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沃爾圖里有什么任務(wù)召喚他過去了。

    到了天亮，雪依然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尤妮絲索性合上了陽臺的落地窗，然后躺在了沙發(fā)里，打開了電視機，看起了《權(quán)力的游戲》。

    那天娜塔莎補好覺之后，就被尤妮絲拖出了門，娜塔莎自然是沒有想到尤妮絲第一次約她逛街不是買衣服也不是買化妝品，而是買電視機，選好了型號之后，她騎著摩托車帶著尤妮絲駛過哈德遜河岸。

    眾人對于寒冷的冬天還開摩托車的飛車黨是報以仿佛在看一個智障的眼神，然而在看見駕駛者是大名鼎鼎的黑寡婦之后，紛紛選擇抱頭逃竄，以為紐約又遭到了極端分子的襲擊。

    尤妮絲埋著頭鉆研電視機的使用說明書，并沒有留意到周邊路人們的反應(yīng)，她大概了解到了電視機究竟如何使用之后，便開始向娜塔莎講述那些她從快餐店聽來的電視劇劇情。

    表示空天母艦超級英雄宿舍的電視機里并沒有付費頻道，無法觀看hbo電視劇之后，尤妮絲撇了撇嘴：“神盾局待遇這么差，員工宿舍的電視機居然舍不得開付費頻道?！?/br>
    “用史蒂夫的信/用卡刷了一臺電視機還開通了付費頻道，弗瑞再聽見你說這句話他會哭的?！蹦人χf。

    尤妮絲將使用說明書又揣回自己的兜里，說：“我當(dāng)然有底氣說，再過幾天我就要發(fā)工資了，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的老板是托尼.斯塔克。”

    傳說中買下一棟樓只需要幾秒鐘的托尼.斯塔克。

    尤妮絲刷著史蒂夫的卡，買了電視機，一口氣開通了好幾個付費頻道。

    這臺新電視機效果很好，再加上她過人的眼力，她能非常清晰地看見龍母臉上的毛孔，以及瓊恩.雪諾瞳孔邊緣的顏色。她正看得開心，托尼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的是聽說她買了新電視機。

    尤妮絲樂呵呵地說：“是啊，刷美國隊長的卡。”

    “可喜可賀，這臺電視機終于不是送到斯塔克集團的前臺了?！蓖心嵝χf完，又補了一句，“今天發(fā)工資了?！?/br>
    “因為電視機并不是從亞馬遜上買的。”尤妮絲從自己大衣口袋里找出了入職當(dāng)天佩珀小姐就為她辦理好的銀/行卡，“今天發(fā)工資的話，是不是代表著我可以買美國隊長的信/用卡還給他了？”

    那邊的托尼慢條斯理地說：“我是說今天神盾局發(fā)工資了，今天領(lǐng)工資的人是我?！?/br>
    尤妮絲：“……你不是我老板嗎？”

    “我也是復(fù)仇者聯(lián)盟成員?！蓖心嵝χ鸬?。

    尤妮絲沉默片刻：“……你不是很有錢嗎？”

    “再有錢，該收的工資還是要收的，你會拒絕送到你手上的錢嗎，當(dāng)然不會?！?/br>
    尤妮絲：“……”

    “好吧，其實斯塔克集團昨天就發(fā)工資了。”托尼哼了一聲，“斯塔克工業(yè)，每個月都會比神盾局早一天發(fā)工資的?！?/br>
    尤妮絲：“……”

    她把自己那張本準備放回原位的卡又抽了出來。

    此時的紐約正下著大雪，拉開落地窗的連簾子，便能看見一片皚皚，街道上的汽車和行人并不像平時那樣密集，竟有些蕭索的感覺，茫茫大雪影響了她的視線，使得那座本應(yīng)是她陽臺風(fēng)景的布魯克林大橋也變得模模糊糊。

    她在襯衣外套了一件風(fēng)衣，在脖子上系上了一條圍巾，打開門的時候想了想，又將之前買的那把傘從她空蕩蕩的衣帽架上取了下來。

    她決定步行去幾條街區(qū)外的銀行自動柜員機上查詢一下自己卡上的十二分之一的脫衣舞俱樂部，她之前陪娜塔莎去過銀行，站在娜塔莎身后把自動柜員機的cao作流程暗暗記下，順便還記住了娜塔莎的銀/行卡密碼。

    她走到大樓門口時便撐起了傘，雪花拍打在傘面上細微的簌簌聲響極為清晰地傳到她的耳朵里，她伸手用手指敲了敲雨傘的里面，然后緩步踏下階梯。

    剛踏出一步，她就有了一種被人注視著的感覺，她抬頭看了看，這幾棟緊緊挨著的公寓樓在大學(xué)之間顯出一種略帶潮濕的灰黑色，而這集團灰黑之間，她沒有看見任何身影。

