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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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以往如果有人這樣給他甩臉色,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哄著她。 “誰針對你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天天往我們家跑做什么?” 話音剛落,程禮還沒接話,那邊蹲在地上找螞蚱的天天突然轉(zhuǎn)過腦袋大喊,“jiejie,叫我做什么?”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被他這么一鬧,突然間就變得有些滑稽。 “我沒叫你,你繼續(xù)找螞蚱,找到了叫我?!?/br> “哦!” 解決完閑雜人等,兩個人又進(jìn)入正題,徐楠咬著牙思考怎么把話說得合理又不失風(fēng)度。 “這么和你說吧,你老往我們家跑,別人看見會誤會的?!?/br> “誤會什么?” 看著現(xiàn)在較真的徐楠,程禮覺得好氣又好笑。 “你說誤會什么,你又不是我親舅舅,而且我爸媽不在家,你說你一天有時間不去找女朋友吃飯,天天跑我們家來做什么?!?/br> 說完,怕那邊的小鬼誤會,她又轉(zhuǎn)頭喊了一句,“我這次也沒叫你!” 她說的很急,但程禮還是抓到了幾個關(guān)鍵詞,一臉不解的反問。 “女朋友?我哪里來得女朋友?我陪誰的女朋友吃飯?” 他問的這么狠,倒是讓徐楠懵逼了,愣了一下說。 “當(dāng)然是你的女朋友啊!那天顧陽說的,你不是有喜歡的女同事了嗎?不抓緊時間約人家吃飯、逛街、看電影,來我們姐弟倆面前晃什么?” 雖然她的話聽上去邏輯很對,可這些話完全不該從她嘴里說出來,所以程禮覺得她在掩飾什么。 “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我的私事了?還有,我沒有女朋友!少聽顧陽胡說八道,就像你說的,我如果有女朋友,肯定會帶她來看看你這個熊孩子?!?/br> 要是謝弈明敢這樣對他說話,早被他一腳揣進(jìn)江里喂王八了,也就是徐楠,從小就厚臉皮,所以能理直氣壯的胡攪蠻纏。 “你才是熊孩子!你沒有女朋友,那是因為你還沒把人家追到手!” 她記得很清楚,顧陽說得也很明白,程禮對分公司的女同事動了心,但是還沒步入正軌。 見她總是在這個問題上打轉(zhuǎn),程禮焦躁之余,又隱約嗅到了一點不尋常的味道,心里甚至有些竊喜。 “我不清楚顧陽到底和你說了什么,但我真的不認(rèn)這頂歪帽子,我成天不是忙工作,就是忙著照顧你們倆,哪有時間想別的事!” 他說的很認(rèn)真,也很平靜,所以一時間徐楠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說假話,瞇著眼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喜歡的人都和我沒關(guān)系,別來煩我就對了,我不想被人誤會。” “別人是誰?誤會什么?” 她本來就心虛,面對他刁鉆的問題,一下子就被難住了,咬著嘴角嘟著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能繼續(xù)胡攪蠻纏。 “我不管,反正你不許再來我家了!就這樣,沒別的事了!” 說著,她跺跺腳甩甩手準(zhǔn)備離開,卻被他手疾眼快拽回來,徐楠一個沒站穩(wěn),直直地撞上他胸口,一記悶哼后,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顧不上被撞疼的鼻子,徐楠一把推門程禮,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要不要臉,能不能別動手動腳,你一個男人不嫌尷尬,我是女生??!” 第一次聽人問自己要不要臉,程禮直接懵圈了,定定地看著徐楠,一副見鬼的表情。 “你瞪著我做什么?我說的不對嗎?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干嘛總是對我動手動腳!” 心虛了好幾天的徐楠,在這一刻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借口:都是因為他總是不顧及身份和她走的太近,才害她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和程禮劃清界限的決心,她簡單的認(rèn)為,只要他消失一陣子,她就能忘記那些尷尬的事。 “你說的沒錯,是我冒犯了,我在這里和你道歉?!?/br> 他突然嚴(yán)肅認(rèn)真起來,反倒讓徐楠渾身不自在,尤其是他摻雜了太多情感的眼神,更是讓她莫名羞愧。 “我…我也不是說一定要你認(rèn)錯,只要咱們以后保持距離就好了。” 她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聲音不如剛才透亮,多了幾分無奈和委屈在其中。 “為什么要保持距離,問心無愧就好了。” 他現(xiàn)在心里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只有徐楠能證實這個想法是否正確,所以他故意說了些會讓她跳腳的話,讓她有一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 “不是…我…為…為什么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你不是我親舅舅,咱們當(dāng)然要保持距離,不然外人看見了會誤會!” 說到現(xiàn)在,她快沒脾氣了,累得想坐下休息,看了一圈沒找到椅子,直接皺著眉頭在他面前蹲下去。 “怎么回事,肚子疼?” 她突然蹲下去,程禮以為是哪里不舒服,也著急蹲下去,眼里滿是關(guān)心和不安。 