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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jian妃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宦官沒了香火根,特別在意被人罵相關(guān)的字眼。萬貞這一罵,康家叔侄臉色齊變??涤奄F本是個混混,仗著叔父的勢力在新南廠作威作福慣了,少點眼力,卻有股橫勁,見事情敗露,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的發(fā)橫,翻腕亮出柄手叉來,獰聲道:“小賤人,敢罵我叔父,想死嗎?”

    萬貞真沒想到她還能在大明朝也遇到這種混混,不過她是走南闖北做生意的,能白手起家的人,無論男女老少,有哪個是善茬?

    她來到這大明朝的宮廷,情況不熟,信息全無。在宮里天天裝孫子,稱奴婢;遇到一點可能找回去線索的機(jī)會,就緊趕慢趕的跑去求人;一番好心想幫周貴妃,她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反而害得自己挨罰;康恩平日倚老賣老,她也就讓他三分;可到現(xiàn)在,康恩想做假賬害她背黑鍋,被當(dāng)場抓住,他侄子還敢行兇!

    這憋屈的日子,她真是過夠了!不想過了!

    康友貴亮出兇器,沒把她嚇倒,反把她自來到這大明朝后的失落、憤怒、郁悶、傷痛全都激了出來,變成一股直欲殺人的暴戾。二話不答,cao起桌上的盤算就砸了下去,將他的手叉打落,順勢再加一擊。

    康友貴哪想到萬貞一個外表看來不過十六七歲,還在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女官,面對兇器不止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暴起反擊,整個人都懵了,被她一算盤打得倒在墻角的太平缸邊。他嘴里還要再罵:“小賤貨……”

    既然都撕破了臉動手,那還有什么話好說?當(dāng)然是干翻了再說。

    萬貞并不想學(xué)那些唧唧歪歪的反派,暴起動手后,她一聲不吭,緊追幾步揪住康友貴的發(fā)髻,揭開太平缸的蓋子,就將他的腦袋按了進(jìn)去。

    新南廠是存柴火的地方,防火是重中之重,這賬房的太平缸每個月都有人放水防火,里面滿滿的一缸水??涤奄F一聲斥罵剛出口,整個腦袋已經(jīng)浸進(jìn)了水里,所有臟話都變成了水缸里“咕嚕咕?!钡臍馀萋暋?/br>
    康恩一聲“誤會”都沒出口,康友貴已經(jīng)被浸進(jìn)了水缸里。他嚇得魂飛魄散,這時候竟完全忘記了要向屋外喊人求救,張著嘴巴卻發(fā)不出聲來,直撲到萬貞面前想把侄兒拉出來。

    萬貞早防著他過來,右手仍然壓著康友貴不動,左手的缸蓋卻猛的一推,頓時將這老宦官整個擠在墻壁和帳桌的角落里,再沉肩頂住缸蓋,把太平缸移了過來,將這叔侄倆困在一處。

    她這一身的力氣,遠(yuǎn)非康家叔侄可比,再加上事出突然,康恩直到整個人都被壓在屋角里了才醒過神來叫道:“萬女官,饒命!”

    萬貞略微放小力道,卻仍沒松開抓的發(fā)髻??涤奄F得了空隙,終于撲騰著從水里抬起頭來。混混的性子是欺軟怕硬,不治到他怕,是絕不會服氣的,他這一口氣緩了緩,居然還敢硬嘴罵道:“臭婊……”

    萬貞不等他罵完,立即就又把他的腦袋往水里按了下去??涤奄F奮力掙扎,但他剛才是摔倒在缸前,人都斜懸著站不穩(wěn),無處借力,只靠兩手攀著缸沿,又哪能敵得過天生神力的萬貞?

    康恩在旁邊驚慌求情:“萬女官,他不是故意的,他小孩子家不懂事!”

    萬貞冷笑:“小孩子?我看他是嘴巴太臭,不洗不行!”

    康恩這時候是不管她說什么都不敢再頂了,連忙道:“是是是,小孩子嘴巴臭,您給他洗洗就放了吧!”

    萬貞就又松了松手,康友貴掙出水面還要罵:“賤……”

    萬貞立即又將他按進(jìn)了水里,康恩這下總算看明白了,萬貞年紀(jì)雖然小,但論到心狠的程度,比起宮里那些高位的女官來半點也不差!