    大概……德米特里又回來了吧。

    她挑了挑眉，也沒太當(dāng)一回事。

    巷道上鋪著松軟的雪，像是撒上了厚厚一層亮晶晶的糖，附近的野貓已經(jīng)先一步在這里印下了點點梅花般的腳印，她低頭看著，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一串一串的梅花，再回頭看去，只覺得自己的腳印像是綴在梅花旁的花生殼，看上去居然有些笨拙。

    主干道上人不多，個個行色匆匆，以至于步履緩慢像是散步的她格外顯眼。

    她慢悠悠拐過街角，走到了銀行門口，隔著銀行的自動感應(yīng)門，她看見室內(nèi)并沒有多少等待中的顧客，只不過無論是柜員還是理財經(jīng)理，每個人都是身體僵硬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聲不吭，靠近門口的那位保安在看見她走進來時，眼神驚恐到了極致，輕輕地搖了搖頭。

    尤妮絲看了這個工作人員一眼，然后看向了柜員機，那里站著一個戴了紳士帽的男人，挑染成綠色的頭發(fā)從帽檐下垂了下來，身上披著并不合身的西裝，他手里攤著一份報紙，埋著頭，似乎正在看報。

    她在進門前就聽到了，手/槍子彈上膛的聲音，她最近看電視劇看得多，連帶著這些聲音也都認得出來了。

    原本應(yīng)當(dāng)人來人往的銀行大廳此時安靜得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響動，而那些工作人員驚惶的表情以及微微顫抖的身體，更能說明這里的不尋常。

    她一邊朝柜員機走過去，一邊用眼角余光觀察四周，在看見坐在等待區(qū)的三個穿著厚實棉衣的中年男人時視線頓住，然后扭過了頭，然后與站在柜員機旁的

    她神色如常地走到柜員機旁，剛準備將銀/行卡插進卡槽，就聽見紙張嘩嘩作響聲，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用一種稀松平常的仿佛在跟熟人打招呼的語氣在她身邊說道：“你好，這位女士，很不幸地告訴你，今天走進這家銀行的所有錢財，都將屬于我?！?/br>
    尤妮絲側(cè)過頭去，只見之前還在埋頭看報紙的男人已經(jīng)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臉頰慘白，嘴唇血紅，仿佛馬戲團小丑一般的臉。

    第33章

    尤妮絲一直很不理解那些原本長得不錯, 卻偏偏要把自己扮得奇丑無比或者干脆將自己的美貌完全遮蓋住的人。比如史蒂夫, 尤妮絲從一開始就覺得那個詭異的藍色面罩存在在史蒂夫那張英俊標(biāo)致的臉上就是它的原罪了。在她看來，美麗也是一種天賦，那些天生就擁有美貌的人是受到了神的眷顧，而天生就長得嚇人的，估計就是受到了詛咒。

    她用自己三千年來的閱人經(jīng)驗斷定，這個男人并不是天生丑陋，他的輪廓和五官長得還不錯，雖然談不上英俊迷人, 但也是五官端正。她看第一眼的時候，認為這個男人只是為了搶銀行而將自己化裝成了小丑，等下一秒, 她就看清楚了他兩邊嘴角猙獰的傷口，被不可清洗的顏料硬生生涂成了一個古怪的笑臉。

    她皺了皺眉。

    而這個小丑打扮的男人并不知道她此時正在糾結(jié)自己的外貌, 在這幾秒之間, 那幾個坐在等候區(qū)的中年男人中的其中一個已經(jīng)將抖抖索索的保安拖到了柜臺前, 用槍堵著對方的脖子，貼著對方耳朵, 粗聲粗氣地嚷著：“怎么？你們怎么還不報警？非要我來報警嗎？”

    保安在被槍指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腿軟了，他用手撐著墻壁，慢慢地朝電話機移動，剛拿起電話聽筒, 就聽見“呯”一聲，他的后背炸起一朵血花, 他慘叫一聲，往前跌落在地，柜臺后的柜員們?nèi)滩蛔〖饨辛似饋怼?/br>
    之前拿槍指著保安的男人吹了吹槍口，說：“叫你報警還真的敢報?！?/br>
    尤妮絲在保安中槍的那一刻就皺了皺眉，雖然她已經(jīng)能很好地控制住對人血的渴望，但是直接面對血腥味時，還是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而站在她旁邊的小丑仿佛沒有察覺到身后的鬧劇一般盯著尤妮絲看，帶著點笑意，說：“這是你的工資卡？”

