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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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遠良跟李雨澤招了招手,“雨澤,你難得回國一次,別光顧著跟季準敘舊啊,我都沒來得及跟你說上幾句話,過來,咱哥倆好好喝上幾杯,順便跟哥說說在國外的境況?!?/br> 李雨澤聞言,略有些遲疑地看向陳慕跟季準,陳慕不知道什么時候重新拾起了酒杯,微微晃動了一下杯中的紅酒,姿態(tài)慵懶愜意,顯然沒有離開這里的打算,而季準則背對著他看向遠處的璀璨燈火。 一個猶豫間,背對著他季準開了口,嗓音清冷疏淡:“雨澤,你先跟姚遠良進去吧,知道你要回國,這小子興奮了好幾天?!?/br> “……嗯?!?/br> 李雨澤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推開門,室內(nèi)的溫暖驅(qū)散了身上的寒意。 姚遠良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哼哼:“你小子,只有寒暑假或者是季準生日才回來,我前兩個月生日,讓你回來你就推脫忙,這區(qū)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 李雨澤擠了擠唇,“我是真忙?!?/br> 目光卻越過姚遠良的肩膀,想再往外看一眼,姚遠良向左移動兩步,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擋住了他的視線,“別看了,走,跟哥喝酒去,你今天不喝痛快了,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沒回來給你過生日么,至于嘛?!崩钣隄汕辛艘宦?。 等到李雨澤跟姚遠良離開,季準將投入夜色的目光的收回,轉(zhuǎn)而盯著陳慕,“你不會跳舞?” “現(xiàn)在會了?!?/br> 見陳慕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里的酒杯,一點都沒有跟他老實交代剛才經(jīng)過的意思,季準心頭微惱,忽地加重語氣,道:“雨澤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把主意動到他身上?!?/br> 他一點也不相信陳慕剛才的解釋。 “怎么,你擔心我把他掰彎了?” 陳慕?jīng)]把季準的警告放在心上,不僅如此,他還抬起端著酒杯的右手,透明的高腳杯邊緣觸及季準的唇。冰涼的觸感在唇間蔓延,季準的眸色愈漸冷凝,他的這個同桌,似乎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調(diào)戲他! 明明應(yīng)該生氣的,甚至是暴怒,他卻出奇的冷靜,忍耐著陳慕近乎輕佻的舉止。他沒有張開唇,因為一張開唇,陳慕杯中喝剩下的紅酒就會度入他的嘴里。 明明氣得要死,卻兀自忍耐,看著這樣的季準,陳慕揚了揚唇,眼里閃爍著惡作劇成功的光芒,聲音卻又沙又啞,帶著撩人的磁性,也撩動了季準的心弦。 他聽到陳慕道:“我是同性戀,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第27章 挑撥 看不起他么? 季準怔了怔, 他不否認,當初誤以為陳慕跟顧成溪在一起時,他心底確實有點不舒服,但并不是同性戀這個原因,具體是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 季準抬眸,薄唇微動,一字一頓地道:“你想多了。” 是么? 前世明明厭惡他厭惡的要死, 好像被他喜歡是一件多么惡心丟臉的事, 現(xiàn)在季準跟他說他想多了, 那前世的自己不就成了一個笑話么。 陳慕扯了扯唇, 把酒杯收了回來,見季準用手抹掉唇上的酒液,他雙眸倏然轉(zhuǎn)濃, 換了個話題試探道:“如果, 我是說如果啊, 我真的喜歡上了李雨澤,你會怎么辦?” 手上動作忽地頓住, 季準猛然抬頭盯著他,眉目鋒利如刀, 恨不得刺穿陳慕的皮膚,“我說了,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不要把雨澤拖下水?!?/br> 什么叫拖下水。 陳慕不以為然, 李雨澤跟他本來就是一路人,瞧季準說的,好像他有多惡貫滿盈多十惡不赦一樣。 