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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村妞的寵后路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聶恒宗畢竟沒有恢復記憶,隨便來個人就想把人帶走,吳氏也不能讓他們走。

    常順過了最開始的慌亂,頭腦開始清醒起來,痛快的答應了吳氏。

    吳氏怕常順不好意思,特地跟吳氏說了將飯端過來給聶恒宗主仆用。于是每次跟唐明月一起用飯用得開開心心的聶恒宗,全程黑著臉不說,最后還沒吃飽。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這樣編瞎話是有目的的,哈哈,有木有覺得常順小哥哥有些搶戲呢?

    第11章 合作

    常順為了找聶恒宗,一直未曾好好用飯,這終于把人找到了,便感覺餓得能吞下一頭牛,他把自己碗里的飯吃干凈了還是餓,便眼巴巴的看著聶恒宗的碗。

    聶恒宗實在看不下去了,“咣當”一聲把自己的碗放到常順面前,“你吃吧!”

    “公子怎么不吃了?”常順盯著飯碗,看聶恒宗一共沒吃幾口,有點疑惑。他哪知道自己小心隱藏的目光其實是赤果果的。

    這個問題,傲嬌的五殿下表示不想回答。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常順在外漂泊多日,終于有了這樣的認識。他見聶恒宗一副不愿搭理他的表情,端起飯碗以最快的速度將飯扒拉到了嘴里。

    聶恒宗簡直沒眼看這副情景。從小跟著五殿下一起長大的貼身太監(jiān)啊,宮里多少人都得尊稱一句“順公公”,好東西見得不少,吃的也不少,這么狼吞虎咽的,還能不能要點面子?

    給兩個人端來的飯畢竟有限,郭氏也怕倆半大小子吃不飽,便打發(fā)唐明月將剩下的米飯都端回來。唐明月走到房檐下,透過窗子邊看到大哥哥面前連個碗都沒有。

    “大哥哥,你吃飽了嗎?”唐明月端著盛飯的小盆進屋,盯著常順手里那個飯碗問聶恒宗。聶恒宗無奈的點點頭,“吃飽了?!?/br>
    好歹常順是自己帶出宮的,如今變得如此狼狽,自己這個做主子的得負責。聶恒宗不想唐明月誤會常順,只能說自己吃飽了。

    唐明月不疑有它,目光收回來看向聶恒宗,抬了抬自己手里的小盆,“阿奶怕你們吃不飽,特地叫我回來送飯呢!”

    ——————————

    唐清后晌才回來,一進門,吳氏先問娘家的事,唐清搖搖頭,“我又細細問過嫂子,沒看出什么破綻,興許是我想多了,左右如今也就這樣了,我便叫家里多注意些,有什么異常只管給咱們送消息。”

    吳氏笑著應了,唐清對自己娘家一向盡心,與對待公婆并沒有什么差別,這一點一直叫吳氏很安心,放下心來,她隨后便又把常順的事說了。

    “你說他要去樂庭書院求學?”唐清刻意壓低的話語中,難掩驚訝。

    樂庭書院的規(guī)矩,吳氏不知道,唐清卻是十分清楚的。想進樂庭書院,不拘你身上是否有功名,都必須要通過院內嚴苛的考試,不止如此,還要曹庭之老先生親自見過才能決定是否可以入學。

    雖說樂庭書院不挑功名,可是二十年看下來,能進去讀書的,基本都是中了舉的,童生、秀才不能說沒有,可是鳳毛麟角,而且都是天資聰穎之輩,日后的前程都十分出色。

    唐清之所以驚訝,乃是因這個時節(jié)并不是樂庭書院招收學生之時,既說是求學,必然是已經取得入學資格了。年僅十一歲便取得樂庭書院的入學資格,可見厲害。

    吳氏與唐清做了七年的夫妻,如何能聽不出他的驚訝,實則她自己也是驚訝的,“你曾提過樂庭書院,我也知道那里不好進,當時聽到也覺得這孩子實在厲害?!?/br>
    說罷吳氏看向唐清,也壓低了聲音,“可那孩子現(xiàn)在還是什么都記不得,咱們也不知道他摔傷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萬一今日來的那個不是他的小廝咋辦?”

