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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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敲定 唐明月給唐老爹跟郭氏送過鹵味之后,只略說了兩句話便出了上房的門,她抬首看看自家的方向,便透過窗子看到了聶恒宗的側(cè)臉,心里想著她跟這個不知名的大哥哥還真是投緣,自己心中一個想法竟然跟他說了那么多。 回屋之后洗手上了飯桌,幾人一起吃飯。吳氏做的鹵味,是一整只雞。她把雞殺了之后切成小塊,用水焯過之后,放到熬好的湯底里做成鹵雞。 聶恒宗一向吃得不多,弄得吳氏總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多吃,還不住的勸他。 剛到唐家那兩天,聶恒宗都是跟著唐明月單獨吃飯,除了開心沒什么感覺??勺詮姆旨抑?,二房就獨自開火了,他的腳也不是不能走路,便跟著一家人一起用飯,原還以為自己會不習(xí)慣,可大概是他適應(yīng)能力強(qiáng),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可你讓五殿下當(dāng)著大家伙兒的面啃鹵雞爪啥的,五殿下表示真的做不到啊! 雖說沒有不顧形象啃雞rou啃雞爪,聶恒宗還是吃飽了的。聽到吳氏又勸,他自然開口解釋,“嬸子做東西這樣好吃,我哪會吃不飽呢?” 正悶頭吃飯的唐明月不由抬起了頭,看向聶恒宗的眼神帶了一絲詢問。聶恒宗忽的想起唐明月跟他說的那些話,便開口說道:“嬸子這湯底是不是有秘方?這鹵雞吃起來,味道很不一般,若是拿出去賣,還不得被搶光了?” 吳氏還真沒覺得自己有啥秘方,一聽聶恒宗說會被搶光了還擺擺手,“哪有秘方啊,都是瞎做的,鄉(xiāng)下地方誰不會做這個吃,哪有人會買別人的。你覺得好吃就多吃點,多吃好的,病才好得快?!?/br> 唐明月聽了不由有點失望,可她不愿放棄希望,她就是沒來由的相信這大哥哥,他都說好吃了,那定然就是好吃的,于是咽下了嘴里的東西也開口道:“娘,大哥哥不跟咱們一個村子都說好吃,那肯定就是好吃,你咋不愿意試試呢?” 因為吳氏做了這菜,唐清免不了要喝點酒,此刻聽了閨女的話差點就問出口:他一個失憶的人,如何還能知道這味道跟別個不同? 不過唐清的確得承認(rèn),他媳婦做的這個鹵味,真比別人做的好吃。 吳氏一個人合計了一下午賺錢的事,聶恒宗這么一說,她心肯定就活動了,可也就如她所說那般,她不覺得自己這是個什么了不得的手藝。 其實吳氏的想法真沒什么不對,鹵味這東西吧,做起來沒什么難度,就那么些材料,你放一起來煮,也不過就是顏色深淺有差別,有的味道濃,有的味道淡罷了,誰還不會做? 要說賣呢,肯定有人能買,只是吳氏不覺得這個能賺什么大錢,整個河田鎮(zhèn)一天能賣出去多少鹵味,輪到她這里又能分到多少?她現(xiàn)在肚子里懷著孩子,若是白折騰一番,那可真是沒什么意思。 心里是這樣想的,吳氏也就這樣說了出來。 “嬸子還沒試過,如何就先說不行呢!”聶恒宗多勸了一句。 唐明月也在一邊急切的點點頭,“對啊,娘,咱們這樣,也不算行商,您要是實在不方便,咱們可以想個法子找別人出面,至于清洗這些東西的活,我都可以做,凡事咱們都可以想法子?!?/br> 幾個人的目光不由都看向唐明月,聶恒宗很心疼,他實在是不想他的小月兒做這些事,他只想讓她開開心心的快樂長大。于是便在心中開始盤算,他能做些什么。 唐清則是開始正視這件事,連女兒都在想方設(shè)法要賺錢,實在是他這個當(dāng)?shù)奶珶o能了。 吳氏沒出聲,而是在心中盤算起來,她懷相不好,的確不能太勞累,但如果這事真能做起來,她也不想女兒吃苦,總要另想法子。 “阿瑩,你心里有這想法?”唐清開了口,夫妻倆便聊起來,聶恒宗跟唐明月間或插上幾句話,最后都覺得這沒準(zhǔn)是個出路。只是河田鎮(zhèn)太小,買鹵味的人也不多,若真想賣,最起碼得去縣城試試。 這邊一家人吃得有滋有味,話也是有商有量的。那邊大房里劉氏的臉沉得都要低下水來了,唐明蘭姐妹大氣都不敢出,把能干的不能干的活兒都給干了。 