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6)
書迷正在閱讀:yin欲高中、天龍人、明日方舟 和守林人分手的前夜究竟應該如何是好、雙生視界 交換了身體的朱諾和詩柔在分享自己的秘密、素晴日-兩位少女的噩夢、原神 交響之詩、崩壞3 地下室里的幽蘭黛爾、yin欲大陸、斗羅大陸 唐月華、少女前線 閃電姐新春之旅 +IF[紫雨心]
2021年4月13日 “嗯~”從鼻子里發(fā)出的細微哼聲,少女把酒碗劇情,遮住燈光向上看,“其實單從養(yǎng)魂來說,蜜酒對小幽來說用處已經不大,星見送酒也是出于習慣?!?/br> “假如重君沒有來,明天我也會送過去一壇?!鄙倥畤@了口氣,“畢竟是小幽,把你推過界限的。” “我倒是感覺突破極限沒什么不好的?!?/br> “你撒謊。” “沒有,你知道我就是為……” “你撒謊?!?/br> “……” “我說,你撒謊。” 把碗里的酒一飲而盡,我笑出聲:“是啊,我撒謊?!?/br> 少女這才滿意的同樣一飲而盡,瑩白的秀手想要探向酒壇,摸了兩次都沒有摸到。 我起身搶過酒壇:“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綺小姐,你該去休息了?!?/br> 回應我的是一只瑩白的手與伸到我目前的空碗:“重君~給我倒?!?/br> 葉月綺趴在桌子上,側著頭枕住自己的一只手臂,俏臉上泛著紅暈,另一只手握著碗高高舉起,探向我。眉眼輕眨,掩不住滿池秋波,嘴角含笑,增添無數風情。 ……輸了。乖乖提起酒壇,為少女填酒,金色的液體映照出我的面容,隱隱約約。 “綺小姐為什么在這里一個人喝酒?!备杏X有哪里不太對,葉月綺,不該是這樣的。 “呵~”少女望向碗中清雅的倒影,“你猜我是因為哪個煩心的家伙在這里喝酒的?!?/br> “……”不敢說話。 “嘛,也不能全怪你就是了,小幽做的事,葉月家整個欠你一份。” “好麻煩啊?!迸儆袣鉄o力的自語。 我感覺這樣挺好的呀,這么想著,卻沒敢說出口。 “干脆就這樣好了?!比~月綺坐起身子,看起來還有些歪斜,不過這樣更加俏皮一些。 她不知道從何出拿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手絹,遞到我面前。 我不明所以的接過,手絹很柔軟,帶著少女的體溫和那股熟悉的香氣,不知道被她藏在哪里。展開看是純白色的方帕,繡著和我最早遇見葉月綺時,那件粉白色和服紋路上相同的暗紋,工整而秀氣。 “嗯嗯~”少女清了清嗓子,“如你所見,這是一張‘什么都可以’的補償券,無論什么樣的要求,只要做得到的,葉月家都可以幫你搞定?!?/br> “什么都可以嗎……”少女容顏嬌俏,明亮的眸子恍若繁星,嬌艷的唇角微微上揚,那是我從未見過的葉月綺的另一面,我忽然感覺手絹十分燙手,整整齊齊的疊好,又重新遞給少女。 “沒錯哦~什么都可以,唯獨不許拒絕?!比~月綺重新將手絹推給我,一個踉蹌跌在我懷里。很輕,軟軟的,少女的頭就倒在我的肩膀前,而我被葉月綺壓倒在榻榻米上。少女的吐息里帶著蜜酒獨有的桂花香氣,混雜著女孩身體獨有的幽香,融合成一股更加奇特的芬芳,打在我的脖頸上,脖頸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 胸前的柔軟正壓在我受傷的肋骨上,飽滿而溫暖,與之而來的是入骨的疼痛。我伸出手想要推開少女——裸露的香肩,白皙細膩的脖頸,纖細的腰肢,還有被擠壓出誘惑溝谷的乳白。抬起的手僵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放在何處,然后在那少女散發(fā)出的誘人的芬芳里癱下身子,我放棄掙扎。 不就是疼痛嗎,這反而是我最習慣的事情了。好像連感知都敏銳了幾分,少女嘗試著起身,胸前的渾圓摩擦擠壓著,說不出是痛苦還是舒適。真不愧是親姐妹,這讓我想起被小幽屁股壓住胸口的經歷,只不過這一次,我有些希望葉月綺可以多靠一會。 葉月綺起身后,環(huán)繞在鼻尖的芳香也漸漸散去,我有些悵然若失,還是把手帕放在桌子上:“綺……小姐,這太重了?!?/br> “只是一個承諾而已,你可以讓我?guī)湍阕鋈魏问屡秪假如你真的感覺太重了的話,那就當成一張普通的手絹吧?!鄙倥目跉?,霸道而不容置疑。 那就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只是一只普通的手絹吧。我端坐著,輕輕將帶著少女余溫的手絹疊整齊,和胸前的御守放在一起。 而葉月綺傾身俯在我的耳旁,這一次少女沒有再摔倒:“當然,這本質上還是一張‘什么都可以’的補償券哦~如果想的話,可以拿著它,要求我做任·意·一·件·事·哦~” “重~君~”少女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有些恰到好處的顫音,好像在撒嬌,又好像只是在輕語,有些灼熱的吐息打在耳廓,我微微一顫,酥了大半個身子。 什么都可以嗎……看著身旁半醉的少女,我不再多想,一口飲下碗中的蜜酒,甘醇而清涼的液體流淌入喉,和陰陽二氣糾纏在一起。 “咳,咳?!焙鹊挠行┘绷?。想要轉移一下話題,我向不知何時又端起酒碗的葉月綺搭話:“綺小姐現在踏入界限了嗎?!?/br> “哼哼~”葉月綺歪頭想了想,“隨隨便便就打聽女孩子家這些問題,是不是有些不妥。” “是,是嗎?” “這樣吧,重君和我做一個游戲。每人向對方提一個問題,只許回答真話,如果實在無法回答——”葉月綺端起手邊的酒,“就把酒喝掉,如何?” “那我恰好有很多問 題想請教。” “嗯嗯,遠來是客,那重君先請吧~”葉月綺嘴角含笑,一只手撐著腮,一只手又輕輕把酒碗放下。 想問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從何開始,干脆還是從剛才的問題開始:“綺小姐有沒有跨過界限呢。” “是個很麻煩的問題呀~”葉月綺拿起面前長條形的糕點,白皙的指尖拿捏起星空一樣純凈剔透的糕點,朱唇輕啟,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小口的品嘗著。然后用手背把點心推向我,優(yōu)雅的吃完點心后,才繼續(xù)說道:“我踏足過許多次,許多次直面那個瘋狂的世界,然后許多次抽身而退,現在正徘徊在界限之外,不斷修行,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才會真正的踏出那一步,也就是你所說的入道?!?/br> “這個答案還滿意嗎。” 雖然有很多不解,我還是點點頭。 “那換我了,就來個簡單的吧,重君的生辰?!?/br> 確實很簡單,我拿起酒碗,發(fā)現已經被我喝空了。又斟了一碗,在少女詫異的神色里一飲而盡。 “重君連這個都不愿意說嗎?!比~月綺較好的眉稍稍蹙起,水潤的眸子微瞇著,似乎不太開心,“不愿意說的話,肯定是我比較大吧,來叫一句‘綺jiejie’,有獎勵哦~”。 綺……jiejie嗎。jiejie的話,是什么樣的感覺呢,會和mama很像嗎。不過jiejie的話,一定會和綺小姐一樣,身上會有令人感到很安心的香味吧。微微漲紅了臉,看著少女的笑靨,目光不由滑向連衣裙后,被桌子擠壓著的豐盈酥乳,最后在綺小姐玩味的目光里聲若蚊蠅:“因為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呀,真是抱歉?!?/br> “那好吧,該你提問了,重君~” “……綺小姐的修行,到底是指什么呢?!?/br> “嗯?居然不是問我如何從界限的那端抽身而退的嗎。”葉月綺泛著紅霞的臉,笑得更燦爛了。 “因為如果有辦法的話,恐怕之前就已經告訴我了吧,至少對我來說,這種方法應該并不適用?!?/br> “確實是這樣的,那是只有葉月綺才做得到的事情。”少女嘆息著趴在桌子上,胸前的柔軟被擠壓出一個更加誘人的弧度,形成泛著奇妙異香的噬魂幽谷,“至于修行,武、廚、弓、騎、劍、花、茶、數理、音律、書畫、文史、律法、園林、醫(yī)藥,還有太多太多,所有的一切我都在修行,而我也無時無刻不在修行中,很奇怪吧?!?/br> “為什么要這樣?”我努力移開視線。 “這是下一個問題了哦~重君?!?/br> “好,該綺小姐提問了?!?/br> 葉月綺重新端坐起身,眸光燦爛,:“重君,是為什么來到瀛洲,心甘情愿踏上一條取死之道的?!?/br> 我用力捏緊手里的酒碗,想要再次一飲而盡。少女沒有說話,只是撐起微醺的身子,一言不發(fā)。 “因為沒臉再呆在家鄉(xiāng)啦,”我盡可能用平淡的語氣說著一些話,“所幸來到一個新環(huán)境,就想著有一天可以重新把師傅傳下來的東西都撿起來,如果有一天回去,挨家挨戶的向大家道歉。想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想見識一下師傅曾經見過的風景。” 苦澀的抬頭,凝視那雙水潤的眸子:“還有就是,我除了武道家這個身份已經一無所有,所以我不想連這個都丟下,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睕鲆鈩澾^面龐,直直滴落碗中,還未化開就被我連同整碗蜜酒一同飲下。 葉月綺嘟起嘴,低頭渴了一小口。 “……見笑了。” “不太好笑,也不太好聽,總之該你問了?!比~月綺沒有看向我,而是低頭望著手中的蜜酒,輕輕搖晃。 用衣袖掩去淚痕,語氣如常:“之前綺小姐問我,我眼里的那個世界是怎么樣的。那我想知道,你又如何看界限之后的世界呢。” 葉月綺抬起頭看向我,又好像只是看向我的方向:“重君不妨猜猜看?” “我猜……和綺小姐的修行內容有關?” “哼哼哼~很不錯呢,重君猜的不錯,確實如此?!比~月綺仿若一只慵懶的貓,伸了個懶腰,露出光潔的腋下,胸前的柔軟顫動著,愈發(fā)挺拔。少女舒展著曼妙的肢體,說不出的得意,“下面該我的問題了?!?/br> “等等,你還沒有回答……” “不,重君。”葉月綺伸出一只修長的食指輕輕搖晃,我可是確實回答了你的問題,只不過重君好像提了兩個問題呢?!?/br> “……” “斤斤計較可是會被jiejie討厭的。那下面告訴我,重君是怎么看我和小幽的呢?!?