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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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巖忍不住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原本看見你這樣還以為你變了,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又看了男人一眼,點點頭,拉著沈悅走到一邊,“我沒什么啊,就是畢業(yè)那年不小心出了點意外,你們的聯(lián)系方式被我弄丟了。” 怕沈悅追問下去,她挽著沈悅的手,“你知道的,我一向?qū)?shù)字不敏感,從來都背不住電話號碼,所以你們的聯(lián)系方式丟了后我就想不起來了?!?/br> “這些年又因為工作的原因也一直沒回家,這才沒有聯(lián)系大家。不過這不是遇見了么,對了你最近這些年怎么樣啊,你男神,追到手了嗎?” 她說起了沈悅以前最常提及的話題。 “那是當然?!闭f起顧西風,沈悅立刻忘記了其他,滔滔不絕,“我是誰啊,顧西風最開始還對我一臉不屑,現(xiàn)在不還是跟在我后面老婆長老婆短的,要不是看他可憐,我才懶得嫁給他。” “嘿嘿,正好遇見你,必須給我當伴娘啊?!彼滞熘鴱堁r的胳膊,笑得一臉幸福。 “好?!睆堁r也抿著唇笑,“恭喜你?。 ?/br> 看見男人打招呼,她點了個頭,“再見?!?/br> 沈悅一臉好奇,看著男人的背影,“那個,是誰???我剛剛怎么聽見他找你要聯(lián)系方式?” 張雪巖苦笑,“相親對象?!?/br> “他?”沈悅皺著眉,“相親對象,你說的真的假的?我怎么覺得像是老板在面試員工呢,不說其他的,就這身氣質(zhì)也太差勁了吧?!?/br> 又狐疑地看著張雪巖,“你看的上,你一向眼高于頂,當年那么多人追你都沒見你答應,就連嚴……” “眼高于頂是貶義詞好么。” 張雪巖習慣性糾正沈悅的用詞習慣,裝作沒聽見沈悅后來的話。最后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語氣淡淡,“他挺好的?!?/br> “呿?!?/br> 沈悅朝天翻了個白眼,“你什么眼光,就他那樣的還挺好?” 說完又覺得驚訝,拽著張雪巖的手開始用力,“你不會真看上這樣的了吧?就你這條件的還用得著相親,真想要,我給你介紹啊,我表哥,論長相、身高、學歷、財富,哪一條都能甩剛才那男人一條街,正好他今天在,我現(xiàn)在就約他出來?!?/br> 還沒說完,又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張雪巖哭笑不得,按住一臉憤慨的沈悅,“好了好了,我不是都說了只是個相親,又沒說同意,你著什么急啊?!?/br> 奪下她的手機,見上面顯示正在通話中,她掛斷順手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存上,又加了微信,“給你表哥備注上別人家的表哥,你也不怕被打?!?/br> 頓了頓又說:“你也別著急,我暫時沒有結(jié)婚和找男朋友的打算,只是我媽著急了而已,你表哥,還是留著給別人吧?!?/br> 沈悅撇撇嘴,“誰讓他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呢,嘖,也就是這些年我和他還說過話,前些年啊,我們之間零交流,我真是煩死了到哪兒都有人說你看你表哥怎么怎么樣,你說煩不煩。” “不過說起來,我表哥也確實不錯啊,單身未婚,妥妥的高富帥啊,這些年蒙頭工作也沒談過戀愛,更沒什么不良愛好,要不你們試試見一面。” 張雪巖擺手拒絕,“你饒了我行嗎,說說你結(jié)婚的事,婚期定了嗎?在什么地方?你家還是他家?” “呿!”