低頭啜飲了口紅酒,酒液入腸,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習(xí)慣,陳慕揉了揉肚子,生生壓抑住那股差點涌上喉嚨的惡心感。 他笑:“你覺得你真的了解李雨澤么?” 季準壓下眉,“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标惸椒隽朔鲱~,“我頭暈?!?/br> “……” 前后話題轉(zhuǎn)的太快,季準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直到左肩傳來下壓的重量,他頓了頓,側(cè)過頭,就看到陳慕把頭靠了他的肩上,雙眼微闔,刺刺短短的頭發(fā)扎在他的頸窩,又癢又麻。 指尖輕顫了一下,季準呼吸都放輕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語氣也沒有之前那么生硬:“喝多了吧?” “沒有?!?/br> 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陳慕用發(fā)燙的臉頰在季準的肩膀處蹭了蹭,“紅酒真特么難喝?!?/br> 季準:“……難喝你還喝?!?/br> 是啊,難喝為什么還要喝。 前世跟季準在一起時,季準總會帶他去高檔餐廳吃飯,陳慕吃不來西餐,喝不慣紅酒,但為了跟季準相配,會逼著自己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其實想想,他跟季準根本不是一路人,對別人而言昂貴的代表著階層跟品味的頂級紅酒,在他看來還不如幾塊錢的啤酒好喝。 季準對他來說就是那瓶頂級紅酒。 陳慕笑了笑,“你說的對,這是我第一次喝紅酒,以后不喝了?!?/br> 沒聽出陳慕的弦外之音,季準扳著臉,一本正經(jīng)地道:“酒這東西還是少喝點,會誤事?!?/br> 陳慕彎了彎眼,把腦袋扶正,“剛才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一喝酒就容易胡言亂語?!?/br> 肩膀的重量一輕,季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下,莫名的有些悵然所失,就好像,希望陳慕再靠他一會兒。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季準身體一僵,狼狽低頭,唔了一聲算作回答。 完全忘了問陳慕剛才究竟跟李雨澤說了什么。 一句話把剛才的事情揭過后,陳慕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細長的盒子,“給?!?/br> “什么?” 季準伸手接過,就聽到陳慕道:“生日禮物?!?/br> 前來參加生日宴的賓客早早就把禮物放到了酒店的禮物專置區(qū),陳慕要真把禮物擱哪兒,肯定會被成堆的禮物盒給淹沒,還是親自要給今天的主人公比較妥當。 季準搖了搖盒子,問:“里面裝的是什么啊?” “鋼筆,不值什么錢?!?/br> 三百多塊,買的時候他rou痛了很久。 “謝謝你的禮物?!?/br> 小心翼翼把盒子收好,季準默了默,為自己先前的話道歉:“剛才我好像有些沖動了,我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br> “也怪我,沒有把話說清楚?!?/br> 陳慕拍了拍季準的肩膀,“別擔心,我剛才真的只是單純跟李雨澤學(xué)跳華爾茲,我跟他之間真的沒什么,你不用擔心我會喜歡李雨澤,因為——” 陳慕勾了勾唇,笑得痞氣,眼神卻是溫柔似水,仿佛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匯聚在了那雙璀璨如星的眼里,“因為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br> 喜歡……的人么? 季準心頭微窒,忙轉(zhuǎn)身避開了陳慕的眼,順便將杯中剩下的大半紅酒全部飲入腹中,因為喝的太快太急,他被嗆了一下,頓時咳得滿臉通紅。 “你沒事吧?” 耳邊傳來陳慕關(guān)心的話語,季準一邊咳一邊搖頭,“咳咳……沒事……” 好半晌,季準才止住咳嗽聲。 夜風呼呼刮過,季準望了眼夜色,下意識地攏了攏雙臂,“風好像變大了,我們進去吧?” “好。” 陳慕笑著點頭,沒有錯過季準在聽到他說有喜歡的人時,眼里閃過的怔忪跟慌亂。 等到生日宴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 賓客們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家里有車的同學(xué)也被父母接回去,當然,嫌太晚不想回去的也可以在酒店留宿,明早再回去。 