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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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4月13日 下一刻,延展的觸須觸及了小幽高高舉起的繡足,那足趾是那樣完美、可愛,還有那烙印在靈魂里的甜香,更多的觸須向著那里掃過,我看見了—— 我看見了—— 那是葉月幽,是七識、七情、七曜、七幻、七善、七星、七殺、七難、七煞、七惡、七死、七音、七亡、七禁、七晨、七覺、七景 那即是,無可名狀。 未等那玲瓏的足趾落下,整個世界在我眼里,便支離破碎了。 —————————————————————— (蘇重. st理智60 屬性設(shè)置成功&10003;. sc1d10/1d100 蘇重的SanCheck: 1D100=58/60成功 蘇重的San值減少1D10=4點(diǎn),當(dāng)前剩余56點(diǎn)) *守密人的話:…… —————————————————————— “小幽,怎么看起來不太開心?!比~月綺透過后視鏡,看著軟趴趴平躺在后座上玩弄頭發(fā)的女孩。“這縷頭發(fā)你已經(jīng)繞了快半個小時,想換個發(fā)型?” “不要,姬發(fā)式挺好的。” “當(dāng)時我只是選了個最簡的造型,沒想到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br> “習(xí)慣了吧?!比~月幽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趴在后座,“打理起來也方便,不過有些事情還是習(xí)慣不了?!?/br> “你在擔(dān)心那個叫蘇重的大陸人?” “也算不上,jiejie不會寂寞嗎?!比~月幽站起身,想看一下jiejie的表情,而后視鏡的反光卻偏向別處。 “不會,小幽在陪著我,我也會一直陪著小幽。沉默了片刻,葉月綺吧目光從后視鏡移開,這么說著。 “jiejie也騙人?!迸⑽男Α?/br> “唯獨(dú)在這一點(diǎn),jiejie不會騙你,你知道的。”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從駕駛座傳來。 “那jiejie不會寂寞嗎。” “不,不會?!?/br> 窗外的由山林過渡到田野,女孩的聲音打破了久違的沉靜:“是不是長大了都會變成這樣?!?/br> “哪樣?” “不坦率?!比~月幽撇了撇嘴,拿出毯子蓋在潔白的褲襪上,又拱了拱腳。 葉月綺沒有說話,窗外景色變換如常。 “jiejie是,手冢叔叔是,大哥哥也是?!?/br> “那小幽想變成這樣嗎?!?/br> “……想?!卑杨^也蒙在毯子里,女孩悶悶的聲音穿出。 “那小幽確實(shí)坦率的多。”葉月綺溺寵的看向后視鏡里蜷縮滾動的一團(tuán)。 “jiejie怎么看蘇重的。”只露出一個腦袋,葉月幽悶聲問道。 “可憐、固執(zhí)、盲目,”葉月綺打了圈方向盤,車子駛向城鎮(zhèn),“不過人還不壞。” “我看就是個大笨蛋?!迸夤墓牡拇驍嗔薺iejie的談話。 “怎么?!弊旖遣挥X扯出一道笑意,少女問女孩,“他惹到你了?” “嗯……不是?!迸⒍读硕渡碜?,把身上的毯子裹了又裹,“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一些事?!?/br> “哦?”葉月綺第一次回頭,用好笑的表情看向自己的meimei,“他總不會去夜襲你了?要不要jiejie幫你打斷他的鎖骨。不對,那他大概活不到現(xiàn)在了?!?/br> 沒有理會jiejie的調(diào)笑,女孩小聲說道:“昨天晚上,他跨過界限了?!?/br> 嘎吱——車輛急停,女孩裹著毯子滾落座椅,發(fā)出一聲悶哼。 “痛痛痛——” 葉月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好,抿了抿唇,握緊回打方向盤。 “……你做的?” 女孩沒有應(yīng)聲,也沒有否認(rèn)。 呼——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氣,少女重新啟動汽車,目的地依舊是前方的游樂場。 “不回去嗎?!迸⒂媚_趾在毛毯上畫圈,低著頭問。 “也不能怪你,這本就是他所求之物,回去也晚了,總之今天先開開心心去游樂場,之后的事……回去再說吧?!鄙倥胍嗳鄊eimei的腦袋,不過和后座的葉月幽距離實(shí)在過于遙遠(yuǎn),只能無奈放棄。 開開心心……嗎?都怪大哥哥,笨蛋。 ———————————— 擠壓、撕裂、延展,是世界?亦或者是世界的夢?恍如七色的肥皂泡急速膨脹,在蜷曲的十一個緯度里,在怪誕的光與影之中,櫻色的觸須刺破了不可知的囚籠。而后,近乎所有的不可見觸須隨著肥皂泡崩解而潰散成細(xì)小的微光。 沒有疼痛,亦不曾恐懼,連同意識本身也沉浸入一片虛無。我記得我看見了,我理應(yīng)知曉,但那究竟是什么呢? 最后的最后,似是有人低語—— “我名葉月幽,是此地之主,我否決。” 貓兒重新鎖死在秘箱中,不死不活。 ———————————— 從幻夢中蘇醒,已是日上三竿。坐起身子,肋骨處的傷勢伴隨著呼吸的起伏,依舊隱隱作痛。我躺在床上,沒有換衣服,但至少蓋著被子,還掖著被角。桌子上是放著保溫盒,盒子里裝著 溫?zé)岬奶鹬唷?/br> 等等,為什么我知道里面是甜粥?腦袋一痛,櫻色的不可視觸須崩解,而后視線變得模糊,身體瞬間癱軟下去,發(fā)出無力的呻吟。昨夜發(fā)生的一切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陷入顫栗,小幽的腳底、小幽的襪子、小幽的香味,渾身上下被女孩的汗水浸濕,然后被純白的絲襪肆意玩弄,我還在她的腳下嗎。艱難的蠕動著逃離,感受著溫暖的被褥和令人身體發(fā)軟的醉人香氣,我還在那片溫暖、濕潤,充滿甜香的足間地獄里。 一陣劇烈的抽搐,而后狠狠摔倒地板上。堅實(shí)的地板讓我恢復(fù)了一絲平靜,我已經(jīng),逃出來了啊。對,我已經(jīng)凝聚出神識,我已經(jīng)跨過界限,已經(jīng)不會怕,怕小幽的腳了。 櫻色的觸須無意識的發(fā)散,我似乎看到床鋪的原主人在這里沉沉安眠,看到風(fēng)鈴嬉笑著搖蕩,看到婆娑的樹影對我竊笑,看到保溫盒里晶瑩剔透的甜粥。凌冽的秋風(fēng)帶來褻瀆的低語,玻璃上的倒影遲鈍的模仿我的動作,地上的影子相互噬咬,然后變得更加深邃和陰涼。更多的難以想象的晦暗在角落里滋長,然后被更加晦澀的幽暗吞沒。 它們不應(yīng)該被人知悉,而這一切在蠕動延展的櫻色觸須里一覽無余,大腦在灼燒,視界在延展中坍塌,身下的地板在軟化、溶解,我無可抵御的墜入深空。 很久,很久,久到時間或許已經(jīng)失去意義。我重新癱倒在冰涼的地板上,神識在我的極力收斂下重新歸于寂靜,沉睡在眉心。 “這還真是……”抹去蒼白面龐上的細(xì)密汗珠,我強(qiáng)笑了一下,“雖然知道界限之外已經(jīng)非常識,這也有點(diǎn)太過分了吧。” 昨天晚上的一切記得清清楚楚,連同在女孩腳下無力掙扎的絕望,隱隱彌散在鼻尖的yin靡甜香??偛豢赡苷媸莻€夢吧,不過萬幸身體已經(jīng)完全變回之前切磋后的的狀態(tài),畢竟小幽最后那一腳…… 我不自覺抖了抖身子 不死也殘。 最關(guān)鍵的是,雨水、驚蟄、春分已經(jīng)圓滿,涼意暖意蛻變?yōu)殛庩柖?,櫻色?nèi)息雖然消耗殆盡,但已經(jīng)脫離了最初朦朧的氣感,有質(zhì)而無形。 真是有些突兀的展開啊。入道之后,反而不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了。稍不小心,神識就會彌散而出,平時還好,但一旦知悉某種禁忌之物…… 撫了撫額頭,感覺精神有些渙散,不排除已經(jīng)發(fā)生過某種畸變的可能。葉月家,還真是走不了了,至少讓情況穩(wěn)定一下吧。 有些疲憊的重新爬上床,在柔軟的被褥與令人安心的幽香里,我沉沉睡去。夢里,我好像又回到了女孩兩片足弓的縫隙里,只不過這次分外溫暖、舒適。 —————— 凝結(jié)的水汽重新低落進(jìn)容器里,涼透的甜粥上滴落了不少水滴。 秋天果然不太適合吃冷食,畢竟是寒露啊。粥即使涼掉,也很好吃,旁邊還有星空一樣的條形甜點(diǎn),晶瑩透亮。純凈,純凈到令人不忍下口。 軟糯,而又清甜。 “多謝款待。”雙手合十,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小聲說了一句,已經(jīng)有些開始習(xí)慣瀛洲的習(xí)慣。 收拾洗漱碗筷,瑟瑟秋風(fēng)中,我起身離開。 …… 很難形容這是一種什么光景,在聽到敲門聲與我打開門之后,所見到的大概是一臉驚愕模樣的巫女小姐。 