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安放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把其歸咎于是因為被人當做寵物有些膈應,而沒往深處想。 電梯門應聲而開,里面還有一個懶散站著的人,見到安放,整個人都站直了,帶著赤裸的敵意。 安放也楞了一下,不過他還沒有為了這個人而再等一次電梯的想法。抬步邁了進去。 張賀斜眼看著電梯里安放的倒影,臉色有些難看。 電梯一層層往下,密閉的空間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張賀首先忍受不了這種難受的感覺,開了口:“前輩,我看到《香蒙》的宣傳片了,拍的可真好啊?!?/br> 陰陽怪氣的語調充滿了嘲諷。安放連眼皮都沒掀一下,若不是電梯里信號不好,他寧可玩手機,也不想聽張賀瞎比比。 得不到回應的張賀十分不爽,因為周亞寧離開劇組,他的戲份也沒了,這都是拜安放所賜,張賀一時間有些壓不住脾氣:“您作為一個前輩,這樣刁難后輩,您真的不覺得羞恥嗎?” 安放擰起眉頭,終于正眼看向張賀,雙眸不悅的泛著點點冷光:“刁難?你嗎?” 他上下打量著張賀,表情十分不屑。 “難道不是嗎?放哥,一個人在圈里名聲不好是有原因的!”張賀古怪的笑了笑:“我知道,易總的背景很大,所以您才敢這么猖狂?!?/br> 大概是所有的新人都和阮汀一個尿性。安放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磳ψ约旱乃缴钊绱烁信d趣,但是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張賀卻不依不饒:“怎么,您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你覺得對不就行了嗎?”安放嘲諷一笑。 “你!”張賀像是氣急了一樣。 剛好電梯門開了,安放一秒鐘都不想和這種妄想癥呆在一起,出了電梯就往停車場走,張賀一路跟了上來,嘴里不依不饒:“放哥,您有本事就放一句硬話啊,說您沒有被包養(yǎng),沒有借關系打壓我們無依無靠的新人?!?/br> 安放腳步一頓,猛地回過頭來,眼里的寒光叫一臉憤憤的張賀定在原地,安放冷笑一聲:“圈子里無依無靠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個人都只會像你這樣自怨自艾,想要出頭?早點回家吧,別浪費時間浪費資源了?!?/br> “現(xiàn)在出名的,一個人單槍匹馬闖出來的不在小數(shù)。無論是不是我,但是,不會是你。” 張賀氣的眼角通紅,安放剛好找到了金主的車,張賀還要跟上來,看到車里面坐著的人,腳步頓了頓。沒敢跟上去了。 第39章 喜歡 剛剛那一幕車里面的易槐盡收眼底,唇角不悅的拉成一條直線,“怎么回事?” “沒什么。” 易槐看出來安放不想讓他插手這件事情,便沒多說了,目光瞥了一眼后視鏡,張賀還不住抻著腦袋往這邊看。易槐目光淡淡的,深不見底。 說是去吃甜點,才知道帶他去的是法國來的大師做的私人甜品展。 安放畢竟現(xiàn)在小有名氣,下車的時候戴了墨鏡,雖然是跟在易槐這種一看就很有錢,能夠吸引所有注意力的人身邊,但是明星派頭十足,不像是普通人,十分惹人注目。 這種高檔的地方,不會有狗仔,安放還沒反應過來呢,墨鏡就到了易槐手上。他瞇了瞇眼睛,易槐有些不客氣的把墨鏡塞到他胸前的口袋里,做完這一切后十分自然的說:“我喜歡你的眼睛。” 易槐的話叫安放心里一動,他順著對方的目光,與易槐對視,易槐有些專注。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安放作為一個天生的同性戀,說實話,易槐腿長腰窄,顏高活好,真的很吸引 人。 他的手順著易槐的肩膀攀上去,親昵的攬著易槐的胳膊,空氣中甜膩的奶味叫安放舒展了眉眼,整個人心情好的不像話。 “曉得了?!彼洁煲宦?,回答顯得無比親密。 當初的包養(yǎng)合約是一年,安放突然覺得只剩下十個月,有些不夠用。 是個米其林專門做點心的大師,一年只過來幾天,不知道多少名流權貴過來捧場。這種地方,通常不是有錢就能進來的。 侍者先恭恭敬敬的把他們引到了包廂里面。 先送了個草莓牛奶羹開胃,安放喜歡吃草莓,紅紅的,汁水落在嘴角也是好看的顏色。 “嘗嘗?這家做的不錯?!币谆弊炖镎f著,實際上他哪里知道好吃不好吃,他壓根兒不吃甜的,這處還是易姍說的。 安放也沒客氣,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易槐見他眉眼都舒展了,曉得味道的確不錯。 牛奶里有草莓的香甜味,奶又很醇厚,放了一些特制的腰果,安放喝甜品向來沒什么偶像包袱,嘴角喝出一圈奶泡,他也不管,見到易槐沒有動勺子。他舀了一勺,穩(wěn)穩(wěn)送到易槐嘴邊 要說易槐這么冷淡的人,敢給他喂食,也是膽子大,安放偏生就是個沒長膽的人,什么都不怕。 易槐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安放笑瞇瞇同他對視,易槐張開嘴,安放就喂了他一口。 有些甜。易槐不愛甜味,平時吃了都會反胃,安放送過來的這勺倒是……還沒想完,就見到安放把白色的小瓷勺子給含到嘴里了,含的還特別色情。 易槐的眼眸幽深,手指無意識摩挲。 小家伙最近有些不老實。 兩個人是對著坐著的,安放腳在桌底下碰了易槐的腿,有些撒嬌。 安放聽到易槐的話,一下子笑了起來,立馬收回腿,不過腿還沒縮回去,就給人掐住了腳腕,安放輕輕掙了掙,易槐力氣不大,安放卻沒掙脫。 “屁股不想要了?”對方眸色深深來了這么一句。 “想要想要?!卑卜艜缘貌辉撎舳毫?,不然肯定會被辦,立馬裝乖,“放開我好不好。” 易槐見他這撒嬌的樣子,從喉嚨里擠出一聲愉悅的低笑,手在安放的腳踝上擼了一把,這才放開了。 安放的襪子都快被他搓下來了。 接下來的甜品據(jù)說是日本工序極其復雜的龍吟料理,這種料理更有趣的是料理的過程,安放和易槐呆了一會兒,有些無聊,易槐叫侍從過來把窗簾拉起來,怡好就能看到那大師的料理過程,安放好奇,趴在窗邊去看了。 易槐盯著安放的背影,低低笑出聲。 這人怎么像個孩子一樣。 第40章 張制片的sao擾 甜品的味道很棒,安放嗜甜,吃的很是愉悅。 至于易槐,易槐好像真的就是來陪著他吃一樣,只在一邊看電腦,都是些金融雜志,安放也沒什么興趣,吃到好吃的,就給易槐喂點。然后就在一邊摳手機。 長腿隨意伸著,安放從地上起來,對易槐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易槐隨手把他嘴角的草莓汁抹掉,這才放了人。 這種私人會所的人并不多,安放在洗手臺洗手,清涼的水流溫度適宜,他今天穿著普通的暗紋襯衫,解了一顆扣子,露出一些肌理,因為舒適而下意識瞇起眼睛,這種慵懶的神情加上他那張好看的像吸毒過度的臉,實在是充滿了魅力。 沒一會兒,有人進來了,安放也沒怎么注意,轉身去抽擦手巾擦紙手。 “小sao貨,最近過的怎么樣???”男聲從身后傳來,安放皺了皺眉頭,只覺是沖著他來的,果然,還沒回過頭去,那人已經出現(xiàn)在安放眼里。 安放臉上一層寒霜,好心情都被破壞殆盡。 張制片腆著個大肚子,露出一個邪佞的笑容,yin邪的目光赤裸的打量著安放:“剛看你的sao屁股就認出你了?;斓牟诲e啊,都能把阮訂給拉下水了?!?/br> “看來是攀上一棵大樹了??丛谀氵@張臉的份上,乖乖陪我睡一晚,阮訂那個事情,我就算了?!?/br> 說著,張制片的手就已經摸上了安放的腰,安放冷著臉猛地甩開張制片的手,狠狠拍下去,張制片吃疼的叫了一聲:“cao,你還敢打老子!” 安放冷笑一聲,看著張制片的目光就跟看死人一樣。眸中寒光點點,嘴唇似嘲諷揚起:“打?這算什么程度的打?” 安放看也沒看,cao著玻璃洗手液的瓶子猛地往張制片臉上甩過去,一下就打中了張制片的額頭,立馬就出血了。