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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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季準到底單純,沒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被他這么一威脅,就妥協(xié)了,其實陳慕那時候一沒拍照,二沒證據(jù),光憑一張嘴,說出去誰會相信,嘿,季準卻被他拙劣的伎倆唬住了。 之后的很多年里,陳慕一直覺得自己得到季準的方式不光彩,也承認自己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直到很多年后,他從李雨澤給他的季準的日記本里看到了他不知道的事情經(jīng)過。 因為喝酒喝斷片了,即使覺得自己不可能對季準亂來,陳慕心底其實沒有底氣的,畢竟還有潛意識這回兒事,但從季準的日記本里,他看到那事兒的的確確是季準主動的,季準還給他按了個故意勾引的罪名。 于是,陳慕對季準的一丁點愧疚也沒有了。 前世母親間接死亡,他恨季準、恨李雨澤,最恨的卻是他自己。被人上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訛點錢就是了,為什么貪心地想跟季準在一起呢?如果當初不是他逼迫季準,讓季準跟他一起,他就不會遭到李雨澤的嫉恨,那些事就不會發(fā)生。 他只能通過對那些人的報復,來完成自我救贖。 第25章 一見鐘情 身后響起了細微輕緩的腳步聲,陳慕回過神,微側(cè)過頭,微弱的燈光映照出來人的臉,只見對方清秀斯文,右眉上方一道白色的線疤清晰分明。 陳慕緩緩轉(zhuǎn)身,神色懶散地將后背斜倚在欄桿上,抬眸沖著來人微微一笑,“怎么不去跳舞啊?” 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聲音聽上去分外低沉,又帶著勾人的啞。 李雨澤端著酒杯走到陳慕身旁,閉上眼,迎著夜風深吸了口氣,“里面太悶了,就出來透透氣。”他當然不會告訴陳慕,他是特地過來跟他搭訕的。 “這種場合,你應該很習慣才是。” 陳慕眼里笑意盈盈,轉(zhuǎn)頭凝視著李雨澤的側(cè)臉。 松了松系得有點緊的領帶,李雨澤呼出一口氣,“里面大多數(shù)人我都不熟,總歸是有些別扭的?!?/br> 陳慕笑了笑,問:“不是有季準么?” “他啊?!币惶岬郊緶?,李雨澤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被伯父伯母領著去見那些商界大佬,忙都忙不過來,哪有工夫招待我?!?/br> 雖然是抱怨的語氣,李雨澤卻是笑著說的,顯然并不怪季準的冷落。李雨澤跟季準是青梅竹馬,十幾年的交情,季準那張撲克臉,只有在面對李雨澤時,才會流露出平時少見的松弛愜意的神態(tài)。 陳慕知道,季準對李雨澤是不一樣的。 可笑的是,他當初居然以為他們只是朋友關系。 上一世,他跟李雨澤第一次見面是在很多年后了,現(xiàn)在他重生了,很多事情隨之改變,他跟李雨澤初遇的時間跟地點也改變了。陳慕清楚,李雨澤不會在這里逗留多久,相信很快就會重新回到國外高校,短時間內(nèi),他做不了什么,但至少要在季準心里留下一個疙瘩。 想到這里,陳慕眸色轉(zhuǎn)濃。 李雨澤估計不想讓氣氛尷尬,主動找話題,拿陳慕剛才的問題問他:“你呢,怎么不進去跳舞啊,今天可是來了不少美女?!?/br> 陳慕淡淡笑道:“我不會跳舞?!边@是謊話。 基礎的交際舞他還是會跳的,就是跳的不算好。前世季準有一天心血來潮,提出要教他跳華爾茲,結(jié)果季準教了他很多遍,被踩了好幾腳,陳慕還是沒學會,季準說他是榆木腦袋,笨的無可救藥,就放棄了教他跳舞的想法。 后來陳慕獨自練過,勉強能入眼了,可季準卻再也沒跟他跳過舞。 不會跳舞啊。 李雨澤沉吟了兩秒,忽然道:“要不我教你?。俊?/br> 他有心想借著這個機會跟陳慕搞好關系,最好能要到陳慕的聯(lián)系方式,好隨時知道季準跟陳慕的進展。剛才在酒店大廳,他能察覺到季準的心不在焉,雖然在跟自己說話,但視線卻越過他在人群中張望著什么。 他猜到季準應該是在找陳慕,這也讓他更加肯定,兩人之間的關系不一般。即使他們現(xiàn)在只是普通同學關系,可未來有太多變數(shù),如果兩人互相喜歡,那在一起是遲早的事。 