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也不知道王召這個人是不是有拉皮條的潛力,更不曉得他怎么弄到了海苑別墅的鑰匙。易槐的主臥室被王召放了不少“小物件”。整個房間看起來既色情又旖旎。 安放首先就被擺在床上的一身黑色情趣套裝給鎮(zhèn)住了。他提起那薄薄的兩層穿了跟沒穿一樣的布料看了看,王召這個人不會是有些怪趣味吧,這鬼東西他究竟是怎么弄過來的? 王召的意思他也懂,不過,穿情趣內衣……安放把那衣服跟垃圾一樣的丟在一邊,好像什么臟東西一樣。 安放疲憊的靠在床上,揉了揉太陽xue,臉上有些疲憊,正準備閉眼休息一會兒,手機響了。摸出來一看,發(fā)件人是個陌生號碼,里面的內容是兩張易槐和女人親密無間的照片。 安放的目光閃了閃,那個女人他認識,似乎是上次在包廂里看到的。 他也沒天真到覺得自己可以呆在易槐身邊太久,只不過現在連三個月都不到,他既然賣了身,總得有些收獲。 盯著被他丟到一邊的情趣內衣,安放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臉,下了某種決心,終究還是撿了幾樣小東西,一起進了浴室。 易槐開著車,車子是往海苑別墅方向走的。 雖然開著車,注意力卻不是全然放在路上,腦海里還能想著安放軟聲哼著哀求要去西北拍戲的事情。 安放比他想的驕傲,也比看起來的更要努力。他樂意讓安放保留這種驕傲,所以才放任他做他想做的事情。雖然事情本身易槐并不愿意。 手機鈴聲打斷了安放的思緒。 看到來電顯示的易槐目光沉了沉,滑下接聽鍵,那邊王召討好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易總?” 易槐淡淡“嗯”了一聲:“有什么事?” 那頭王召探究的問道:“易總,安放……在海苑別墅嗎?” 易槐眉頭一跳,銳利的目光落到屏幕上,聲音低沉,帶著不悅:“按照行程,他現在應該在墨脫拍戲?!?/br> 王召:“是……是這樣沒錯,但是前幾天安放問我是不是您要過生日。剛好劇組這邊有休息,安放今天就回b市了。我把他送到了三居室,現在卻沒看到人。所以就想著他是不是過去別墅了?!?/br> 易槐有些晃神,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沉聲對電話里吩咐:“我現在去海苑別墅?!?/br> 語氣有一絲急促,雖然不甚明顯,但是王召還是察覺到了易槐的擔憂。 王召還準備引導一下,電話啪的一聲就被掛斷了。 王召望著被掛了的電話,心里不住咂舌,易槐究竟看上了安放什么?當然心里又忍不住念叨,安放啊安放,你可得表現好點,不然我就要跟著你一起滾蛋啦。 街上的車不算多,易槐一腳油門踩到底,原本要半小時才能到海苑別墅的路程,硬是叫他十五分鐘給跑完了。 易槐直接把車子停在門口,大步朝別墅走去。 推開門,一雙英倫鞋就在門口,旁邊擺著一個行李箱,易槐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后嘴角不悅抿成一條直線,他雙目幽深,臉色沉沉,連鞋子都沒脫直接踩上了二樓。 臥室里突然多出許多情趣玩具,易槐腳步一頓,神色不變的踢開一個粉色的跳蛋,目光落到床上拱起來的一團上。 鞋子直接踩上手工羊毛地毯,悄無聲息,并沒有打攪床上人的好眠。 小家伙一聲不吭的跑回來,叫他擔心。易槐原本是生氣的,目光落到熟睡安放身上,就不—樣了。 黑色的頭發(fā)溫順的貼在雪白的枕頭上,露出裸露的脖子和肩膀,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項圈。勾引他接著往下探究。 易槐目光沉了沉,拉開被子,房間里沒開暖氣,凍得安放從沉睡中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到的就是金主黑了的臉。 安放雖然還迷糊,乖巧的勾住易槐的脖子,熱熱的臉同易槐帶著寒氣的臉頰蹭了蹭,嘟噥了兩聲。 易槐的手落到安放的肩膀上,蕾絲花邊有種奇妙的觸感,安放的頭靠在易槐深色燕尾服之上,在他的脖子輕輕蹭了蹭,一會兒已經清醒過來了:“生日快樂,先生?!?/br> “專程過來的?” 安放仰著脖子,眼睛眨了眨:“坐了好久的飛機,太遠了。” 易槐的表情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溫柔了起來,平日里冷硬的弧度此時柔軟一片,手指勾起安放的下巴,在燈光之下,安放漂亮的桃花眼簡直引游人犯罪:“那么,我的禮物呢?” 整個人都清醒了,跪在易槐腿上,把他的手引到自己赤裸的腰上,漂亮的桃花目里倒映出兩個小小的易槐,帶著蠱惑的味道,臉頰越貼越近,最后的話語消失在兩人交疊的唇舌之間:“您看,我怎么樣?” 易槐心里頭的火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喉嚨里擠出兩聲愉悅的低笑,“玩火的時候,總是容易燒傷自己?!?/br> 安放漂亮的仰著臉,笑的格外好看。 厚重的窗簾遮掩了刺眼的日光,寬大的房間里還有情欲未歇的味道彌漫其中。易槐半坐在床上,靠著床頭,懷里躺著一個人。 安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在易槐身上蹭了蹭,稍稍一動,難受的都叫他忍不出倒抽一口涼 氣。 易槐放下書,伸手抬著安放的下巴,手指蹭過下顎:“醒了?” “難受?!卑卜藕韲瞪硢〉亩疾怀陕曇簦幸谆逼鹆艘稽c負罪感,昨晚拉開被子看到安放那一身明顯玩火的衣服,又見到他自己用在身上的小玩具,誰還能忍得住。 安放好像是撒嬌一樣。