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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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他頂多讓你在百姓面前露個面,不會讓你當(dāng)眾講經(jīng)的?!蹦巷L(fēng)隨口說道。 “為啥?”胖子不解。 “因為你和百姓心中菩薩的形象相差甚遠,他不會讓百姓看到你真實的一面,我覺得他請你過去主要是為了與你攀交,可能還會給你大量供養(yǎng),你去待上幾天也無妨?!蹦巷L(fēng)分析。 二人說話的工夫,到得昨夜居住的營帳前,南風(fēng)先入,胖子后進。 這是頂軍帳,先前住了十多個士兵,很是寬敞,而今只住了他們?nèi)耍饺輯染暝谖鞅苯锹?,南風(fēng)昨夜睡在東北角落,胖子守門,睡在東邊,也沒床,都是地鋪。 二人進來時諸葛嬋娟正和衣躺臥,拿了一本書籍在看,見二人進來,也沒有主動與二人說話。 “我要是去了,他讓我當(dāng)國師咋辦?”胖子拉了南風(fēng)在自己床鋪坐下。 南風(fēng)搖了搖頭,“你要是當(dāng)了吐渾國師,就不能似現(xiàn)在這般自由了,吐渾是個小國,水太淺,養(yǎng)不了你這條大魚?!?/br> 胖子咧嘴一笑,“有道理,水是有點淺,你說讓萬中一當(dāng)國師咋樣,這家伙想拜我為師?!?/br> “可以,不過他資歷太淺,很難服眾,你得讓那些老和尚輔佐他?!蹦巷L(fēng)說道,吐渾雖小,也終究是一國,安插個自己人總是有好處的。 “成,我有數(shù)了,你快去睡吧,人家一直在等你呢?!迸肿記_諸葛嬋娟努了努嘴。 胖子是故意這般說的,諸葛嬋娟聞聲抬頭,瞅了胖子一眼,“你在這兒,我們能做的了什么?” “哈哈哈哈,那我出去,給你倆騰地方?!迸肿有Φ?。 “別鬧了,”南風(fēng)擺了擺手,“你這次過去別光顧著裝模作樣,順便幫我辦點事情,看看吐渾有沒有人識得鼎文,如果有人會,我就跟他們學(xué)上一學(xué),以后也能便利一些?!?/br> “好,我去跟慕容律睡,不在這兒礙你們的眼了。”胖子站了起來,撩開簾子,走了。 南風(fēng)也沒有留他,他的確有話要和諸葛嬋娟說,不過卻不是甜言蜜語,而是婆心苦勸,而今已經(jīng)與吐渾化敵為友,那個將軍的毒也該解了。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任他怎么說,諸葛嬋娟就是不同意,說到最后竟然惱了,“他罵你野道,你都忘了?” “那是氣急失言,哪能當(dāng)真?!蹦巷L(fēng)說道。 “事先我警告過他,再胡說八道我讓他這輩子都說不了話,他還大放厥詞,那便是咎由自取,我不解,要解你解?!敝T葛嬋娟拗勁兒上來了。 “我哪會呀?!蹦巷L(fēng)搖頭。 諸葛嬋娟也不接話,合上書籍,翻身躺倒。 南風(fēng)無奈,只能回到自己臥處,拉了被子躺倒,嘀咕了一句,“唯婦人與小人難養(yǎng)也?!?/br> 南風(fēng)說這話是想誘使諸葛嬋娟接茬,諸葛嬋娟還真接了,卻不是反駁言語,而是“知道就好?!?/br> 諸葛嬋娟這般說,南風(fēng)便不得接話,只得隨她去了。 起初他也沒有多想,只是感覺諸葛嬋娟太過記仇,但躺倒之后細想湖中孤峰上的那處密室,忽然明白諸葛嬋娟為何火氣這么大,那密室入口的石門上有九宮機關(guān),這種機關(guān)他們是不會解的,要想解開,就只能請元安寧前來相助,諸葛嬋娟想必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抑郁煩悶,那個將軍時運低,做了她的出氣筒。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實則只要足夠細心,還是能夠揣摩出女人心思的,當(dāng)然了,前提是這女子不是個是非不分,恩怨不明,不知所謂的渾噩之徒。 