    這也不怪吳氏懷疑,她們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聶恒宗的出現(xiàn)其實很突兀。這些日子家里雖然養(yǎng)著聶恒宗,可吳氏的心里著實有些提心吊膽的,她總怕這背后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唐清點點頭,吳氏說的,也正是他心中想的。聶恒宗還未恢復記憶,如今常順所說的,也未必就對。畢竟聶恒宗失憶一事,玉河村很多人都知道。

    常順可不知道唐清兩口子的懷疑,他此時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這些日子他累壞了,如今把聶恒宗找到了,支撐著他的那股精氣神兒就散了,再也撐不住,吃過午飯就睡著了。

    唐明月出去拾干柴,聶恒宗非要跟著出去,此時兩人并不在家。聶恒宗心知自己在唐家待不了兩日了,愈發(fā)珍惜跟唐明月在一起的時間,不管人家干什么,他只想寸步不離的跟著。

    聶恒宗腳還沒好,唐明月也不嫌棄他不能上山,就叫他等在山腳,還說自己片刻就回,叫他不要著急。

    山路難走,聶恒宗腳踝隱隱還疼著,倒也沒強求跟著上去,只自己一個人蹲在山腳,想著他要如何恢復記憶才能自然一些。

    等唐明月從山上下來,聶恒宗又說想在山腳下溜達溜達,唐明月想著他到玉河村這些日子,也沒有出來走走,左右聶恒宗的腳在平地上走路也不太疼了,唐明月想想便答應他了。

    聶恒宗哄著唐明月將后背上背的小背簍遞給他背著,唐明月也沒有拒絕,因為她這個小背簍怎么說呢,還真是不大,畢竟她才只有六歲。

    兩人從外面回來時,常順已經睡醒了,正跟唐清說話。

    唐清的盤問,就要比吳氏細致多了。好在常順這一路上已經回答過無數(shù)人,加上聶恒宗思慮的多,交待的多,常順又是他身邊得用的人,那腦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唐清并未問出什么特別的。

    聶恒宗回來,唐清照例關心他幾句,又問他見到常順后可是記起了什么,聶恒宗依舊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

    “這可如何是好?”常順一臉愁容,只得轉過去問唐清可知道哪里有醫(yī)術高明的郎中。唐清便將自己請了縣里的郎中來家里的事說了,又勸常順可以去府城試試。

    常順轉頭問聶恒宗,“公子,明日咱們去府城瞧瞧可好,您若一直這樣,奴才回去沒法交代啊!”

    誰知聶恒宗還是搖搖頭,“不去?!?/br>
    其實常順總覺得聶恒宗看他的眼神極為熟悉,他十分懷疑他失憶這件事的真實性,可是聶恒宗咬死了不說,他還真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這下好了,唐明月從山腳下?lián)旎貋硪粋€聶恒宗,隨后又湊上來一個常順,唐清看著頭都疼。下晌得了信的劉氏不知在心里鄙視了唐清父女多少次:該,誰叫你們爺倆沒事找事的。

    用過晚飯之后,聶恒宗沒有立刻回他平日住的屋子,反而開口問常順,“你說你對樂州府跟常定縣都很熟悉,那我問你,認不認識開酒樓的?”

    做奴才的,就是要聞弦音知雅意,主子一開口,你就得知道他說這話九轉十八彎后,到底是怎么個意思。常順聞言眨巴眨巴眼睛,實在是想不出他何時說過熟悉樂州府跟常定縣的,可他還是十分堅定的點點頭,“認識。”

    常順如此識趣的睜著眼睛說瞎話,聶恒宗十分欣慰,接著便把唐家要賣鹵味的事情說給常順,叫他幫著去跑關系。唐清在一旁聽了,忙說不用,可聶恒宗卻拒絕了,“叔,相處這些日子,我也了解您的為人,知道您不是為了要回報才救我回來?!?/br>
    唐清忍不住點點頭,聶恒宗便接著說道:“只是我承了您的情,總不好什么都不做,讓我?guī)兔δ粲X著不好意思,這生意您算我一份,我給您投錢找門路,您讓嬸子出方子,紅利您五我三,剩下兩成,單給月兒?!?/br>
    說到底,聶恒宗是唐明月救回來的,他有這樣的建議,唐清也理解,可是這分紅的比例他并不認同。又想到聶恒宗還未恢復記憶,便看了常順一眼,“你還沒恢復記憶,這事先不說?!?/br>
    常順再是后知后覺,此刻也察覺到了,原來這一家人,現(xiàn)在誰也不相信他是五殿下的人。順公公這個憋屈呦,就不說別的,他這三孫子勁兒,哪就不像了?