/br> 一時間愣在原地,我是怎么看待葉月綺和葉月幽的呢。 小幽,可愛、天真,有點小惡魔一樣的惡趣味,還有點殘忍。 用腳把我趾逗得死去活來,只是輕輕磨蹭足底,就差點讓我變成女孩腳下的一條可憐蟲。我打了個寒顫,身體又好像被女孩腳下的汗水浸濕,一切又回到小幽大人濕潤、溫暖的足底。 櫻色的內息瘋狂的運轉著,一邊寒涼,一邊溫暖。我知道那是陰陽二氣,可陰陽二氣為什么是櫻色的呢?連同神識延展出的櫻色觸須一起,好像連同經脈、肌骨,都一同渲染成了淡淡的粉紅色。 然后那靈動的櫻色匯聚,變成有些黏稠yin靡的粉紅色,升騰出甜膩透骨 的氤氳,我的鼻尖重新聞到那股徹骨的甜香,那是小幽足趾的味道,那味道重新將我拉向小幽為我編織的地獄。我曾經忘我的吮吸那潔白的絲襪上的甜膩液體,口腔里似乎依舊殘留著女孩的香汗與氣息,然后那滑膩香醇的津液匯入內息,把一切染成yin靡的顏色。 在那粉色匯入眉心前,泛著桂花香氣的金色微光自虛無中涌現,柔和、平定,比冬日的晨光更加溫暖。閃耀的金色微塵融入散發(fā)著yin靡甜香的滑膩內息里,蠕動著。黏稠而妖異的陰陽二氣在這股力量下,變成宛如琥珀般純凈的櫻色,蜜酒的甘醇在下一刻把我拉回了現實。 呼——呼——那是幻覺嗎,創(chuàng)傷性應激障礙,還是跨過界限的后遺癥? 不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發(fā),少女還在等著我的回答。葉月綺是一個怎樣的少女呢?我好像不太清楚,抬眼看向對面的少女,盤起的發(fā)絲微微垂落,落在細膩白皙的脖頸,幾根遮擋住少女緋色的唇,那面頰比桃花更嬌嫩,眸光比秋水更動人。慵懶得斜靠在桌子上,純白的長裙與啞光的雅白絲襪勾勒出少女曼妙的形體。 看一眼就移不開,心砰砰直跳,腦袋里一團漿糊,是醉了嗎。 葉月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比缓蟊氵@樣輕聲說出來了。 “嗯?”眨了眨眼睛,葉月綺看向虛空:“真是狡猾呀,重君?!?/br> “那我再飲一碗吧?!迸e起碗準備喝盡,好像連我也有些微醺了,真是不錯的酒啊。 “不用了,重君之前已經喝過,不過你好像的確也說了實話,就這樣吧?!?/br> 少女的眸光稍顯渙散,不知聚焦在何方,托著臉趴在桌子上:“快進行下一個問題吧……” 鼻尖的甜香已經徹底散去,只能聞到蜜酒里桂花的淡雅,但是小幽大人純白色的絲襪與纖細的繡足有些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心底里好像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期盼:“小幽的腳,是怎么回事?” “嗯?”葉月綺輕哼著,語調微揚,面露疑惑。 “我看見過那張照片,是你和小幽的吧,櫻花樹下,坐著輪椅?!被貞浧鹉菑堈掌膬热?,從兩個女孩的年齡看,似乎是許多年前,“很美?!?/br> “你可別在小幽面前提這個,我明明已經把照片收起來了才對。”沉默了片刻,葉月綺才有些無奈的回答,搖晃著拿起手里的酒杯,含笑飲下。 手玉臂微顫,半數的瓊漿從嘴角撒下,順著女孩誘人的唇角滴落,流入雪白的幽谷。 隨后她扔下酒碗,像是在自語,又似乎在嗤笑:“那又如何呢,我會保護好她,我會走出自己的路,我看看這片烏云背后是什么。很狂妄吧,重君,即使這世界再怪誕離奇,我要讓一切好起來。” 少女撐著桌子起身,然后踉蹌著跌倒在地板上,瞳孔渙散,美目里盡是迷離。 “我送綺小姐回去吧,你醉了” “嗯~嗯哼?!鄙倥纯陂_合,發(fā)出無意識的輕吟,濕潤柔軟的唇瓣下露出整齊的貝齒,有些想要用指尖觸碰。 輕輕攙住少女的玉臂,裸露的瑩白肌膚透著涼意,柔若無骨。我不敢用力,因為此時的葉月綺如此柔弱,柔弱到令人難以相信這修長白嫩的手掌是如何一拳打裂我的肋骨。 笑出聲,然后很快就笑不出來。葉月綺喝了個酣醉,一點也扶不起來,差點把微醺的我也拉倒在少女身上。 看著地面上毫無防備的葉月綺,我抬起因酒精而略微顫動的手臂,輕輕抬起少女的頭,一只手從白皙的脖頸后伸過,繞到少女精致的肩胛骨下,環(huán)過少女有些濕熱的腋。另一只手則從她的膝窩里穿過,輕輕滑過被光滑絲襪包裹的大腿,發(fā)出沙沙的窸窣聲響,好像響在心底。 少女的小腿微微搖曳著,蕩在我心頭。女孩子的絲襪,好像也不是哪樣可怕。 “嘶——”環(huán)抱起半夢半醒的葉月幽,牽動的傷口讓我輕呼出聲,不過假如只是忍受痛苦的話,我大概能比很多人做得好。 “綺小姐,綺小姐——”少女很輕,我抱著葉月綺走出房間。少女胸前的飽滿就聳立在我的身前,被蜜酒打濕的衣襟緊緊貼在身上,桂花清香和少女的體香混合在一起,隱隱透出純白的胸衣,而最誘人的還是那雪白深邃的幽谷。而只要我垂下眼眸…… “要叫jiejie,唔——小幽別鬧?!?/br> “回房間了休息了,綺小姐的房間在哪邊?”目不斜視,我努力忽略那美麗的風景,但是總有些東西揮之不去。 “嗯?重君呀。就在那做山頭。”少女指了指遠處我有些熟悉的山頭,我知道那里有一個弓道館,不遠處就是一件房屋——而我現在就在那住。 