身前的陌生少女,姑且用巫女小姐來稱呼。她身穿白衣緋袴,但其上卻印著雅白色的淺淡云紋,并沒有用檀紙束縛住一頭靚麗的黑發(fā),也沒有腳踏足袋木屐,手上輕松的提著兩個分量十足的壇子。 巫女小姐的年齡與葉月綺、與我,大致相仿,比綺小姐而言略言略矮一些,腳上的鞋子既非履也非木屐,而是素色室外鞋。一雙比葉月幽還要厚實(shí)幾分的純白色啞光絲襪看得我?guī)缀蹼p腿一軟,所幸緋袴遮擋住了大半風(fēng)情,才沒有讓我太過失態(tài)。 很快斂去了臉上的訝色,巫女小姐輕輕放下手里的壇子,只是站在那里就令人如浴春風(fēng)。 并非是某種隱喻,風(fēng)的氣息確實(shí)改變了。五行之氣往者過來者續(xù)于此,春木之氣始至,立春?這是立春? 不,不對,陰陽二氣運(yùn)轉(zhuǎn)活躍非凡,卻非是木屬。比起天地中亙古長存浩然氣,這股奇異感充滿了活力,夾雜著閃耀在人性之中的點(diǎn)點(diǎn)輝光,純潔無邪。有而無形,無而有情,變化不測,莫名的力量籠罩在少女三尺之內(nèi),近人、又近神。 看來神道教自有傳承,少女周身之內(nèi),氣象萬千。 如果說葉月綺給人的感覺是遺世獨(dú)立,葉幽是天真狡黠,那眼前的巫女小姐就如同最常見的鄰家少女般青春靚麗,隱隱間又超然物外、不可褻瀆。 眉心一痛,神識蠢蠢欲動,想要探尋個究竟,才剛剛伸出淺淺的一縷,就被我壓了回去。 “咿呀?”少女發(fā)出奇怪的聲音,而在這一瞬間,人性壓倒了神性,超然感悄然退散,少女不知從何出摸出一把御幣,直到現(xiàn)在我才確定她確實(shí)是一名巫女。 “請問閣下是誰?我不記得葉月家有這號人。” “抱歉,嚇到你了?!蔽覕傞_空空的雙手舉到胸前,略微后退了半步,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是暫居在葉月家的……客人,我叫蘇重?!?/br> “她們兩人今天出門,目前都不在家。”我補(bǔ)充道。 “大 陸人?看起來你的狀態(tài)不太好?!鄙倥袂閲?yán)肅,并沒有放下手里的御幣,依舊虛抬著。 摸了摸刺痛的肋骨:“惡客臨門,被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狀態(tài)確實(shí)不太好?!?/br> “我不是說這個?!鄙倥A苏Q劬?,收起御幣,“算了,我想綺有自己的判斷,大概也不會有人敢打葉月家的壞主意?!?/br> “那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叫星見,塵祈星見,如你所見是個巫女?!彼⑽⑶飞硎┝艘欢Y。 “蘇重,很高興認(rèn)識你?!蔽乙策€了一禮,上下打量起對面的少女,目光不自覺停留在她緋袴間悄然露出的絲襪與小腿上,“神社、神宮,還是大社?星見小姐的氣度看起來很是……不凡?!?/br> 三尺之間自成天地,唯神是守,守而不失。我真心實(shí)意的夸耀著,而少女卻有些扭捏的偏去了頭:“都不是,只是一個的山間小社罷了,不過在周圍一帶很出名哦,是很靈驗(yàn)的神社呢?!?/br>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少女把小腿在緋袴間藏了藏,但是腳裸處的純白卻怎么都藏不住,嘴唇有些發(fā)干,自從昨天晚上被小幽用足底戲弄過之后,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穿草履或木屐爬山,真的會死的。并且我是唯一的本質(zhì)巫女,也是神社的運(yùn)營者,一般來說穿什么都可以的,神明才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情?!?/br> “那星見小姐一定很受神明寵愛吧?!?/br> “為什么這么說?”少女瞇起眼睛笑著。 嗯?我感受著少女周身中正平和、超然純凈的氣機(jī),猶疑著回應(yīng)道:“因?yàn)楸驹撊绱税?,我感覺沒有比星見小姐更合適的了?!?/br> “有時間可以到神社去參拜一下哦,很靈驗(yàn)的?!鄙倥淖旖锹N起,從不知何處摸出一塊御守,“初次見面,這是神社的御守,還請收下。” 我伸手從女孩瑩白的指尖接過御守,有些溫?zé)岬挠|感,薄薄的布袋里好像什么都沒有,而眉心一直躁動的神識一震,安定了不少。 “咦?”不由得輕呼出聲,連同腦袋都疼痛都好了不少,我低頭看向御守,簡單質(zhì)樸的紋樣,用毛筆寫著娟秀的文字——“塵祈”。 “怎么了嗎?”少女疑惑的出聲。 “沒什么,只是好奇星見小姐是從哪里拿出御守和御幣的?!?/br> 女孩雙手環(huán)抱,挺了挺飽滿的胸部:“問太多可是會被女孩子討厭的,不如蘇重先生自己猜猜看,我藏在哪里了?!?/br> “怪誕之事甚多,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br> 少女聳了聳肩,拿起放在地上的兩個小壇子:“既然葉月家兩個人都不在,那就先把禮物拿進(jìn)去吧?!?/br> “我來吧?!鄙焓窒肴兔?,卻被少女避開。 “你之前有說自己是客人吧,我也算小半個主家,況且你身上似乎有傷……” “這點(diǎn)東西還是拿得動的,總不能看你一個人提著兩壇?!蔽覐纳倥掷锝叵乱粔4_實(shí),有些沉,肋下也隱隱有些痛。 “好吧,別逞強(qiáng)。還有等綺回來了,記得轉(zhuǎn)告她,祭奠上放我鴿子的事情不會就這么算了的?!鄙倥擦似沧欤膊辉倏次页褟?qiáng)的樣子,快步走在前面。 “祭奠?” “嗯,是神社的秋日祭奠,很熱鬧的。”少女笑著,抱著酒壇打了個轉(zhuǎn)兒,面朝我倒退著走。紅裙飄展,羅襪純白,飄蕩的落葉散落出一片片金黃,秋意盎然,姿容妍美。 “……那天好像是我冒昧造訪,擾亂了葉月小姐的計劃,萬分抱歉?!碑?dāng)真是惡客啊。 “我不管,總之是她倆失約,你只需要把話帶到就好了?!鄙倥还芪业脑?,似乎是感覺有些不妥,又補(bǔ)充了一句:“她們明白的?!?/br> “嗯?!睈灺晳?yīng)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不識趣的話,一路顯得有些沉悶,我隨意尋找著話題。 “這壇子里,是瀛洲的清酒嗎?” “不,不是?!鄙倥久枷肓讼?,似乎是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是用黃金釀制的蜜酒,是品嘗過就難以忘卻的甘露?!?/br> “是毒,也是藥。”少女聳了聳肩,“大概就是這種東西吧?!?/br> “我不太明白?”是毒、藥,還是酒? “為什么要用疑問句?”少女搖頭晃腦的學(xué)著我的語氣,“謝謝(ありがとう)?” 然后被自己的語氣逗笑,“我不知道你對葉月家了解到什么程度,總之有些話我也不太好說就是了,還有……” 最新網(wǎng)址 b2021.ㄈòМ 少女端正了神態(tài),宛如一明肅穆的巫女:“做事三思而行,為了你自己,也為了葉月綺和葉月幽,她們都是好人,也很容易受傷。” “大概……” 開頭的話語讓我的心頭略感沉重,而最后聲音低下去的兩個字令我直接笑出聲來。 “有什么問題嗎?!泵媲暗氖?,看起來有些氣鼓鼓的巫女小姐,如果不是抱著酒壇,或許已經(jīng)掏出御幣。 “沒有,謝謝,我會的?!蔽抑赖难?,這個世界上,誰不是如此呢。 …… 會客室前,巫女小姐褪去素色的室外鞋,厚實(shí)的純白色絲伴隨著蓮 足踏在實(shí)木的地板上,發(fā)出有些黏著的摩擦聲,令我回想起小幽的足趾摩擦過我耳邊的聲響。 一路的奔波似乎令少女的足趾滲出些許汗水,連絲襪都顯得有些潮濕。不過少女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diǎn),我緊緊盯著那搖曳的雙足,原木地板上印出一個淺淡而小巧的足印,五顆腳趾的縫隙隱約可見。而足印伴隨著某種不知名的什么快速蒸發(fā)在空氣里,消失不見。 難以抑制的,我想起在葉月幽純白絲襪下掙扎的模樣,而前方巫女略顯濕潤的足底似乎也不再落向地板,而是落向無力的我,一下一下輕踏在我的心尖,而我的靈魂也與地板一起輕顫。 我繃緊身子,呼吸變得急促,腳步也帶上了些許飄忽,似乎又回到了女孩用純白絲襪與足趾構(gòu)筑的濕熱牢籠中。只不過身側(cè)不再有那種女孩身上甜膩的芳香,而是一股很淡、很淡的熏香,帶著宛如春雨般溫潤的氣息。是巫女小姐啊,那也并不是小幽大人的腳,沒事的,沒事的。 我努力想要把視線移出,但眼睛卻死死黏在少女足下的縫隙里,即使精致足底已經(jīng)完全貼合住地板,沒有再留下一絲空隙。 “就把酒放在這里吧,總算可以歇一歇了,蘇重先生也放過來吧?!?/br> 下一刻,繡足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雪白的絲襪包裹著玲瓏的足趾向我靠近,仿佛注視到了我,無聲謔笑著,要將我重新納入潮濕溫?zé)岬淖愕住?