諸葛嬋娟非常聰明,但心思很簡單,恩怨很分明,她一直視元安寧為情敵,打一開始就不喜歡元安寧,更不喜歡他與元安寧走的太近。 想明了原因,就得思慮對策了,最有效的辦法是別請元安寧過來,但是否去請元安寧,取決于在沒有元安寧的情況下他們能不能進入密室。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明天再去湖心孤峰看上一看,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能夠進入密室。 有心事就睡不踏實,五更天,南風(fēng)早早起身,諸葛嬋娟也醒了,但南風(fēng)對她的不近人情有些不滿,便沒有叫她同行,喚了八爺過來,獨自去往湖心孤峰。 這處湖心孤峰名為太烏山,峰頂高聳,破霧沖天,朝陽的第一縷光輝映照的就是這處山峰,這想必是太烏山名字的由來。 再次查看,最先看的還是那處石門,細看之下不難發(fā)現(xiàn)這處石門與高平生前世居住的那處洞府的石門并不相同,高平生的那處洞府石是破開上方石壁,令其垂落而封閉洞口的。眼前的這處石門卻是另外一種情況,石門與四面石壁之間都有極小的縫隙,這種情形表明這處石門并不是上下左右開啟的,最大的可能是內(nèi)外伸縮,也只有內(nèi)外伸縮的石門才有可能四面都有縫隙,似這種樣式的石門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再次試過石門厚度,探查結(jié)果與之前一樣,石門很厚,而且其中很可能有金屬夾層,由于靈氣不能破體延伸,就只能依靠靈氣反震進行大致判斷,也正因如此,就不能確定石門內(nèi)部的金屬夾層究竟是單純的金屬墻壁還是由諸多金屬組合的開門機關(guān)。 在石門前停留了一炷香之后,南風(fēng)離開了石門,往其他地方尋找線索,石門所在高度的山體寬約八十幾丈,想自其他位置開鑿?fù)ǖ喇惓@щy,哪怕能夠鑿?fù)?,耗時也必定長久。 此處離山頂也有不短的距離,自上部向下開鑿也行不通。 萬中一居住的那處山洞位于山體下方,向內(nèi)延伸不過四五丈,離那處密室更遠。 尋遍其他區(qū)域,也沒有發(fā)現(xiàn)能夠侵入密室的漏洞,連透氣孔都不曾找到。 就在南風(fēng)尋之無果,暗自愁惱之時,萬中一回來了,他要隨慕容律等人回朝,此番是回來收拾行裝的。 見到南風(fēng)在島上,萬中一自然會詢問緣由,南風(fēng)以推研龍脈地氣為由搪塞了過去,萬中一也沒有多想,他有心拜胖子為師,又知道南風(fēng)與胖子甚是親密,便懇請南風(fēng)代為說情。 南風(fēng)趁機詢問他的生平,詢問生平是假,真正目的是確定此前有誰來過這里,周朝時萬中一尚未成精,記不得那時候的事情,但石門上的九宮石格有人為撬動的痕跡,很可能是周朝之后的某個年代里有人曾經(jīng)來過這里。 萬中一雖不知道那石門后面隱藏著什么,甚至不知道那石門是一處真正的石門,卻記得在很久以前有幾個人曾經(jīng)來過。 正所謂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萬中一只記得很久之前有人來過,卻不記得那幾個人具體是何時來的,那是一個很多年前的冬夜,山上傳來了說話聲,那時他道行尚淺,有生人到來他避之尚且不及,也不敢往近處窺探,再者,秋冬季節(jié)山上有霧,即便他想窺探,也不得看清。 來的究竟有幾個人他說不清,自此處停留了多久他也不確定,他能確定的是來人不止一個,還能確定來人自山上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一夜,因為次日他浮出水面,便沒有再見到人。 “那時你有幾百年的道行?”南風(fēng)問道,想知道具體時間是不可能了,只能根據(jù)萬中一的道行來反推個大概。 “四五百年當(dāng)是有的?!比f中一答道,言罷,又道,“那些人當(dāng)是來此采藥的道人?!?