮里最偏的一處,連服侍的人都還是陳妃送來的舊人。 蘭妃這些年在冷宮里雖然沒有以前的錦衣玉食,但有六皇子和陳妃的照應,倒也算過的安穩(wěn),除了早生了些華發(fā),便是一雙眸子再也沒有以前的清亮。 “你來了。” 李文桓上前,將蘭妃扶起,兩人坐到了桌子旁。 “我知道你為何而來,但這樣無召入宮以后還是別了?!碧m妃拿起茶壺,給李文桓倒了一杯茶,見李文桓沒喝,嘆了口氣,“你在驪山縣的動靜太大,皇后不得不來敲打我,我早有心里準備,你在外面也不必過于擔心?!?/br> “母妃,當時父皇大赦天下,您原本可以出宮,為何……”這事李文桓一直想不通的,皇太后大壽,皇帝大赦天下,連冷宮里的嬪妃都可以離宮,只有他母妃留了下來。雖出了冷宮,可沒有皇帝的寵愛,這偌大的宮殿又何嘗不是另一個冷宮。 蘭妃喝了口茶,“桓兒,若我不在宮中,今后這明槍暗箭可就都去了別人那里,你我會心安嗎?” “母妃?!崩钗幕笍奈聪氲竭@個,如果蘭妃不在宮人,那些背地里的腌臜手段可都要去了陳妃那里,陳妃這些年為了護住他們母子二人實在辛苦,“是我考慮不周,陳妃娘娘確實不該替我受過。” “除了陳妃,還有一人?!?/br> 李文桓眉頭微皺,不解地看向蘭妃。 “跟隨你一道去驪山縣的女官?!?/br> * 第二日清早,桓王府的門房還打著哈欠,就聽到有人敲門。這還沒到用早飯的時辰,也不知道誰這么一大早就登門拜訪。 沒好氣的問了句誰,對方?jīng)]回答繼續(xù)扣動門環(huán)敲門。 “來了來了,一大早的?!遍T房將門開了一道縫,往外一瞧,這不是蘇大人身旁的春菊姑娘么,往她身后再一瞧,立刻轉(zhuǎn)身讓人搭把手,將大門推開,臉上掛著笑,“蘇大人這一大早就過來找王爺啊?!?/br> 蘇靖宛笑了一下,開口道:“王爺昨日幾時回來的?” 因著之前管家吩咐過,所以門房也沒瞞著,“大約戌時,就是王爺回來時心情不太好。” “你怎么知道王爺心情不好?”以蘇靖宛對李文桓的了解,這人喜怒很少外露。 “小的給王爺開門的時候,往常王爺都會同小的說上幾句,昨個可一句話都沒說?!闭f著門房壓低了些聲音,“蘇大人見了王爺可要好好寬慰幾句?!?/br> 聽到了一聲嗯,門房轉(zhuǎn)身正打算去通知王爺蘇大人來了的時候,就聽到蘇靖宛說道,“有勞去叫墨丘出來,我有事找他?!币婇T房不動,以為他還想著王爺?shù)氖?,又加了句,“等日后見了王爺,我自會去寬慰他?!?/br> 門房瞪大了雙眼,以為自己在做夢,又問了一遍,蘇靖宛也好脾氣的又說了一遍,門房這才恍恍惚惚的進去,下階梯的時候還差點趴下去。 蘇靖宛在門口等了沒多久,就看到墨丘一臉不情愿的走了出來,一只腳連鞋都沒穿,拿在手里,被門房拽著單腳蹦著就出來了。 等蹦上了臺階才掙脫開門房的束縛,低頭開始穿鞋,“難得一周就這么一天不練功,連個懶覺都不讓人睡。” 話音還沒落,方才聽到消息就趕來的管家正好聽到這句,上去就敲了他腦袋一下,“不得無禮?!?/br> 待墨丘穿完鞋子,蘇靖宛就帶人和桓王府的眾人告別離開,當真是只來找墨丘的。 門房看著管家,問道:“這是什么事???” 管家挑眉,仿若這些都是稀松平常之事,瞥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之后連著三日,蘇靖宛都一大早就過來,也不問王爺,就直接帶墨丘離開,縱使管家面上再淡定,此刻也憋不住了。前腳人剛走,后腳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桓王寢殿。 “她又只來尋了墨丘?” 李文桓此刻正在漱口,聽到這話將口中的水盡數(shù)吐出,又接過下人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臉。 先前幾次,李文桓一直覺得蘇靖宛只是因著墨丘年紀小,沒來過京城,帶他出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可這都好幾天了,也不該了。 左右今兒不用上朝,李文桓也沒用早膳直接跟了出去。 蘇靖宛一行人到了這幾日都來的飲馬巷,一大早巷子口賣早點鋪子不少。墨丘輕車熟路地擠到圍滿人的包子鋪門口,不一會手上就多了兩個油紙包。 