    他到底中了什么邪,居然會把這個要命的煞星看成軟包子的?急聲大叫:“貴兒,快給萬女官道歉!快道歉!”

    萬貞聽到這句稍微實在點的話,也很給面子的將康友貴又放松了些。

    康友貴緩了口氣,雖然不敢再罵人,但要道歉卻還不肯:“休想!”

    萬貞手底用力,就又將康友貴壓下水去了,嘿然一笑:“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刑衙干什么?”

    康友貴幾次被按進(jìn)水里,嗆得口鼻劇痛,口頭還不服軟,底下卻已經(jīng)尿了一地。

    康恩眼看著侄子受刑,心痛不已,急聲叫道:“我把虧空的錢全交出來!再賠您一千兩銀子!萬女官高抬貴手!”

    萬貞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我已經(jīng)當(dāng)場抓到你做假賬,你不交,難道我就拿不到?”

    康恩不敢反駁,連聲承諾:“我往后一定老老實實,好好協(xié)助女官掌管新南廠!”

    第二十九章 錢皇后的心事

    萬貞并不相信康家叔侄當(dāng)真會老實,不過經(jīng)過這番折騰,心中的邪火已經(jīng)出了大半。而親手殺人這種事,她暫時還有心理障礙。這叔侄倆既然服軟,她也就不為已甚,把康友貴從太平缸里提出來。

    可憐康友貴自叔叔發(fā)達(dá)后一直好吃好喝好玩,多少年沒受罪,這天被萬貞連下黑手,早嗆得神智不清,出了水缸后趴在地上連咳帶嘔,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康恩想出來看看侄子究竟怎么樣,但這太平缸里一缸水上百斤頂著,他就是平時都移不動,這時手腳發(fā)軟就更動不了了。想要出來,就得求萬貞移開太平缸放他,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是個煞星,生怕惹了她又要遭罪,哪里敢開這個口?

    萬貞對他的一臉難色視若無睹,掏出手絹抹了抹臉上身上被康友貴濺濕的水,慢條斯理的說:“如果你們不在后面動手腳,只要能過得去的,我都不為難你!”

    康恩連連點頭:“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辦差,不動壞心思!”

    這些在宮外獨掌一攤事務(wù)的太監(jiān),都有著自己的利益圈子,哪有可能真舍得放棄手中的利益?說不定她前腳走,康恩后腳就去找人疏通關(guān)系要把她整下來了。

    不過她背后的女官群也是個利益整體,中官斗法,那就各看各的關(guān)系了!

    萬貞看著他,突然展顏一笑,道:“這就是了,咱們同是宮中的人,彼此知根知底,只要不死,誰又能保自己就一定穩(wěn)占上風(fēng)呢?出來辦差,自然是有利共贏,有富同享才對?!?/br>
    她腳邊還趴著被整得爛泥似的康友貴,不笑還好,這一笑康恩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直沖天靈蓋,大熱天的竟哆啰啰的打了個寒戰(zhàn),一時竟說不話來。

    萬貞不管這叔侄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將桌上的賬冊卷起往外走,走了幾步,忽又回頭道:“外面那個林五,我不管他的賬是怎么回事,你自去把錢付清,休得再讓他找上廠里來鬧!”

    單論品階,康恩比萬貞還高點,且萬貞只顧著在宮外搜尋回家的線索和奇人奇事,把事務(wù)都推給康恩處理,低頭哄他是常事;可現(xiàn)在萬貞這么粗暴直接的一頓打,真是打得他們脾氣全無,康恩竟然不知不覺的用下屬的語氣回答:“知道了?!?/br>
    康家叔侄萬貞出于大局考慮放過了,李賬房和幾個幫兇她卻是一個都沒放過,直接就讓小福出面綁了送去了京兆府。而后又幾名軍余里找了愿意過來做管庫的人,將庫房加固修繕,重新?lián)Q鎖,將賬房、庫房都完全掌握在了自己手上。

    錢和賬都被萬貞拿住了,康家叔侄完全變成了下面跑腿辦事的掌柜,有心不干吧!萬貞手里缺人,又哪肯這么輕易地放過他們?