酒店離陳慕家有一段距離,沒有直達的公交,而且這邊打車也不方便,季準就讓姚遠良送陳慕回去。彼時姚遠良正跟李雨澤聊著天,不想被打擾,想也不想就給拒了,“你沒看我跟雨澤正聊天著嘛,你隨便找個司機送他回去好了?!?/br> 先前季紹榮來說了幾句開場白后,就一頭扎進公司加班去了,姚馨呢,生日宴一結(jié)束,就去找姐妹通宵打麻將,再加上司機女兒發(fā)燒,對方提前回家去看女兒,季準本來是打算讓姚遠良送陳慕回去,自己則在自家酒店睡一晚,明早等司機來送他去學(xué)校的。 季準事先跟姚遠良打過招呼的,這會兒姚遠良突然變卦,打了季準一個措手不及,季準不由沉下了臉。 一旁的李雨澤見狀,催姚遠良送陳慕回去,他們這幾人當中就姚遠良有駕照。姚遠良哪肯讓季準跟李雨澤單獨相處,說什么也不同意,正僵持不下之際,陳慕主動道:“我打車回去就好?!?/br> 季準蹙眉道:“不行,這么晚回去,我不放心?!?/br> 李雨澤聽了,眸光一閃,道:“要不陳慕跟我們一塊兒住酒店得了?!崩钣隄傻母改付荚趪?,爺爺奶奶的住處離這邊又太遠,這么晚了就不想折騰了。 季準看向陳慕。 陳慕道:“可以啊,不過我要先跟我媽打個電話,跟她說我今晚不回去了?!?/br> 事情得到解決,季準繃著的表情有所緩和,不過仍舊沒給姚遠良這個不守信用的家伙什么好臉色。他領(lǐng)著三人去了三樓的酒店套房,為了方便姚遠良跟李雨澤敘舊,給兩人安排的房間相鄰,在走廊的盡頭,而他跟陳慕,則住在了跟李雨澤他們房間相對的走廊另一頭。 互相道了聲晚安,陳慕回了房,給白美蘭打了個電話,然后去浴室準備洗澡。把衣服脫得差不多了,陳慕打開花灑,等待熱水的途中,他腦海里靈光一閃,按下花灑跟水龍頭之間的調(diào)節(jié)開關(guān),確定水只從水龍頭流出后,他在腰間圍了條浴巾,敲開了季準房間的門。 當然,敲門之前,他順便把酒店房間提供的那瓶紅酒喝了。 季準開了門,猝不及防看到陳慕此刻的模樣,呆了一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看。 “有……有事?” 本來季準回了房,一直在翻來覆去思考陳慕說的有喜歡的人的那句話,他越想越心煩,沒想到正主居然就出現(xiàn)在了門外,還……穿得這么少。 也許是太吃驚,季準話都說不利索了。 陳慕故作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抱歉,這么晚打擾你,我剛才想洗澡,發(fā)現(xiàn)不會用……” “這樣啊?!奔緶实溃骸拔医棠阍趺从谩?/br> 說著,季準兩眼直視前方,跟陳慕去了他的房間,過程中沒有往不該看的地方瞧上一眼。 盡管有意識地避開陳慕的身體,但眼角余光難免會瞥到什么,季準只覺得臉色發(fā)燙,身體發(fā)僵,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等到熱水從花灑孔流出,陳慕關(guān)了開關(guān),憨笑著道:“季準,謝謝啊?!?/br> “不客氣?!奔緶事裰^,只覺得臉頰越來越燙,心道,他今晚果然是喝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開窗的緣故,房間空氣干燥而悶熱,季準扯了扯領(lǐng)帶,深吸了口氣,聞到了陳慕身上越發(fā)濃重的酒味,再聯(lián)想到剛才進來時在桌上看到的那只空酒瓶,季準暫時忘了陳慕?jīng)]穿衣服的事,語氣頗為不悅:“又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 陳慕嘿嘿一笑,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他有分寸,雖然一瓶紅酒下肚,腦袋昏沉,滿臉紅暈,但意識卻很清醒。身體站的有些不穩(wěn),陳慕左右晃了晃,然后直挺挺地往季準的身上倒去。 季準下意識地環(huán)住陳慕的腰,防止陳慕摔倒,掌心光滑觸感讓他整個人開始繃緊,他抿了抿干澀的唇角,語氣里帶著一絲僵硬,“你是不是醉了?!?/br> 陳慕?jīng)]說話,把臉埋在季準的頸部,季準想把他推開,陳慕跟個小孩一樣纏著他不放手。跟醉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季準停止了掙扎,盡量忽略皮膚上那灼熱的呼吸,梗著脖子,用哄小孩一樣輕柔的語氣道:“陳慕,聽話,放開我,我扶你到床上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