/br> “為何有此一說?”南風(fēng)追問。 “他們到此并未泛舟,那時尚無僧尼,不是道士哪個有凌空飛渡的本領(lǐng)?!比f中一抬手上指,“當(dāng)年那崖頂生有靈草一株,后來不見了,自然是被他們挖去了?!?/br> “什么靈草?”南風(fēng)又問。 “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但那靈草神異的很,它生在崖頂時,周圍寸草不生。”萬中一說道。 “你還記不記得那靈草的形態(tài)?”南風(fēng)再問。 萬中一回憶片刻,說道,“那物高不過尺,似草非草,似木非木,長在無土石壁上,黃根,白莖,綠葉,紅花,結(jié)的是黑籽兒?!?/br> 南風(fēng)點了點頭,“時候不早了,出去吧,我與正德和尚說一聲,讓他收下你。” 萬中一聞言連聲道謝,二人分行上下,回返西岸。 此時慕容律等人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準備動身了,軍帳也都收了起來,只剩下三人居住的那一頂。 慕容律見到南風(fēng),盛情邀請他和慕容嬋娟隨胖子往吐渾做客,南風(fēng)借口先前不曾尋得藥草,不能立刻前往,打發(fā)他們先去,待得送走眾人方才回到帳篷,將萬中一所說靈草的形態(tài)說與諸葛嬋娟,“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應(yīng)該是回生草?!敝T葛嬋娟還真知道。 “有何功效?”南風(fēng)問道。 諸葛嬋娟隨口答道,“此物上承天露,中受龍氣,下收地火,若以無根之水送服,可修補陰陽,再全五行?!?/br> “直白一點。”南風(fēng)不很明白。 “此物乃療傷圣品,可修復(fù)后天殘疾……” 第二百八十六章 群起哄搶 “后天殘疾?”南風(fēng)看向諸葛嬋娟,“怎樣的情形算是后天殘疾?” 諸葛嬋娟瞅了南風(fēng)一眼,“天生聾啞肯定不算。 ” “你都想哪兒去了?!蹦巷L(fēng)無奈搖頭,平心而論諸葛嬋娟還是不錯的,只是有一點,醋意太重,這話擺明了是沖大眼睛去的。 “那你問它干嘛?”諸葛嬋娟撇嘴。 慕容律臨走為二人留下了一些日常用物,南風(fēng)走到桌旁坐下,規(guī)整思緒,出言說道,“我問的這種藥草原本長在太烏山頂,后來被人挖走了,照萬中一所說,周朝那道人住在這里的時候他可能還不曾出生,也可能已經(jīng)出生還沒有成精,不然他不會對周朝的情況一無所知,在他有了四五百年道行的時候,那株回生草被人挖走了,按時間推斷挖走回生草的人很可能是漢朝人,當(dāng)年我在駒縣東北密林發(fā)現(xiàn)了封印韓信尸身和魂魄的破廟,破廟里的那口漢代朝鐘上鑄有部分天書,所以我懷疑當(dāng)年來到這里的可能是韓信等人,如果真是這樣,那處密室就已經(jīng)被他們打開了,里面的龜甲可能也不在了?!?/br> 聽罷南風(fēng)講說,諸葛嬋娟緩緩點頭,“有道理,當(dāng)年劉邦寵愛的戚夫人被呂后砍掉四肢做成了人彘,他們尋這回生草……” 不等諸葛嬋娟說完,南風(fēng)就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頭,“呂后加害戚夫人是在劉邦駕崩之后,那時韓信早就死了,他們尋找回生草應(yīng)該在此之前,很可能是為某個受傷的將帥療傷?!?/br> 對于南風(fēng)的講說諸葛嬋娟有些意外,“你怎會知道這些?” “我在長安長大,類似的事情我聽的多了?!蹦巷L(fēng)說道,見識這東西取決于生活的環(huán)境和經(jīng)歷事情的多少,與年齡沒有直接關(guān)系。 “你現(xiàn)在有何打算?”諸葛嬋娟向東努了努嘴。 南風(fēng)沒有立刻接話,他先前所說只有一半是有根據(jù)的推斷,還有一半是沒根據(jù)的猜測,他只是懷疑這里沒有天書,卻并不能確定,而今已經(jīng)來到這里,動手可能白忙一場,不動手又可能與天書失之交臂。 