而她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看見他那種寫滿關(guān)心的眼神。 “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看在我叫了你那么多年舅舅的面子上,你也拿出一點當(dāng)舅舅的樣子好不好?” “我哪沒有當(dāng)舅舅的樣子?照顧你們兩個留守兒童還不夠?” 她不知道程禮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聽不明白,不管她怎么說,他總是能把問題繞回原點,難道一定要逼她大吼一句:離我遠(yuǎn)點,我怕自己起了不該起的念頭? “算了,不說了,和你說不通,我累了,回去休息?!?/br> 說著,她用健全的右手撐住溫?zé)岬牡孛?,本想站起來,沒想到眼前一白,突然向前倒去。 毫無防備的程禮,被徐楠直接壓在地上,在她倒下來的瞬間,他下意識用手去撐她的肩膀,免得壓到受傷的手臂,結(jié)果手打滑直接把她抱在懷里了。 “??!” 響徹云霄的尖叫,把天天嚇得直接跪在了草地上,一回頭看見jiejie趴在舅舅身上……好像在親親。 第20章 夢里有你 還沒完全消腫的手肘被自己壓了一下, 徐楠的眼淚當(dāng)即奪眶而出,從嗓子眼里迸發(fā)出的慘叫嚇得程禮心肝顫,急忙托著她的腰坐起來。 “壓到rou還是壓到骨頭了?” 她昨天脫臼至于還傷到了骨頭, 醫(yī)生特意叮囑要小心再受傷,沒想到這么快就出問題了, 把夾板取下來, 小心翼翼的捏了捏肘關(guān)節(jié)周圍的rou。 “疼!” 徐楠扯著嗓子喊,還報復(fù)性的蹬了他一腳, 在她眼里,程禮的這個行為就是落井下石。 “是rou疼還是骨頭疼?” 他急的直冒汗,也沒心思去管她那不痛不癢的一腳,擔(dān)心傷勢惡化還得再送她去醫(yī)院進(jìn)行更嚴(yán)重的治療。 “說不上來。” 看她皺著鼻子眼冒金星的樣,程禮忍不住嘆了口氣, 起身后彎腰把她抱起來, 天天懂事的跑到前面去開門。 把徐楠穩(wěn)穩(wěn)地放在沙發(fā)上后,他單膝跪在她腿邊,擰著眉頭小心按壓她的手肘。 “天天, 去找個冰袋來?!?/br> 她坐在沙發(fā)上,一低頭就會看見那兩排向上翹起的睫毛,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睫毛這么長, 看著看著就看呆了, 直到程禮把冰袋摁在了她手肘上。 “嘶……” 回過神來的徐楠, 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上他那雙寫滿擔(dān)憂的眸子, 突然間她又愣住了。 “很疼嗎?要不然我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吧。” 見她半天不說話,還以為是疼得沒力氣,程禮起身作勢打算抱她出門,被她拽住了。 “沒…沒有,就剛才特別疼,現(xiàn)在好像沒什么感覺了?!?/br> 于是他又蹲了回去,徐楠低頭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跪在地上的,膝蓋挨著地板,西裝褲都惹上了灰塵。 “你今天的藥吃了嗎?” 他不提,徐楠都忘了吃藥這件事,還沒想好怎么撒謊,旁邊的弟弟就把她賣了。 “沒有!” 聽著小孩子脆生生的回答,再對上程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她抿著嘴心虛的把頭偏到一邊,接著就聽見一聲嘆息,帶著無盡的滄桑。 “天天,看著你jiejie,別讓她亂動,我去找藥?!?/br> 他一走,天天就站過來,繃著小臉一副堅決執(zhí)行任務(wù)的表情,看得徐楠想把這吃里扒外的孩子踢出去。 在兩個人的監(jiān)督下,她一顆不差的把藥吃了,程禮幫她把夾板戴上。 “早知道你這么不省心,昨天我該讓醫(yī)生給你打個石膏?!?/br> 正常的脫臼用不著夾板,但她的情況要嚴(yán)重一些,外加他根本不放心,所以讓醫(yī)生把保護措施做好,誰曾想就這樣還能出事。 “你要是不氣我,我能受傷嗎?” 在徐楠眼里,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如果他不厚著臉皮來吃飯,他不天天在她眼前晃悠,她也許根本不會在廚房摔倒。 “怎么又把賬算到我頭上了?你這不講理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小時候走路不看路,摔跤了就怪我把椅子放在地上,椅子不放地上掛天上嗎?” 和程禮吵架,她從來沒贏過,小時候還能用哭來解決問題,現(xiàn)在年齡大了,要臉。 “你把頭轉(zhuǎn)過來,我和你說話,你看著天天做什么?” 說著,他直接伸手捏著徐楠的下巴,把她的腦袋轉(zhuǎn)了回來,看著她快撅到天上去的嘴巴,他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這個表情給誰看?以后一天三頓按時吃飯、按時吃藥,早點把傷養(yǎng)好?!?/br> 她嘟著嘴還在為之前的事耿耿于懷,“你明天還過來嗎?” “為什么不來?我請的鐘點工,我還不能吃頓飯?明天你帶鐘點工去一趟我家,把屋子收拾一下。” 她抿著嘴沒接話,程禮就當(dāng)她是答應(yīng)了,欣慰的拍拍她的頭。 “時間不早了,你晚上別玩手機,明天早上按時起來吃飯?!?/br> 說完,他起身沖天天招手,“走,送我出去?!?/br> 天天點點頭,把手塞進(jìn)舅舅手里,徐楠一直保持著先前的姿勢,甚至沒有回頭看他們,直到門關(guān)上之后,才站起來往床邊走。 外面的兩個人相處的很好,程禮會彎下腰聽天天講話,天天踢著小腿一臉開心,唯獨她這個站在窗邊的人有些落寞。 突然間,那個高大的男人突然轉(zhuǎn)了個身,嚇得徐楠急忙閃到窗簾后面,程禮看著玻璃上的淺影,輕輕勾起嘴角,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