愣在原地,抱著葉月綺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斑@還真是……惡客臨門?!?/br> 秋風吹拂而過,有些寒涼,懷里的少女微微一顫,縮了縮身子,把頭歪到我的肩頭,輕輕靠上。發(fā)絲略過鼻尖和鎖骨,癢癢的,還帶著一股略顯清爽的奇特香味,有些像是房間里的那半瓶洗發(fā)露,又仿佛摻雜了淺淺的蘭花的味道。 心,跳的好快,少女毫無防備的枕在我的肩頭,又輕輕蹭了一下,換了一個好像更舒服的姿勢。緊致的翹臀摩擦過我的小腹,葉月綺豐盈的酥胸斜靠在我的心口,緊緊貼合。隔著薄薄的衣衫 ,我感受著女孩子身軀的細膩柔軟。砰,砰砰,壓制住心跳的異樣感,我輕聲呼喚 “綺小姐,昨天你是睡著哪里的呢?!?/br> 少女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指向遠處隱約的房屋:“那里……” 我抱著少女慢慢走去,不去理會心中的旖旎:“綺小姐下次不要和陌生人喝太多酒比較好,很危險的?!?/br> “沒事,你打不過我……”葉月綺如若夢中,小聲呢喃,“鎖骨……打斷……” “有點想在你臉上畫小烏龜。”低頭看著少女紅潤的面龐,視線被那櫻色的唇瓣吸引,趕忙又抬起頭,“綺小姐,是不是也一直在勉強自己呢?!?/br> 沒有回話,少女的呼吸慢慢變得悠長而平緩,溫熱濕潤的吐吸打在肩頭,寂靜的夜空聽不到半點蟲鳴,只有漆黑的星辰高高懸掛天穹。 我隱約聽到于夢中葉月綺低聲囈語,用著我從未聽聞過的語言—— “Wirmüssenwissen.” “Wirwerdenwissen.” 低頭看去,她的表情柔和動人,大概是個好夢吧。 ———————— 沒有幾分生活氣息的房間,看起來格外的整潔,沒有開燈,怕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 不過我的擔心似乎有幾分多余。將少女輕放在淺藍色的床鋪上,大概是淺藍色的吧。 湊著微弱的月光看去,葉月綺的表情如夢似幻,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撫摸少女頭頂,好像比小幽的手感更好一些。 沒有去碰少女濕透的衣襟,拉起被子為葉月綺仔細蓋上。還未等我離去,少女就已經踢開了被褥,露出被絲襪包裹的修長的玉腿,嘴里發(fā)出讓人渾身發(fā)軟的輕吟。 “唔嗯~姆……” 猶豫了片刻,伸手握住少女的足踝,纖足微微回縮,絲襪的光滑的觸感與悄然流逝心間的異樣感險些讓我脫了手。葉月幽的腳趾不安分的勾動,然后在我的視線里慢慢放大,連同絲襪的紋路也逐漸變得清晰,我的心隨著那足趾的動作蜷曲、舒展。 汗水悄然滲出額頭,恐懼?還是別的什么?不想像曾經一樣被肆意玩弄,不想變成一個對女孩腳掌拼命求饒,對著襪子大人道歉的笨蛋。 額頭被輕觸,驀然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鼻尖已經要觸及少女足心,面前的一切都被細膩的絲襪遮擋,睫毛幾乎要觸上少女被絲襪包裹的足底。向上看去,足趾輕輕顫著,圓潤的趾腹觸及了我的額頭。 猛然后撤了一步,把葉月綺的腿腳重新移回被子,細心掖好被角,又打開了墻角的空調。 這下應該不會感冒了吧?;剡^頭,少女酣然入睡,細微的光亮透過窗臺撒下,映照在葉月綺紅潤的面龐。睫毛微顫,少女精致的面容上帶著一絲愜意與安然。輕輕靠上前去,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少女裸露的香肩,我才慢慢離去。 “晚安,綺小姐?!焙仙祥T,有個男孩對者寂靜的夜色,自然自語。 …… “晚安,重君?!边^了很久很久,久到從窗口也再看不見男孩離去發(fā)背影,床上的少女才在一聲嘆息后坐起身子。 掀開被褥,看著掖好的被夾角,又看著自己的足趾,輕輕勾動。許久之后,少女才下床梳洗,沒有開燈,在黑暗里換上了一件舒適的淺色浴衣。柔順的黑色長發(fā)披散著融入夜色,桃木的梳子滑過發(fā)梢,房間里只有淺淺的沙沙聲。 夜色連同少女的神情也一同掩映,而只有那雙眸子依舊明亮璀璨,宛如舊世代的繁星,如此清明。 ———————————————————————————————— (蘇重. rd3飲用蜜酒,sc回復1d3 蘇重飲用蜜酒,sc回復1d3:D3=2,當前san值58點 ———————————————————— 不像蘇老頭常喝的燒刀子一樣燒灼,也不如那家店里的花雕渾厚,但這蜜酒的滋味卻足夠綿長回甘,也足夠醉人。 冷風吹散花香與酒氣,吹不散我渾身的醉意。搖晃著走回居所。上次喝醉是什么時候了,三年前那件事之后,好像就沒有碰過酒了。一個不那么稱職的師傅,一個不怎么聽話的傻徒弟。呵,呵呵。 胸口有一團火在燒,不甘心到死,想哭,想狠狠給自己來一拳。每個人都在做著正確的事情,如果非要說為什么會搞成這樣——那就是自己太過無力。 跟不上師傅的腳步,沒膽子直視受傷的大家,甚至不敢祈求得到原諒,一個人倉皇的逃到異國他鄉(xiāng)。被女孩子的腳玩弄到崩潰,在襪子下痛哭,**! 