張制片沒想到安放敢下手,察覺到疼痛才反應過來,他捂著額頭,鮮血從指縫滴出來,張制片大吼一聲,猛地沖了上去。 安放再怎么不濟,面對一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老肥豬,總不叫他占了便宜。 “想上我,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安放聲音聽不出怒意,可是眼角眉梢的嘲諷,已然是動了真怒。安放平時走一步看十步,處處也算比較隱忍,但不代表他會任人欺負! “你、你想死!”張制片被安放一腳踩到肚子上,發(fā)出一聲慘叫。 安放冷笑一聲,抓著幾張紙往張制片嘴里里一塞,張制片也被激怒了,嘴里發(fā)出“唔唔聲”劇烈的反抗起來,安放一個沒注意,被張制片往臉上甩了一個巴掌,他皮膚白,立馬出現(xiàn)了五道紅痕。 安放這輩子最愛惜他那張臉,這一下真是氣紅了眼睛,cao著拳頭就往張制片身上干,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樣。 兩個人打成一團,還是侍應生聽到響動過來了,這才被制止。 畢竟是易槐帶過來的人,誰敢動。易槐過來得時候,張制片還在叫囂,“給老子報警!厲害了啊,連老子都敢打,我讓你……” “讓你怎么樣?”易槐的聲音不輕不重,從背后傳來,那熟悉的聲音不算多嚇人,卻叫張 制片渾身一抖。 隨后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哎,這不是易總嗎,易總怎么在這里?” 易槐沒搭理張制片,目光落到安放身上,安放冷著一張臉,因為動作幅度太大,袖子都卷 起來了,見到易槐進來,安放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張制片,明顯是氣壞了。 易槐的目光落到安放浮現(xiàn)出指印的臉上,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暗光。 “還不叫人過來處理,叫易總看了熱鬧!”張制片捂著臉叫囂著。 “不急?!币谆鞭D身望著張制片,面無表情冷淡的開口:“家里的小貓動了手,張制片沒 事吧?” 張制片心里一驚,安放這個小sao貨竟然勾搭上了易槐!要是他追究安放這個賤人,肯定要得罪易槐。 所以此時,張制片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張制片連忙陪笑,額頭上的傷口也顧不得了,一笑起來疼的齜牙咧嘴的,笑的比哭還難看:“沒事、沒事,叫易總掛念了。” 易槐點點頭,側頭去問安放:“疼不疼?!?/br> 安放心情不爽,沒吭聲。 張制片心里叫苦不迭,不過畢竟是自己受了傷,總不能顛倒黑白吧。 再說了,易槐不至于為了一個小情人得罪他,想到這里,張制片有了底氣:“易總,沒什么大事,也不用讓安放賠禮道歉了。就這么揭過了吧?!?/br> 說著還像是他多么大度一樣。心里還在沾沾自喜給了易槐臺階下。 易槐的表情似乎也軟化了一分。但是易槐接下來的話,卻讓張制片再也笑不出來了。 “揭過?你那里可以揭過,可你動了我的人,他心里不開心,什么時候他開心了,這就算揭了。” 此言一出,全場安靜,連點頭哈腰的經理都不敢說話了。 第41章 易槐的怒氣 要說易槐也是b市一個傳奇,他爸易威就不說了,商界大鱷,易槐兩年前接手易氏,眾人都不怎么看好這個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但是,一直在易氏從基層干起的易槐空降董事局,半點沒讓周圍虎視眈眈的人有機可乘。 易槐這個人,雖然為人冷淡了一點,但是和他爸易威一樣,手段干脆,滴水不漏。生意上的伙伴關系也處的很好。易氏在他手里穩(wěn)步向前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