一包遞給了秋月,一包順手就打開,拿起一個還在冒著熱氣的包子就往嘴里塞,燙的嗷嗷直叫,又舍不得吐出來。 “你也慢著點。”秋月見不得他這般樣子,看著都覺得舌頭疼。 這飲馬巷就是蘇靖宛前幾日來尋張澤祥的地,早上這會出去趕工干活的人不少,都愛到巷子口這家包子鋪買早點。 蘇靖宛每天早上都讓墨丘買兩包rou包子,拎著到客棧找張澤祥。墨丘記得剛拿包子上去的時候,他以為張澤祥還不會見他們,結(jié)果他聽蘇靖宛的吩咐,在門口吃了個包子,這人還沒等他一個包子吃完就開了門。 今兒也一樣,打開門就從秋月那里接過包子,一聲不響的進屋開始吃。好在今天沒有直接關門讓他們走,蘇靖宛直接進了他這個‘雅間’。 屋內(nèi)只擺了張床和一個八尺見寬的桌子,他們幾個人進屋,幾乎就將這里塞滿,連凳子都只有書桌前那一張。 張澤祥自覺坐到了床上,把凳子空了出來。蘇靖宛見他不愿理人,就隨手在他桌子上挑了本裝訂整齊的書,剛翻開第一頁就被從床上蹦起的張澤祥一把奪過。 “你干什么!”張澤祥包子往桌子上一扔,“都出去出去!”不由分說的將三人趕出了屋子,砰的一聲,讓三人又吃了一嘴的灰。 墨丘從懷里掏出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還好方才進來之前他怕包子再次被張澤祥搶了,就先包好塞到了懷里。 吱呀,房門忽然打開,三人還處于呆滯的時候,張澤祥一伸手,將墨丘手里的油紙包奪了過去,再次關門。 拎著還在不停掙扎要去踹門的墨丘下樓,迎面便看到了正在尋人的李文桓,一時間停了下來。 站在后面拽著墨丘的秋月連忙松了手,結(jié)果墨丘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站在最前面的蘇靖宛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往前撲去,好在李文桓眼疾手快,將她抱住,后面的墨丘可就沒那么好命,骨碌滾做一團,最后直接趴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百年老樓梯!”掌柜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在大廳里裝模作樣的嚎了起來。 蘇靖宛掙扎著從李文桓懷里出來,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秋月一臉愧疚,從樓梯上下來想要扶起墨丘,結(jié)墨丘覺得這一滾太過于丟人,直接在趴裝暈。 最終被盯的頭皮發(fā)麻,墨丘只能站起身,低著頭等王爺責罰。沒想到王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也不知道是責備還是鼓勵,倒是一旁的蘇靖宛臉色愈發(fā)紅了幾分。 一直在哭嚎的掌柜忽然發(fā)現(xiàn)面前有倆銀元寶,立刻止了哭聲,笑瞇瞇地接過墨燁手中的銀子就將整個大廳留給了他們。 “王爺怎么來這了?今日不上朝嗎?” “不上?!崩钗幕缚戳搜壅驹谔K靖宛身后的墨丘道,“本王聽說你這幾日都來王府找墨丘出去,以為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去處,剛才就一路跟了來。” 李文桓將跟蹤的話說的如此坦然,倒叫蘇靖宛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 “不知道宛兒這幾日找王府的侍衛(wèi)出來,都為何事?”李文桓有讓管家去詢問墨丘,但可能說的太隱晦或者這廝根本就不想說,問了幾次都被他左顧而言他。 蘇靖宛又不能說這張澤祥日后能成狀元,只能換了個說辭:“久聞住在這里的張澤祥才華橫溢,下官既然應了王爺?shù)牟钍?,自然是來替王爺廣納賢人?!?/br> “張澤祥?這個名諱本王聞所未聞,他可曾出過什么書冊或是得到過名仕推崇?” 如今這些士子為了博的名聲,自費出書不再少數(shù),可偏偏張澤祥太窮,都衣不果腹了,哪里還有那個閑錢。 見蘇靖宛這般,李文桓也猜到了大概,笑道:“既然這些都沒有,宛兒你又是哪里知道的他?” “他……解元出身,我讀過他的文章,很是不錯?!