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入道前是這樣,入道后也是這樣畏畏縮縮。不是我自己說的嗎 求,仁,得,仁。 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琥珀般純凈的櫻色觸須失去了所有的禁錮,匍匐蠕行在混沌的夜,烏云遮蔽了奇異之月,黑暗降臨于此。 陰影融入草叢,然后被觸須刺穿,似乎那陰影慢慢變成櫻花一樣淺淡的粉色,崩解了。 風間的低語被雷音蓋過,無形的怪物被我的神識吮吸成空殼。 星光結成網,如同小幽用純白絲襪構筑的囚籠 ,卻被櫻色的內息溶解成給更加細碎的微光。 露氣凝珠,依附在我的體表,從毛孔向內鉆研,仿如情人般輕輕舔舐噬咬身軀的每一個角落,酥麻而愜意。帶著古怪寒意的露珠如同一個個調皮的少女,狡黠而靈動,嬉笑著和內息玩鬧起捉迷藏,從各個角落涌現,促狹得扯下一縷縷內息。 她們吞噬著櫻色的陰陽二氣,也同時被陰陽二氣吞噬,然后那內息也變得愈加寒涼。從陰陽二氣變成最初游蕩在體內的涼意,唯有那櫻色依舊純凈無暇。 我笑,我大笑,然后眼角流下淚水,更多潛藏在陰影中的邪妄顯化。一拳,兩拳,許多拳,黑色的觸須被打成泥漿、腐爛的眼睛徹底閉合,褻瀆地呢喃化成悲鳴,一千張嘴巴的怪異被打成殘渣,飄渺聚合的煙塵被打散、又聚合,又打散,直到化入嗚咽的風鳴中再無痕跡。 入夜已深,秋寒刺骨。頭好沉,蹣跚往回走,是肆無忌憚延展神識的關系,還是因為我已經醉了? 陰陽二氣悉數化成櫻花般絢爛的涼意,比任何時候都要濕沉,又比所有時候都要圓潤輕靈。好像聽到有許多女孩揶揄竊笑,從秋風中,從露珠里,從涼意里傳出。那嬉笑聲回蕩在體內,嬉笑中,涼意也再不受我控制,剝離出一絲絲一縷縷,被她們吮吸。 與其說她們在竊取,倒不如說是涼意已經被她們同化,成為秋寒夜露的一部分,主動崩解成細弱的游絲,滋潤著游動的露珠。而露珠也搖曳著自己的形體,悄然匯入涼意,只留下嘲弄般回蕩著的低笑。 然后那涼意徹底游動著,雀躍嬉鬧著,發(fā)出嬌俏軟糯的輕喃,肆意展現著自身的存在,如此盲目、如此癡愚。它、她,祂是活著的。 哈,哈哈,咳咳。一灼之火,能燒萬物,物亡而火何存。內息源自于我的每一次呼吸吐納,從最微茫的氣感,一次次從體內發(fā)掘,一次次與天地循環(huán)更替,成為我肢體的一部分。本該如此,但從一開始,暖意和涼意就不能被我自由cao縱,怪不得老頭不想讓我繼續(xù)修行,我早該明白的。 我早該明白的,與其說那是我的內息,還不如說這內息與我共生。只是現在,祂仍然只是我的內息而已。 不,真的只是共生嗎,或者是更進一步的寄生?雙盤吸蟲讓蝸牛逐光,而被鳥類吞噬,那內息會不會同樣改造了我的rou體,乃至是靈魂。 小幽的腳下,內息曾被女孩yin靡的足汗浸潤,被氳氤的淡粉色甜香渲染成櫻花一樣的粉色。在蒸騰的濕熱氣息里,我差點再也離不開女孩的腳,變成主動匍匐女孩腳下的奴隸。 連神識也是粉紅色的,和內息一般晶瑩璀璨的櫻花般絢爛的粉紅色,因為神識的構成本就是祂,是我。那內息是否是主動被這yin靡氳氤的甜香浸染成櫻色的呢,甘醇的蜜酒是否連內息都一同醉倒了呢? 仿若女孩的呢喃在體內依舊回蕩著,吳儂軟語,聲音中有些奇妙的熟悉感。涼氣沿著任督二脈歡快的向上攀附,分出一縷內息,宛若調皮的女孩伸出稚嫩瑩白的小手,輕輕戳動撫摸我的脊梁。涼意竄上后背,全身一陣惡寒,汗毛顫栗,秋風吹拂過粘附著露水的皮膚,帶來更深的寒意。一個毛骨悚然的念頭浮現,這個念頭是如此真實——祂,她在模仿,她在模仿葉月幽。 胸前的御守散發(fā)出柔和的光,羸弱、微茫卻又如此溫暖,好像是曾經游蕩在體內的暖意。風中的喧鬧與哀嚎逐漸散去,體表的露珠也悄然蒸發(fā)。直到發(fā)散的櫻色觸須里再也看不到怪誕與邪異,我才收斂神識,拖著醉醺醺的身子返回了房間,倒頭便睡。 奇異之月撒下光芒,透過窗戶慢慢傾斜,帶著紅色異芒的奇異月光灑落地板,攀附桌檐,最后照耀在古樸的鉛盒上。靈符也泛起白色微光,那純白微光逐漸浸出皓月一般的茜色。 “呼——”火焰一閃而逝,一道符文化作微茫散去,連灰燼都沒有留下,空氣中只留存著馥郁的檀香。鉛盒輕顫,星見小姐的另一道靈符更加閃耀了幾分,一切又歸于平靜,而我睡得更沉。 這一切,只有漆黑星辰知曉。 …… …… …… 風在低吟,星辰伴隨著雨滴,落入閃耀的河流,影子里的怪物獵殺者城市里的行人,花朵在早上凋零,夜幕吟唱 兔子吞食著同類,只留下骨骸 而松鼠將骨骸藏進樹洞,獻祭給星星 花兒在吟唱,她們伙同呼嘯的風,將最褻瀆的聲音傳達到天上 有人拔下了花,碾碎投入進影子里,飼育怪物 窸窣間,樹木捕殺了啄食著腐rou的麻雀 而一切在第一道晨曦劃破夜空后隱匿—— 隨后是星星的時間,躲藏著的,無盡的星星在日暮的隱匿下游走,無聲無息。 松鼠叫囂著奔走在叢林間 花朵最先察覺危險,無聲凋零 我落下窗簾遮擋住太陽,如無必要,最好不要暴露在星星的目光下 影子湍動著,我沒有在意,它不敢出來 母親過來敲門,有女孩來見我,還帶來了貓 ———————————— (守密人的話:這是很久很久之前寫的,現在作為蘇重的夢境,和本文背景及設定無關。) ———————————— 頭好痛,捂著腦袋從地上坐起來,明媚的陽光晃得睜不開眼。 