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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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么那樣看著她? 后悔當初分手了,所以過來求和? 門口的風冷冰冰地灌進來,張雪巖躲在大廳吹了很久的冷風,現(xiàn)在手腳幾乎沒有了知覺。 喝了酒的后遺癥開始出現(xiàn),大腦因為酒精而無法思考。 張雪巖眼前一黑,有些天旋地轉。 她掐了一下自己冷靜,“你怎么在這兒?” 宋垣沒有說話,眼神固執(zhí)地盯著她看,一句話也不說。 從大學到分手,張雪巖認識的宋垣是個溫和內(nèi)斂、進退有度的人。他好像很少生氣,即便是生氣,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樣子。 張雪巖揉著眉心,若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 好幾年沒見宋垣了,雖然她回來前已經(jīng)猜到會再見面,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倉促,她什么也沒準備好。 而宋垣他…… 算了! 壓下心里的煩躁,張雪巖盡量平靜地看著宋垣。“有事嗎?”她問。 又怕宋垣覺得自己自作多情,勉強勾出一抹僵硬的笑,“要是沒什么事,我先走了?!?/br> 宋垣冷冷地盯著張雪巖,直到見她真的毫不留戀地轉身,臉上才有了片刻的松動。 拽著張雪巖的手把她抵在墻邊,“走,想去哪兒?” 聲音嘶啞暗沉,好像被人用刀鋸過一樣,隱隱帶著血意與刀鋒。 第一次聽見宋垣這樣的聲音,張雪巖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酒店的大廳空曠安靜,長手長腳的宋垣卻把她逼在了一個狹小.逼仄的空間,他身上的冷意從四面八方圍剿著她。 張雪巖蹙著眉,氣氛倏忽緊張起來,四周的空氣仿若被抽干,只需要隨意一個動作就能引爆。 沉了一口氣,張雪巖仰著頭看著宋垣。 他的臉色更冷,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頭發(fā)上的水順著臉頰往下,最后匯聚在光潔堅毅的下巴上,一滴滴地落在猩紅色的地毯上。 悄無聲息。 “你……” 張雪巖眼睛莫名泛酸。宋垣從來都是姿態(tài)倜儻瀟灑的,即便當初他為了也體驗一把被女朋友照顧打扮的滋味而故意穿著丑丑的衣服,卻也依舊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 張雪巖眨眨眼,從隨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條手帕,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你身上全是水,擦擦吧?!?/br> 宋垣終于有了片刻的松動,他盯著張雪巖的手看了半響,接過她手上的格子手帕,另一只手卻依舊拽著她,一言不發(fā)地出了門,踏進了正在下雨的冬夜。 旋轉的大門后面?zhèn)鱽黼[隱約約的聲音,“嘖,瞧那兩個人的樣子,簡直腦補了一場你愛我,我不愛你的大戲?!?/br> 宋垣身高腿長,每邁一步都需要張雪巖小跑兩步才能跟上。 剛一踏進雨中,宋垣的步子就變緩,等到張雪巖一頭撞進來,他摟著她,冷著臉解開身上的大衣,蓋在了她的頭上。 抱著她的肩,幾乎以挾持的姿勢把她塞進了門口廣場的黑車里。 張雪巖扒開頭上的外套疊在手里,宋垣剛好關上車門,灰色的毛衣上沾了水,深一塊,淺一塊的。 張雪巖垂下眼,拿著手上的大衣遞過去,“你的衣服。” “怎么,現(xiàn)在說話竟然都不敢看我的眼睛了,張雪巖,你是有多心虛。” 第二次,宋垣開了口,聲音依舊暗沉,嘲諷之意撲面而來。 張雪巖皺了眉,她心虛嗎?為什么? 她抬頭,直視著宋垣,“我有什么心虛的?!?/br> 手中的大衣放下,已經(jīng)沒了和宋垣說話的心思。 伸手開了車門,“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宋垣哪里容得下張雪巖離開,還沒來得及起身,張雪巖就被他拽住手腕牢牢固定在座位上,吻,就這樣鋪天蓋地的洶涌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張雪巖: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親什么親? 宋垣:呵,誰同意了,你說分手就分手! ☆、04親吻 張雪巖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覺。 