    還沒等尤妮絲回答，他又自言自語地說：“也是，今天很多公司都發(fā)了工資，發(fā)了工資啊，首先是要買下自己早早看中的東西吧，又或者是要支付房子和車的貸款，幾筆支出之后，卡里也就所剩無幾了，所以果然還是得在你將卡插進卡槽里之前奪走才行?！彼[了瞇眼睛，“你不愿意嗎，小姐？”

    尤妮絲平靜地看著他：“當(dāng)然?！?/br>
    “勇氣可嘉?！彼χ牧伺氖?，“我知道，紐約很多人都不認識我，不知者無畏嘛，雖然恐懼確實能夠使我覺得高興，但像您一樣冷靜的眼神也不失為一種新鮮的樂趣。”

    他慢慢走到尤妮絲的另一邊，一手揮向柜臺那邊：“知道那些柜員為什么害怕得要死都不敢沖出去嗎？”

    他說話間，那些銀行職員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其中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年輕小姑娘眼淚已經(jīng)流了滿面，使得尤妮絲生出幾絲憐惜之心。

    她的不回應(yīng)并沒有讓小丑敗興，他又拍了拍手：“你看過戰(zhàn)爭題材的電影嗎，轟一聲，徹天巨響，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分離成好幾塊，腸子、腦漿，到處都是，一片血rou模糊?！?/br>
    尤妮絲側(cè)頭看他，她以為這個人應(yīng)該說得眼里都是光，然而他那張滑稽的小丑臉卻平靜異常，似乎只是在描述一個尋常不過的場景。

    “你喜歡那樣血rou橫飛的場景？”尤妮絲開口問。

    “很美?！毙〕笮χf，“不過我喜歡的還有其他東西?！?/br>
    他轉(zhuǎn)過身，朝著柜臺走去，尤妮絲想了想，也跟著走了過去。

    走近柜臺，她才發(fā)現(xiàn)，柜臺后那四五個員工的腳都被綁在了自己的椅子的凳腿上，繩子上還綁了一個黑色的金屬盒子。

    小丑看著坐在最邊上的那兩個柜員，一個年輕的棕發(fā)男子，與那個哭得尤妮絲心軟的金發(fā)尤物，慢條斯理地從自己的上衣兜里摸出一把槍，將槍/口敲了敲柜臺，說：“我給你們一個選擇。”

    年輕男子猛地扭頭看他，而那個女孩子看見小丑瞳孔就微微縮小，應(yīng)該是有些害怕。

    “不要害怕，小姑娘?！毙〕髱缀跏呛皖亹偵卣f，“我是來給你活命的機會的。”

    女孩縮了縮肩膀，整個人往椅背上靠去。

    “你們兩個是情侶吧?！毙〕笱劬︻┝祟﹥蓚€人，“啊，年輕人，一樣的戒指，一樣的杯子，還有女孩子時不時看過去的求救且依賴的眼神?！?/br>
    他這么一說，尤妮絲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的桌上擺著一模一樣的水杯，而他們的無名指上也套著同樣的鉑金指環(huán)，她此時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小丑，她雖然眼力過人，但從不會注意這些細節(jié)。

    兩個人對視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不過小丑根本也不需要他們的承認，他輕聲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活下去且證明自己的機會，你們之中可以有一個人，將自己腳上的炸彈，系到對方的腳上去，然后自己跑出這個教堂?！?/br>
    尤妮絲微微一愣，她側(cè)頭看向那對年輕情侶，男女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驚訝。

    “怎么樣？我是一個非常大方的綁匪吧。”小丑一手拿著槍，笑著給自己鼓鼓掌，“怎么樣，是決定男孩子出去，還是女孩子出去？還是你們兩個都不出去，留在這里，用綁在腳上的炸/彈證明對對方的愛?！?/br>
    他話音剛落，那個年輕男子卻咳了兩聲，顫著聲音說：“讓珊莎……”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女朋友，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眼神非常動情，女孩仿佛知道了什么，連忙哭著說：“不，威廉，我、我跟你留下來?！?/br>
    名叫威廉的男孩張了張嘴，沉默了幾秒，然后扭頭看向小丑：“我……出去，我出去?！?/br>
    珊莎微微睜大了眼睛。

    “珊莎，你……你聽我說，我們留在這里都是死?！蓖鼻械卣f，“我出去之后就報……”他余光瞟了瞟好整以暇看著他的小丑以及那三個荷槍實彈的男人，硬生生把“報警”這個詞憋了回去，只說，“我會替你照顧你的父母，我會愛你一輩子?！?/br>
    “不……”珊莎喃喃說道，眼淚刷的一下，從她眼眶中滑落下來。