/br> “嘭——”我抱著酒壇,一下跌倒在地,肋下刺骨的疼痛把我從怪誕的異想中喚醒——而星見小姐則有些關(guān)切的蹲下身子看向我:“沒事吧?有傷就別勉強(qiáng)自己,酒放著我來就好了?!?/br> 酒沒灑吧?低頭查看酒壇,不敢再看面前的少女一眼,手指微微顫抖,我長吸了一口氣平復(fù)情緒。剛才那是……創(chuàng)傷性再體驗(yàn)癥狀?……PTSD嗎,稍微有一點(diǎn)難以接受啊。 懷中的蜜酒少女接過,身上一輕,感覺好受了不少。說不定真的是摻雜了黃金,這酒水才會如此沉重,而徒手把兩壇酒帶上葉月家的巫女小姐…… “蘇重先生,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禮的事情?!?/br> “沒有,我只是在想茶在哪里,不過我也不會泡茶?!睆?qiáng)笑著收斂起情緒,我站起身子。 “算了我自己來吧,畢竟我也算小半個主家。”少女熟練的翻找出茶具,“綠茶可以嗎?茉莉花的。下次如果來神社,可以請你來喝好喝的蜜酒,不過這次是帶給葉月家的禮物,就算了。” “謝謝,綠茶就可以?!泵嗣亲樱拔一痉植怀霾杷脡??!?/br> “那可真可惜,綺的茶道很不錯的?!?/br> “我看葉月小姐好像會很多東西,星見小姐知道些什么嗎?!?/br> “向一個女孩子打聽另一個女孩子的信息,是笨蛋呢?!?/br> “太過唐突了嗎?” “也不是?!鄙倥_始快速燒水準(zhǔn)備沏茶,組織了一會語言,她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葉月綺是如此聰穎,她什么都做得到,就像你之前形容我的一樣,葉月綺本該如此,沒有什么比這樣的她更合適的了?!?/br> “假如你認(rèn)識她久了,也會這樣感覺的?!?/br> “神道教的巫女說話都像你一樣嗎?”我嘆息著問詢。 “什么?” “看起來說了很多,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多謝夸獎~”少女笑的開懷。 …… 白煙裊裊,散去淡淡清香,苦澀的味道中夾雜著一絲甘甜,唇齒留香。 放下茶杯,少女從振袖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銀白色鉛盒,即使動作已經(jīng)足夠輕柔,仍是在桌子上砸出一聲悶響。 “伴手禮,本來想親手交給小幽的,現(xiàn)在只能麻煩你轉(zhuǎn)交了,絕對絕對不能打開哦?!?/br> 說完又有些不放心,掏出兩張靈符拍在鉛盒上,純色的流光閃過,符文直接黏著在盒子上,想要打開就只能把符文撕掉?!斑@樣蘇重先生就不能隨便打開了吧,嘿嘿?!?/br> 接過有些溫?zé)岬你U盒,符文上還留有淡淡的清香,“好的,我會代為轉(zhuǎn)交??梢詥栆幌率鞘裁礀|西嗎?”我有些好奇。 “是女孩子間的小秘密。”星見避而不答,眨了眨眼睛,拿起茶杯輕飲了一口。 飲盡秋日香。 ———————————————— …… 黃昏,葉月幽與我只打個了照面,便遠(yuǎn)遠(yuǎn)的跑走了,晚飯時,桌子上只有我和葉月綺兩個人。少女白裙如雪,雅白色絲襪只能從腳踝窺見一二,頭發(fā)被盤出精致的紋路,露出潔白修長的脖頸,水潤的唇瓣微抿,極美??蓺夥毡葎傄娒婺翘爝€要壓抑。 晚飯依舊是精致而美味的瀛洲菜式,但是我與葉月綺,皆是沉默寡言。葉月綺吃的很少,幾乎沒有動幾下筷子,纖細(xì)修長的手指捏的有些用力。 “昨晚的事情,小幽大概已經(jīng)告訴我了?!鄙倥穆曇舸蚱屏似届o,只是這話語險些讓我夾起的生魚片直接掉在桌子上。 羞恥感,羞恥感涌上心頭。腦袋“嗡”的一下,臉頰發(fā)熱,手僵在原地。昨晚……的事……昨天晚上被小幽踩在腳下逗弄的事,還是被小女孩的腳嚇到哭著求饒的事?為什么還要提這個,把我的自尊掰碎了放在桌面上,再親自踩一腳,然后看我也在你腳下狼狽的模樣嗎。 你們兩姐妹,戲弄人就這么好玩嗎。我抬起頭,目光灼灼的與葉月綺對視,有些話堵在心頭,想要宣泄,想要對少女宣泄那摻雜了羞憤和怒火的痛苦。 而在我的凝視里,葉月綺的眸子那般明亮、純粹,卷曲的睫毛眨動著,卻蓋不住滿目的風(fēng)情。沒有躲避,沒有嘲弄,那雙眼睛水潤而真誠,如此幽深,幽深到足夠?qū)⒏试肝夷缢涝谀琼饫?,將我所有的心火無聲熄滅。 嗚——心怦怦跳,不敢再繼續(xù)凝視,臉上似乎比剛才還要熱上幾分,目光游移到女孩小巧的鼻尖,游移到女孩紅潤的面頰。櫻色的唇瓣水潤而富有光澤,令人不禁想用指尖輕觸;圓潤的耳垂上沒有任何耳飾,如此瑩白、精致。 