    “我雖還是記不起,卻能感覺到他不是騙我的。既然不是騙我,這事咱們就該早張羅起來。畢竟明年便是秋闈之期,您還要多些時間讀書。嬸子這樣,早些定了,也心安些。”聶恒宗勸了這么多,常順才算插上嘴,“就是,我家公子說的有道理,唐叔您別多慮。”

    唐清不是不通庶務之人,他知道這個時候銀子對他的重要性,聶恒宗的提議他自然是心動的,便道:“既然是合伙做生意,這事叔沒什么好拒絕的。不過給月兒的,我來出,不用你?!?/br>
    聶恒宗十分堅持,常順又在旁邊勸,“唐叔,我們公子他不缺銀子花,您便遂了他的心意吧!若不然日后家里知道了這事兒,會責備我辦不明白事兒的,再說了,這生意用不了多少本錢,門路時間長了也不是問題,說到底,是我們公子撿便宜了。”

    相處的日子雖然不多,可唐清也算是了解了聶恒宗的性子,他在心里權衡一番,這才道:“你若執(zhí)意這樣分配,那這投錢上頭,我也出份力。”

    唐家一共有多少銀子聶恒宗十分清楚,想著先期要跑門路,也沒多少投入,便也痛快應下來。隨后他略一思考,這才說出了最關鍵的事,“叔,您考慮過進樂庭書院讀書嗎?”

    第12章 恢復

    聶恒宗話一出口,原本垂著頭思索的唐清忽然抬頭看向他。

    腦中思緒繁雜,唐清一瞬間想到許多,開口卻只簡單說道:“樂庭書院可不好進?!?/br>
    少年眼神清澈,唇角微揚,那目光中透露出的自信讓唐清不由得相信,聶恒宗此言不是隨便的詢問,他猜測對方是有法子讓他進書院讀書的。

    樂庭書院在大昭的名聲極高,沒有哪個讀書人不想去那里讀書,唐清自然也想去,可他之前受家中條件所限,未能前去一試,也估摸不出自己的才學是否能取得入學資格。

    “適才用飯時,忽然想起了一些書院里的考題,便想著您或許用得到?!甭櫤阕诜讲乓痪湓拸氐装烟魄宓乃季w打亂,導致他都忘了眼前的少年原本是個失憶的人。

    唐清聽罷十分高興,“這是記起以前的事兒了?”

    聶恒宗編瞎話編得面不改色,“也不是都記起了,不過有些片段閃過,恰好就想到了,想著您可能用得到,便問了這一句,您可別想太多?!?/br>
    其實話一出口聶恒宗就知道自己心急了,只想著將唐清送去樂庭書院讀書,一時忘了還裝著失憶這事兒,不過這么一點意外,他自然沉得住氣,面上一絲不顯。

    樂庭書院的考題一向很少外泄,不是書院學生的熟人哪里問得到?唐清聽聶恒宗說他想起了一些考題,想著這孩子大抵不是知道一年的考題,心中愈發(fā)看不清眼前的少年了。

    “待明日我寫下來,您好好想想?!甭櫤阕谝灰娞魄宓纳裆椭闹性谙胧虑?,不打算再多說,想著給唐清留出充足的時間。

    晚飯后吳氏就帶著兩個閨女去了上房。郭氏有個被子要縫,晚上眼神不好使,便叫唐明月去幫她穿針引線,吳氏也想幫婆婆忙,便一起過去了。

    等吳氏帶著女兒回來,幾個人已經說完了話,常順正幫著聶恒宗打洗腳水。至于幾個人說了什么,娘幾個誰也不知道。

    晚上唐清夫婦帶著兩個女兒睡,常順則跟聶恒宗住另一個屋子。唐明月怕吳氏抻到肚子,每天晚上都由她來鋪被子,剛把幾口人的被窩鋪好,便聽常順失聲喊了一句“公子”。

    唐清剛洗好腳,忙跑過去看。那屋里住著兩個半大小子,吳氏沒好意思過去,唐明月卻沒想那么多,跳到地上趿拉著鞋跑過去,吳氏喊都沒喊住。

    “大哥哥,你怎么了?”唐明月聲音里帶著焦急,跑到屋子里就見聶恒宗已被唐清跟常順扶著躺在了炕上。

    聶恒宗裝著十分費力的扯出一個笑容,“月兒別擔心,哥哥就是頭暈了一下,沒有事?!?/br>
    原來聶恒宗洗好了腳后剛打算站起來,忽然頭暈起來險些摔倒,虧得常順眼疾手快扶住了,還把到了嘴邊的“快傳太醫(yī)”四個字給咽了回去。

    唐明月有些不放心,“大哥哥,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常順也在一邊提心吊膽,“公子,這得找郎中好好看看?!?/br>
    聶恒宗轉頭就瞪了常順一眼,“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睡一覺就好了,你別吵我?!闭f完又看向唐明月,臉上掛笑的商量道:“月兒聽話,快回去睡覺好不好,哥哥真沒事兒。”