碧K靖宛怕李文桓再細問,有些耍起了無賴,“反正這科我很看好他?!?/br> 李文桓見她正笑看著自己,遠山黛眉,秋水明眸,一時覺得覺得心口一縮。嘆了口氣,先放過她這次,看著這時間點還早,開口道:“隨我去吃個早飯可好?為了追你過來,我早飯還沒用。” 蘇靖宛知道這事暫時躲了過去,點點頭出了這客棧。 走在后面的李文桓悄聲對墨燁吩咐了幾句,等蘇靖宛都要走出飲馬巷才快步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我又要背起書包去上學了tat 放了一個漫長的暑假,謝謝各位小天使能陪著我~ 這章留言送紅包,因為我明天更文時間可能不定,哭唧唧。 新生一堆事,希望自己有幾個好室友,能有位好導師~~ 可愛浪蕩小基友的文:(穿書)阿楚姑娘滾了么by:林七巧 腦洞大開的玄幻文,有興趣的小天使戳一下喲~ ☆、第41章 第41章 蘇靖宛知道李文桓會去查張澤祥,而且這幾日她去的太過頻繁,晾著他幾日也好,于是之后白日了除了陪王氏,就是往禮部跑。 因著會試臨近,蘇靖宛第一次接觸這個,怕出了紕漏,便想提前去請教一二。 結(jié)果前兩次到了禮部,那些官員都以太忙為由,只給了她流程單,便搪塞了過去。 第三次一大早,蘇靖宛又到了禮部,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謝殊。 “謝大人?!碧K靖宛上前行了一禮。 “蘇大人。”謝殊好像故意在禮部門口等她,待她走近,才并肩進了大門,“蘇大人年輕有為,小小年紀就得桓王看中,前途無量?!?/br> “得王爺如此看中,微臣十分榮幸。”蘇靖宛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謝大人難道不認為我是以色侍人?” 最近蘇靖宛在京城里可算出盡了風頭,除了新得寵的桓王,就屬她的名字被人提的最多。本就是相府嫡女,突然放棄太學會選本就令人咋舌,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這個女官坐的倒是愈發(fā)穩(wěn)當了,竟然去了會選做監(jiān)考,一時間她和桓王之間可謂流言四起,最多的就是她蠱惑了王爺。 謝殊顯然聽過這些傳聞,聽到蘇靖宛這么問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來,“蘇大人是不是以色侍了王爺,本官沒聽過墻角,不予評論,可要是說蘇大人沒有一丁點本事,我可是不信?!?/br> 蘇靖宛沒想到謝殊會這么評價自己,不覺有些驚訝。 “驪山縣一事,王爺同我說起是蘇大人你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及時提醒?,F(xiàn)在不過得了一個小小監(jiān)考的位置,蘇大人擔當?shù)闷?。?/br> “謝大人謬贊了。”蘇靖宛這才明白剛才謝殊確實是在門口等她,想是聽聞了這幾次她來禮部被人怠慢之事,特意來著替他撐腰。 禮部侍郎許梁魏原該是這次會試主考,結(jié)果謝殊被上面欽點,他便只能做了副手,此時謝殊突然上門,他面色微暗,但還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拱了拱手道:“謝大人這次過來所為何事?” 因著兩人官階相同,謝殊也只是拱了拱手,道:“許大人主考過會試,這次來是想向許大人取取經(jīng),以往我從未做過這個,這次會考還要多仰仗許大人?!?/br> “哪里哪里?!痹S梁魏見謝殊如此語氣,面色終于好了一些,尋了個無人坐的桌子,開始同他們講起了會試一些要注意的地方。 “會試的流程想必二位已經(jīng)知道,”許梁魏并未拐彎抹角,見二人點頭繼續(xù)道,“其實會試要注意的地方只有兩處,第一便是進門的搜身,這一點尤為重要,到時候二位便會見識到各種作弊手法。若是這一點做的好,那么在這場考試中,作弊發(fā)生的可能微乎及微。 “第二便是防火,貢院里試卷全是紙質(zhì),若真發(fā)生火災其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