逃一樣把目光移開,腦袋向下低去,修長的脖頸下,是披肩也不能掩住的精致鎖骨,光潔的肌膚與細(xì)微的凹陷,無不彰顯著女子的魅力。抿了抿唇,更向下是包裹在純白色連衣裙下的誘人雙峰,比起之前弓道場看起來顯瘦了不少,但依舊藏不住那誘人的弧度。 移不開視線,我記得我觸碰過那誘人的風(fēng)景,看見過晶瑩的汗珠滑落進(jìn)那深邃的勾谷。想象著著那衣裙下白皙的乳rou,不禁回憶起在被褥里那股好聞的,讓人骨頭都發(fā)軟的淺淡香氣,想起葉月幽調(diào)笑的話。假如用被褥蒙住頭,少女的酥胸大概就是在這個位置吧。 “重君?!?/br> 驀然想起的聲音,把我從亂七八糟的思緒里驚醒,收回了黏著女孩胸口的目光,扭動身子端正坐姿,我把目光重新放在女孩的面龐上,無瑕的面容上好像增加了幾許薄怒。 犯規(guī),這個樣子太犯規(guī)了。我還怎么兇得起來,昨天的事,昨天的事…… “好看嗎,重君?!比~月綺在笑,笑容如此惑人,“談話時盯著女孩子胸部看個不停,下次的話,我會把你鎖骨打折,把你的下巴卸掉,然后把你喂布丁?!?/br> “對、對不起?!蔽掖蛄藗€寒顫,雖然不知道布丁是什么,不過感覺少女是認(rèn)真的。 “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少女輕哼了一下,這讓她看起來比那份端莊的樣子多了一分可愛,而后她的表情很快垮下來。 “我聽小幽說,昨天晚上你已經(jīng)跨過界限了?!?/br> “嗯?!毕氲叫∮牡哪_底在我身上肆意摩擦的那個夜晚,好像那絲襪依舊撫弄著我的全身,我扭捏的再次挪動了一下身子,輕聲應(yīng)是。 “真是麻煩,至少你不應(yīng)該在葉月家這么做的,我是說不應(yīng)該牽扯到小幽,我是說……對不起?!比~月綺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話語之間語無倫次,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 一旦跨過界限,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jī)會了。 “對不起,重君。我不知道小幽做了什么,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有些遲了?!?/br> “求仁者得仁,你知道我來切磋就是為了想要踏出這一步,我還要謝謝小幽?!薄偃缧∮臎]有用那樣羞辱一般的手段的話。 不過無論如何,我認(rèn)為葉月綺不該為此低沉。 “我知道,但是葉月家的次女確實(shí)是將你推向了死亡與怪誕,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否認(rèn)的事情?!?/br> 似乎是看我還想說些什么,葉月綺繼續(xù)開口:“小幽也這么認(rèn)為,畢竟沒有多少人比她更理解那份怪誕和恐怖了。” 張了張嘴,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即使只是初入,但是神識的變化確實(shí)向我闡述了一個怪誕離奇的世界,那個世界確實(shí)是如此瘋狂。 “我感覺還好啊?!毕胍矒嵫矍暗纳倥?,不由自主的就笑著這樣說了。 葉月綺沒有笑,抿了抿唇,然后認(rèn)真看著我:“說吧,你現(xiàn)在身上產(chǎn)生了什么變化,說不定葉月家可以幫到你?!?/br> 本想繼續(xù)扯個謊安撫眼前的葉月綺,但是在那雙明亮的眼眸下,我什么都說不出來。心里苦笑了一聲,我面色如常:“就是偶爾會看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罷了,如果形容的話……差不多就是窺見萬物有靈,這種程度而已?!?/br> “不聽、不看、不說,三不候流傳至今。不受控制的靈視,你這已經(jīng)是非常糟糕的情況了。”少女眼里的愧色愈加深邃。 想了想,我從懷中掏出一張御守攤在桌面上,上面還殘留著好聞的檀香,正是巫女小姐送給我的御守:“事實(shí)上托了這張御守的福,這種不受控制的情況基本上已經(jīng)被抑制了,神道教確實(shí)有些了不起?!?/br> 訝色從少女臉上閃過:“看到之前的兩壇酒,我知道她今天來過,這是她給你的東西嗎?!?