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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了個權(quán)臣在線閱讀 - 第186節(jié)

第186節(jié)

    “金……金錠子?”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10點半

    第135章

    刀疤臉和壞三兒呆愣愣的望著蘇妁手中那錠不大不小東西, 皆耐不住的咽了咽。

    正在他們垂涎之際,蘇妁抬手就將那錠金燦燦的東西扔下了山崖!

    “啊——”仿佛是自己墜崖了般, 那兩人齊聲發(fā)出慘叫!同時急步往蘇妁那處跑。

    看著離自己還有二十余步的兩人,蘇妁又扔了一枚金錠子下去, 并哀怨道:“既然連命都保不住了, 還留著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不如讓它們先去那頭兒等著我……”

    說罷, 她便托著整個錢袋, 往山崖處懸空舉著,佯作欲傾倒?fàn)睢?/br>
    “別別別!”刀疤臉大聲喊著,眼見蘇妁的手不斷放低了下去,他竟急得兩腿一軟, 癱跪在了地上!這隨便一個金錠子都是他一輩子也賺不來的,眼看著蘇妁狠心的將那金錠子一枚一枚的扔下山崖, 簡直比扔他的親兒子還令他絕望!

    倒是壞三兒還算清醒,停住腳步立在原地求道:“姑奶奶,您先別急著扔!有話咱們好商量!好商量!”

    “怎么, 你們想要?”蘇妁無辜的瞪著一雙桃花眼,引以為憾道:“可惜咱們相識的不是時候, 我若好心將這袋金錠子送給你們,你們還是會殺了我去給那頭兒復(fù)命。從而兩邊得利。”

    “不會!你給我們金子就是我們的恩人,我們又怎么會忍心殺你?”壞三兒急著辯解道。

    蘇妁搖頭表示不信, 他們二人則再勸,她還是不信。如此僵持了有一柱香,壞三兒見委實勸她不動, 便干脆問道:“那姑奶奶您自己說,怎么才能放心我們!”

    思忖了片刻,蘇妁才將一早就想好的點子攤牌出來:“你們堵住山腰的兩條下山必經(jīng)路,我將這袋金子在山上的某個角落里藏好,然后隨你們下山回驛站。待天亮張小哥的藥勁兒過了,我便將藏金子的地方指給你們。”

    “這……”壞三兒為難的轉(zhuǎn)頭看看刀疤臉,見刀疤臉不太愿意。

    “若是你夜里扔下張小哥偷偷跑了怎么辦?又或者你指給我們的地方是錯的怎么辦?”刀疤臉凝眉詰問道。

    蘇妁沉著答道:“驛站的院墻兩人多高,門一鎖,我一姑娘家的如何跑?更何況我若有心扔下張小哥自己逃命,方才便直接逃下山了,又何必跑到山頂來找你們!至于指金子的地方你們就更無需擔(dān)憂了,到時我們會親自陪你們來取。我要保的是命,這種身外物扔到崖下都舍得,又如何不舍得給你們?”

    聽著有理,壞三兒小聲勸了刀疤臉幾句,刀疤臉終也同意道:“成!就這么著!那我們這就下山去等你,你快著點兒昂!”

    “好!”

    見兩人下山后,蘇妁回到之前的玉米地那塊兒,深挖了個洞,將錢袋埋好。之后便隨著那二人下山回了驛站。

    見三人如此和睦平靜的走回來,看守張小哥的那個白胡子一臉的困惑。

    蘇妁從一旁聽著壞三兒給白胡子講先前的事兒,聽壞三兒一口一個師父的稱呼他。而刀疤臉則顯得像個外人,好似有些插不上話。

    看著他們,蘇妁心中隱隱有了個盤算。

    待白胡子對事態(tài)了然,蘇妁也湊到石桌子前去。正好只有四只石凳,她坐在空著的那個上面,問道:“張小哥的藥勁兒到底何時能過去?”

    刀疤臉和壞三兒一同看向白胡子,顯然那迷藥是他所有。

    “放心吧,他日出前必醒?!卑缀雍V定道。

    蘇妁點了點頭,既而眼珠子一轉(zhuǎn),又道:“既然明日你們拿了我的金錠子,便決定要隱匿生活了,那不如將你們知道的皆告訴我?這樣待我安全回了戊京,我愿額外再拿出一百兩黃金來答謝你們?!?/br>
    聽她這話,那白胡子還有點兒猶豫,刀疤臉卻搶過話就說:“行!其實我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前幾日有人在黑市上雇了我們十幾個人。也不知他們有何門路,竟能一句話就將我們安插進沿途的驛站,旅店。反正皆集中在這附近,只要你們到了這段兒路上,不管在哪處停,結(jié)果都一樣!”

    蘇妁臉上怔了怔,心道難怪這么巧隨便??勘隳苡錾线@事兒。原來是人家早就籌算好了,就讓她止步在這段兒路上。

    “那如果當(dāng)時我喝下那碗茶,你們接下去會如何做?”

    刀疤臉撓了撓脖子,也是頗為費解的樣子,“殺你還是綁你都隨便我們,反正只要脫下你的一件兒衣裳,綁到高桿兒上插在檐頂,便可。”

    將她衣裳像旗子一樣插在檐頂,這顯然是給后面的人做標記??伤麄冇终f殺她留她隨意,便青求那些人并不是沖著她來的。

    她只是個餌,所以才要掛她的衣裳吸引某人上鉤。

    想及此,蘇妁只總結(jié)出一種可能:有人要暗算謝正卿!

    ***

    此刻戊京,正是夜闌人靜。

    一駕馬車自宮門駛出,車輪摩擦著地面,壓出轆轆的聲響,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車內(nèi)坐的是謝正卿。

    一連幾日未見蘇妁,就連上回中秋見面,還是在后宮及蘇家眾人的目光下,總覺不夠親近。加之今晚又聽岑彥提到蘇妁正四下里打聽她爹的事,他便更加的想見見她,當(dāng)面安撫。

    白日里顧及著蘇家顏面,不方便公然傳見,那么他可像之前一樣,趁晚上大家都睡了,悄悄溜去她房里說上幾句。

    是有些不君子,但總好過公然接她進宮,任流言四竄。再說,他也從不以君子來標榜自己。

    馬車在蘇府后院兒的墻外駐下,整條街的宅子大門都是朝南開著,故而此處根本無人會來,便也不會被什么路過的人看到。

    謝正卿踩著馬車的踏板輕輕一躍,便跳上了院墻,接著往下一跳落進院子里。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輕快靈敏。

    所有屋子的燈都熄了,謝正卿只拉了拉蘇妁的門,門便開了,接著他進去。

    開門的這個動靜輕,自然是吵不到同在后院兒住的蘇嬋。可與蘇妁一墻之隔的云娘卻聽到了這個動靜。

    因為相公不在,心里又壓著事兒,云娘本也睡不著。一晚上總在回想爹娘得知蘇明堂被綁,又得知蘇妁獨身前往時的那種驚慌。她沒敢將蘇博清一人追去的事說出,只說是首輔大人派了人同蘇博清一同去追。

    夜深難眠,故而聽力便格外敏銳。云娘聞聲起身,掌了盞小燈悄悄往門外走去。

    院內(nèi)無人,但云娘卻見蘇妁的房門虛掩著,遂大著膽子靠過去,直至推開門見里面真有個男人的身影,才嚇住。

    “什么人?”云娘怯生生的問。