所以他才找到陳慕,順便想刺探一下陳慕的真實想法。 陳慕本來正愁該怎么跟李雨澤搞好關系,好恰如其分地表達出對李雨澤的好感,沒成想李雨澤就這么湊上門來,陳慕彎了彎唇,漆黑深濃的眸底暗色頓生,異常的蠱惑人心。 “好啊?!被笕说穆暰€從他嘴里緩緩溢出,陳慕深深地凝視著李雨澤,唇瓣微張,“謝謝你,雨澤。”他自動去掉了李雨澤的姓氏。 這一聲雨澤,由他念出,格外的沙啞低磁,饒是李雨澤定力非凡,也不免心神蕩漾。本來李雨澤就覺得陳慕看他的目光太過曖昧,猜測陳慕是不是看上他了,現(xiàn)在聽陳慕這么親昵地叫他的名字,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心底自得的同時,也不由松了一口氣,李雨澤想,如果陳慕真的對他一見鐘情的話,那他跟季準在一起的可能性應該很小。 思及此,李雨澤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開始吧?!?/br> 李雨澤朝陳慕輕柔一笑,然后充當陳慕的舞蹈老師,開始耐心地教他舞步。 遠處燈光閃爍,夜風中隱約有音樂聲傳來,昏暗的光線下,陳慕跟著李雨澤的節(jié)奏,故作生疏地跳著舞步,過程中他“不小心”踩了李雨澤好幾腳,李雨澤都沒有怪他。 不得不說,李雨澤比季準有耐心多了。 可惜一切都是假象,溫潤如玉的外表下包藏著禍心。 等到陳慕“學會”了簡單的舞步,能跟李雨澤共舞一曲時,在酒店找了陳慕一圈的季準,終于找到了陽臺這里。沉浸在華爾茲中的兩人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臉上掛著微微的淺笑,仿佛周圍一切跟他們無關,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一個是他好友,一個是他同桌,兩人背著他在這里跳舞,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他心里卻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陳慕他……真的喜歡上李雨澤了么? 就在季準陷入自我糾結(ji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到來的陳慕,忽地摟緊了李雨澤的腰。李雨澤愣了一愣,被迫朝陳慕貼近,溫熱的吐息噴在了他的耳廓,他聽到陳慕在他耳邊說:“我叫陳慕,耳東陳,愛慕的慕,身高一米八三,體重七十五公斤。” “……” 陳慕微微一笑,嘴唇幾乎貼在了李雨澤的耳朵上,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肯定在疑惑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br> 李雨澤的身體早在陳慕靠過來的那一剎就僵住了,他沒有推開陳慕,心底隱約知道陳慕接下來會說什么。 下一刻,陳慕夾雜著笑意的聲音,被風灌入了他的耳膜:“因為,我對你一見鐘情?!?/br>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季準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李雨澤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陳慕,陳慕?jīng)]有放開他,無視季準的存在,不急不緩地跟李雨澤道:“嚇你一跳吧。” “別有心理負擔,我剛才是開玩笑的?!?/br> 陳慕一邊說著,一邊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 第26章 調(diào)戲 后面這一番話,陳慕?jīng)]有刻意避開季準,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可以讓季準聽到。 光線跟角度的原因,季準一走進來,就撞到陳慕跟李雨澤依偎著跳舞的身影,兩人腦袋跟腦袋之間靠的很近,再加上他又是個近視眼,平時一般不戴眼鏡,他真懷疑陳慕剛才到底是在跟李雨澤說悄悄話呢,還是在親吻。 昏沉的夜色雖削減了視力,但季準還是察覺到,自己的到來給四周增添了尷尬異樣的氣氛。 