等唐海父子倆進(jìn)了門,她便開口數(shù)落上了,“你那二弟可真是有良心,做了好吃的,你這當(dāng)大哥的也只配聞聞味兒。” 吳氏做那鹵味的湯料香味,在院子里飄了半個下午,劉氏一直惦記到二房開飯,也沒見人給她送一丁點rou星。她眼看著唐明月給上房送了東西,到她這就沒有了,心里這個氣呦。唐海這一回來,劉氏就噼里啪啦將事情說了個明白。 照理說,都還在一個院子里住著,照著吳氏的性子,是不會落下大房那份的。就是劉氏剁好了豬草之后還真來套吳氏的話,問人家大哥是不是這么快就賺了大錢,這事讓吳氏膈應(yīng)壞了,晚上就不想跟她做面子情了。 孝敬父母是本分,可沒人規(guī)定還得孝敬兄嫂??偛荒苋思耶?dāng)你是個累贅,你還上桿子往上貼的,吳氏也是有氣性的。 唐海一向沒什么計較,聽了也覺得有些難堪,只是他覺著這事也賴不到人家二房頭上,誰讓自己婆娘先鬧騰得厲害呢? “趕緊吃飯,我跟桐子在外累了一天,回來還要聽您叨叨這些沒用的?想吃,想吃你不會自己做,你是不會還是咋的?”唐海有些氣,口氣就不太好。 劉氏一聽唐海不向著自己說話,原本就不快活的心更不快活了,跟著就吵得更厲害。把唐海一通數(shù)落,吵得唐老爹老兩口都聽到了。 兩個人看著大房的方向,忍不住嘆氣,好好的一家人,沒幾日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老兩口心里哪能好受?唐老爹不明就里,難免吳氏這事兒做得不地道。 郭氏卻聽到了劉氏問唐明月的那些話,就連劉氏沒事找事問吳氏的那些話,也叫她聽了個差不離。都住在一個院子里,這些事還真是瞞不住。 “老頭子,咱們可不能犯糊涂?!闭f罷將自己聽到的那些話說給唐老爹聽,唐老爹聽完,除了覺得老大媳婦眼皮子淺,也實在是說不出別的來。 唐明蘭姐妹見爹娘為這點事吵架,心中也說不清滋味,下午唐明月還給她們送了糖吃,晚上事情成了這個樣子,真是想想就頭疼。 因為等著二房給自己送鹵雞,劉氏連菜都沒做,唐明蘭見狀也顧不得繼續(xù)想,趕緊去收拾了菜炒上,這才讓勞累了一天的爹爹跟哥哥吃上一口熱飯。 劉氏在屋子里鬧騰的事兒,二房可不知道,一家人都為了更好的未來出謀劃策呢!商量到最后,唐清還是決定下次去縣城送他抄好的書時,帶些鹵味過去,先托書齋的老板看看,這生意做得不。 那書齋的老板姓蔣,人非常和善,跟唐清頗有些一見如故,唐清想到要托他倒也合情合理。此事聶恒宗沒有說話,他沒忘了,此時他還是個失憶的人,不發(fā)表意見是最好了,免得露陷兒。 這時候他倒有些期待常順早點找來了。屆時他被常順一刺激,就恢復(fù)記憶好了。 第二日一早,唐清就出門了,準(zhǔn)備去吳家一趟。原本想著一家子都去,可一早起來吳氏肚子有些不舒服,唐清怕她累著,便自己一個人走了。 唐明月自聶恒宗來了之后,便沒怎么幫吳氏干活,此時見她娘不舒服,心中有些自責(zé),忙將洗衣服的活兒從吳氏那里搶了過來。 聶恒宗這幾日已經(jīng)好了不少,聽說唐明月要去河邊洗衣服,便要跟著去。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往河邊去,唐明月將衣服扔進(jìn)河里,便拿著木槌敲起來。聶恒宗也不嫌臟,就坐在了一邊的草地上看唐明月洗衣服。 “月兒這樣累不累?”聶恒宗真是想讓唐明月十指不沾陽春水,看她拿著木槌敲個不停,心疼個不行,生怕她累著,可他不會洗衣服,連忙都幫不上。 唐明月?lián)u搖頭,她不是第一次洗衣服,并不覺得累。聶恒宗看來看去這洗衣服也沒什么難,便過來唐明月身邊,“月兒,哥哥幫你洗吧,你歇一會兒?!?/br> “大哥哥,你現(xiàn)在走路還費(fèi)勁呢,快坐在那好好待著,我真不覺得累,一會兒就好了,你陪我說說話就行?!碧泼髟滦Σ[瞇的看了聶恒宗一眼,眉眼彎彎,梨渦淺淺。 聶恒宗托腮看著,眼睛里的小姑娘一點點變大,一下子就變成了十六歲時的樣子,粉衣桃腮芙蓉面,望著他笑的時候,也是淺淺的梨渦,彎彎的眉眼。 一切都是歲月靜好的模樣,忽然傳來一嗓子哀嚎,“公子,奴才可算找著您了?!?/br> 聶恒宗眼前的畫面,嘩的一下碎得渣兒都不剩了。 第10章 命苦 常順可不像聶恒宗,到玉河村之前還刻意把自己捯飭得十分凄慘,他是本來就很凄慘。 