    喧喧嚷嚷的端午過去了,皇帝后宮那邊的消息也傳了過來,據(jù)說射柳盛會那天,周貴妃抱著皇子看熱鬧,太過入神,撞到了乳母,皇長子松手掉了下去。幸虧旁邊的尚宮女官樊芝眼疾手快,將皇長子接住了,才沒有釀成大禍。

    正統(tǒng)皇帝大怒,當(dāng)場命人將乳母拖下去杖責(zé),斥責(zé)周貴妃為母失職,不能盡心照料皇子,因把皇長子交給了錢皇后養(yǎng)育,而后又論功賞賜,封樊芝為妃,定號為“順”。

    仁壽宮里對皇帝充滿向往的宮女們,都羨慕樊順妃的好運(yùn),又懊惱自己沒有這樣的機(jī)會,私下議論紛紛。

    萬貞聽到這些流言,暗里搖頭。周貴妃為了顯耀而去參加射柳盛會,卻連能令她顯耀的根本都失去了,也不知道她后不后悔。

    但對于周貴妃這種簡直是為了宮斗而生的女子來說,也許母子親情也不是那么重要吧!

    萬貞對于周貴妃的遭遇不以為然,只是有些擔(dān)心小皇子會不會因此而受到不利影響。不過這點擔(dān)心,也很快就消失了——錢皇后抱養(yǎng)皇長子后的第三天,就帶著重慶公主和小皇子來了仁壽宮給太后請安。

    儒家的禮法講究不以尊就卑,孫太后不能像民間做奶奶的那樣,想孫子孫女了可以拔腳就走去看,只能命人把孫輩召來仁壽宮。但這種傳召禮儀繁瑣,孫太后等閑不愿折騰,所以除了節(jié)慶日或者晚輩自來請安,一般見不著孫輩。

    錢皇后抱走皇長子,稍稍安定了些,就主動把人帶來拜見太后,那是讓太后過目安心的意思。

    孫太后與孫子接觸得少,抱了抱孩子,就命宮正王嬋傳萬貞過來。

    萬貞心中槽點滿滿,臉上卻滿面春風(fēng),笑盈盈的走進(jìn)來逐一給孫太后、錢皇后、重慶公主、皇長子行禮。小皇子被新乳母抱著,一見萬貞就立即伸長了手臂啊啊直叫。

    萬貞對皇家的規(guī)矩體之嚴(yán)苛體會又深了一層,沒得到太后允許,哪里敢去抱他?小皇子沒能如意,頓時委屈得眼淚飆飛,哇哇大哭。

    這孩子對萬貞的意義不同,他哭成這樣,萬貞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提鈴受罰的事過去才幾天,她哪里還敢造次。

    錢皇后見小皇子哭得聲嘶力竭,也坐不住,連忙起身來問乳母:“珍娘,怎么回事?小爺是餓了還是尿了?還是哪里不舒服?”

    新乳母一邊抱著小皇子哄,也急得臉上見汗:“沒有啊!小爺才吃飽換完尿布,剛剛太后娘娘看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孫太后咳嗽一聲,道:“貞兒,把濬兒抱到哀家這里來?!?/br>
    萬貞得了允許,這才走到錢皇后和乳母這邊行禮致意,伸手來抱小皇子。

    小皇子一被她托住,立刻急不可耐的撲了過來,緊緊地揪住她的衣領(lǐng),趴在她肩膊上委屈的抽嗒。

    萬貞一手抱著小皇子,一手拿著絲絹替他擦眼淚鼻涕,柔聲哄道:“小殿下,別哭了!哭得眼睛腫著,鼻子紅著,就不漂亮了喔!”

    小皇子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煩,一邊打嗝一邊揮手,把萬貞脖子上都撓出了幾條紅印,哭倒是沒哭了。

    錢皇后心中錯愕,旁邊的重慶公主才四歲多,卻正是好奇的時候,直接就問:“皇祖母,這個jiejie是誰?干什么的?”

    孫太后笑道:“她是貞兒,平時在祖母宮里是管外務(wù)的?!?/br>
    錢皇后有些驚異的看了萬貞一眼,笑道:“這么小年紀(jì)的外務(wù)女官,倒是少見。母后,難得小爺喜歡,不如您把貞兒賞給我罷!”

    孫太后道:“貞兒救助了貴妃,又在貴妃坐月子時侍奉皇孫,因此濬兒見她親切。你如今才將濬兒帶到坤寧宮,正要好生將人帶熟,如何能再帶個讓濬兒信賴的人過去?”