沈悅撇嘴,看出張雪巖的逃避也不在乎,習慣性地趴在她的肩膀上,“我們婚禮就定在正月初六,在我家辦。不過兩件事不沖突,剛好你來當伴娘,我再把我表哥拉上當伴郎,你們既參加了婚禮又見了面,萬一看對眼了,我就是你們的大媒人,份子錢都可以省了?!?/br> “而且我們當年說好給彼此當伴娘的。”她又盯著張雪巖,一副怕她忘記或者變卦的樣子。 張雪巖苦笑,可見是想把她介紹給表哥的心不死。 她不打算和沈悅再進行這個話題。 “我前兩年沒回家,原本打算過兩天到學校見見老師順便要你們的聯(lián)系方式的,沒想到今天這么巧遇見了。以前的同學,你還一直有聯(lián)系嗎?” “當然!”沈悅說著忽地拍了一下腦袋,“我忘了說,今天正好是我們同學聚會,他們要是看見你過去肯定很高興。” ☆、03男主 同學會的地點是在縣里唯一一家據(jù)說是三星級的酒店,當年高三畢業(yè)的散伙飯也是在這里。 沈悅拉著張雪巖過去的時候,里面早已經(jīng)人聲鼎沸。 沈悅站在門口拍了拍門,雙手張開做喇叭狀,“同學們,同學們,看看我把誰帶過來了?!?/br> 門里喧鬧的場面淡了下來,見到沈悅身后的張雪巖,頓時有人驚呼一聲,“臥槽,還是沈悅你牛逼啊,我們一班七十多號人都找不到張雪巖的聯(lián)系方式,還以為今年的聚會張雪巖依舊缺席呢,沒想到你這不聲不響就把人給帶來了。” “那我是誰啊?!鄙驉傤H為得意,拽著張雪巖的胳膊走進去,“誰讓我們是好姐妹呢,關(guān)系鐵啊?!?/br> 張雪巖努力辨認著屋里的每一個人,認真的打招呼。 直到停下,她看著端著酒杯站著的高高壯壯,一臉意氣風發(fā)的男人,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班長,好久不見啊?!?/br> 嚴泝光看著張雪巖,俊臉揚起一抹笑,拿了三個杯子放在張雪巖的手邊,一臉促狹,“屆花是和我們好久不見了,但是我們這些同學可是天天月月年年都有聯(lián)系的?!?/br> 挨個倒?jié)M酒,嚴泝光挽起袖子,“請吧,一直拋棄我們13班而去的屆花大大,喝了這三杯酒,你以前沒參加同學會的事情我們就算一筆勾銷,怎么樣?” 又是屆花,張雪巖忽地想起來這個外號還是在嚴泝光這里傳出來的。 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張雪巖看著嚴泝光擺在面前的酒杯,“說好了啊,我干了,就一筆勾銷。” 嚴泝光一直是13班的班長,說話自然有力度,只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直接一言堂,反而是摸著下巴沉吟片刻,眼睛掃了一圈,“同學們,你們說怎么樣啊?” 高中13班都知道張雪巖的幾大特點,長得好、偏科、酒精過敏。 就連高中畢業(yè)的散伙飯都端的茶水。 見張雪巖有喝酒的架勢,下面的自然應聲,個個都圍觀了上來,七嘴八舌道,“真喝?。繌堁r你行嗎?要不用茶帶酒?。俊?/br> 嚴泝光好整以暇地看著張雪巖,等著張雪巖的回答。 沈悅也不放心地走過來,端起杯子,“你喝酒過敏又一杯倒的酒量,還三杯,不要命了啊,我替你喝?!?/br> “不用。”張雪巖擺擺手,端起酒杯遙遙敬了一圈,“同學們,抱歉啊,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的毛病,因為我個人的原因丟了大家的聯(lián)系方式,前兩年又沒回家,這才和大家斷了聯(lián)系,我先干為敬,大家就當我賠罪了,放過我吧?!?/br> 說完,張雪巖端起杯子,閉著眼連喝了三杯,眼看著就站不穩(wěn)了。 沈悅趕緊扶住她,瞪了圍觀的人一眼,扶著張雪巖坐下,接了杯開水放在她手邊。 “喝喝喝,你不是知道她一杯倒的啊。” 嚴泝光“嘿嘿”一笑,也不尷尬,“我這不是沒想到過了這么些年她還是這樣嗎,再說張雪巖自己都端起酒杯了,我還以為她真能喝呢。” “能喝個屁。”沈悅爆了句粗口,趕走嚴泝光,坐下來看著張雪巖,“你沒事吧?身上癢不癢?” 