這男人在外面也沒這么柔弱啊,偏偏在易槐面前,真的乖巧的好像是要被人捧在手心的金絲雀一樣。 不管安放是真的這個樣子還是裝的,總而言之,他的目的達到了。 易槐的確是帶著負罪感任由他撒嬌,甚至還罕見的小聲哄著:“乖,再躺一會兒?” 安放悶聲不吭的搖搖頭,稍微一動就疼的齜牙咧嘴,恨不得把這縱欲的男人晈死,聲音低低的,委屈得不得了:“餓了?!?/br> “我去叫阿姨過來做飯?”易槐帶著商量的語氣。 “您去給我煮點牛奶吧?!?/br> 易槐低笑,怎么看不出來安放是想折騰自己,自己下去煮了牛奶,粥是不會煮的,可憐的秦天成接到電話以后飛一般的打包兩份粥送到了海苑別墅。 易槐在樓下給他的小情人準備午飯,安放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滿意的聽著易槐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雖然還有些難受,但是沒有在易槐面前表現的那般痛苦。 安放歪著腦袋思考目前的情況。 易槐畢竟是易氏的老板,跟他們這種不是一路人。但是不管怎么說,他要能讓易槐維持一個新鮮的熱度。 最少,在他成為大咖之前,要讓易槐保持單身狀態(tài)并且目光全部放在他身上……有什么辦法呢? 安放手指纏著床單,想到那些照片,有些苦惱。易槐這樣身份的人,身邊的誘惑太大了一 些。 “不難受了?”易槐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的,安放想的太專心,竟然沒有注意到。安放心頭一跳,迅速調整狀態(tài),可憐兮兮的望著易槐:“還難受呢?!?/br> 易槐心里頭好笑,走上前去,給安放套了一件睡衣,把人從床上抱起來,安放吃了一驚,好在易槐的手臂很穩(wěn),抱著一個大男人竟然也不是特別吃力。 “張嘴?!彼寻卜疟г诖采献艘簧鬃又嗨偷桨卜抛爝?。 安放心里有心事,不怎么想吃,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易槐笑著,手指輕輕的在安放臉上碰了一下,“吃飽了?” 見到易槐轉移話題,安放抿了抿嘴唇,他很識相,點點頭。 安放表現的很乖,乖巧到把自己的情緒全部掩飾了下來。 易槐皺了皺眉頭,到底要怎么做,安放才能在他面前表現的更自然一些? 想著,目光隨意落到了安放的腿上,大腿光滑,偏偏左邊的膝蓋骨上有一些還沒有結痂的小傷口。 “怎么回事?”易槐不悅,竟然覺得那小傷口很刺眼。 安放腳趾頭縮了縮,隨口說:“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不是什么大事?!?/br> “以后不要再受傷了?!币谆焙雎缘粜睦锬且唤z不爽,吩咐道。 “您不喜歡?” “恩。” 真是變態(tài)的占有欲,安放在心里咂舌。 易槐抱著安放又坐了一會兒,他問他拍戲的事情,安放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冷不丁的,易槐問:“明天后天休息?” “恩?!?/br> 安放以為易槐這精蟲上腦的又要那啥呢,易槐看到他的反應,笑道:“不是喜歡吃甜品嗎,有個不錯的地方,明天帶你去。” 安放真的喜歡吃甜品,聽到還挺開心的。 不過,易槐是怎么知道的? 安放想著,就問出了口。 易槐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你覺得呢?” 覺得什么?他的金主對他這么關心,難道是…… 易槐無聲的笑了一下,安放望著易槐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這男人對他,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 第38章 ——星辰娛樂大樓 王召翹著二郎腿,滿意的望著對面明顯被人滋潤過以后氣色不錯的安放,嘿嘿笑了兩聲:“看來前昨天過得不錯?!?/br> 安放皺了皺眉頭,壓根兒沒注意到王召揶揄的眼神,“有個事兒我還挺想不明白?!?/br> 王召示意他說。 安放坐在椅子上,吊著眼皮看王召:“你不覺得易槐對我太好了些?” 王召失笑:“你是在間接炫耀你有魅力?” 安放一眨不眨的望著王召,王召沒開玩笑了,“圈里包養(yǎng)人的,很少對小情兒有這樣的態(tài)度。易總對你的確很上心,證明你也很和他心意。其實完全不必要想這么多,他對你好,你趁機多撈點好處就是了。誰能猜明白他們的心思呢。” “說了跟沒說一樣。” 他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和易槐約定的點了。 “易總來接你了?”王召問。 安放沒搭理王召,轉身要出去。 王召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安放,我還是要提醒你,你和易總的位置是不一樣,他對你好,你要感激涕零,但是千萬不要恃寵而驕。這就像是花錢買了一只貓回來養(yǎng),養(yǎng)的過程中主人對你很好,但是貓還是貓,對不對?!?/br> 安放的腳步一頓,微微側過頭去,眼睛里有一抹嘲諷,又有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他什么都沒回答的走了。 王召嘆了一口氣,曉得安放是個聰明人,說到這個地步,也就夠了。 娛樂圈,哪里有什么真心呢。 王召的一番話叫安放清晰的看清楚事實,易槐對他的態(tài)度并不是晦暗不清,純屬自己想多了。主人對一只寵物好,似乎不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