    錢皇后把小皇子身邊所有侍從都換了個遍,正是為了能將人養(yǎng)親。萬貞若單是太后宮里的人,與小皇子親切些無妨,但她曾經(jīng)侍奉過貴妃坐月子,那是萬萬不能帶走的,便轉(zhuǎn)口道:“如此,還請母后從仁壽宮替兒臣選幾個老成嬤嬤,幫著兒臣照應(yīng)小爺?!?/br>
    孫太后搖頭,緩聲道:“梓娘,世間當(dāng)娘的雖然對孩子用心,但唯有孩子心里也將自己視為倚仗時,才會真正盡心。濬兒由你撫養(yǎng),便由你照應(yīng),哀家不會多言,更不會插手?!?/br>
    錢皇后得正統(tǒng)皇帝支持,抱養(yǎng)了皇長子,固然心喜,但也怕因此之故太后派人來指手畫腳,到時候孩子養(yǎng)好了功勞是太后的;孩子沒養(yǎng)好,卻成了她沒用心?,F(xiàn)在得了太后的允諾,由不得她大喜過望:“兒臣謝母后寬容信任之恩!”

    孫太后輕嘆一聲,道:“你和皇兒年紀(jì)尚輕,子息之事長著呢!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若哪天你有了脈息,哀家便把濬兒接回仁壽宮,如何?”

    這話連錢皇后以后生育了嫡子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都考慮到了,雖說有警告錢皇后的意思在內(nèi),但卻是明明白白的兩全之策,莫說是帝王家,尋常人家的婆婆,能為媳婦考慮到這一步的都沒幾個。

    錢皇后多年來因為無子,在孫太后面前總是先心虛幾分,并不怎么敢親近。這時候卻心有所觸,鄭重的跪下大禮拜謝:“兒臣明白母后的苦心,定然全心全意照料皇長子。若有那一天,兒臣不敢保自己并無私心,然而一定恪盡母職,聽任皇爺裁處?!?/br>
    錢皇后的話說到這一步,孫太后也不為已甚,擺手讓王嬋將錢皇后扶起來??纯慈f貞抱著的小皇子,又看看旁邊似懂非懂,還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的重慶公主,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好生善待貴妃,她雖然脾氣不好,到底為你們生了一雙兒女,這么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br>
    錢皇后恭恭敬敬地道:“兒臣明白,周meimei生兒育女,于國有功。兒臣一直厚賞重賜,逢時過節(jié),禮儀不敢有絲毫懈怠。”

    孫太后只樂意看到大面上的家庭和睦,私下的爭寵半艷實在是不想管,不想看。錢皇后答應(yīng)了,她就當(dāng)對方能做到,又指了指萬貞,道:“以后你們沒有過來,每逢一、五,哀家便派貞兒去探望皇孫?!?/br>
    第三十章 天涯何處不相逢

    孫太后能不插手皇長子的養(yǎng)育,已經(jīng)讓錢皇后心滿意足,只在她沒帶人來請安時,才派人去探望,這都不叫事。錢皇后滿口答應(yīng),放下心思和重慶公主一起陪孫太后說笑。

    孫太后平日雖然有無數(shù)近侍命婦奉承,日子也過得開心,但這種開心跟至親骨rou間的溫情終究還是不同的,直到將近飯食才讓皇后離開。

    小皇子一直倚著萬貞不放,皇后離開的時候都趴在萬貞懷里睡著了。錢皇后有些驚奇,接過睡熟的小皇子后,對萬貞笑了笑,道:“既然小爺喜歡親近你,你平日下差有空暇,不妨常來坤寧宮陪陪小爺?!?/br>
    萬貞垂首行禮,回答:“奴聽?wèi){太后娘娘吩咐?!?/br>
    錢皇后也就是隨口一說,萬貞不應(yīng),她就在侍從的擁簇下走了。

    可能是為了讓孫太后放心,錢皇后抱養(yǎng)小皇子后,隔三五天就會主動帶著重慶公主和小皇子過來給太后請安,連帶著正統(tǒng)皇帝來仁壽宮的次數(shù),都比以往多。仁壽宮倒是比以前要熱鬧些,許多想接近皇帝一步登天的小宮女都春心萌動,在服飾上猛下功夫,叫萬貞見識了一下什么叫粉紅黛白,三千佳麗爭奇斗艷。