/br> 看葉月綺沒有將御守拿去看的意思,我重新收進(jìn)懷里:“是的,一個很特別的巫女小姐,我記得她是叫塵祈星……” 柔軟,還帶著一股熟悉的幽香,少女的食指緊住我的唇,修長白皙的指腹把我的話堵在嘴邊。一時有些呆滯,看著躋身而來的葉月綺,視線無意識劃過少女的光潔的脖頸,略過衣裙與胸口間的淺淺縫隙,我僵在原地。 不敢動,少女的指腹就壓在我的嘴唇。不敢看,少女眉目間的風(fēng)情確實(shí)太過惑人?!罢f不定今天真的要被打斷鎖骨”,這么想著,我閉上雙眼,不去想剛才窺見的一抹瑩白,連呼吸都放緩了幾分。 而閉上眼睛之后,鼻尖的幽香好像更加濃郁,那是一種化不開的、仿若繁花的少女氣息,鼻尖癢癢的令人心醉。唇上的觸感也愈加清晰,溫?zé)岫?/br> 軟的指腹滑向嘴角,輕輕抹去,然后少女的氣息也逐漸遠(yuǎn)去,我有些悵然若失的睜開雙眼。 “重君算是我的朋友,叫她‘星見’就好,她也喜歡別人這么稱呼她?!焙孟駝偛诺氖虑閺奈窗l(fā)生,葉月綺語氣平和,目光移向角落的兩壇酒,晶瑩白皙的耳垂卻漸漸染上一層淺淡的粉。 “好、好的。”想起什么一樣,我補(bǔ)充道:“星見小姐好像對祭奠缺席的事情執(zhí)念挺大……”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我忽然想起了巫女小姐的調(diào)侃,在一個女孩子的面前,最好不要提起另一個女孩子。 尤其是,這個女孩名叫葉月綺。 “我知道了,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之后再去一趟神社吧?!比~月綺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我。 尤其是,這個女孩如此動人。 “葉月小姐今天很漂亮?!蔽醇铀妓鞯?,我不合時宜的贊嘆道。 “謝謝?!鄙倥晃业陌l(fā)言愣了神,“小幽也很喜歡。” 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怎樣輕浮的話語,我笨拙的用一個更糟糕的話題去扯開現(xiàn)在的話題:“小幽她……也已經(jīng)踏入界限了嗎?!?/br> “對,在她五歲那年?!比~月綺的臉上掛著我看不懂的表情,臉上的表情復(fù)雜而堅毅,“不過,會沒事的?!?/br> “五歲啊,真是令人驚嘆的天賦?!闭娌焕⑹恰~月幽大人啊。我想起被小幽征服的恐懼,遮天蔽日的足趾,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并不是什么天賦,只是如果不那么去做,會死?!蔽覐捻獾募粲袄锟匆?,少女有太多太多話想要傾訴,然后這些話都一同在心底腐朽、潰爛,葉月綺什么都沒說。 然后她問了我一個問題:“重君,你是如何看待界限之后的世界呢。” 我回憶著神識窺見的那個瘋狂世界的一角,陷入沉默,葉月綺也沒有催,少女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良久之后我才開口:“不可析,不可合,不可喻,不可思,沒有任何退路?!?/br> “我是否可以理解成,重君認(rèn)為那個世界瘋狂而不可言喻,并且必然會遭遇不幸?!鄙倥踔?,有些咄咄逼人。 “……是?!?/br> “那重君應(yīng)該對自己的遭遇有個自覺吧,你可是在葉月家踏上了絕路,武道家先生想要如何度過自己凄慘的余生?” 摸了摸鼻子,真是不留情面的發(fā)言:“不知道,不過我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后悔,除了這條命,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東西了?!?/br> “所以重君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br> “對一個一無所有的武道家來說,死在求道路上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我也不用葉月家為此感到負(fù)罪感。”葉月綺看著眼前的男孩微笑著,卻好像在哭:“求仁得仁,我說過的。” 葉月綺沒有說話,也沒有飲下那杯茶,我起身離開屋子,在離開前最后回頭向端坐的白裙少女提問:“葉月小姐,也是這樣看那個世界的嗎?!?/br> “當(dāng)然不?!比f籟俱寂,少女?dāng)S地有聲。 