    唐明月聽到聶恒宗告訴常順不要吵,她便也乖乖的不說話,只點頭答應,然后放低聲音說道:“爹,咱們回去吧,大哥哥說他沒事兒,咱們要相信他?!?/br>
    說實話,唐清這一晚上一直都是暈乎乎的,他看著聶恒宗的確不像難受的樣子,便也低聲囑咐他好好休息,隨后領著唐明月回去了。

    聶恒宗有些無力的閉上眼睛,心中不住感慨:撒謊不容易啊,前頭裝了失憶,這時候就得想辦法圓謊,總不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他也就只能裝裝頭暈頭疼了。

    唐明月躺在炕上許久都沒睡著,她心里擔心著聶恒宗,豎著耳朵聽那屋子里有沒有動靜,直到后來實在挺不住了,這才連打了幾個哈欠睡著了。

    一邊等著的唐清終于聽到了長女均勻的呼吸聲,這才開口將聶恒宗晚上的提議說給吳氏聽。吳氏本來都要睡著了,聽聶恒宗一說她又精神了,夫妻倆刻意壓低了聲音,說了許久。

    唐清怕吳氏聽不懂,就盡量把事情說得清楚一些。他先說合伙兒做生意的事,吳氏聽了自然感慨,若不是唐清給她說這些事,她還不知道做生意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常順勸唐清的時候,說了一句他們公子其實占了便宜,可唐清知道他說的并不對。東西其實不難做,難的是賣出去,不止是賣出去,還得長期大量的賣出去。

    吳氏東西做的好吃,自然會有人沖著味道過來買,時日長久,也必然會賺錢??墒亲怨乓詠恚阕錾赓嵙隋X就有人要眼熱,一眼熱就有人要生事。

    跟你搶生意,盯上你的秘方倒還好,可怕的是吃食這個東西太容易做文章,若是一個弄不好,吃官司都是可能的。

    唐清要準備考試,吳氏又大著肚子,聶恒宗這個時候提出合伙兒,那是雪中送炭一樣幫了唐家大忙。唐清很聰明,他一眼就能看出聶恒宗的背景一定不簡單,有這樣一個人給他的小買賣善后,日后就不用有任何擔心。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唐清都是這兩日分析出來的,所以他們之前說著要做這樣一個小生意,其實是有些沖動的,不過現(xiàn)在好了,這生意看起來是能做成的了。

    吳氏這一晚上太多感慨,不過最感慨的還是聶恒宗要給唐明月分成和問他是否進書院兩件事,至于做生意的那些事,她并沒有深想。

    “這孩子,是記著月兒的好呢!咱們賺的錢,自然不能全給月兒,還有玉玉跟你肚子里這個,他把自己該占的股給月兒,那這就這是月兒的?!碧魄遢p聲解釋了一句。

    吳氏在唐清懷里點點頭,“你說的對。既然這樣,咱就留著給月兒做嫁妝。”吳氏說完又問唐清,樂庭書院的事要如何辦?

    唐清慢慢撫著吳氏一頭青絲,“便是他不說,九月里樂庭書院的考試,我也想試試的。若是能多些準備,自然更好。這孩子是個知道感恩的,這份情,我承他的?!?/br>
    夫妻倆又簡單說了幾句,吳氏實在是挺不住,翻個身就睡著了。

    常順下午睡多了,夜里就不困,加上聶恒宗臨睡前又險些摔倒,他嚇得不行,一直瞪著兩只眼睛聽聶恒宗的呼吸,一時聽不到了,便要將手湊到聶恒宗的鼻端感受一下,非要感覺到聶恒宗的氣息了,他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躺下來。

    聶恒宗一向淺眠,常順一趟趟湊過去躺回來,沒幾回就把聶恒宗折騰醒了。聶恒宗太了解常順,不用細想就知道他為何會如此。

    一時煩躁,聶恒宗故意憋住氣,嚇得常順險些哭出來,口中不住的輕呼“殿下”,漆黑的屋子里,突然響起了聶恒宗壓抑的聲音,“閉嘴”。

    “殿下,您是當今五皇子,您如何就不記得了呢?”常順不敢大聲說話,帶著哭腔的聲音好似蚊子在耳邊嗡嗡。

    聶恒宗一個翻身看向常順的方向,常順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嚇得立時閉了嘴,聶恒宗壓低了聲音厲聲道:“出京之前交待你的都就飯吃了嗎,喊什么殿下,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

    “殿下,哦,不對,公子您記起來啦?”常順顫著聲音問,聶恒宗呼的又翻了身子,悶悶的“嗯”了一聲,隨后又道:“趕緊睡覺,再往我身邊湊小心我掐死你。”

    常順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聶恒宗聽著常順的呼吸卻睡不著了。他一恢復記憶,便不能在唐家久留了。相聚的日子太短,聶恒宗實在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