因著這份不確定性,季準心頭的怒火越燒越旺,逐漸蔓延至腦部,這股莫名的怒火使得他不能像往常那般清醒地思考,寒意浸染了他整張臉,他面色陰沉,徑直插到兩人中間,皮笑rou不笑地來了一句:“什么玩笑啊,不妨說出來讓我也樂一樂。” 他似乎忘了自己出場時那句藏有怒色的質(zhì)問。 李雨澤略帶尷尬地看了季準一眼,他總不能說,剛才陳慕在跟他表白吧?哪有人沒事開這樣的玩笑的,而且他隱隱覺得陳慕剛才不是在跟他開玩笑,那專注深邃的眸光,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人,如果不是演技高超的演員,根本不會流露出那樣深情的眸色。 李雨澤承認,在季準的聲音打破靜謐之前,有一瞬,他確實被陳慕迷惑了。 但也只有那短暫的一瞬。 就在李雨澤猶豫著該怎么回答季準的提問時,一旁的陳慕替他解圍道:“我剛才跟雨澤打賭,能不能在短短半小時內(nèi)學會舞步,贏的人可以要求對方做一件事。” 陳慕開始瞎掰,末了,還朝李雨澤遞去一個眼神,“雨澤,你說是不是?” “呃……是的?!?/br> 李雨澤愣了一愣,隨即輕點著頭附和。 他沒跟季準透露自己的性取向,不知道季準看到剛才那一幕,會怎么想他。想到這里,他不由心頭惴惴,同時心里又對不按常理出牌的陳慕多了幾許惱意。 剛才季準已經(jīng)來了,這個陳慕明知道季準在場,還能用那么親密的姿態(tài),旁若無人地跟他說那些曖昧玩笑話,他不得不猜測,陳慕是不是故意的。 季準臉上沒什么情緒,只意味不明地道:“是么。”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久糾纏,當胸腔四竄的怒火升到頂點的那一剎那,他及時把火苗掐滅,在心底告訴自己,沒有必要生氣,陳慕真跟李雨澤在一起了也與他無關。 與他無關…… 去他的與他無關,李雨澤是他的好友,他關心李雨澤是應該的!想清楚后,季準面無表情地把視線平移到陳慕臉上,面上跟結(jié)了冰似的,眼珠子都不帶轉(zhuǎn)動一下。 “賭注是什么?” 陳慕一怔,“嗯?” “你不是跟雨澤打賭么?”季準繼續(xù)面無表情地道:“輸?shù)哪且环叫枰鍪裁词???/br> 這季準還真是較真。 陳慕扯開一個笑,看向一邊沉默的李雨澤,“我開玩笑跟雨澤說,輸?shù)哪且环叫枰粤P三杯?!彼斎徊粫緶收f他對李雨澤一見鐘情的謊話,還沒得到季準的心,他不可能“自毀前程”,直接把季準推遠。 所以他故意跟李雨澤說他是開玩笑的,以李雨澤多疑的性格,肯定不會相信這只是個玩笑。 他要的就是李雨澤的不相信。 他把對李雨澤的一見鐘情歸結(jié)于玩笑,李雨澤也不好跟季準多說什么,畢竟他都說是玩笑了,誰當真誰就輸了。 果然,季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反駁他的話。 張口閉口都是雨澤,明明才剛認識,搞得有多親密一樣。 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季準直勾勾地盯著陳慕,淺棕色的瞳仁泛起幽涼的光,半晌,他扯動了一下嘴角,“既然都打了賭,怎么能說是玩笑呢?!?/br> 李雨澤跟季準認識了十幾年,當然能感覺到季準生氣了,就是不知道,季準是為誰生氣。如果是為了他,他當然高興,這么多年他一直沒有把對季準的感情說破,就是擔心將來兩人會做不成朋友,但如果是為了他身旁的陳慕的話…… 李雨澤目光一沉,藏起了眸中刀鋒般尖銳的刺芒。 聽到季準說的話,陳慕挑眉,“那你想怎么做?” “雨澤酒量不好,我替他喝?!?/br> 李雨澤阻止道:“別,你今天喝挺多的……” 季準抬手,制止李雨澤繼續(xù)往下說,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陳慕,語氣里帶著較勁的意味,“行不行?” “行啊?!标惸降溃骸斑@酒先欠著吧,以后還?!?/br> 三人在陽臺吹了一會兒涼風,正到處找人的姚遠良掀開窗簾望了窗外一眼,看到三人,他揮了揮手,“原來你們在這兒啊?!?/br> 季準:“什么事?” 聽聲音,他這表弟似乎心情不太好啊。 若有所思地看了另外兩人一眼,姚遠良笑瞇瞇地道:“沒事,姨找了一圈沒找到你,擔心你,就讓我來看看?!?/br> “你就跟我媽說,我累了,休息一會兒?!彼_傷還沒好,今天這種場合又不方便拄拐杖,他剛才一直在強撐。 姚遠良點頭答應,看向李雨澤的時候,他眼神微微亮,暗藏著雀躍跟歡喜,跟平時那個不著調(diào)的公子哥的模樣大相庭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