而后,直到我走出很遠(yuǎn)很遠(yuǎn),少女才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低語:“小幽,不許偷看。” —————————————————————————— 貼著符文的鉛盒靜靜放置在桌面上,窗外星光閃耀。透過窗戶,我能看見葉月綺之前與我對峙進(jìn)餐的房間里,依舊燈火通明。 離去前,少女最后的表情殘留在心底,揮之不去。 在意,坐立不安,眺望著遠(yuǎn)處哪件亮著燈光的屋子出神,唇上似乎還殘存著少女指尖的溫潤觸感。葉月綺小姐還在那里嗎,做什么呢。在想清楚前,已經(jīng)起身重回那間屋子了。 …… 很香,我熟悉這種香味,是和蘇老頭在一起時永遠(yuǎn)散不去的酒味。只不過這股酒香并沒有哪樣渾厚,但是卻透著一股桂花的清香,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甜意,宛如少女般甘甜如蜜。 葉月綺就坐在那里,斟著酒,純凈的液體從壇中流淌而出,確實(shí)是黃金一樣閃耀的金色。 壇子已經(jīng)空了小半,桌子上收拾的整整齊齊,只留下一只酒碗,以及一碟如星空般湛藍(lán)剔透的甜點(diǎn),方方正正的擺放在一起。 少女有些微醺,第一次沒有跪坐著,而是斜靠著伸出小腿,露出雅白的足襪,片刻才反應(yīng)到有人到來,單手托腮望看向我:“重君?” 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尾音還有些發(fā)顫,令我呼吸一窒,心底酥酥麻麻的。 少女起身,搖搖晃晃的翻找出另一只酒碗,淺藍(lán)色披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掉在地上,露出圓潤的香肩,精致的鎖骨令人一覽無余。 “重君看來,這是你的~”整齊盤起的秀發(fā)散落出幾根凌亂的發(fā)絲,緊緊貼在瑩白的肌膚上。 “葉月小姐,你醉了。”喉嚨有些干澀,我對著葉月綺說道:“該回去休息了?!?/br> 少女好像沒有理解情況,歪著頭,一根手指頂住下唇,睫毛輕顫,眸光里的漣漪比任何時候都要動人。也許是剛飲過酒,少女櫻色的唇瓣微啟,也比以往更加水潤晶瑩:“重君,難道不是來,陪我飲酒的嗎?” “……葉月小姐,榮幸之至?!贝驍噫i骨就打斷鎖骨吧,即使是一杯毒酒,我也甘之若飴。 “叫我‘綺’就好了,重君不是一直叫她小幽嗎?!甭牭降?/br> 多稱呼,葉月綺皺了皺眉,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小女生一樣不加掩飾的不悅。 “好的,綺……小姐。”心砰砰的跳,有種說不出的開心。 她抓起酒壇給我斟酒:“塵祈神社的蜜酒,在養(yǎng)神定魂方面有很不錯的效果。重君入道不久,多喝一些比較好哦~” 我靜靜看著少女泛紅的面龐,沒有說話。 她忽然想起什么一樣,停下自己的動作:“重君成年了嗎,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紀(jì)沒有?” 看著葉月綺茫然的表情,我有些好氣,又有點(diǎn)好笑。不過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啊。 “當(dāng)然了,綺小姐。”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頭,但是伸出一半就忍住了,不動聲色的從少女手里接過酒。 “好可惜。我還想聽你叫一句綺jiejie呢,我馬上就要十九了哦~”少女面頰紅潤,舉杯與我敬酒。 原來綺小姐現(xiàn)在十八歲嗎,我的嘴角洋溢起笑,然后慢慢品味著面前的蜜酒。 是我永遠(yuǎn)不會記錯的桂花香氣,酒比想象中烈,卻也比想象中更加清甜。陰陽二氣有感而動,將體內(nèi)渲染成靈動的粉,與蜜酒的滋潤一起化入眉心。 “這酒叫什么?”神識在雀躍,不過還算安穩(wěn)。 “黃金蜂蜜酒?!鄙倥氲绞裁匆粯影V癡的笑兩聲,“其實(shí)這酒里本來不必加金粉,甚至于只要養(yǎng)魂的話,連酒都不必要。星見非要名副其實(shí),我、小幽,還有星見為此實(shí)驗(yàn)了很多次?!?/br> “那時候你們還沒有成年吧,小幽也喝嗎。” “這本來就是給小幽準(zhǔn)備的藥酒,她小時候是泡在酒壇的。”聽到我打話,少女頓了一下,之后聲音變得慵懶、愜意。 “藥酒?我們這樣喝掉沒關(guān)系嗎。”忽然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