宋垣冷冰冰的吻落下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是拒絕,接著又生出了詭異的滿足感。 好熟悉好懷念的感覺,她甚至清晰感覺到自己在宋垣的唇舌下融化。 為自己的失控驚慌失措,張雪巖試圖掙開掙扎。 可是宋垣太熟悉她了,他熟悉她身體每一個敏感點,甚至不需要用力,他在她的腦后輕輕揉了揉,張雪巖立刻丟盔棄甲,全身上下都軟了下來。 張雪巖不知道宋垣吻了她有多久,她只記得他從最開始簡單的撕咬她的嘴唇到把舌頭伸進她的嘴里挑動,然后吸出她的舌頭,又咬又吸。 不同與以前每一次略帶著虔誠的小心翼翼地親吻,這一次,瘋狂而肆意,他帶來的是洶涌的思念和綿延的恨意。 恨意? 張雪巖為自己感受到的東西驚慌。 她睜開眼掙扎,宋垣卻又一次禁錮住她,力道之大仿若要把她整個骨頭捏碎。 他壓著張雪巖,左手攀在她的腦后又試圖安撫她。張雪巖的身體又一次誠實地軟了下來,腦子卻依舊清醒。 她無力掙開便開始嘗試說話,“宋垣,你放……嗯……” 舌尖被宋垣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不想聽張雪巖說話,他直接把她壓在了后座上,瘋狂地挑.逗她。 簡直是一場親吻的盛宴。 發(fā)了瘋的宋垣。 從沒有見過的宋垣。 張雪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回吻過去的,宋垣的吻兇狠、急促、瘋狂卻又溫柔、甘冽,甚至還帶了點絲絲煙草的味道。 不難聞,很撩人。 她明明是最討厭煙草的人了,卻沉迷于宋垣的味道。 張雪巖沉默地閉上眼,醒醒吧,這個人當年先拋棄的你! 可是明明都過去好幾年了,她的身體還是老實地告訴她,她想念宋垣,想念這個正在瘋狂地親吻著自己男人,想的發(fā)瘋。 她知道,她是逃不開宋垣的魔障了??墒撬趾?,恨自己一次次控制不住地想他。 “說吧,為什么?”宋垣冷聲開口,嗓音還殘留著親吻后的欲.念。 外面的雨一直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張雪巖甚至能聽清楚雨滴打落在地上的聲音。 車窗外的世界看似很近卻也遙遠,宋垣冷靜的聲音和夜色相交,讓原本無比曖昧的氣氛散落無形,張雪巖上一秒還因為宋垣的親吻而沸騰著的心口立刻冷了下來,波瀾平靜。 “說什么?” 張雪巖撐著皮質的沙發(fā)座椅坐起來,想到宋垣剛剛的樣子,又往后挪了兩下,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也讓自冷靜下來。 背靠著車門,冰涼的溫度讓她松了一口氣。 身體上的知覺如期蘇醒,鎖骨上立刻傳來被撕咬后的疼痛。 張雪巖倒吸一口冷氣,理了理被宋垣扯開的衣服和圍巾,手指觸碰到他剛剛咬過的鎖骨,還濡濕著。 她看向宋垣的唇,那里還沾染著她身上的血跡,暗紅色的。 車里沒有開燈,廣場上的路燈透過擋風鏡照進來,張雪巖只覺得宋垣的臉色似乎又變得很差。 氣氛變的緊張,張雪巖低著頭沉默著。 為什么? 為什么分手嗎? 她同樣也想問啊,想問為什么? 當年為什么那樣對待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抿了一下唇,上面還殘留著親吻時的觸感和被撕咬后的疼痛。 張張嘴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嘲諷地笑了,好像也沒有什么可以說的了。 畢竟分手了啊。 不像以前,她們總能把生活里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說的津津有味。 沉默了許久,黑暗中,掉在皮質沙發(fā)椅上的手機響了。那種非常原始的,系統(tǒng)自帶的手機鈴聲。 張雪巖暗暗松了口氣,撈過手機劃開,小拇指不小心蹭到免提鍵,沈悅的聲音伴著一室的嘈雜送過來,嚷嚷道:“雪巖,你在哪兒呢?” 張雪巖關掉免提,眼神落在宋垣身上又匆忙錯開,“我在外面呢,等會兒上去啊?!?/br> “行啊,你快點過來,班長大人面子大,這不剛把老吳也請過來了,全班就差你一個人了啊。” 老吳是張雪巖高三班主任,80后和90后的差距在縣城里并沒有太明顯的差別,反倒是讓他們彼此都親近不少。 張雪巖雖然是高三后才轉到老吳的班,但是高三一年卻沒少受他照顧,就連當年報志愿,都是老吳手把手看著的。 “好,我馬上上去。” 張雪巖合上手機,不顧宋垣漸漸沉下來的眼神,低頭又理了理頭發(fā)。嘴上火辣辣的痛,她打開手機照相機,嘴唇的顏色不對勁。 擦掉嘴唇四周因為剛才的親吻而蹭開的口紅,狠狠抿了一下,看了宋垣一眼,“同學打電話過來讓過去,我先上去了……” 沉吟了一下,又說:“再見?!?/br> 宋垣面無表情地看著張雪巖開了車門走下去,漆黑的車廂里,他的眼神無言地鎖住張雪巖,直到見她快走到門口,他匆匆打開車門下了車,大步跑到張雪巖身邊,輕輕松松把她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