累了一天回到客棧,比自己命還重要的殿下就失蹤了,常順能不急嗎?可他又不敢不完成聶恒宗交給他的任務(wù),只能加緊了速度去找吳家。 好不容易到了朝陽村,找到了吳家,常順還得耐著性子聽馮氏對他各種盤問。等到順利從吳家出來,常順便馬不停蹄地開始尋找聶恒宗。 自從聶恒宗失蹤,常順是吃不好睡不香,天不黑透都不回客棧,幸虧他找吳家的時候用了聶恒宗教給他的易容術(shù),不然他頂著同一張臉,沒事就晃悠到人家村子去找人,那疑心大的村民都得拿棒子給他攆出來。 聶恒宗看著常順凄凄慘慘的跑過來,一直跑到他跟前跪下就開哭,他也只能當(dāng)做不認(rèn)識,“你是誰?。俊?/br> 常順那激動的淚水流個不止,乍然聽到聶恒宗這么問,整個人都傻了,“公子,公子,奴才是常順啊,您怎么不認(rèn)識奴才了?” 虧得倆人出宮開始,聶恒宗就耳提面命告訴常順,千萬別禿嚕嘴喊出“殿下”這倆字來,常順便一直以公子相稱,否則這可就熱鬧了。 一旁忙著洗衣服的唐明月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看常順實在有些可憐,想著這是認(rèn)識大哥哥的人,便好心提醒他道:“大哥哥他失憶了,你是他什么人?” 雖然常順在一旁一口一個奴才的,可是唐明月顯然沒有很好的理解這個關(guān)系。這也不怪她,從小生活在村子里,她們這里也沒什么主子奴才的,乍然聽到,理解不好也正常。 啥玩意兒?失憶了? 常順險些大哭出聲,他這是什么命呀,好不容易找到了殿下,怎么就失憶了呢? 聶恒宗一臉嫌棄的看著常順,真想自己從不認(rèn)識他,可是考慮到對方是擔(dān)心自己才如此,又一直忠心耿耿,這才憋住了沒有開口埋汰他。 “公子,公子,您再好好看看,奴才是常順啊!”常順沉浸在殿下失憶的傷痛中無法自拔,都沒有開口回答唐明月。唐明月看看一臉傷心的常順,也不忍心多刺激他,又拿起手中的木槌洗起了衣服。 原本無比和諧的氣氛,因著常順的到來全部打破了。聶恒宗心里不開心,便是連常順沒有回唐明月問題這么細(xì)微的情節(jié)都注意到了,他瞪了常順一眼就看向了唐明月,“我不認(rèn)識你。” 常順深諳自家殿下的脾氣,抹了兩把眼淚,順著目光看到了唐明月,趕緊狗腿的跑過去,客客氣氣的開口叫了一聲“姑娘”,又指了指聶恒宗的方向,“那是我們家公子,我是公子的小廝,我叫常順?!?/br> 唐明月并不是見了誰都是愛說愛笑的,不過常順的樣子實在有意思,她還是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把手里最后一件衣服撈起來擰干,扔進(jìn)她帶來的木盆里,“我姓唐,大哥哥他從山坡上滾下來,就失憶了,這些日子一直住在我們家里?!?/br> “從山坡上滾下來?”常順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頭上冒汗,聲音發(fā)顫。 唐明月哪能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常順已經(jīng)在腦海中腦補(bǔ)出了一部刺殺大戲。他家殿下遇到了刺殺,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下,陰差陽錯被唐家救下,好命的活到了今天。 大哥哥的小廝找上門,自己又洗完了衣服,唐明月跟常順說完了話,就端起木盆準(zhǔn)備回家,想著不管什么事,總要回家再說吧! 聶恒宗跟著唐明月一路,一直沒有機(jī)會表現(xiàn),此時看唐明月端起了木盆,一時忘了自己腳踝還疼著,站起來準(zhǔn)備幫唐明月端木盆。他此時跟唐明月想的一樣,如何也得先回唐家再說。 誰想這個時候,常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嚇得唐明月差點扔了手里的木盆。抱住了木盆的小姑娘還在不住慶幸,幸虧沒扔下去,要不這還不得把人家腦袋砸開花啊! 唐明月沒見過這陣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聶恒宗,聶恒宗緊走幾步,搶過唐明月手里的木盆,目光復(fù)雜的看了常順一眼,“趕緊起來。” 