昨天和綺小姐喝了很多酒,后來……抱她回去。再后來……揉了揉太陽xue,喝太多了嗎,希望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活動兩下僵硬的肩膀,抱起滾落在地上的被褥,搭在窗外的晾衣架上,和煦的陽光照得心里暖洋洋。 嗯?頓住腳步,感受著體內的變化。內息冰涼圓潤,非陰非陽,而是一種散發(fā)著琥珀光澤的櫻色涼意。抬手,涼意透過指尖,凝聚于體外,匯聚為一顆晶瑩冰潤的淡粉色液滴,耳邊似乎傳來小女孩的輕笑聲。 寒露,九月節(jié),露氣寒冷,將凝結也。這滴淡粉色的液滴若此惑人,散發(fā)著甜美誘人的芬芳,想要用舌尖輕觸,想要吸入更多馥郁的甜香。然后還未等我行動,這嬌艷的露珠已經在陽光下快速蒸發(fā)消散了,只留下淺淺余韻。 雖然和認知里的寒露有些區(qū)別,但毫無疑問,這就是寒露。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了嗎?二十四時令又莫名領悟了一個,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好事吧。 不再去細想,洗漱更換了衣裳,我向著小幽的居所走去,總是要見一面的。臨行前,帶上星見小姐宣稱的伴手禮,只剩下一只道符文的鉛盒。 大概是昨天發(fā)酒瘋拿掉的吧,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有沒有壞。遲疑了片刻,看著只剩下一道封條的鉛盒,我探出神識—— 而后符文閃耀,櫻色的不可見觸須被彈開了。 揉了揉鼻子,收起鉛盒,就這樣吧。 ———————————— 陽光從屋檐撒下,風鈴發(fā)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葉月幽坐在側緣,抬頭看著風鈴輕輕搖曳,小腿伸出側緣慢慢在水面上搖晃。和煦的陽光只能照射到女孩腰腹,純白絲襪包裹的大腿被曬得暖呼呼的,秋風從女孩搖曳的小腿間吹過,女孩愜意的打了個哈欠。 “小幽,往這邊靠點,”葉月綺指著自己身旁全部被太陽照耀的位置,“多曬曬太陽。” 撇了一眼少女,葉月幽撇了撇嘴:“不要,一身酒氣。” “你不是挺喜歡喝酒嗎,我洗過澡了哦,小幽已經開始嫌棄jiejie了嗎。” “自己喝和酒和別人喝酒是不一樣的,一個人和與別人一起喝酒也是不一樣的。jiejie不會醉,所以jiejie不明白。”女孩向后仰,攤開手雙臂癱在外緣上,把臉側向自己的jiejie。 “小酒鬼……”又好氣又好笑,葉月綺指著墻角的一壇蜜酒,“不是還給你留了一壇?!?/br> 葉月幽把臉側向相反的方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滑動水面上被純白絲襪包裹的雙足,將手里的糕點屑丟進水里。紅色的鯉魚快速游動,被蕩起的緊致小腿驚走,又試探著游回,追逐著女孩足趾的倒影。 “我不是說這個。”女孩的聲音悶悶的。 “我知道,小幽在擔心jiejie對嗎?!?/br> “哼~才沒有。” 葉月綺聽著meimei的話,也學著女孩仰到在側緣,刺目的陽光讓少女把眼睛瞇成一條線,最終還是抬起一條玉臂蓋在眼上。 “真的?” “其實還是稍微有一點……” 即使不用看也知道女孩什么表情,葉月綺的嘴角微揚,感受著和煦的陽光。 “昨天小幽很聽話?!迸χ鴍iejie說。 “嗯?!?/br> “沒有偷看,也沒有偷聽?!?/br> “……” “那jiejie要告訴我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jiejie和蘇重在一起喝酒?!迸⒌穆曇艉孟駨难揽p里擠出來,一字一頓。 “就是想喝了呀?!鄙倥]上眼睛,移開了手臂。 女孩沒有再問,少女也沒有再回話,兩人一時間陷入沉寂。直到葉月綺快要睡著,才聽見meimei的聲音:“有人來了,是大哥哥?!?/br> 凝神感知了片刻,少女毫不在意:“還遠呢,不過好像是直奔小幽你這來的?!?/br> “啊啊,好煩?!比~月幽抓著頭發(fā)坐起來,“我去躲一會兒?!?/br> “等一下,你看那里。”葉月綺指了指側緣的盡頭,一只純白色的短毛加菲貓正靜靜的站在拐角,“很可愛吧?!?/br> “我不喜歡貓,貓?zhí)翡J了?!比~月幽的聲音不自覺壓低,像是怕驚到這個圓滾滾的意外來客,眼睛一直注視著小貓,“它們黏著jiejie,卻總是怕我?!?/br> “不會哦?!比~月綺從取出一塊手絹,拿出其中包裹的一小截木條,輕輕扔過去。 “喵!”女孩看見被驚嚇到的貓咪弓起身子,身上的毛炸起來,發(fā)出很不秒的聲響,正如所有遇見她的貓一樣。 “喵~”是jiejie的聲音,甜甜的,稍微有點嗲,酥酥麻麻很好聽。少女一點點向后退,一邊同時學著貓叫聲。 而貓貓也稍微放下戒備,慢慢靠近少女扔過去的木條,用帶著rou墊的爪子撥弄著,探頭輕嗅。 然后貓貓軟軟的倒在外緣,眼睛瞇起一條線,兩只爪子愜意的抓住木條,無力的啃噬。 “哼哼~”葉月綺輕快的走到貓咪跟前,輕輕撫摸。然后提起貓貓的后頸,連同木條、手帕,和貓咪一起塞進女孩的懷里,“你看,很可愛吧。” “嗯……”沒有說話,感受著懷里的毛茸茸,葉月幽提起手撫摸貓貓的頭。 而貓貓搖晃著想要掙脫。 “這樣把木天蓼遞到它面前,”少女拿起手帕里的另一根木條伸進貓咪爪子里,然后抓住meimei的小手,伸到貓貓的腦袋下面,“然后輕輕用指尖撓它們的下巴,呼呼~呼呼~” “看,毛茸茸的,喜歡嗎?!?/br> 懷里的貓咪已經在女孩的撫弄下徹底攤成一團,臉上露出軟化一樣的表情,輕輕用頭刮蹭著女孩并不飽滿的胸口。 “嗯,jiejie給的我都喜歡?!?/br> “是不是和小幽小時候很像,也是軟軟的一團。”說著用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女孩滑膩的臉蛋。 “不是?!迸⒂糜謸狭藫县堖洌掳?,輕輕撫摸肚子上的皮毛,“才不是?!?/br> “記得如果它不乖,給它聞木天蓼,貓就會變得軟乎乎的。還有小心貓的爪子,不要被抓傷?!笨粗Ьo貓咪,神情溫和的女孩,少女問道,“要不要剪掉貓貓的指甲?” “我知道啦,不過不要。”女孩開心的蕩起雙腿,笑容燦爛,“這就夠了,我不準備一直養(yǎng)著它?!?/br> “拿掉木天蓼,它依舊會怕我,貓?zhí)翡J了?!迸⒑敛辉谝獾恼f著,“再說,我可是葉月幽,這種動物怎么可能配得上我?!?/br> 聽著女孩的自嘲,少女轉了個話題:“關于蘇重?!?/br> 女孩撫摸貓貓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貓貓發(fā)出呼呼的聲音。 “真不想見,我去當惡人,打折腿丟出去怎么樣。”葉月綺坐起身子,不知道是玩笑還是認真在說。 “jiejie別逗我了,我只是……還沒準備好?!?/br> “你昨天就是這么說的?!鄙倥粗?,女孩也看著少女,“還有,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昨天就想這么干了,只是沒有找到機會?!?/br> 撫摸貓咪的動作徹底停住,在女孩驚訝的目光下,葉月綺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曾經放著一條永遠不會使用的手絹:“我不能解決蘇重入道的問題,但是只要物理解決了蘇重,那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 葉月幽精致的嘴角抽了抽,漆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笑容燦爛的jiejie:“我有點后悔昨天晚上沒偷看了,這就是jiejie昨天喝酒的理由?” “喵~” “只是想喝了而已,大概算是……心血來潮吧?!毕肓讼胱蛱毂还鞅У慕洑v,少女眨了眨眼睛,嬌俏可人。 總覺得大哥哥好可憐,對吧貓貓……“jiejie看起來很開心?” “……有嗎?”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潔的臉頰,感觸著唇角的弧度,“不過重君人還不錯,也沒有趁人之危,確實是個好孩子?!?/br> “jiejie,昨天晚上……”葉月幽看著jiejie的表情,繃緊了自己的唇,用力抱緊懷里的毛茸茸:“你沒被占便宜吧?!?/br> 走過去扯住女孩潔白粉嫩的臉頰,拉出各種形狀,貓咪也往女孩胸口拱了拱,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你在想什么啊,如果有這種事情發(fā)生,昨天重君就會被趕出去哦,哪還有這么多煩心事?!?/br> 軟軟滑滑的,果然還是meimei的手感比較好一些呢?!斑€有還有,你的大哥哥就是個完全沒有情商的木頭,徹徹底底的不解風情,你看好了。” 纖細的手指上下紛飛,劉海被重新梳理,解開盤起的黑發(fā),重新編織出細密的紋樣,幾根發(fā)絲被特意弄得散亂,落在雪白的脖頸。精致、蓬松、俏皮、可愛,又充滿了少女的風情。 …… 遠處已經能看見葉月幽的居所,男孩手持鉛盒,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著。越是靠近,越是不斷回想起被女孩困在足底,用光滑的絲襪與玲瓏的足趾肆意玩弄到哭泣的經歷,一次次停下腳步躊躇的著看向那個方向。咬咬牙,最好還是大步流星走去,葉月幽,只是個小女孩而已。 近了、近了,心嘭嘭直跳,有種掉頭就跑的念頭,然后很快壓制住。咦,綺小姐也在啊。 側緣上,兩道身影正靠在一旁嬉鬧,陽光照射到兩人的腰腹,一只胖胖的貓咪被女孩抱住。光影的對照下,看不清兩人的表情,只有一大一小兩雙被絲襪包裹的小腿在水面慢慢搖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少女貼在女孩耳邊,輕聲說些什么,惹得女孩不住的笑。 忽然就不怎么怕了,不過這幅畫面總讓人不忍心去打擾。就在我重新陷入猶豫時,兩人也發(fā)現了我,少女伸出手臂向我擺動,遠遠的跟我打招呼。 