    小丑笑著點點頭，輕聲說：“不錯不錯，你們是我見過的最快做出決定的情侶了?！彼⑽⒁黄^，之前打死保安的那個男人便慢悠悠地收起了自己的槍，繞過尤妮絲走到柜臺后，手法嫻熟地解開綁住威廉雙腳的繩子和炸/彈，然后又系在了珊莎的腳上。

    威廉扶著椅背站直了身，他的雙腿被綁了太久，走路有些遲緩，盡管如此，他還是走到了珊莎的旁邊，吻了吻她的額頭：“原諒我?！?/br>
    珊莎咬著牙側(cè)過了頭，不去看他。

    他討了沒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柜臺，他剛走出柜臺，就有其他被困的工作人員罵道：“威廉，你這個負心的小子?！?/br>
    他猛地轉(zhuǎn)過身，吼道：“我就想活下去，這有什么錯！”

    他又看了珊莎一眼，然后瘸著腿，跑向了大門，銀行大門口的自動感應(yīng)門剛剛發(fā)出“?！钡囊宦?，尤妮絲就看見小丑挑著眉抬起了槍，她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動了動，但還是按了下來，只聽見“呯”一聲，威廉后腦炸出了血的紅色與腦漿的白色，又悉數(shù)濺在了剛打開一個縫的自動感應(yīng)門上，他悶哼一聲面朝地直直倒下。

    整個銀行大廳又安靜下來，珊莎睜大了眼睛盯著自動門上血印，哭出了聲來。

    小丑又收回了槍，看向尤妮絲，說：“比起血rou橫飛，我更喜歡這種選擇游戲，看別人在絕境之下做出選擇，是不是更有趣？”

    尤妮絲瞇了瞇眼睛，說：“你的愛好倒是特別。”

    “不，我覺得任何一個沒有到被迫做出選擇這樣境地的人，看到這樣的慘劇，都會感覺到仿佛吸食毒品一樣的快樂的?！毙〕笮χf。

    “可你的游戲不是已經(jīng)定下了結(jié)局嗎？”尤妮絲看向倒在銀行大門前的威廉。

    “不，他是游戲的勝利者，只不過作為游戲主宰的我不喜歡他而已?！毙〕笈牧伺氖?，“好了，現(xiàn)在游戲繼續(xù)，參與者，是這位珊莎小姐，以及您……”

    尤妮絲扭過頭，平靜地看向他。

    “其實從你一踏進銀行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毙〕笞叩接饶萁z身邊，慢慢地繞著她轉(zhuǎn)，“你應(yīng)該是察覺到了銀行此時的不尋常，但你還是走進來了，在有人開槍/殺掉保安的時候，你也不慌亂。沒有任何一個普通人能有這樣的心理素質(zhì)，你或者是一個警察，或者……”他頓了頓，語氣輕快起來，“據(jù)說紐約這個城市有很多超級英雄，或許你就是其中之一?！?/br>
    尤妮絲環(huán)抱起雙手：“可惜，你的兩個猜測都是錯的?！?/br>
    “可也不妨礙我猜測你不是普通人?！毙〕笮Σ[瞇地說，“我最喜歡跟你們這種人玩游戲了?！?/br>
    “你的游戲是交換人質(zhì)嗎？”尤妮絲硬邦邦地說。

    小丑走到柜臺旁，連連擺手：“這個游戲在這里玩了一次，我不會再玩第二次，我們需要創(chuàng)新一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這樣吧，珊莎小姐，以及其他銀行職員，分成兩方，你只可以選擇一方，被你選擇得救的那一方可以解下腳上的炸/彈，走出這個銀行，而這些炸/彈，要系在留下來的那一方身上?！?/br>
    尤妮絲瞟了他一眼：“我可以在游戲開始之前就殺掉你?！?/br>
    小丑一愣，隨即大笑出聲，他笑得肩膀都在顫抖，然后搖搖頭，說：“沒有用，他們綁著的那些炸/彈都是受控制的，你可以在一瞬間殺了我，然后我的其他同伴會立刻引爆炸/彈，大家一起死在這里咯?！彼D了頓，又加了一句，“我搶銀行的伙伴不止你看到的這么多，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現(xiàn)在殺了我試一試?！?/br>
    他說著，將自己裸/露的脖子朝尤妮絲遞了過去。

    尤妮絲冷著眼看他。

    確實，她不知道還有多少小丑的同伴隱藏在這條街區(qū)，她大可以殺掉膽敢威脅她的小丑，也可以不管不顧離開這里，反正她做了三千年的吸血鬼，對人類早沒什么特殊感情了。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