實則最正確的做法就是找人譯出鼎文,然后請了元安寧過來,設(shè)法打開石門。 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諸葛嬋娟對元安寧充滿了敵意,一旦請元安寧過來,諸葛嬋娟定會心生不滿,天知道她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凡事皆有利弊,不能猶豫不決,兩利相權(quán)則其重,兩害相衡則其輕,尋找天書是大事,直接關(guān)系到他的生死,他離開太清宗已經(jīng)快五年了,離十二年的期限只剩下七年,七年之后能否自太清宗活著出來,全看他能否拿到足夠與太清宗抗衡的天書殘片。 打定主意,南風(fēng)看向諸葛嬋娟,“我與玉清宗藏經(jīng)閣的老法師私交甚好,我想去一趟玉清宗,請他幫忙譯出石門上的鼎文?!?/br> “你與龍云子交惡,去玉清宗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還是等胖子消息吧,吐渾興許也有人識得鼎文?!敝T葛嬋娟說道。 “那會耽擱不少時間?!蹦巷L(fēng)搖頭。 “總之我不同意你去玉清宗,太危險了,那里高手如云,便是有八爺馱你,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敝T葛嬋娟說道。 “總不能在這兒干等啊?!蹦巷L(fēng)嘆氣。 諸葛嬋娟走了過來,自南風(fēng)旁邊坐下,“可以先往別處看看,說不定會有與太乙山相似的所在,不很費事就能拿到。” 南風(fēng)想了想,感覺諸葛嬋娟說的不無道理,便拿出鹿皮地圖鋪開察看,二人目前所在的太烏山是九處位置的第四處,往北有一二三三處,往南有六七八三處,一二三全在江北,六七八全在江南。 “咱們現(xiàn)在在這里,”南風(fēng)指點著地圖,“你說去哪里?” “我沒什么主意,聽你的?!敝T葛嬋娟說道。 “往北去吧,如果路上不耽擱,有三天就能打個來回,只是辛苦了八爺,往北會越發(fā)寒冷?!蹦巷L(fēng)說道。 諸葛嬋娟點頭同意,“八爺載我們兩個很吃力,我就不與你同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守在這里?!?/br> “也好,不過這里不安全,不要住在這里,你往吐渾找胖子?!蹦巷L(fēng)說道,此時龍云子和李朝宗都在尋找天書的下落,萬一諸葛嬋娟與他們相遇就會非常危險。 “好,你快上路吧,不是唾手可得就不要強求,早點回來?!敝T葛嬋娟說道。 南風(fēng)點了點頭,帶了包袱,捆了床毯子,喚來八爺,升空向北。 這段時日一直餐風(fēng)露宿,八爺瘦了不少,不過振翅飛行倒是大有長進,升空之后立刻攀高,高過云層,躲避下方寒冷氣流。 辰時動身,午時天降下雪,下方白茫茫一片,哪怕身在云層上方,那刺骨的寒冷也令南風(fēng)耐受不住,無奈之下只得授意八爺下落,自山中尋處避雪。 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山洞藏身,只能于一處避風(fēng)崖下躲著,那把龍威短弓南風(fēng)一直帶著,外出打了一只花鹿回來喂與八爺。 在八爺進食之時,南風(fēng)割了鹿皮為它包裹小腿,這些部位沒有羽毛覆蓋,接觸冰雪會非常寒冷。 他本來只為八爺包了腿,可能是感覺這樣舒服,八爺又抬起爪子,示意將它的爪子也給包上。 南風(fēng)滿足來了八爺?shù)囊?,仔細的給它的爪子包上了,前端還留了小孔,讓其可以自如抓握。 包上了爪子,八爺又展開了翅膀,南風(fēng)會意,解開毯子捆于八爺腋下。 親近的關(guān)系源自親近的舉動,對于南風(fēng)的照顧八爺很是領(lǐng)情,扯了塊鹿肝給他,這是它最喜歡的食物,在它看來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