張雪巖擺擺手,擋在胳膊下的眼睛依舊殘留著兩分清明。 不過“喝醉了”正好,免了一堆亂七八糟卻又不得不聊的問題。 尤其是……宋垣?。?/br> 她迷迷糊糊地想。 酒過三巡,屋子里的氣氛正酣。 沈悅尋著機會過來拍了拍張雪巖的肩膀,“你怎么樣,沒事吧?” 張雪巖搖頭,聽見沈悅的手機在響,示意她接電話。 沈悅看了一眼,劃開手機塞給張雪巖,“是我表哥,應該是問我今天打電話給他的事兒,正好你幫我接了。” “我不。”張雪巖擺手拒絕,手機又塞回沈悅的手里。 沈悅挑眉,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她直接撂下一句話,“怎么不行,讓你接你就接?!?/br> 還真是賊心不死了。 張雪巖猶如接了個燙手山芋,她愣愣看著顯示屏上的時間一秒秒過去,直到里面?zhèn)鱽砺曇簦行┎荒蜔?,“到底什么事??/br> 聽見外放的聲音,張雪巖愣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開了免提,應該是和沈悅一起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 但是房間里實在太吵了,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不真實,不過語氣冷然,絕對算不上好。 她看了沈悅一眼,沈悅沖她揮揮手,一旁的嚴泝光干脆吼了一句,招著手,“張雪巖,張大美女,你休息的怎么樣,要不要一起過來玩?。俊?/br> “不了?!?/br> 張雪巖開口拒絕,怕嚴泝光聽不見還特意升了調(diào)又擺擺手。 又盯著面前的手機,張雪巖組織了一下言語,“今天同學聚會,沈悅的手機沒拿,等她回來,我讓她回給你好嗎?” 手機半響沒有聲音,張雪巖遲疑片刻,加大了音量,“喂,我說話能聽見嗎?” 那邊似乎有桌椅板凳拉扯的聲音,呲呲啦啦的,過了兩秒鐘,里面?zhèn)鱽砝潇o的男聲,“沈悅現(xiàn)在在哪兒?” “君麗酒店?!?/br> 嘟—— 對方掛了電話。 張雪巖把手機還給沈悅,實在屋里的煙酒味道嗆得難受,腦袋還有些昏沉,干脆到外面透透氣。 君麗酒店的燈光依舊昏暗,走廊盡頭樓梯口的燈和高中畢業(yè)那年一樣不停地閃著,如果不是這里夠熱鬧,看上去陰氣森森的。 張雪巖沿著樓梯下了樓,大廳里的燈光也昏黃,柜臺里的服務生昏昏欲睡,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雨。 還沒走到門邊,撲面而來的冷風瞬間讓張雪巖還有些混沌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她走到一旁坐下,捏著手機玩消消樂。 雨聲越來越大,門外響起了急促的剎車聲,緊接著大門被推開,裹挾著一股子冷風。 張雪巖抖了一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又往墻角縮了縮。 還來不及抬頭,“噠噠”的腳步聲停在她身邊,留下了一地的濕鞋印。 她順著油光錚亮的皮鞋往上看,眼角不自主地縮了一下,手機里響了一聲游戲失敗的感嘆。 匆忙站起來,又退到了墻邊,扒了扒頭發(fā)又摸了摸臉。 頭發(fā)亂不亂,剛才趴在桌子上睡覺,臉上有沒有紅印子。 等到墻上冰涼的溫度傳入后背,她看著來人,張張嘴,“宋垣,好,好久不見啊。” 宋垣逆著光站著,眼神深冷沉寂,落在張雪巖的身上,比冬日里的風雪還要冰涼。 他穿著熟悉的黑色風衣外套,上面濕漉漉的沾滿了水跡,整個人仿佛從冰窖里剛出來一樣,鍍著一層的陰冷。 大廳的燈光是曖昧的黃,水珠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刺得張雪巖睜不開眼。 只是那光卻怎么也不如宋垣眼底的暗芒來的沉重。 張雪巖輕蹙著眉,宋垣怎么來了,而且看樣子是專門過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