我也學著少女的樣子伸出手搖晃,快步走到屋前。而她拍了拍并不存在的塵土,撫平了小紋和服上的褶皺,把腳伸進毛茸茸的粉色拖鞋,櫻唇開合,用酥酥麻麻的聲音就我的名字:“重君~”那聲音,很像昨天醉酒,軟軟糯糯,令我的心都化了。 “嗯?!睕]出息的輕哼一聲,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只好又叫了一句,“綺小姐?!?/br> “昨天晚上送我回去,謝謝重君了~”她輕輕晃著腦袋,好像很開心。 模糊的記憶里,少女的身體是那樣溫潤綿軟,還有那輕靠在我肩頭的俏顏與混雜著蜜酒香氣的濕潤吐息。只是想一想就好像羽毛撥弄心間,讓我臉上發(fā)熱,渾身發(fā)軟。 “我不太記得后面的事了,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小心翼翼的試探,感覺少女不像當初一樣冷冰冰了。 “一句記不清就把事情全部推掉嗎?重 ~君~”少女面露慍色嗔怪道,臉上的表情更加柔媚動人,聲音也更加軟糯甜美。 簡直要把我化進滿目秋波里。 忍住把少女抱緊懷里的沖動,在自己變得更加奇怪之前,我生硬的轉移話題:“綺小姐,其實我想跟你說一下有關我住宿在葉月家的事情。” 一道灼熱的目光從少女背后傳來,葉月幽沒有再滑動水面上的小腿,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我,無聲威脅。 “哦~”少女拖出長長的尾音,“無論是因為客人的身份,還是因為養(yǎng)傷和入道的事情,我認為重君都應該在這里休養(yǎng)一段時間。還是說重君討厭我和meimei,不愿意留在這呢?”明亮的眸子眨動,竟帶上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嗚,犯規(guī),太犯規(guī)了。 “我只是不想在這里一直吃白食,這里好像一個仆人都沒有,綺小姐一定很辛苦吧,如果有什么能做的還請務必告訴我?!?/br> “這樣呀,我明白了?!鄙倥c了點頭,“但是似乎沒有重君可以做的事情呢。” 還沒等我說什么,葉月綺就已經開口:“畢竟是想讓你在這里修養(yǎng)一段時間,這不是就本末倒置了嗎。” “……那我還是今日辭行吧,葉月小姐方便送我到車站嗎?!?/br> 話還沒落,感覺葉月幽的視線更加強烈,而面前的葉月綺,也終于開始皺起眉。 “喵~”貓兒不合時宜的輕叫,然后纖細指尖的刮擦與加大了劑量的木天蓼下陷入恍惚,在女孩的懷里軟成爛泥。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后,少女才開口:“好吧,那就請重君教導小幽漢語吧,如果可以,古漢語也麻煩了。雖然我很早之前就有這個念頭教她,可是因為一些原因一直拖到現在,怎么樣,重君?!?/br> 雖然是在詢問我的意見,但是葉月綺好像在陳述一件不容置疑的小事。 和小幽,單獨相處嗎……眼角略過女孩搖曳的纖足,雖然心有顧慮,但是再推辭太過不知好歹了。而恰好,古漢語是我為數不多拿得出手的東西:“我會盡心盡力的,綺小姐?!?/br> “嘭——”水面擊起一朵小小的浪花,我和少女轉頭看去,葉月幽沉著臉,一手環(huán)著貓咪,另一只手把糕點用力投進水里,水面蕩起漣漪,連游蕩在女孩腳下的魚兒也徹底驚走了。 “嘭——” “好像還沒問小幽的意思,她似乎不太樂意,不然……”忽略了主人公的想法,我和少女匆匆決定了下來,小幽不滿也是正常的吧,傷腦筋…… “不,”葉月綺打斷了我的話,看向自己的meimei,“她很樂意,對吧,小幽?!?/br> “……對!”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委屈,天知道我是怎么聽出來的。 “嘭——”又是一聲水花,這朵水花比前兩朵還要大。女孩看我的目光簡直要殺掉我,一股寒意竄上脊梁。 “不說這個,重君~”葉月綺左右側了一下身子,把手背到身后,身子微微前傾,一臉期待的注視我,“重君看看我的新發(fā)型,是不是比昨天成熟了不少?” ……嗯?我愣住,仔細看向今天的葉月綺。少女幾乎要貼到我的身前,隱約間聞得到發(fā)絲間的清香。無暇的面容精致可人,細膩的肌膚在太陽下閃爍著微光,細小透明的絨毛覆蓋著鼻尖,水潤的眸子又眨了幾下,充滿期待。 頭發(fā)被很漂亮的盤起來,這叫什么,團子頭?昨天,昨天好像也是這樣?有什么區(qū)別嗎。 看著少女的表情由期待慢慢隱去,最后變成有點牽強的笑,虛汗?jié)B上我的后背,“嗯,今天的發(fā)型確實很適合你,成熟多了……” 然后少女低頭把所有的表情都斂去,好像不太開心,又好像在笑:“抱歉,重君,我想起還有事情要做,你和小幽先聊吧?!?/br> 然后她轉身背對我快步離開,對著側緣上的女孩眨眨眼,嘴巴無聲開合:“木頭,笨蛋,不解風情?!?/br> 莫名的,我聽見葉月幽低低的笑,又往水里扔了塊點心,看起來有點開心。 女孩子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