    萬貞除了奉太后之命陪同小皇子,從不往帝后那邊湊,在這種浮躁的環(huán)境里倒是顯出了異于常人的穩(wěn)重,越發(fā)讓孫太后另眼相看,雖然沒有給她升官,卻時常讓身邊的女官辦事時把她帶在身邊。

    其中萬貞也見過來仁壽宮給孫太后和賢太妃吳氏送節(jié)禮的陳表,后者上次從她這里拿了錢后,果然請了個老秀才教他讀書。漸漸地在萬貞面前,竟然不再陰陽怪氣,開始交往正?;饋砹?,居然會趁萬貞處理新南廠事務(wù)之余跑來討主意:“貞兒,王妃身子骨重,想挑個內(nèi)侍協(xié)理內(nèi)務(wù),你覺得我去好還是不去好?”

    萬貞不關(guān)心王府的事,如何能替他出主意,無奈的道:“我都不知道郕王府有些什么人,哪知你去好還是不去好?”

    陳表笑道:“我和你說,你不就知道了?”

    他去郕王府近一年,別的不說,王府的人事關(guān)系倒是摸得一清二楚:這位郕王,是當(dāng)今的親兄弟,生母是吳賢太妃。宣廟只有二子,又沒有爭儲一類的風(fēng)波,這兄弟倆感情倒是挺好。以至于郕王及冠多年,早該就藩,卻因為皇帝沒有下旨而拖了下來。

    郕王娶王妃汪氏,側(cè)妃杭氏,另有侍妾六人。除了汪王妃現(xiàn)在有孕,還沒有子女,后院之事說來也算簡單。汪王妃懷孕的胎相不好,需要養(yǎng)胎,杭氏又自忖無能,不敢獨管內(nèi)務(wù),便只能從侍從中選取得力人手來協(xié)助。

    陳表平日做事勤勉,汪王妃有意選他,但郕王身邊的宦官高平覺得這是件美差,有意相爭,陳表心里便有些拿不準(zhǔn)。

    萬貞奇道:“王府不是有長史管事嗎?內(nèi)院還有什么事?”

    陳表哈哈大笑:“傻話,長史掌儀衛(wèi)王駕,政務(wù)朝議,藩地屬務(wù),宗親往來,已經(jīng)忙得不可開交。王府那些私庫商事,姻親勛貴一類的事哪里管得過來?凡是王爺身邊的大太監(jiān)舒良不管的事,都?xì)w在內(nèi)務(wù)一邊,也很不少……而且高平之所以想跟我爭這差事,是想謀小主子身邊將來的位置?!?/br>
    萬貞明白了,郕王妃若是生子,既嫡且長,那是無可置疑的郕王世子。高平想擠到王妃身邊去,其實是看中了將來,這是個長遠(yuǎn)的打算。但萬貞卻直撇嘴,道:“你要是也想圖郕王世子身邊的位置,那我勸你早早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地讀書學(xué)廚去罷!”

    陳表有些不服:“你看,皇爺身邊的秉筆大太監(jiān)王公公,王爺身邊舒公公,都是因為自小服侍他們,才水漲船高,有如今的地位,我怎么就不能圖以后了?”

    萬貞嘿然一笑:“人家那是有基礎(chǔ),由著主上指派的。你呢,到郕王府不過年余,就算這一時爭贏了高平,根基也不夠人家推幾下的。再實在點的說,郕王妃既然懷相不好,這其中風(fēng)險就很大,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高平或許能仗著服侍郕王十幾年的情分脫身,你就未必了!”

    陳表嘆了口氣,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但總有些不甘心?!?/br>
    萬貞笑了笑,沉吟著道:“郕王現(xiàn)在也不過二十來歲,王妃剛得頭胎,世子什么的,我看你還是不要想太多,先讀好書再說?!?/br>
    陳表讀書有了點兒進(jìn)步,這種明顯獲得了以前不知道的知識的快感,很容易提高人學(xué)習(xí)的興趣。陳表從一開始的被逼著讀書,到現(xiàn)在自己想多讀些書,心理有了轉(zhuǎn)變,倒不急著一時半刻的跟高平爭長短了。萬貞的建議他也接受,點了點頭,忽然又問:“貞兒,你是不是還在找像藏地來的了性禪師那樣的有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