常順滿腹感激的話還沒說出來,抬頭看他家殿下竟然端了個木盆,趕緊站起來,十分自然的接過聶恒宗手里的木盆,“公子您歇歇,奴才來拿就行了。” 聶恒宗走起來才感覺腳踝還是有些疼,自然不會跟他爭。常順接過木盆,就站在那里沒動步子。唐明月看主仆倆一連氣兒的動作有些發(fā)呆就沒動。常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兩個人,看他們依舊沒反應(yīng),只能垂下頭低聲問道:“唐姑娘,往哪邊走啊?” 唐明月回過神,連忙前頭開路,一路上也沒出聲。哎,怎么說呢,大哥哥的這個小廝,好像有些一驚一乍的。 兩人來洗衣服時,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回去路上,三人都成了悶嘴葫蘆。 吳氏早上肚子不舒服,郭氏知道后就告訴她晌午不要自己做飯。到飯點兒了娘幾個過去上房吃就行了。吳氏閑著沒事,便翻出了針線開始刺繡。她的女紅手藝不錯,繡好了拿出去也能賣上價錢。 “娘,有人來找大哥哥了?!碧泼髟逻M(jìn)了院門就跑回了二房的屋子,人還沒到吳氏面前,聲音已經(jīng)先傳回來了。 吳氏聽到聲音抬頭,便透過窗子看到一個比聶恒宗高上一些的少年,端著裝衣服的木盆子,跟在聶恒宗身后。 聶恒宗對常順可是絲毫不客氣,進(jìn)了院門指指晾衣服的地方,“把衣服晾上。” 常順老老實實把衣服晾起來,聶恒宗趁著沒人能聽到他們對話,便開口說道:“你一會兒別鬼哭狼嚎的,好好說話不行嗎?” “公子,您是不是記起奴才了。”常順忍住激動的淚水,手上動作飛快,這時候還是堅持叫公子,都沒有禿嚕嘴喊出“殿下”來。 聶恒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誰說我記得你?” 常順立刻又委屈上了,等把衣服都搭好了,才拿著木盆問聶恒宗,“公子,這木盆放哪?” “那邊。”聶恒宗傲嬌的抬抬脖子,用眼神告訴常順木盆平日里放的地方。 兩人一起進(jìn)了屋子。唐清不在家,吳氏便只能自己問常順是怎么回事。 從宮里出來時,聶恒宗就教了一套說辭給常順,常順記得牢牢的,此時吳氏一問,便老老實實開始說瞎話,“嬸子,我們公子要到樂州府城的樂庭書院求學(xué)。前些日子到鎮(zhèn)上落腳,第二日我出門辦事,回來公子就不見了。” 至于這其間多少細(xì)節(jié),常順選擇了不說。 吳氏抬眼打量了常順一眼,笑盈盈的問道:“你們公子多大了,你們從哪來,家里姓什么?” 這都是很簡單很基本的問題,常順如實回答,“主家姓姚,是京城人士,公子今年十一,家中行五?!?/br> 聶是皇族姓氏,聶恒宗選擇了隱瞞。相比起來,姚皇后的姓氏就顯得沒那么嚇人了,借了母后的姓氏,聶恒宗覺得自己不算騙人。 “才十一歲就得到了樂庭書院的入學(xué)資格,了不起?!眳鞘蠅合伦畛醯捏@訝,笑盈盈的夸了一句,看向聶恒宗的眉眼里都帶了笑,卻是絲毫不懷疑常順會騙她。 說起來,樂州府最出名的,就算是樂庭書院了,那簡直是樂州府的活字招牌。樂庭書院的創(chuàng)始人乃是當(dāng)世大儒,曾做過帝師的曹庭之曹老先生。 當(dāng)今登基之后,曹庭之辭官歸隱,回到老家樂州,創(chuàng)辦了樂庭書院。算起來,已經(jīng)快二十年了。 雖說遠(yuǎn)離了朝廷,可是曹庭之的名聲卻越來越響。文人們常說:入了樂庭書院,便相當(dāng)于半只腳入了殿試的大門??梢姌吠旱拿^有多響,曹庭之的本事有多大。 二十年,樂庭書院的學(xué)子已經(jīng)遍布大昭朝各地。而能入樂庭書院讀書,也成了學(xué)子們引以為榮的事情。只是樂庭書院的大門,可并不那么好進(jìn)的。 家里有個讀書人,吳氏也聽過樂庭書院的大名。只是她只知道樂庭書院不好進(jìn),至于怎么個不好進(jìn)法,那她不知道。若真知道,大抵也不會那么簡單的評價聶恒宗了。 “孩子你先歇歇,晌午用了飯,等下午你叔回來,看看怎么個章程再說?!眳鞘蠜]有多說話,她覺得自己很多事不清楚,沒有自家男人通透,還是不瞎問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